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30節
青竹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30節,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青竹酒,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王爺放心,我給李侍郎喝的酒沒有任何的毒,純糧食釀造,保證讓這位李侍郎喝出健康,喝出美麗,就是太醫來了也查不出任何的問題。”
他後來也讓人去老匠酒坊看過,那家酒鋪的酒雖然度數高一些,但是卻並不是用蒸餾的方式,這個時代大機率確實沒有蒸餾酒,這一次他就讓這位李侍郎嘗一嘗中華文化五千年的沉澱,五十六度蒸餾酒李侍郎值得擁有。
閻雲舟就看著寧咎在那用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東西來回倒,最後倒了一罈子。
“暗玄,這個就是今晚李侍郎專屬用酒,到時候就讓人給他上這酒就行。”
暗玄就真的讓人收起來了,閻雲舟整個過程確實沒看見寧咎往裡面加任何東西。
“這個酒就可以?”
“王爺,你們做官的不是都挺講究顏面的嗎?我保證就算李侍郎運氣好,沒喝到半身不遂,也必然讓他喝無顏面做官。”
寧咎拍拍手站了起來,時間差不多了,他要出去迎客了:
“王爺,我要上工了,你讓暗玄送你回院子歇著吧,不過也別歇太久啊。”
閻雲舟也撐著起身,對他指揮自己的事兒也沒說什麼,微微擺手:
“讓暗玄跟著你吧,如果有不長眼的也不用客氣。”
寧咎整理了一下衣服,還是沒用暗玄跟著,這人是閻雲舟的暗衛,平日裡冷著一張臉,實在不適合今天這種這種需要八面玲瓏的時候跟著。
卻沒有想到,寧咎剛出院子的門往外院而去的路上,就碰到了幾個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的人兩三個在一起低聲議論: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焰王府,你們說這外面傳的是不是真的啊?閻雲舟真的快不行了?”
一邊的人壓低了聲音開口:
“我猜多半是,我這一個從八品都接到了請柬,不是沖喜是什麼?而且上一次焰親王大婚的時候我就跟我老爹來過焰王府,那個時候這王府死寂沉沉的,你再看看現在都是紅燈籠,說不準啊,閻雲舟快不行了就是候府那個天煞的災星給衝的。”
寧咎站在轉角後面微微眯眼。
那幾人渾然不覺被盯上,提起上次沖喜那件事兒,眾人都來了興趣:
“對了,你們發現沒,一個一品親王過生辰,門口卻只安排了一個管家迎客,那個嫁過來的候府公子呢?都不出來待客嗎?”
“哼,侯府公子?他那樣的也能叫候府公子?一個男人委身下嫁,我要是他一頭磕死也不受這屈辱,閻雲舟都要死了,那個煞星難不成能有好日子過?還出門迎客?他也配迎接我們?”
另外兩人這才意識到周尋正是建遠候府的三公子,建遠候府和已經沒落的寧安候府不一樣,族中子弟還是有兩個功名在身,正兒八經入仕的,雖然不是多受恩寵,但是到底還是有祖宗的蔭封在的。
周尋雖然沒有功名卻也被安排了一個從八品,自然瞧不起寧咎,更不願意身邊的人將寧咎說成同樣候府出身,身邊的人想起來之後立刻改口:
“周大人對不住啊,是兄弟失言,寧咎怎麼算的上侯府公子?他怎麼能和你比,他就是比那風月裡賣屁股的小倌兒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人對人的惡意就是這樣,沒有恩怨也做不到相安無事。
寧咎看著這幾個和李洪一個德行的人目光冷了下來,這放在現代不就是本事沒多大卻自視甚高的官二代和富二代嗎?說他是賣屁股的小倌兒?
寧咎理了理衣袖,臉上已經掛上了虛假卻又無懈可擊的笑容了,他就那樣非常熱情地從轉角出去:
“幾位大人不在客廳用茶怎麼轉到這兒來了?”
寧咎不習慣身後有人跟著伺候,順才被打發出去之後他身邊也沒有再添伺候的小廝,今天待人接客的,人員混雜,他也沒有將桃月帶在身邊,以至於他就這樣一個人毫無排場地出來了。
那幾人看著寧咎以為他也是今天過來參加壽宴的,不過三個人卻誰也不認識他,但是今天來的官員甚多,有眼生的倒是也並不奇怪,寧咎的容貌氣度不凡,加上這一身衣服的用料和做工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便也見了一禮。
“這位兄臺看著眼生,是在哪個衙門當差啊?”
