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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與洛一輝又有什麼關係呢?趙向晚為什麼說他早就知道蔚藍已死?
剛才安靜坐在老屋,趙晨陽想了很多,突然覺得洛一輝陌生起來。
趙晨陽和洛一輝談了半年戀愛,同居了三個月,他一直是個溫和有禮的君子,從來沒有見他像今天這樣激動過。
趙向晚雖然討厭,但她從來不打誑語。
她說洛一輝與案件有關,那就一定有關。
可是趙晨陽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為什麼洛一輝會與蔚藍之死扯上關係。
趙晨陽上警車之前,悄悄對趙向晚說:“喂,我的秘密,千萬別對其他人說。”如果讓人知道她是重生的,趙晨陽擔心自己會被關進研究所,切片進行探索生命的奧秘。
趙向晚點了點頭。
如果趙晨陽的能力被某些人利用,會改變很多人的命運,不見得是好事。
蔚藍不就被殺了?
李明楊把趙晨陽、洛一輝帶回市局,趙向晚則拜訪了趙家溝曾經對她有恩的長輩,在趙長庚、趙清瑤家裡吃了午飯,一家人這才往星市而去。
至於錢淑芬、趙二福,趙向晚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沒有把他們告上法庭,判他們遺棄罪、虐待罪,已經是慈悲,還想讓她像沒事人一樣來感謝他們養大了她?休想。
將季家人安頓在芙蓉酒店,趙向晚與季昭準備參與案件調查。
臨走之前,趙向晚看著欲言又止的洛丹楓:“您覺得洛一輝是你侄子,在你身邊養了十幾年有感情,所以哪怕知道他對季昭有惡意,兩家依然保持著表面的親戚走動。看到他被警方帶走,你心裡不舒服,是不是?”
洛丹楓心口堵得慌,有心想要解釋幾句,可是卻又覺得蒼白無力。她求助地看向季錦茂,希望丈夫替她說幾句話。可是季錦茂似乎沒有接受到她的示意,只安靜地看著趙向晚。
趙向晚表情嚴肅:“如果我告訴你,季昭當年在酒店爬上廣告牌,差點丟了性命,全是洛一輝一手設計呢?”
洛丹楓的面孔一下子變得煞白:“怎麼可能?!”
季錦茂也瞪大了眼睛:“向晚,你當時不是這樣說的。”
趙向晚:“當時我不是季昭的未婚妻。”
季昭站在趙向晚身旁,重重點頭,態度鮮明地支援趙向晚所說的一切。
還需要證據嗎?根本不需要。
季昭的態度代表一切。
洛丹楓渾身像篩糠一樣,聲線顫抖:“我,我對他視如親子,精心培養,送他去國外讀書,我哥嫂離婚,誰都不肯要他,是我把他接到家裡來,和季昭同吃同住,他怎麼能?怎麼能這樣?”
趙向晚道:“人性貪婪,你覺得你對他恩重如海,他卻覺得你們只是利用他,想讓他為季昭做牛做馬呢。”
洛丹楓搖了搖頭,頹然坐倒,喃喃道:“我錯了,錯了!”
趙向晚淡淡道:“您還有季昭,和我。”
季錦茂知道洛丹楓對孃家有感情,一直不忍心刺激妻子,現在趙向晚親自刺穿這個毒瘤,雖然知道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到底還是心疼,摟過妻子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是啊,你還有我呢。我們才是一家人,那種養不熟的白眼兒狼,咱們不要理他!”
趙向晚道:“我和季昭去羅縣公安局去參與審訊,如果下手狠了,你們可別怪我。”
季錦茂忙道:“沒關係,你去做你的事。”
洛丹楓緩緩抬起頭,忍著胸口的痛,一字一句地說:“向晚,你放手去審吧,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不怪你。”
【向晚想抓的人,從來都沒抓錯過。】
【一輝,你對不起我,對不起你自己啊!】
趙向晚這才放下心來,與季昭趕往羅縣公安局。
第136章逆光
◎一道黑色身影立在門邊◎
作為全國知名作家,蔚藍在羅縣被殺,這令羅縣公安局非常頭痛。
新任局長項英傑接到無數個電話之後,簡直焦頭爛額。
上午,李明楊彙報說星市公安局趙向晚提供了重要線索,並希望參與審訊過程時,項局歡喜得差點跳了起來。
趙向晚,這個名字對項局而言真是如雷灌頂。
——單槍匹馬從羅縣公安局帶走前任局長盧輝,以一己之力攪動得羅縣公安局變了天(誇張了一點,其實有周如蘭、祝康的參與,被傳說者自動忽略)。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偵破二十年的滅門慘案。
——聯合省廳、嶽州區公安局警力,端了三村灣這個黑窩點。
趙向晚是誰?那可是讀心神探、江湖傳說啊。
她若是肯參與案件偵破,對項英傑這個新任局長而言,完全就是雪中送炭。
項英傑親自帶人到市局門口迎接趙向晚與季昭,笑容和藹可親、透著發自內心的欣喜:“唉呀,趙警官、季警官大駕光臨,我們公安局榮幸至極啊。”
趙向晚沒有和他客套:“蔚藍一案,你們進展如何?”
