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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送來的寶貝,這名字誰取的?”

“他取的。”

“樊弘偉喜歡兒子嗎?”

“喜歡。”

“哪裡可以看得出來喜歡?”

“他和我都是公職人員,按照計劃生育政策只能生一個。他家裡三個姐姐,就他一個兒子,從小就很嬌慣。可能因為天寶是兒子,反正樊弘偉挺看重的,下班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天寶說話。他打我的時候如果吵醒了天寶,他還會哄孩子說我們倆只是鬧著玩兒。”

聽到這裡,趙向晚道:“他之所以能夠威脅成功,就因為拿捏住你的心理,他賭你更愛兒子,害怕他傷害兒子。可是你自己想想,他們家三代單傳,哪裡捨得傷害天寶。”

雖然明知道趙向晚說的是對的,但顧文嬌是母親,母子連心,哪裡敢賭?她猶猶豫豫地看著趙向晚:“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樊弘偉真的發了瘋,把兒子摔下樓呢?”

何明玉拉了趙向晚一把,示意她說話注意點。身為警察,一言一行都彷彿被放在聚光燈下,既要合法、又要合規,還要符合公序良俗,必須慎之又慎。

趙向晚真恨不得說一句: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可是何明玉的提醒很對,她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能理解你。”

自從母親去世、嫁給樊弘偉之後,顧文嬌與父親幾乎不來往,也沒什麼朋友。她自感過得不好,更不願意和同事親近,因此顯得內向沉默。這回第一次與陌生人說這麼多話,顧文嬌感覺悶悶的胸口暢快了許多,越看趙向晚越順眼:“謝謝,謝謝你能理解我。”

趙向晚笑了笑:“沒事。謝謝你的配合,以後有什麼事,來市局找我們。”說完,和何明玉一道起身,與顧文嬌道別離開。

走出醫院門診樓,消毒水的氣味漸漸散去,趙向晚與何明玉往當年槍殺案發生現場而去。

五層磚混小樓,紅色清水外牆,青灰色水泥地面,水泥空花欄杆,一樓兩戶,一共三個單元。七十年代末建的房子,到現在也有十幾年歷史,外牆面長滿爬山虎,樓梯間看著有些破舊。

樓梯間沒有門,就這麼敞開著。唯一守護住戶安全的,是每家每戶在木門外側都裝了一道防盜門。看來,當年的兇殺案還是給這裡的住戶留下了心理陰影。

兩人順著樓梯向上走。明明一切正常,但何明玉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向晚,你聞到空氣裡有血腥味沒?”

趙向晚停下腳步,使勁嗅了嗅,搖頭道:“師姐,我聞到飯菜香味,好像是醬油荷包蛋的味道。”

聽到趙向晚的話,何明玉緊張的內心一下子就放鬆下來,撲哧一笑:“就你是個狗鼻子,連菜油煎荷包蛋,淋了醬油你都聞得出來!”

趙向晚指著一單元四樓401的房門:“呶,就是從顧文嬌家裡傳出來的。看來中午她爸在家。”

敲開門,應門的是一個外形斯文、體態微胖的中年男人。隔著防盜鐵門,他警惕地詢問:“你們是誰?找誰呀?”

何明玉亮出警官證:“您好,是顧朝東嗎?我們是市公安局重案組的,關於十年前的舊案,我們想找您瞭解一下情況。”

顧朝東沒有開門:“當時我不在家,沒什麼可以說的。”

何明玉繃著臉:“案件重大,請你配合一下。”

顧朝東看著警官證,不情不願地開了門,一邊開門一邊嘟囔:“都過去十年了,找我有什麼用?你們去找文嬌嘛。”

屋裡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老顧,是誰呀?”

還有個男孩子歡快的聲音:“爸,快來吃飯,今天有荷包蛋!”

