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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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承認順才和候府還有宮裡有聯絡,因為在閻雲舟的眼裡,順才做的就是他做的。
閻雲舟撐著身子坐在了這暗牢外面唯一的一張椅子上,眉眼微斂,叫人看不出真實情緒:
“證據?將順才帶下去,叫他好好說一說他都和宮內的人說了什麼。”
閻雲舟的話沒有人敢反駁,寧咎臉色都是一變,要是用刑順才真的供出了什麼東西來,他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等一下…”
但是這一次沒有人的動作有分毫的遲疑,順才被人拖了下去,他一直看著寧咎:
“公子,公子救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說啊。”
很快隔壁傳出了打板子和順才的叫聲,閻雲舟依舊坐在桌邊,閆賀文上了熱茶,寧咎的臉色發白:
“王爺準備屈打成招?”
閻雲舟抬眼,平心而論,他寧可寧咎就是宮裡那位送過來剋死他的:
“寧公子此刻不如和本王直說,你到王府來的目的是什麼?宮裡那位許給你了什麼東西,爵位?財帛?還是往後平步青雲的仕途?”
寧咎簡直氣笑了,目的?他來王府最大的目的就是讓眼前這人多活兩天,爵位?以為他稀罕這兒的狗屁爵位?
他寒窗苦讀這麼多年,在醫院裡沒日沒夜地一臺手術一臺手術的做,熬了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到了副主任的位置,一睜眼就到了這麼個狗屁地方,他稀罕這兒的爵位?稀罕這兒的平步青雲?
閻雲舟的逼問將寧咎這麼多天心裡堆積的怒氣都激了出來:
“目的,就是你多活兩天,別那麼早死,連累我給你陪葬。”
這話一出屋內沒人敢出聲,閻雲舟舊傷復發,這樣的話題在王府沒人敢開口提。
寧咎這會兒也是氣著了,他一天天在這兒琢磨氧氣,琢磨抗生素的都是幹什麼?到頭來人家覺得自己別有目的。
閻雲舟站起身,緩緩衝寧咎走了過來,寧咎此刻被綁在身後的柱子上。
閻雲舟抬手就捏住了寧咎的下顎,他本就比寧咎高,微微低頭垂下眼眸盯著他,言語並不激烈卻帶著鋪天蓋地的壓迫感:
“本王喜歡聰明人,也喜歡硬骨頭的人,但是我奉勸寧公子不要將這些用在本王身上。”
閻雲舟的手鬆開,他粗糲的指尖讓寧咎的下巴都紅了一片。
“宮裡那位這一次送來的你倒是用了心思,這也算他難得做的一件讓本王抬眼相看的事兒了。”
將寧咎送來,任何人都覺得他是想要讓寧咎來剋死他,而寧咎從進門就將自己和他爹做了割裂。
讓他以為他這個不受寵的二少爺,和已經倒向宮裡的候府不是一條心,若非是他太著急了,恐怕自己也不會懷疑他竟然是為了火器營而來。
寧咎現在也有些著急,所以到底是什麼讓閻雲舟認為他一定是宮裡的人?
還不等他說話隔壁的板子聲已經停了下來,寧咎的心頭都是一跳,不會是被打死了吧?
隨即暗玄便進來了:
“王爺,順才招了,他和候府的那個管家說了他去找的東西。”
閻雲舟看向了寧咎:
“寧公子還想說什麼?”
寧咎這一下是真的懵了,順才只是說了他讓他找的東西,這有什麼問題嗎?他也沒有說王府的情況更沒有透露閻雲舟的身體情況,所以現在到底是要他說什麼?
這地牢中寒氣很重,閻雲舟身上涼的厲害,側頭悶咳出聲,暗玄的眼中有些著急,躬身開口:
“王爺身子不好,這地牢溼寒氣重,您還是先回去歇歇吧,屬下來審寧公子,明日必然將結果報給王爺。”
這句話落下的時候寧咎剛才所有的氣都已經不氣了,因為他心都開始涼了。
閻雲舟要是走了,他毫不懷疑暗玄會對自己用刑,一瞬間古代的那十八般酷刑從他的腦海中飛旋而過,讓他生生打了一個寒戰。
他是一個生在春風中長在紅旗下的好青年,他小的時候連舅舅捕來的鳥都會偷偷放了,他不會真的死在這地牢裡吧?
閻雲舟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懼,終於知道怕了?胸口的悶痛有些加重,那種提不上氣的窒息感再一次襲來,他抬手按住了胸口,低著頭,呼吸漸漸粗重,閉著眼睛緩著。
寧咎看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開始了呼吸窘迫,第一個念頭竟然想到的是需要氧氣,但是下一秒他就止住了這個念頭,還管他做什麼?閒的你。
閻雲舟穩住了呼吸之後才抬頭,再一次看向寧咎: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和我說出你來王府的目的,我饒你一命。”
暗玄都微微詫異,宮裡派來的人,難道就這樣放過?寧咎看著他:
“我說了你又不信,王爺還讓我說什麼?難道非說我來王府是為了剋死你的你才信嗎?”
寧咎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甚至現在他都不知道為什麼閻雲舟就這樣篤定了他是宮裡派出來的人,難道就因為順才和王府還有宮裡的人見了一面?
閻雲舟咳得眼前都有些發黑,聽了這話心頭也一股火起,他再三給他機會,他卻還準備用這樣的話搪塞他?
“好,那寧公子這一晚就留在這兒好好想想,你到底是做什麼來的吧。”
他抬步就要走,寧咎也是有脾氣的,豁出去了,他還不信了,就能冤死他不成?
