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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向晚說:“閔成航說,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曾經給你寄過信和磁帶,對不對?”
閔成河定了定神,點頭道:“是的。”
【不過,他後來聯絡我,說已經沒事。】
來珠市之前,趙向晚拜訪了閔家槐。
在閔家槐的回憶裡,閔成河是個老實人,心地善良,肯幫忙,只是不太會說話,一著急就結巴,和他說話特別費勁。
閔家槐性格柔和,願意聽他說話。閔成河是個得了別人一點好處就內心不安的人,因為閔家槐願意陪他說話,閔成河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有好吃的都會先給她吃,因此兩個人的關係挺好。
六歲的時候,孤兒院因為電路老化起過一次火,起火之前兩天,閔成河做了個惡夢,嚷嚷著大火、好燙。因為他喊得太兇,被閔成航揍了一頓,讓他閉嘴。
可是後來,真的著了火,好在火勢不大,很快就撲滅了。
不過,閔成河因為靠近起火點,半邊臉被燒傷,破了相。
因為這件事,閔成航有些內疚,將他護在羽翼之下,誰敢欺負閔成河,閔成航就和對方拼命。
閔家槐、閔成航、閔成河像一個鐵三角,在孤兒院結了盟。閔成航是領隊的將軍,閔家槐是軍師與靈魂,而閔成河就是那忠心耿耿的護衛、衝鋒陷陣的勇士。
閔成河老實、忠心、感恩,在人際關係裡略顯卑微。
這樣一個人,在人群裡並不出眾,自我保護能力差,如果沒有強大的力量庇護,往往會扮演“炮灰”的角色。
因此,在見到閔成河、聽到他內心所想之後,趙向晚排除了他的殺人嫌疑。
但是有一點疑問,這也是霍灼等人懷疑他的理由——閔成河為什麼正好出現在案發現場?
晚上十點,天氣寒冷,閔成河沒上夜班、沒有應酬,為什麼大晚上的在外面晃悠?這一點如果不解釋清楚,他的罪名依然擺脫不了。
趙向晚開始進入正題:“請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不要有所隱瞞,好嗎?”
閔成河緊緊握住水杯,重重點頭:“好。”
趙向晚說:“你是不是有一著急就結巴的毛病?”
閔成河再一次點頭:“是。”
趙向晚說:“我接下來問你的問題,都是簡單的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如果一次只說一兩個字,應該結巴不起來。
閔成河回答:“好。”
趙向晚將椅子拖過來,坐在閔成河面前,目光與他平視,避免居高臨下給他壓力。
“你遠遠跟著錢豔豔,是不是擔心她?”
“是。”
“你是不是察覺到她會有危險?”
“是。”
“危險來自於哪裡,是項東嗎?”
“是。”
“項東要害錢豔豔?”
閔成河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臉又開始脹得通紅。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項東不對勁。】
趙向晚換了個說法:“不著急,我這個問題可能複雜了一些,我問得簡單一點。你只是感覺到項東不對勁,是不是?”
閔成河終於輕鬆下來:“是!”
趙向晚再問:“哪一種不對勁?他在外面有人了?”
閔成河又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身上有香水味。】
【他看到師姐的時候,眼神冰冷。】
【師姐笑起來不開心。】
趙向晚在內心輕嘆一聲。
閔成河應該是有語言表達障礙,邏輯性較差,東一榔頭西一棒的,很難完整地將腦中所想連貫地表達清晰。
趙向晚再問:“你感覺項東在外面有別的女人,錢豔豔的日子過得並不開心,是不是?”
這一回,閔成河很快就回答:“是。”
趙向晚問:“就算項東在外面有人,也不至於要找人殺錢豔豔。你是憑什麼感覺到了危險,並打算跟蹤保護錢豔豔?”
這個問題,趙向晚並沒打算聽到閔成河的回答,她的目的是引出閔成河的內心所想。
閔成河的目光開始閃爍。
【一個夢。】
【奇怪的夢。】
【項東一邊笑,一邊拿刀捅死了師姐。】
【起火的夢,我不信,結果燒傷了臉。】
趙向晚聽懂了。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閔成河有一種近乎野獸的直覺,他對危險的感知十分敏銳。閔成河感覺到項東的惡意,所以做了一個類似“預知”的夢。
正是因為這個夢,閔成河開始跟蹤保護錢豔豔。
趙向晚問:“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閔成河的表情有些痛苦:“火,火燒的。”
趙向晚問:“是孤兒院起火嗎?”
閔成河點頭:“是。”
趙向晚:“你提前預知到了嗎?”
閔成河感覺趙向晚簡直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每一句話都問到了點子上,和她說話一點也不累。
他連點了幾下頭:“對。”
趙向晚:“你做了一個夢,夢到孤兒院起火?”
閔成河:“是。”
趙向晚:“他們不相信你,是嗎?”
閔成河:“是。”
趙向晚看著他臉上那扭曲的疤痕:“連你自己也不信,是不是?”
閔成河點頭:“是。”
趙向晚幫他總結:“因為小時候做過一個孤兒院大火的夢,你和大家都不相信,結果你受了傷,所以之後只要做到惡夢,你都會選擇相信,是不是?”
閔成河激動起來,眼睛瞪得很大,不斷點頭:“是,是,是!”
終於有人懂他,終於有人懂得他說話的意思!
霍灼在一旁看趙向晚審訊,目眩神迷。
這話題,跳來跳去,令人目不暇接,偏偏趙向晚好像與閔成河溝通良好,這讓先前每次一審訊就急得直跳腳的霍灼佩服得五體投地。
趙向晚道:“這一回,你又做了惡夢,是不是?”
閔成河並不是不會說話,他只是一著急就結巴,而且邏輯性不強,與人交流的時候顯得有些笨拙,久而久之,他就變得越來越“悶”,話越來越少。
這一回,趙向晚與他耐心溝通,聽得懂他內心所想,對話變得輕鬆至極,這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話也就多了起來,不再是一個字、兩個字地往下蹦。
“是的,惡夢,夢到項東要殺師姐,我怕是真的。”
趙向晚問他:“項東外面有人,你有證據嗎?”
閔成河搖頭:“沒有。”
趙向晚再問:“沒證據不要緊,講講你看到了哪些不對勁,我們幫你找證據。”
閔成河把自己看到的、感覺到的說出來:“他,他身上有奇怪的香味。”
趙向晚追問:“哪一種香味?”
閔成河搖頭:“不知道。”
趙向晚:“如果你聞到,能夠辨認出來嗎?”
閔成河點頭:“能。”
趙向晚問:“你的鼻子是不是很靈?”
閔成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是。”
【成航叫我狗子。】
【我的鼻子比狗還靈。】
【只要我聞過的味道,絕對不會忘記。】
很好,這是一條重要線索。
趙向晚問:“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閔成河雖然不會說話,但五感非常敏銳。曾經有一回,他與項東、錢豔豔夫妻倆在小區遇上,錢豔豔高高興興和他說話,項東站在一旁看著錢豔豔。
在一般人眼裡,項東與錢豔豔夫妻恩愛和諧。
可是閔成河卻感覺到項東的眼神冰冷,沒有絲毫情感,甚至帶著一絲冷漠與嫌棄。
可是這話又太複雜,閔成河完全表達不出來。
好在趙向晚能夠幫他解構複雜語言:“項東看錢豔豔的眼神很冰冷?態度帶著嫌棄?”
閔成河點頭:“是,是!”
雖然閔成河說是,但這只是個人感覺,不能做為有力的證據。
最後一個問題,可能會觸及到個人隱私,但趙向晚還是問了出來:“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錢豔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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