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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嵩嶺覺得眼前場景實在是太好笑,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邊笑,許嵩嶺一邊往外走。
“哈哈哈哈……”
走廊裡迴響著許隊那響亮的笑聲。
兩邊辦公室的門接二連三地開啟,眾人好奇地探出頭來,議論紛紛。
“許隊這是撿了錢?笑這麼開心。”
“升官也不用這麼囂張吧?嘖嘖嘖。”
“難得見到許黑臉這麼高興,肯定是重案組又立了大功。”
聽到這熱鬧的笑聲與議論聲,趙向晚抿著嘴笑了起來,拉了季昭一把:“走,吃土豆餅去。”
黃昏,霞光漫天。
趙向晚第一次與季昭單獨走在大街上,感覺很新鮮。
趙向晚穿著很樸素,短袖圓領淺藍色襯衫、卡其色長褲、白色運動鞋,從上到大唯一的配飾是一個扎頭髮用的黑色髮圈,髮圈一側掛著兩顆亮晶晶的彩色石頭,是她和章亞嵐逛夜市的時候順手買的,便宜得很,才幾毛錢。
季昭穿的都是季錦茂為他準備的,雪白的短袖襯衫、黑色長褲、黑色皮鞋,腰間一條黑色皮帶,零亂的劉海遮住半邊眉毛,可卻掩不住昳麗之色。霞光彷彿全都灑在他一個人身上,雖然是黑白兩色的打扮,卻很耀眼。
兩人都是高挑之人,並肩而行,一個清俊貴氣、一個清冷秀美,路人不自覺地被吸引,感慨了一句:年輕,真好啊。
趙向晚走在左側,讓季昭走在道路的內側。季昭現在雖然開始開啟內心,用眼睛觀察這個世界,但在外面依然略顯呆板。連小朋友都知道的:“過馬路要小心,一停二看三透過”都不懂,她不放心讓他一個人走路。
不知道為什麼,趙向晚忽然腦中閃過周巧秀說過的話:男人應該保護女人,季昭這個樣子,你怎麼指望他保護你?
趙向晚伸出右手,輕輕牽起季昭的左手。
季昭的手柔軟而纖長,骨節分明,面板溫熱而細嫩,觸感綿軟,趙向晚剛剛拉起他的手,季昭便像個歡喜的孩子一般,手掌一張一扣,將她的五指包裹進自己掌心,緊密而溫柔。
季昭轉過臉看著趙向晚,看到她額角有汗水流下,不知道為什麼胸口悶悶的。他在家的時候,如果感覺到熱,還不等他開口,父母就會安排好一切,電扇、冰塊、冷飲……只要是能夠降溫的物件,一切都會送到他面前。可是趙向晚呢?她要是感覺到熱,應該怎麼辦?
旁邊有家副食店,店老闆站在店門口,穿著件洗脫了色的藍背心,手拿把蒲扇扇風,他的身後,擺放著一個大大的冰箱。
季昭眼睛一亮,拉著趙向晚快走幾步,趕到店老闆面前。
店老闆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看著季昭漂亮的臉蛋:“小夥子,你要買什麼?”
【買冰汽水,給你喝。】
季昭從口袋裡拿出錢包,拉了拉趙向晚的手,第一次感覺到了語言交流的重要性。如果他能說話,就可以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不必一定要趙向晚代為轉達。
趙向晚對店老闆說:“有冰汽水嗎?”
老闆哈哈一笑,自豪地側身,指著身後那個大大的冰箱說:“別說冰汽水,我這裡還有老冰棒、玉米棒雪糕、白雪冰磚賣,要不要?”
季昭重重點頭,將錢包交到趙向晚手中。
【都買。】
趙向晚正想說她來買,店老闆卻笑得合不攏嘴:“談戀愛嘛,男孩子就應該給女孩子買東西,來來來,我推薦這一款白雪冰磚,香草口味,奶香十足,好吃得咧~”
【錢包給你,你用。】
季昭對錢沒有什麼概念,這個錢包還是季錦茂把他送到市局單身宿舍住的時候,塞進他口袋的。季錦茂囑咐過他:你住在那裡,有什麼需要花錢的只管用,不夠找我要,絕對不能讓趙向晚花錢。
趙向晚開啟錢包,被那厚厚一迭子一百塊閃花了眼。真的是,季錦茂準備這麼多錢,不怕季昭被人打劫嗎?