趙向晚跟著何明玉進了屋,門口有一個換鞋區,擺著幾雙鞋子,再往裡便是客廳,客廳南面連著一個陽臺,陽臺上種著些花花草草。客廳與臥室之間有一道小小的走廊,臥室以及衛生間的門都對著走廊。

客廳裡隨意擺著小孩子的玩具、書本,白色的牆壁掛著拼音表、各種彩色掛圖,略顯零亂,但卻很有家的溫馨感。

看到家裡的陳設,不知道為什麼趙向晚有些替顧文嬌心酸,也難怪她不願意回家,不願意與顧朝東說話。這套住房是周金鳳單位分配的住房,可是現在卻居住著顧朝東和他的新妻子、新兒子,所有人都把周金鳳遺忘,開始新生活,只有顧文嬌還活在過去。

客廳北面是廚房,餐桌上擺放著三菜一湯,一個繫著圍裙的女子從廚房走出來,笑眉笑眼地和何明玉、趙向晚打著招呼:“你們好,要不要一起吃點?”

何明玉、趙向晚之所以中午出來,就是要趕在人們午休之時調查取證。三醫院與市局車程大約半小時,何明玉開車出來,兩人到現在還沒吃飯呢。聞到家常飯菜香味,一下就覺得餓了起來。

兩人忍著餓,同時擺手:“不客氣,只是問幾個問題。”

顧朝東請她們坐下,正襟危坐:“問吧。”

“五樓現在住的是什麼人?”

“一開始沒人肯住,空了兩年。後來案子漸漸沒人提起,分配給了一個從國外回來的眼科大夫,他單身,一個人住,不過經常不在家。”

“您一直住在這裡?”

“是。單位住房緊張,包括對面502那家也沒搬走。不過我單位建集資房,明年我會搬出去。”

“您在這裡住了這麼久,隔壁鄰居有沒有討論過這個案子?都說了些什麼?”

“時間過去這麼久,大家已經很少討論這個案子。偶爾提一下,也只是叮囑說不要露富,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更不要多管別人家閒事。”

說到最後,顧朝東的臉色明顯變得黯淡。當年周金鳳上樓檢視,結果命喪黃泉,雖說已經成家生子,到底夫妻二十載,感情還是有的,現在一想起來依然會胸口痛。

趙向晚聽到這裡,插了一句問話:“顧文嬌每個月都會去派出所詢問案件進展,您就不關心兇手是誰嗎?”

顧朝東覺得這句話很刺耳,看了趙向晚一眼,這才發現眼前姑娘年輕得有些過分:“你也是刑警?”

不得不說,顧文嬌真是顧朝東的女兒,見到趙向晚時問的話都是一樣。

聽趙向晚介紹完,顧朝東的臉色變得和緩許多。還在讀書的大學生呢,什麼都不懂,難怪說話這麼難聽。算了,不與她計較。

顧朝東說:“我只是比較實在。專業人做專業事,這件案子當年全市警察都非常重視,出動了很多警力都沒有偵破,難道我去打聽、去催促,就能破案?一個人,一生只有那麼長,何必糾結這些舊事?不如放下過去,好好過日子,這才算對得起逝者,你們說,是不是?”

趙向晚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也的確是這個理,但她依然還是想替顧文嬌問幾句話:“可是,如果大家都忘記了舊事,那誰來替死者申冤,誰來揪出兇手?”

顧朝東聽了趙向晚的話,彷彿看到女兒就在眼前,長嘆一聲:“你還小,不懂得趨利避害。有時候,太執著過去,只會讓自己過得越來越糟糕。”

趙向晚抿著唇,內心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所以,活該顧文嬌過得不好,是不是?”

顧朝東聽到她提起女兒的名字,眼神變得擔憂起來:“你們見過嬌嬌了?她現在過得不好嗎?她已經和我不來往有七、八年了,我想知道她的情況,只能透過醫院的其他人。”

趙向晚搖頭:“不好。樊弘偉經常打她,我們剛才見過她,她的胳膊新傷舊傷疊加,青紫瘢痕一大片。您要是有空,多關心關心她吧。”

顧朝東一聽,立馬站了起來,急得在屋子裡轉起圈圈:“怎麼會這樣!我聽藥房的張英華說過,說她和丈夫關係不太好。我想著嬌嬌脾氣不太好,說話又衝,遇上個脾氣急的丈夫,兩人關係不好也沒辦法。我以為……我以為就是夫妻之間推推搡搡,但真沒想到樊弘偉這狗東西會經常打她!”

