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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向晚嘴角一勾:“是洛一輝取了信,交給你的吧?”
趙晨陽點頭:“對啊,我和他住在珠市的新房裡,沒有傳達室,所以寄信地址寫的是夜總會,都是由一輝拿到信之後轉交給我。”
趙向晚心下了然:“你給蔚藍打過電話嗎?”
趙晨陽搖頭:“我要說的話,已經在信裡說清楚了,剩下的只能當面詳談,打電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我打算今天到了羅縣之後再聯絡她,之前並沒有打過她電話。”
趙向晚拿起一迭子A4白紙,紙上列印著蔚藍近一個月內的通話記錄。
趙向晚指著圈出來的幾個電話號碼:“看到了沒?11號上午從珠市拔出去一個電話,與蔚藍聯絡,通話時間為兩分鐘。12號晚上,蔚藍被殺。”
按照蔚藍的計劃,12號下午與出版社編輯見面之後,有個初步計劃,13號再與趙晨陽見面。可以說,蔚藍非常重視趙晨陽,將13號一整天都留給了她。
但有人打亂了蔚藍的計劃。
是誰?
答案呼之欲出。
趙晨陽再蠢,也意識到問題所在,她聲音顫抖,呆呆地看著趙向晚:“是,是一輝打的電話?他拆了我的信?可是……為什麼?”
“你說呢?”趙向晚目光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刺得趙晨陽閉了閉眼睛。
趙晨陽雙手開始哆嗦。
【是洛一輝乾的!他為什麼要殺人?】
【因為我和蔚藍合作?】
【可是,他從來沒有阻止過。我告訴他我與蔚藍通訊,蔚藍給我回了信,他都是抱著我,誇我很棒。還主動幫我寄信、取信,又送我來見蔚藍。】
【如果他不想讓我和蔚藍合作,只要他告訴我,我就不會與蔚藍聯絡。他怎麼那麼傻,非要殺人?】
趙向晚聽到她心中所想。
呵呵,洛一輝不想讓趙晨陽與蔚藍合作,然後直接央求趙晨陽?這不是洛一輝的處事風格。
趙向晚站起身,走到趙晨陽面前,曾經的一對姐妹,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目光相對。
趙向晚目光冷然,鳳眼中帶著威嚴。
趙晨陽目光躲閃,眼裡閃著淚光。
趙晨陽不得不承認,雖然重生而來,雖然刻意搶奪趙向晚的人生。但是,趙向晚堅韌、強大、努力,即使換一條人生道路,依然活得燦爛明亮。可是趙晨陽呢?即使如願進了城、成為官家千金,享受最好的資源,依舊好逸惡勞、貪心虛榮,活得窩窩囊囊。
趙晨陽囁嚅道:“我沒有殺蔚藍。”
趙向晚鳳眼微眯:“那是誰?”
“也許是……洛一輝吧?”
“為什麼?”
趙晨陽感覺到心口一陣絞痛,痛得無法呼吸:“因為,他不想讓我和蔚藍合作。”他想剪掉我的翅膀,把重生回來的我永遠留在他一個人的身旁。
第139章洛一輝
◎你的身體反應,比語言誠實◎
趙晨陽在筆錄本上籤完字,神情有些呆滯。
趙晨陽看向被一群警察簇擁著的趙向晚,被橄欖綠制服包圍的她英姿勃勃,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趙晨陽帶著哭腔問趙向晚:“我該怎麼辦?”
趙向晚看了她一眼:“我建議你,不要再等洛一輝,直接回家去吧。”
趙晨陽忽然號啕大哭起來:“回家?回哪個家?我爸和我媽正在鬧離婚,他們根本都不管我。我早就大學畢業,找了幾個工作都做不長久。遇到洛一輝之後,我和他同居了半年,和他一起打理夜總會,本來打算過完年就結婚的。可是現在……你讓我怎麼辦呢?”
趙向晚看著她哭得傷心欲絕,內心毫無波瀾,淡淡道:“求仁得仁,你哭什麼?”說罷,轉身就走。
趙晨陽原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被趙向晚這句話給噎住,哭聲陡止,臉一下子脹紅,緊接著打起嗝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再加上這止不住地打嗝,趙晨陽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看著趙向晚乾脆利落離開的背影,高挑、颯爽、雷厲風行,趙晨陽茫然不知所措。費盡心機搶來的人生,卻被自己過得一塌糊塗,未來到底應該何去何從?