老闆眼睛尖,一眼看到錢包裡厚厚的票子,頓時喜得瞪大了眼睛:“來來來,我這裡有零錢找,不怕不怕。”
【這小夥子看來是個有錢人啊,錢包裡裝了至少有兩千塊,頂我兩個月的流水,嘖嘖嘖,雖然好像不能說話,但這怕什麼,有錢就行!】
經歷過八十年代的市場經濟發展,華國市場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景象。人人都知道錢是好東西,人人都在努力掙錢,但同時也滋生出“一切向錢看”的思想。男女戀愛,只要有錢,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性別都沒有關係了。
趙向晚看了店老闆一眼。
老闆被趙向晚這麼一看,感覺自己的小心思無所遁形,縮了縮脖子,嘿嘿一笑,開啟冰箱,拿出兩塊冰得硬硬的冰磚遞過去:“這大熱的天,吃冰磚正好!拿在手上正好解暑。”
趙向晚付了錢,兩人拿著冰磚,一邊吃一邊走。
冰磚太冷,拿在手上時間長了凍得手都沒有知覺。一般人吃呢,撕開外邊的包裝紙,得兩隻手輪流託著往嘴裡送。可是趙向晚與季昭捨不得鬆開手,便一隻手拿著冰磚,另一隻手牽著。過一分鐘手凍得扛不住了,再換隻手牽。
換手相牽的那一剎那,冰冰涼涼、還帶著點滑滑膩膩的觸感,兩個人也不嫌棄對方手上粘了融化的冰淇淋,相視而笑。
店老闆看著這兩人的背影,搖了搖頭:呵,戀愛,真好。
季昭只要和趙向晚在一起,心裡、眼裡都只有她,看趙向晚笑得開心,也樂得開了花,小世界裡早已是鮮花滿地,美得如仙境一般。
小云雀在枝頭歡叫,恨不得讓全世界都感受到它的快樂。
季昭的喜悅也成功地感染給了趙向晚。
今天在外面調查了一整天,看到顧文嬌身上的傷痕,聽到她內心的傷痛,對趙向晚的影響是巨大的。
莫名的憤怒情緒,讓趙向晚拳頭捏得緊緊的。
記掛母親周金鳳,執著地想要追尋她被殺的真相,難道錯了嗎?
不願忘懷過去,堅定報仇的意願,難道不對嗎?
怎麼別人都能甩開過去,活得幸福快樂,顧文嬌卻不斷反芻回憶,把日子過得一團糟?
真的是因為顧文嬌不願意忘懷,所以才過得苦?
趙向晚覺得不是這樣的。
顧文嬌之所以過得不好,是因為她嫁給了樊弘偉這個畜生!
哪怕顧文嬌暈血、暈針,沒辦法當一名護士,但她在藥房工作,認真負責,工資收入能夠養活自己。
如果她嫁給一位善良熱心的醫生,或者其他任何一個知書達禮、溫柔體貼的男人,懂得她的苦、瞭解她的痛,陪她一起回憶,一起追兇,化解她內心的憤怒委屈,那顧文嬌也能走出陰霾,開始新的生活。
退一萬步講,不需要有這麼一個知心愛人,顧文嬌保持單身。她一邊工作、一邊懷念母親,日子過得清靜悠閒,難道不是一種幸福?
偏偏她找了個三觀完全不合的樊弘偉。
樊弘偉是個江湖氣息濃厚的混混,一步步靠著兩張面孔走上權力之路,這與顧文嬌的恬淡無爭相悖。
樊弘偉習慣用武力解決問題,打打殺殺是常態,可顧文嬌是在父母呵護下長大,講究以理服人。
權、錢、色,樊弘偉無比渴望。顧文嬌卻只想要找到殺害母親的兇手,除此之外,什麼功名利??,她沒有任何要求。
何況,樊弘偉對她只有利用,沒有愛。甚至,如果趙向晚的懷疑是對的,那他完全就是心理變態,享受著征服與摧毀顧文嬌的快感。
這種憤怒,讓趙向晚一整天都不快樂。
她想快點將樊弘偉繩之以法,但現在沒辦法與樊弘偉面對面交流,趙向晚聽不到他的心聲,也沒辦法找出漏洞,定他的罪。一切都只是她的推理,什麼證據都沒有,只能徐徐圖之。
現在和季昭單獨相處,他的簡單、純粹,彷彿一股清風吹進浮躁趙向晚的內心,趙向晚長吁一口氣,終於感覺舒服輕鬆起來。
兩人手牽著手,一起來到省三醫院對面。胡愛玉開的如意小館,就在那一條熱鬧的臨街鋪面上。
老闆娘胡愛玉正在忙碌地接待客人,擺桌、收錢、找零、開飲料、開酒……夫妻倆開的是小飯館,夫妻店,捨不得花錢請小工,丈夫老劉在後廚炒菜,妻子胡愛玉在前面收錢接待,一到傍晚時分,七、八桌客人一坐下,真是忙得不可開交。
看到趙向晚,胡愛玉眼睛一亮,抬手擦了擦汗,在靠牆的位置收拾出一張小桌子,安排他倆坐下,近距離看到季昭的臉,胡愛玉愣了半秒,一臉姨母笑:“唉喲,小姑娘你這物件長得真好,比電影裡的明星還好看。”
