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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飛鵬高舉右手:“還有,還有,還有許隊連夜帶隊把馮莉莉抓回來,功勞最大!”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對對對,許隊是第一大功臣!”
重案組的總結,讓高廣強大開眼界,摸了摸後腦勺,嘆了一句:“長江後浪推前浪,老嘍~老嘍~”
許嵩嶺這個時候意識到,重案組全是科班出身,書生氣十足,缺一個老同志鎮場子,便對高廣強說:“老高,有沒有興趣轉組?重案一組歡迎你啊。”
高廣強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好!只要大家不嫌棄我年紀大,我當然願意和你們年輕人在一起。”
這一回秦月影案,大家都感受到了高廣強的善良、沉穩與責任感,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歡迎,歡迎!”
你別說,率隊外出,傳喚嫌疑人,這個時候的確需要一位資格老的警察,才能穩得住陣腳。不然像在徐家別墅,周荊容面對趙向晚的詢問不理不睬,工作不好開展啊。
一群人歡呼雀躍,只有一個人穩如泰山。
季昭坐在被鐵皮檔案櫃圍合起來的半私密空間裡,在紙面上勾勒幾筆,一枝斜伸而出的枯枝,枝頭站著一隻小小云雀。
而他內心世界裡,那隻雲雀正在枝頭安靜立著,黑豆似的眼睛左右看著,似乎在好奇地打量著外面的熱鬧。
高廣強看一眼季昭,用眼神示意許嵩嶺:別忘了,重案一組還有一個畫像師。
許嵩嶺回想一下,這次的秦月影舊案,季昭的畫像師職責還真沒有發揮的餘地。關鍵是時間緊、節奏快,帶著季昭外出辦案也不合適。
“那個,我們也要感謝一下季昭啊。他爸贊助的吉普車質量好……”以前局裡的老吉普,跑長途就出狀況,煩死。
“還有,季昭準備的宵夜不錯。”
聽到自己的名字,季昭抬起頭來。他的瞳仁很黑,彷彿黑洞一般,吞噬所有光線,讓人不由自主地被他所吸引。
眼看得趙向晚的眼神柔和下來,朱飛鵬眸光暗了暗:無論男女,長得漂亮都佔便宜。
【叫我,有事?】
季昭有些疑惑。
趙向晚不由得笑了。
高廣強、許嵩嶺擔心冷落了季昭,殊不知季昭並不喜歡被關注。
連軸轉了幾天,終於可以在五點半下班,劉良駒幸福地換回便裝:“兩天沒見到我家妞妞了,再不回家她怕是不認得我這個爸爸了。”
被劉良駒這一提醒,大家都想起忙了幾天,忽視了與親人相聚。於是,組內聚餐計劃延後,全都高高興興回家去。
趙向晚也與眾人道別,獨自回到學校。
到了學校東門車站,剛下車一眼看到站在站牌下等待的徐清溪,他的身邊站著一對眉眼酷似的雙胞胎男生。
徐清溪微笑著和她打招呼,介紹那對雙胞胎:“這是我室友,88級土木工程專業,顧之星。這是他弟弟,88級建築學專業,顧之光。”
趙向晚打量著眼前雙胞胎兄弟。
徐清溪解釋道:“我和顧之星後天準備去南方深市找工作,打算過來和你告個別。正好顧之光來我們宿舍聊天,他開的偵探社遇到點蹊蹺事,他不知道從哪裡聽說過你的事蹟,便央求我帶他過來找你。”
顧之星、顧之光,是顧氏星光建築公司的兩位公子。哥哥顧之星學結構,弟弟顧之光學建築學。顧之光對建築興趣不大,對偵探卻入了迷。在大學裡開了家偵探社,接些大學校園裡的小案子。顧之光擅長推理,觀察細緻,漸漸在校園裡有了點名氣。
趙向晚沒有關心顧之光的偵探社遇到了什麼蹊蹺事,先問徐清溪:“徐俊才沒有和你聯絡?”徐俊才被關押之前一直拿著大哥大到處打電話,難道就沒有和徐清溪聯絡?
徐清溪顯然還不知情:“打過兩次電話,不過我這兩天一直在忙畢業設計收尾,沒接。怎麼,他出事了?”
趙向晚點點頭:“周荊容涉嫌一樁八年前的校園投毒案,已經被警方拘留。徐俊才婚後多年未育,也是周荊容下的毒。”
徐清溪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說話甚至有些結巴:“她,她怎麼敢?”曾經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徐清溪對這個清瘦、陰鬱的女人有提防之心,但是……下毒?想想都後脊樑發寒。
顧之星聽徐清溪說起過家裡的事情,當時便鼓起了巴掌:“好好好,徐總拋棄糟糠妻,沒想到卻娶了個蛇蠍女,大快人心啊!”