項英傑一時之間還沒有適應她這個節奏,停頓片刻,努力跟上她的思路,“京都方面、□□門、省廳那邊都有領導打電話過來詢問案情,要求我們儘快破案。蔚藍這個人名氣很大,偏偏死在她從小生長的羅縣,又是省作協開年會的時候,這樣一來牽扯到的人很多,需要調查的社會關係非常複雜,唉!頭痛。”
說出困難之後,項英傑看一眼站在身邊的李明楊:“趙警官,老李當個聯絡人,全力配合你工作,怎麼樣?”
趙向晚自然應允:“沒問題。”
接下來,項英傑又介紹了刑偵支隊的隊長曹光。曹光今年三十,國字臉、中等個,羅縣本地人,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刑偵能力很出色。
曹光對趙向晚伸出手:“歡迎!”
趙向晚與他握了手:“我們不請自來,你們不嫌棄就好。”
曹光一聽便笑了:“趙警官太客氣了。過完小年就是年,你與季警官放棄休假,與我們並肩作戰,這樣的精神與態度,我內心非常佩服,哪裡會嫌棄。”
趙向晚看出來了,曹光是個爽快、明白人,這就好。
於是,在曹光、李明楊的陪同之下,趙向晚、季昭一起走進他們的辦公室。
羅縣公安局已經成立蔚藍被殺案專案組,刑偵支隊隊長曹光任組長,李明楊任副組長,所有人員、物資任他們調遣。
李明楊知道趙向晚是個行事利落的人,不喜歡那些虛頭巴腦的客氣話,但直接從案件彙報開始。
蔚藍一死,酒店所有住客都進行了盤查,目前除了昨晚帶回來的初戀情人柴定山、編輯黃亮、蹲在樓梯間的讀者周浩漫之外,所有作協年會的參會者都被要求留在芙蓉酒店,非經允許不得離開。
現場偵查以及審結果,有以下幾點線索。
第一,現場偵查結果。
蔚藍晚上八點左右,被人一刀封喉,從下刀深度與切口方向分析,兇手身高在170-175厘米之間,慣用右手,走廊有地毯,現場沒有留下腳印。蔚藍身上也沒有指紋與其他傷痕,一刀下去,乾淨利落,蔚藍應聲而倒,沒有掙扎呼救。
以上種種,專案組推斷,對方是名經驗豐富的殺手。從蔚藍的社會關係來看,無論是丈夫、同事、朋友,文人居多,因此本次命案被初步定性為僱兇殺人。
第二,周浩漫的交代。
他是羅縣人,工人家庭子弟,去年高考失利之後,全靠蔚藍的言情支撐著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日子。他知道省作協年會在羅縣舉行,蔚藍將會參會之後,但動了心思,昨天花了一點錢找服務員打聽到蔚藍住在301,七點時曾經去敲過門,但沒有人開門,於是在疏散樓梯間蹲守。當時他坐在三樓到二樓的梯段中央,從挎包裡拿出一本蔚藍的,就是昏暗的樓梯間燈光看了一會。
七點三十左右,周浩漫聽到三樓走廊傳來一男一女的爭吵聲,羅縣口音,爭吵間提到了火車晚點。等到周浩漫從樓梯口探頭出來檢視,爭吵已經結束,什麼也沒有看到。他再一次敲了蔚藍的門,依然沒有人給他開門。
八點左右,周浩漫正在猶豫要不要離開,忽然樓梯間的防火門被開啟,一道身影風一般衝了下來,他根本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對方便消失在樓梯拐彎處。
再後來,周浩漫坐在樓梯間趴在挎包上睡了一覺,結果被警察抓住,把他當成嫌疑人押到大堂,他大聲叫屈,努力證明自己不是兇手。
第三,柴定山的交代。
七點三十左右在三樓走廊發生的爭吵,是蔚藍與柴定山。兩人約定晚上六點一起共進晚餐,但因為柴定山火車晚點而爽約,蔚藍非常生氣,於是爭執了兩句,不歡而散。
據柴定山交代,他住在506,用酒店內線電話拔給蔚藍,想要親口道歉,可是一直都沒有人接電話,直到7:30左右電話接通,他與蔚藍提出見面,並說有禮物送給她,蔚藍這才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那你來吧。
柴定山敲開門,將準備好的金項鍊送給蔚藍。蔚藍嫌棄地看了一眼,接過之後轉身要關門,柴定山想要跟著一起進屋敘舊,卻被蔚藍一把推開,罵了一句:“滾!”