閻雲舟出了地牢,卻是看了一眼身邊的暗玄,他知道,若是要暗玄來審,今晚寧咎要脫一層皮:
“將人關進去,誰也不準探視。”
“王爺,今晚不審嗎?”
閻雲舟什麼也沒說,暗玄立刻低頭:
“是。”
閻雲舟走後寧咎就被從柱子上解了下來,說不緊張不害怕是假的,他都已經後悔剛才逞口舌之快了,他一會兒不會要挨板子吧?
他看著走過來的暗玄心裡已經開始慫了,實在不行他就和盤托出,他就是為了救閻雲舟,不管他信不信,總之先把命保住再說。
暗玄的神色很冷,看著眼前的人要是目光能化成刀子,估計寧咎已經被他給刀死了。
他能看出來王爺對這位寧公子另眼相待,如此確鑿的證據,早就應該直接處決了,王爺卻願意一次又一次地給他機會,但是他卻當成了耳旁風。
暗玄走到了寧咎的身前,寧咎正在揉剛才被綁的紅了一圈的手腕,見他過來面帶防備:
“你要做什麼?”
“寧公子,你最好珍惜王爺給你的機會。”
說完暗玄就開啟了一邊牢房的門:
“請吧。”
寧咎目光一頓,這是要關他?這地方看起來陰森森的,照明的東西就只有一個煤油燈,而且還很冷,難道今晚要讓他在這裡睡?
開什麼玩笑?寧咎對立面那個牢房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他沒有進去,再一次開口:
“暗玄大人,你們王府給人定罪都是僅憑猜測嗎?就因為順才見了侯府和宮裡的人所以你們就認定了我是宮裡派來的?這算是什麼理由?”
暗玄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都到了這個地步眼前這人還死鴨子嘴硬:
“來人,將順才帶回來的東西拿過來。”
“是。”
很快,順才從外面拿回來的那一兜子礦石就擺在了寧咎的眼前:
“順才將你吩咐他去找的東西告訴了宮裡的人,寧公子還用我說的更明白嗎?這些東西難道不是你想告訴宮裡人的嗎?”
寧咎現在是真的傻了,就憑地上的礦石給他定罪?這礦石他是用來製氧氣的,和宮裡的人有什麼關係,這兩件事兒根本就是驢唇不對馬嘴。
“你到底是在說什麼?這礦石是我要用的,順才在山上見過我才讓他找回來,這關宮裡人什麼事兒?你們就是想給我定罪名是不是也要找一個靠譜的說法?”
暗玄的耐心告罄,他怕再說下去他會揹著王爺做出不理智的事兒,他一把將寧咎給推到了裡面,鎖上了門。
“王爺有命,這一晚讓寧公子想清楚,你放心這一晚不會有人對你用刑,但是天亮之後你若還是冥頑不靈,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人的腦回路根本就沒對上
寧主任怎麼都想不明白他就讓人去找了幾塊兒石頭怎麼就成了內奸了?
第17章還覺得我是宮裡人麻煩給個痛快
寧咎身上只穿了剛才在屋內的衣衫,連一個披風都沒有,12月的天氣晚上本來就很冷,這地下的牢房除了冷還潮溼,陰冷陰冷的,沒待一會兒寧咎的身上就被凍透了。
這牢房中倒是有一個可以算作是床的東西,但是上面只有一個破舊的被褥,寧咎走過去將那被褥扯起來。
一股明顯的黴味兒撲鼻而來,長時間在這樣的地方放著,有沒有別人蓋過先不說,就是這潮溼陰冷的環境這被褥裹在身上不僅不能保暖,恐怕還會更冷。
那個床上除了這個不能稱為被褥的被褥就是一些乾草,當然這乾草也不幹了。
寧咎凍的鼻子都紅了,那個床他不願意坐,就一個人蹲在了牆邊,這叫什麼事兒啊?
他越想這個事兒越艹蛋,他寒窗苦讀這麼多年,在醫院裡也是盡職盡責,從來沒有收過家屬一個紅包,憑TM什麼他就要穿到這個破地方?
到了這裡,他自問沒有做錯什麼,為了給閻雲舟續命他是日日算計,絞盡腦汁的想怎麼給他做手術,怎麼弄出抗生素,為了給他緩解呼吸困難他才準備製備氧氣的,現在成了他的不是了?
就因為他身邊的人見了一下候府和宮裡的人就要給他一棒子敲死,關在這個地方?
“啊…”
寧咎忽然覺得身邊有一個什麼東西竄了過去,他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回身的瞬間就看見了好大一隻老鼠。
不,不是一隻,是一串的老鼠順著牆角跑過去,那老鼠一個個長的個頭都不小,甚至不是那麼怕人,有一隻竟然還停下來看他。
寧咎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片,他都怕那東西衝他竄過來。
這個地方他實在是多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他衝到了欄杆邊上,大聲叫喊:
“放我出去,叫你們王爺過來,閻雲舟,閻雲舟,放我出去,你們有毛病嗎?讓我認什麼認?”
“就憑那幾塊兒破石頭?有本事和我說清楚。”
寧咎已經快被這個地方逼瘋了,但是因為有閻雲舟的命令,門口守著的人都沒有進來看他一眼。
閻雲舟回去就有些發燒,靠在床頭的時候一抬眼就能看見每日寧咎睡的那張軟榻。
他止住了想要問問牢裡情況的念頭,呼吸的憋悶感再一次傳來,只不過這天晚上睡下的時候沒有半夜過來遞水的人了。
寧咎這一晚上都不知道怎麼睡過去的,他不敢靠在牆邊,只能靠在了一邊的柵欄上,醒過來的時候手腳都被凍的有些麻了。
閻雲舟起身之後叫來了暗玄:
“寧咎怎麼樣?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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