顧之光搞明白事情的前後經過之後,有些後怕地看了徐清溪一眼:“那個,你要不要到醫院檢查一下?那女人連丈夫都下得了手,不會也悄悄給你下了慢性毒藥吧?”
趙向晚的目光很冷靜:“不會有事。”
審訊室裡,趙向晚曾經將話題引到徐清溪身上,就是擔憂周荊容悄悄害了他。沒想到結果出乎意料,周荊容沒有對他下手,原因很簡單——
她想等徐清溪與趙晨陽結婚後生下健康的孩子,再留子去父。這樣她就能將徐俊才和他的家業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裡。
趙向晚聲音裡的篤定令徐清溪無比心安,他燦然一笑:“我信你。”
自母親去世之後,徐清溪被接到星市。徐俊才、周荊容都是控制慾很強的人,和他們生活在一起,雖然衣食無憂,但精神壓力很大。
徐俊才剛開始還裝了幾天慈父,可是後來見兒子斯文有教養、事事恭順,知道他和梅心慧一樣,都是有骨氣的讀書人——寧可苦自己,也絕不做違反道德良心的事。這樣的兒子讓徐俊才放下心來,開始對他進行打壓、便於控制。徐清溪對徐俊才而言,就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也是對外吹噓得瑟的資本。
周荊容不一樣,她一直偽裝得很好。
當著徐俊才的面,周荊容把徐清溪照顧得無微不至,大到上學開家長會、飲食起居,小到準備鞋襪文具,她都安排得極為用心。
雖然周荊容人前人後都在誇徐清溪懂事、孝順、會讀書,可徐清溪看得出來她眼神裡的冰冷,感受得到她壓抑在平靜內心下的嫉恨,因此行事說話小心翼翼,不敢肆意而為。
原以為自己這輩子只能在他們的安排下結婚、生子、接替家族事業,沒想到趙向晚一出現,他的人生髮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想到周荊容被逮捕,徐清溪問:“周荊容會被判刑吧?”
趙向晚點頭:“會。”
“那,他呢?”
“周荊容舉報他行賄受賄,他正在接受審查。”如果調查屬實,根據金額大小量刑,反正三年刑期是跑不了的。
顧之星眼珠一轉:“這個訊息很有價值,回頭我告訴我爸,可以放開手腳搶徐氏建築公司的業務。多謝你啊,趙向晚,今天晚上我請客!”
徐清溪瞪了他一眼:“你別和我搶,說好的,今晚我請客。”
顧之星伸長胳膊將徐清溪頸脖一箍,嘻嘻而樂:“行行行,給你面子,今晚我們要吃個夠本!”
四個人來到學校對面的平價小餐館,點了五個菜,又叫了幾瓶啤酒,邊吃邊聊。
趙向晚抬眸看向微笑點菜的徐清溪,與記憶裡梅心慧老師微笑的面龐重合。惡人自有惡人磨,梅老師若是九泉有知,一定也會感到開心吧?
徐清溪察覺到趙向晚的視線,耳根有些發紅。
【向晚還是小時候的模樣,比我勇敢、比我目標明確、比我更為堅強。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們一起坐在草垛讀書的日子。現在的我,根本就配不上她,只希望等我從深市創業回來,能夠站在她身邊,說出內心的傾慕。】
趙向晚眸光微閃,低下頭去。
說實話,獲得讀心術後的她,很排斥複雜的人際關係,對戀愛敬而遠之。如果不是因為與徐清溪有年少相交的情誼、如果不是因為梅心慧老師是她最尊敬感激的人,趙向晚現在就想離開。
徐清溪道:“向晚,我現在想明白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義;君子不虛行,行必有正。他對我母親不義,我又何必對他孝順?我準備改回梅姓,自立山頭,獨自闖蕩。”
趙向晚抬起頭,眼中多了一絲光亮。
這一絲光亮在餐館的燈光下映著琉璃般的幻影,徐清溪(不,以後就該稱他為梅清溪了)感覺到了肯定與鼓勵,繼續往下說。
“徐氏建築集團雖然規模大,佔據了湘省施工專案半個山頭,但是到底還是屬於勞動密集型企業,利潤點並不高。聽說南方深市改革先行,國有土地使用權可以出讓,全國各地房地產公司遍地開花,我想過去看看,熟悉一下流程。如果能做,那我會和顧之星一起,開一家房地產公司,拿地、蓋房再賣出去,利潤點絕對比徐氏、顧氏這樣的施工企業高。”
趙向晚並不懂房地產公司與施工企業的區別,不過看到梅清溪擺脫徐俊才、獨立創業,她挺支援:“好。”
餐館人不多,老闆娘上菜速度很快。梅清溪夾起一筷子辣椒炒肉,打算放進趙向晚的碗裡:“我記得你以前最愛吃這個菜,不知道現在口味變了沒有。”
趙向晚不習慣這樣的親密,將手蓋在飯碗之上,皺起眉毛,聲音裡帶著絲抗拒:“梅、清、溪!”