顧朝東的妻子聽說是嬌嬌的事情,沒有插嘴,帶著兒子安靜坐下吃飯。她見過顧文嬌幾回,但每一次都不太愉快,這讓她不願意多管顧文嬌的事。

趙向晚點到即止,與何明玉告辭離開。

上樓敲門,沒有人應門。看來顧朝東沒有說錯,五樓雖然分配給了一位眼科醫生,但他經常不住在這裡。

兩人實在餓得不行,便走出家屬區,在三醫院街對面找了家小飯館坐下,點了辣椒炒肉、家常茄子兩個菜,盛了兩大碗米飯,邊吃邊聊。

正是中午一點左右,已經過了飯點,飯館裡人不多。

天氣熱,小飯館只有一個吊扇在呼呼地吹著。雖然汗流浹背,但因為實在太餓,兩人吃得挺香。

何明玉說:“五樓有人住,但現在主人不在家,怎麼搞?”

趙向晚吃飯速度比較快,往嘴裡扒了一口飯,不得空回話,只能用眼神示意她等一等。

何明玉看她吃飯的樣子,不由得笑了:“你急什麼,又沒人和你搶。”

趙向晚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什麼,放慢了速度。等到吃完嘴裡這口飯,她才解釋道:“小時候家裡吃飯總是催,所以養成了吃飯快的習慣。”

錢淑芬看不得趙向晚吃飯慢,總喜歡催她。

“快點吃,吃完去餵雞。”

“懶鬼,吃飯這麼磨磨蹭蹭做什麼?”

“你要在碗裡繡花啊?快點吃!”

這樣的話聽得多了,只要一坐到飯桌旁,趙向晚就會緊張,總想快點把飯吃完,抓緊時間做正事。

想到趙向晚的過去,何明玉有些疼惜地看著她。

“向晚,你也挺不容易的。我家裡四個女孩,我是老三,我爸重男輕女,嘴上不說,其實心裡並不高興。也有人提出過把我和我妹送人,換個兒子給我爸,可我爸媽沒同意。用我爸的話來說,再不好,也是他親生的,生了要是不養,那良心可真是壞透了。

我從小就是幾姐妹擠一張床睡覺,撿我姐的舊衣服穿,用舊書包、舊文具,條件並不算好。可是我家裡氣氛還可以,吃飯的時候不爭不吵,碗裡要是剩下一塊肉,誰都不會挾,都等著我媽分。”

平時在一起都是討論案

件,難得聽何明玉講家裡的事,趙向晚聽得很認真。趙向晚在農村長大,雖然幹農活多、被錢淑芬打罵,但農村地廣人稀,住房條件比何明玉家要好。趙晨陽沒離開之前,姐妹倆住一個屋,睡一張床;趙晨陽跟著趙青雲進城之後,趙向晚一個人一間屋,自在得很。

何明玉往趙向晚碗裡挾了一筷子瘦肉:“你太瘦了,多吃點。這家飯館的炒菜還挺好吃的,以後把朱飛鵬他們都拖過來吃。”

飯館老闆是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女子,聽到何明玉的話,笑得很歡喜:“姑娘你要是喜歡啊,下次來我給你們送個菜!我家那口子做得最好的是土豆絲餅,保證好吃。”

何明玉笑眯眯地和她開玩笑:“幹嘛下次再送?不如這回就送唄。”

老闆姓胡,名胡愛玉,性情最是爽快,聽到何明玉的話,轉過頭就對著後廚喊了一聲:“老劉,做個土豆絲餅。”

不一會兒,一盆煎得香噴噴、散發著焦香味的土豆絲餅端了上來。仔細看,是把土豆擦成絲,拌上澱粉用油慢慢煎成形,加了孜然、辣椒粉、小蔥之後,邊沿焦脆,中間軟糯,味道豐富,簡直太好吃了。

就連不怎麼追求口舌之慾的趙向晚,都忍不住誇讚:“好吃!”