走出審訊室,回到專案組辦公室。
已經是下午六點,有人拎著飯盒進來。
辦公室裡飄起了飯菜香味。
趙向晚與季昭很自然地坐在桌邊,開啟飯盒,吃起飯來。
盒飯應該是從酒店拎過來的,青椒炒肉、芹菜滷牛肉、土豆絲,還有一隻大雞腿,菜式還挺豐富的。
曹光不好意思地說:“今天時間匆忙,實在沒有時間安排酒宴,只能先委屈一下兩位,將就著吃點盒飯。”
趙向晚忙碌了一天,肚子也有些餓了,快速扒起飯來,聽到曹光的話,她微笑道:“在外面吃浪費時間,這樣挺好。”
李明楊腸胃不太好,晚上不敢吃太葷的菜,將雞腿挾給小周警察,笑著回了一句:“只有最後一個要審的了,有趙警官在,肯定沒有問題。”
盒飯有點硬,趙向晚端起桌上熱茶喝了一口,主動介紹起洛一輝的基本情況。
六歲時父母離異,被姑姑收養。高中畢業之後赴M國留學,取得心理學專業學士學位;畢業後回國擔任季昭的私人助理,曾任四季大酒店的行政經理。現在珠市開了一家名為金碧輝煌的夜總會,生意非常火爆;
是一隻心機深沉的笑面虎。
聽完趙向晚的介紹,李明楊感嘆一句:“看來,這是塊難啃的骨頭啊。”
小周警官說:“不到三十歲,就當上了夜總會的老闆?手段了得啊。現在夜生活豐富,羅縣也開了好幾家酒吧,雖然說上頭要求這類場所規範經營,但他們總有辦法躲避檢查,狡猾得很。”
曹光看了看手錶,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傳喚時間是上午十點,我們還剩下四個小時,真的要抓緊。”
作為刑偵支隊隊長,曹光偵查經驗豐富,和趙向晚商量:“審訊與偵查齊頭並進,你覺得怎麼樣?透過周浩漫與君於義的描述,我們專案組推測,殺手應該長期在醫院陪護,有車或在汽修廠工作。可以派人拿著季昭畫的畫像,到羅縣、珠市的醫院走訪調查,看看能不能把人找出來。”
趙向晚點了點頭:“好。”
趙向晚與季昭以專家身份參與此案調查,具體的偵查工作由曹光這個組長安排,趙向晚只參與、不主導,只提建議,不下結論。
曹光問:“趙警官,季警官參加這次審訊嗎?”
季昭與洛一輝是三代以內的旁系血親關係,按照親屬迴避原則,季昭不合適參與審訊。
趙向晚明白曹光的意思,轉頭看向季昭:“你在辦公室等我一下。”
季昭今天沒有穿制服,穿的是和趙向晚搭配的淺灰色長呢大衣,純白色羊絨衫打底,黑色眼眸似天上星光,不言不語,卻宛如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聽到趙向晚的話,季昭點點頭。
【好,我等你。】
沒有多餘的言語,可是他那溫柔似水的眼神,卻讓趙向晚安心、平和。
吃飽喝足,抖擻精神,開始今天的第五審。
依然是曹光負責主審,副審李明楊,專家趙向晚,筆錄員小周。
洛一輝的表現與趙晨陽完全不同。
被警察帶進審訊室,他並不恐慌。
端正坐在鐵椅中,洛一輝看一眼牆壁上那八個帶著警示意味的大字,笑著念出聲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心理暗示做得可真好。”
曹光板著臉:“嚴肅點!”
洛一輝坐好,收斂了笑容,目光停留在趙向晚身上,抬了抬下巴:“她不是星市公安局的人嗎?怎麼會在這裡?”
曹光沒有慣著他,理都沒有理睬他的問題,直入審訊環節。
“姓名?”
“性別?”
“年齡?”
“籍貫?”
“工作單位?”
洛一輝不急不忙,準確回答。
他穿一件棕色短款皮衣,眉眼清俊,坐在這個冰冷的審訊室裡,陽光而開朗,完全看不出來他會是一個僱兇殺人的罪犯。
基線測試,洛一輝心理穩定而深沉。
他雖然端坐椅中,後背虛虛靠在椅背,雙腿微微分開。他認真地看著提問的人,目光並沒有任何飄忽的跡象,更沒有四下打量。就彷彿提問的人是老師,而洛一輝,是那個坐姿端正的、聽話的學生。
雖然沒有聽到洛一輝任何心聲,但看到洛一輝的姿勢,宛如弓箭那緊繃的弦,蓄勢待發,趙向晚放下心來。
只要他鄭重對待,那就對了。
任何人,思想上的那根弦都不可能一直繃緊。
審訊室裡這麼多警察,輪番上陣,也能耗死他!
明確了“耗”字決之後,趙向晚將身體向後靠了靠,一隻手輕輕搭在桌面,另一隻手放在膝上,安靜地看著眼前認真回答問題的洛一輝。
進審訊室之前,趙向晚就對曹光說。她會在適當的時機插話、或者接手審訊,但到底什麼時候是適當的時機,要隨機應變。
這也就代表,在趙向晚沒有主動開口之前,審訊室的主審依然是曹光。
現在趙向晚沒有說話,曹光便按照自己的節奏開始深入問題。
“1991年2月12日晚上八點,你在哪裡?”
“我在珠市,金碧輝煌夜總會總裁辦公室,與經理談話。”
“有證人?”
“有,楊經理。”
“1991年2月11日,你打過蔚藍電話?”
曹光的這個問題問得好,主打一個措手不及。
洛一輝卻很鎮靜,搖了搖頭:“沒有。”
趙向晚認真觀察他的表情。
或許是因為聽說過趙向晚的微表情行為學很厲害,洛一輝一直在控制面部表情,諸如眼珠沒有亂轉、眼神方向盯住右下方桌角、微笑時嘴角自然向上翹起,第一個動作都像是精心設計過的。
可是……微表情是人類最真實內心的反應,根本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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