梅清溪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菜放進自己碗裡:“好好好,我知道你不喜歡旁人夾菜,這不是難得和你吃一次飯嘛。”
趙向晚“嗯”了一聲,安心吃飯。
梅清溪看著她的側顏,不知道為什麼內心平安喜樂,有一種重回過去的幸福感。平時話很少的他,這一刻開啟了話匣子,從考大學、選專業,到宿舍室友,事無鉅細,一一交代。
顧之星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清溪平時的高冷人設呢?怎麼一見到趙向晚就變成個碎嘴雞婆?
說到後來,梅清溪有些口渴,端起面前啤酒杯喝了一大口,卻不小心被嗆住,引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趙向晚看得出來他壓抑得太狠,難得舒展一回,也就沒有打斷他的話,只偶爾點頭應和一下。見他咳嗽,趙向晚將他面前的茶杯推過去。
梅清溪喝了一口茶,忽然怔住,眼角微紅,淚花閃動:“向晚,如果我媽還在,該多好。”
記憶彷彿停留在六年前,九月開學後的一個週末。
——黃田鄉中學教師宿舍,母親梅心慧牽著她的手,微笑著對梅清溪說:“她叫趙向晚,是我的學生。”
梅清溪溫聲對趙向晚說:“趙向晚,你好。”
趙向晚抬起眼,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映著徐梅清溪、梅心慧的倒影,夏日涼風從門口拂來,時光彷彿在那一刻凝住。
【當時只道是尋常。】
【我與趙向晚已經長大,母親卻不在了。】
【一切美好,都無法重來。】
聽到梅清溪的內心感嘆,趙向晚輕嘆一聲。往事不可追,只希望梅清溪你不要再讓梅老師失望。
梅清溪拿著茶杯慢慢抵住額頭,溫熱的觸感令他對母親的思念到達頂點,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向晚,謝謝你。”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給了我反抗的勇氣,讓我終於感覺不再孤單。
如此濃烈的情感,讓趙向晚感覺到壓力,轉頭看向一直欲言又止的顧之光:“你的偵探社,出了什麼蹊蹺事?”
顧之光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把最近遇到的事情說出來:“我隔壁寢室的賈俊楠,他女朋友莫名失蹤,三天沒有訊息。”
第40章失蹤
◎一定要揭穿那個老妖婆的真面目!◎
趙向晚坐在小店裡聽顧之光講失蹤案的詳情,店門外趙晨陽面色煞白,死死盯著這一桌熱鬧。
店老闆熱情地上前打招呼:“同學,吃飯嗎?”
趙晨陽沒有理會老闆,邁步入內,徑直走到梅清溪這一桌,顫抖著聲音呼喚:“清溪哥哥……”
四個人同時抬頭,看著這位不速之客。
明明行事坦蕩,梅清溪卻有一種被抓包的心虛,站起身來問:“你怎麼來了?”
趙晨陽此刻一肚子的委屈,有心要質問一句他為什麼要私下裡與趙向晚見面,可是卻忍住了。她最大的靠山是周荊容,可是周荊容被帶到公安局;她最大的價值是與梅清溪的婚約,如果兩人感情再出狀況,不知道趙青雲、魏美華還會不會繼續認她這個女兒。
“清溪哥哥,周姨和徐叔叔被警察帶走了,公司裡的人急死了,到處在找你,你怎麼……”
梅清溪的面色變冷了一些:“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趙晨陽雙手緊捏,牙槽緊咬,僵硬的面部肌肉讓她原本漂亮的瓜子臉變成四方臉頰,看著與陰鬱的周荊容竟有了幾分相似。
趙晨陽努力控制著內心的負面情緒,柔弱一笑:“清溪哥哥,你爸、你爸的公司現在腹背受敵,他們都需要你。你要是有時間,就回家看看吧,畢竟,你是徐叔叔唯一的兒子,也是公司唯一的繼承人,是不是?”
梅清溪沉吟不語。
趙晨陽怕趙向晚,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別人背後是怎麼說我的,但清溪哥哥,咱們倆認識了五、六年,訂婚一年,我的心裡……只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要相信我啊。”
顧之星、顧之光對視一眼,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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