抬頭看著站在櫃檯後面記賬的老闆娘,趙向晚忽然想起在羅縣開米粉店的大姑,前一陣子她寄了信來,說生意挺好,二哥趙伯武也表現不錯。表姐範秋寒已經分配到羅縣城關醫院當護士,因為打針水平高、行事利索,很受醫生、病人喜歡。

能夠把日子越過越好,也是一種本事。

趙向晚快速吃完飯,和老闆娘拉起了家常:“你們家的飯館開了多少年?”

胡愛玉抬起頭,隔著櫃檯回答:“十幾年了。從國家允許做小生意,我和老劉就盤下這家店做飯館。三醫院是星市有名的醫院,每天人流量都大,在這裡做餐飲生意,不敢說賺大錢,養活一家人沒問題。”

開店開了十幾年,門面正對著三醫院,說不定能夠問出點什麼。

趙向晚繼續問:“那你還記得十年前發生在醫院家屬樓的那樁滅門慘案嗎?”

胡愛玉點點頭,嘆了一口氣:“記得。那可是件轟動全市的大案!警察一撥一撥地過來問,挨著個地查。我也想提供有用線索啊,只是案件發生的時候已經九點,我們家飯館已經打烊,什麼情況都提供不了。”

何明玉不死心,繼續追問:“發生案子之前,就沒發現特殊人物,或者異常情況嗎?”

胡愛玉手頭上沒什麼事,走出櫃檯,站到何明玉桌邊說話:“我們每天會接觸很多人,那個時候是五月份,天氣不冷也不熱,我家老劉炒菜手藝好,飯館生意好,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真沒注意有什麼特殊的人或者事。”

醫院人來人往,男女老少,幹部、工人、農民、老師、小販……什麼樣的人都有。醫院每天有人生、有人死,有人哭、有人笑,人生百態什麼故事都有。誰比較特殊,有哪些異常,開飯館的胡愛玉可能真的沒有留意到。

趙向晚認真傾聽她的心聲。

【那個案子過去都十年了吧,沒想到還有人來問。這兩個姑娘估計是警察吧,這問話的派頭、行事的模樣,看著就像。多年輕啊,和顧文嬌那個丫頭一樣,唉!顧文嬌死了娘,也是個可憐的。每年逢她媽媽忌日,她都會來我飯館點兩個周護士最愛吃的菜,看著門口發呆,那模樣讓人一看就心酸難受。】

沒想到老闆娘會認得顧文嬌,趙向晚問:“當年的滅門慘案,死了四個人,您認得哪一個?”

胡愛玉不假思索地回答:“周護士長我最熟。她這個人性格特別好,愛說愛笑,到了週末經常帶著女兒一起來點幾個菜,說是打打牙祭。她最愛吃土豆絲餅,汆元粉絲湯、薑辣雞丁,可惜啊……好人不長命。”

趙向晚問:“周護士的女兒,顧文嬌,您認識嗎?”

胡愛玉點頭:“認得,挺好的姑娘,和她媽媽關係特別好。她媽走了之後,她來得少了,不過每年五月十五號那一天,一定會來點三個菜,默默地把飯菜都吃完。以前是她一個人來,後來她愛人會陪著來,唉!”

樊弘偉會陪她過來吃飯?

何明玉與趙向晚交換了一個眼神,事出反常必有妖!

按理說,樊弘偉與周金鳳並沒有感情,不至於會在忌日這天來追憶岳母。更何況,樊弘偉對顧文嬌也不好,從他下手打人就能看得出來,這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既然他對顧文嬌不好,幹嘛要陪她來飯館吃飯?

趙向晚問:“顧文嬌除了點菜、吃飯,還會和你說什麼?”

胡愛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反正那一天,不管是周幾,顧文嬌都會一大早去墓地掃墓,然後到派出所詢問進展,中午再到我這裡坐著吃飯。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問:胡姨,你那裡有什麼新訊息嗎?”

趙向晚眸光一閃:“她丈夫是什麼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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