柴定山忙大聲解釋:“本來是該請你吃飯的,這不是火車晚點,所以耽誤了嗎?”
蔚藍沒有讓他進屋,斜了他一眼:“這麼多年沒見,你也就混成這樣?”說完,轉身進屋,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柴定山站在門口,心裡五味雜陣,罵了兩句,悻悻然離開。據他說,走廊雖然有地毯,但回聲有點大,天氣冷,房間門都緊閉著,他與蔚藍說話的時候沒有人開門。
第四,編輯黃亮的交代。
他來之前與蔚藍透過電話,蔚藍的確是有與藍玉出版社拆夥的想法,並告訴黃亮她有一本非常有趣的三十萬字的長篇言情正在撰寫,可以在《荒唐》雜誌連載,後續也可以與荒唐背後的南霄出版社合作。
據黃亮說,蔚藍對這本新書非常自信,並非常神秘地說,這將是一本劃時代的新書,會引領未來十年的言情市場,她只告訴他,這本書的名字定為《錯愛》,具體的細節,見面再談。
黃亮與主編談過之後,主編派他專線跑這一趟,務必要促成這次合作。兩人原本定在下午五點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廳見面,但因為火車晚點錯過,黃亮與蔚藍錯過。酒店服務員也證實,昨天下午五點,蔚藍的確在咖啡廳等了半個小時,後來離開上了樓,臉色不是太好看。
綜上,專案組梳理了時間線。
蔚藍與黃亮約在昨天下午五點,與柴定山約在六點,結果因為火車晚點全部爽約。
蔚藍七點之前不在房間;
七點三十左右蔚藍回到房間;
八點,殺手上門,敲開房門,把蔚藍殺了。
聽到這裡,趙向晚提出第一個疑問:“七點半時,周浩漫曾經敲門,蔚藍沒有開。這說明蔚藍警覺性很高,如果沒有提前約定好,她不會隨便給陌生人開門。那為什麼八點的時候,她會開門?”
曹光問:“你懷疑,蔚藍在八點與人有約?”
趙向晚點點頭:“是的,是誰約了蔚藍晚上八點見面?你們有沒有問到?”
曹光搖頭:“沒有,作協年會的每一個參會者我們都做了詢問,沒有人知道蔚藍八點與人有約。”
趙向晚看著曹光:“那個叫書呆的人呢?”
曹光看向李明楊。
李明楊將所有作協參會人員名單拿出來,對照著檢視之後,指著一個名字說:“蔣春來,今年三十三歲,筆名書呆,省作協成員之一。他是專職作家,以鄉土愛情文學為主,已婚,育有一女。”
趙向晚衝他伸出手:“把你們的筆錄拿來我看看。”
李明楊將與蔣春來交談的筆錄部分交給趙向晚。
趙向晚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之後交還給李明楊:“昨天晚上六點到七點半,他在房間裡?”
李明楊說:“是的。”
趙向晚問:“協會昨晚有聚餐,他六點怎麼可能在房間?”
李明楊凝神思考:“協會晚上六點開始聚餐,就在酒店二樓的中餐廳舉行,一共有三桌,蔚藍沒有參加,回房休息。奇怪,書呆也沒吃飯?我看看其他人怎麼說的。哦,這裡,一個筆名叫老蟲的人曾經說過,書呆昨天聚餐的時候有點心事重重,只吃了幾口就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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