季昭不怒不笑不理睬,目光從胡愛玉臉上掠過,徑直落在她身後牆面,那裡貼著一張列印出來的選單,菜名、價錢寫得清晰明瞭。
土豆絲餅,三元,排在第一位。
【你想吃土豆絲餅,就是這個?】
進了店,季昭依然沒有放開趙向晚的手,兩人姿態自在隨性,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暱。
季昭不理人,胡愛玉倒沒有覺得被冷落,只是覺得季昭這樣的美少年實在少見,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趙向晚拉著季昭坐下,對胡愛玉說:“今天中午吃的土豆絲餅太好吃,我晚上特地帶他來吃的,做一個土豆絲餅,再來西紅柿炒蛋、青椒炒肉,兩碗飯,就行。”
胡愛玉應了一聲,麻利地在兩人面前擺上碗筷。
小店翻檯率高,桌面用抹布匆匆擦過,沒有清理乾淨,還留著上一桌客人吃過的油漬,季昭一坐下,手剛放上桌子,袖口便沾上一大塊印記。
胡愛玉心裡喊了一聲“罪過”,忙賠笑著拿過來一塊乾淨抹布,把桌子再擦了一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店忙,桌子沒擦乾淨。”
【這是食堂的味兒。】
油煙氣,是季昭以前不熟悉的。因為他有自閉症,季錦茂把他保護得太好。出門都有保鏢隨行,臨時居住的酒店頂樓豪宅裡光是廚師就配了四個,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和趙向晚一起走進小飯館,這對季昭而言很新鮮,至於袖口沾了點髒印,他根本就不在意。
趙向晚衝胡愛玉笑了笑,安慰道:“沒事,回家洗洗就行。”
胡愛玉如釋重負,趕緊從冰桶裡拿來兩瓶冰鎮汽水,擰開蓋子送過來:“抱歉抱歉,我請你們喝汽水。”
開店十幾年,胡愛玉見多識廣,原以為見慣了場面,碰到誰都不會發怵,沒想到遇到像季昭這麼金尊玉貴的人,她卻有些怯了,大氣都不敢喘,就怕喘氣聲兒大了,一不留神把他吹迴天上去。
菜還沒上桌,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身型高大肥碩,皮帶扣閃著金光,走路有點外八字,正是曹得仁。
趙向晚一看,瞳孔一縮:他怎麼來了?
第62章喬漠
◎還沒哪個病人,敢讓我滾◎
想到火鍋店裡曹得仁對季昭的調戲之舉,趙向晚快速抬手將季昭的頭往下壓了壓,再將小桌往牆角挪了挪,藉著飯館擁擠的人頭,將兩個人的身形掩藏起來。
透過人群縫隙,趙向晚悄悄觀察著曹得仁的動靜。
胡愛玉顯然是認得曹得仁的,笑眯眯地迎上前,快手快腳地收拾出一張小桌,擺上啤酒和花生米,問道:“曹老闆今天幾個人?是我安排還是您點菜?”
曹得仁長得胖,最怕熱。拿著冰啤酒,對著嘴咕嘟咕嘟一陣灌,打過一個酒嗝之後,這才說:“三個人,先上兩個冷盤,其餘你來安排,我等我哥和嫂子。”
胡愛玉應了,下去安排,經過趙向晚這桌時,下意識地停了停。
趙向晚微微勾著腰,伸出食指,比在唇邊,比劃了一個“噓——”
想到趙向晚的身份,胡愛玉立馬心領神會,點了點頭,示意收到。甚至為了將趙向晚這桌遮嚴實,胡愛玉拖動了一下襬在角落、撂得足有一米高的啤酒箱子,正好形成一個刁鑽的角度。
——趙向晚只要隨便探探頭,就能看到曹得仁那桌的情形,可是曹得仁那桌除非站起來察看,否則根本留意不到趙向晚這一桌。
趙向晚用口型說了一句:“謝謝。”
胡愛玉笑著擺了擺手,看一眼季昭,見他正低著頭,雙手捧著汽水瓶,默默用吸管喝著,睫毛長而密,一眨一眨的,在眼瞼處投下青影,安靜得讓人感覺不到夏天的火熱。
【這個男的也是警察嗎?像個還在上學的大學生。漂亮是漂亮,就是怎麼看著不太對勁,不愛說話,還是不會說話?不會是個聾子吧?唉呀,可惜了!小女警這是單純帶男朋友來吃飯,還是執行任務?為什麼要躲著這個曹老闆?難道他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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