寧咎看著和他們差不多也就是弱冠的年紀,他們估摸著他也是個八品九品當值的,寧咎眼底森寒面上卻笑得十分得體:
“在下不才正是你們口中比賣屁股的小倌兒好不到哪去的寧咎,我倒是挺想問問各位大人都是在何處任職?出身哪個名門望族,能夠說出如此蔑視皇威,藐視聖旨的大不敬言論,在各位大人眼裡,當今陛下是給焰親王賜婚了一個小倌兒是嗎?來來來,今日朝中重臣都在,我們且到前面廳堂讓各位大人評評理。”
寧咎這些日子也不是在這個地方白待的,他和閻雲舟成親,就算是朝中所有人都知道宮裡那位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也沒人敢多說一句。
明面上這個婚只能是欽天監算好了他的命格和閻雲舟相和,陛下體恤焰親王征戰多年才賜婚沖喜的。
再者賜婚那就是下了聖旨,這個年代聖旨就是錯了那也得是對的,這幾個人這樣的言論明面上罵的是他,其實是將宮裡那位和閻雲舟都裝了進去,寧咎上前拉著他們幾個立刻就要往前廳走。
這幾人的臉色也變了,誰也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就是寧咎,誰都知道這話要是傳出去他們得是什麼下場,陛下就算是為了維護體面也會治罪,大不敬可大可小。
就連周尋臉色都有些慌,他這個官是找了門路的,可扛不住一個大不敬,但是若要他們向寧咎低頭卻也誰都不願,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見寧咎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便開口:
“寧公子,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幾人方才不過是在感嘆王府的園子佈置精妙而已,何曾提過寧公子半句?更不曾藐視陛下。”
寧咎忽然撫掌拍手,對這言論一點兒也不意外:
“好好好,真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各位大人這不要臉的本事在下佩服,不過你們今年三歲嗎?知道這兒是哪裡嗎?你們該不會以為焰王府連幾個暗衛都養不起吧?”
周尋幾人臉色鐵青,他們以為寧咎這沒什麼見識的土包子能被唬住,卻不想寧咎還是個不吃虧的。
周尋身邊的李輝頗有些心機,他穩住心神開口:
“王府暗衛?王府暗衛難不成如今都聽從寧公子指派了?若真如此我真是應該恭喜寧公子了,哦,不,還有寧安侯。”
說完李輝有恃無恐地看著寧咎,寧安侯最近進宮頻繁,成婚的時候更是毫不猶豫就送了這煞星兒子到王府,寧咎的母家投靠了宮裡,自己又是一個克親克長的命格,可想而知寧咎在這王府中是個什麼處境,還用暗衛嚇唬他們?
寧咎眼睛微眯,這人倒不是一個傻的,若不是他表忠心表的早,又陰差陽錯得了閻雲舟的信任,他如今可不正被那便宜傻B爹連累呢嗎?
李輝說完之後,連著周尋兩人都鬆下了一口氣,看著寧咎的樣子就像是看著一個秋後蹦噠的螞蚱。
寧咎深吸了一口氣,立刻轉身,氣沉丹田,衝著閻雲舟的院子就喊出聲:
“王爺,有人說陛下賜給你了一個小倌兒,王爺,有人瞧不起你,王爺…”
寧咎的聲音要多造作就有多造作,不就是不要臉嗎?他一個現代的臉皮還能比這幾個偽君子薄不成?
李輝幾人被喊傻了眼,就連那暗處的暗衛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這…這世上已經沒有他在乎的人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寧咎:沒人能比我更不要臉,你們在和我這個現代人比臉皮嗎?
ps:回覆一下鹽浴的問題哈,製取大蒜素的時候只是用鹽浴來加熱錐形瓶(錐形瓶正常大小並不大),而且鹽浴加熱鹽只作為加熱媒介,並不是實驗反應物,可以重複利用,所以用不了多少鹽的哈,目測可能中鹽大袋三四袋就夠了。
第29章夫夫二人嘎嘎亂殺
寧咎造作的喊聲響徹在院子裡,周尋有些慌了甚至要過來捂他的嘴,寧咎立刻後退了幾步,站定抬手警告周尋:
“要動手?想清楚哦,這是焰親王府,你猜你真在這兒動手是在打我還是在打焰親王的臉?”
另外兩人立刻過來拉周尋,這種事兒可大可小,陛下和焰親王之間的鬥爭不是他們這種級別能參與的,陛下賜婚,焰親王就算不滿這婚也成了,既然成了,寧咎就算是閻雲舟的人,在焰王府打了寧咎,閻雲舟就算是維護自己的顏面也會讓他們好看,而宮裡那位對自己賜婚的人也不會坐視不管,最後只能是他們吃虧。
這個道理他們懂,寧咎更懂,這些日子他沒幹別的,簡直是用上了當年研讀論文的精神在分析自己的處境,別的朝堂爭端他不敢說,單就他自己在焰王府還有在宮裡那位和閻雲舟爭端之下的位置,那是分析的一個明明白白。
寧咎笑了,笑得格外欠揍,穿到這個狗屁地方這麼長時間,他小心翼翼,看人臉色,謹小慎微,生怕一個不小心嗝屁了,這種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的生動面孔真是好久都沒有欣賞到了:
“哎呦,幾位大人怎麼不打了?剛才不是蹦噠的挺歡的嗎?”
周尋的胸口劇烈起伏,臉色氣的鐵青,倒是李輝穩住了心神,他看了看周圍,沉下聲音開口:
“寧咎,虛張聲勢的事兒你就別幹了,這離王爺的院子還遠著呢,你喊破了嗓子也沒有用。”
寧咎的臉色一頓,目光凝在了李輝的臉上,做了這麼多年的醫生,那種不說話時候的壓迫感雖然和閻雲舟沒法比,但是若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也能將人看的發毛。
他一句話都不說,李輝卻被他看的渾身有些不自在,寧咎忽然想起來,在他剛到王府的時候閻雲舟並不住在如今的風華院,而是他原來的院子,只是因為被火燒了這才搬到了現在的院子。
這裡離風華院並不遠,但是卻離原來閻雲舟的院子不近,李輝很顯然是知道原來閻雲舟住所的,他緩緩開口:
“這位大人對王府的佈局很清楚啊,王爺從前可曾邀你到王府做客?就是做客也是在外院吃茶,大人如何對王府內院如此清楚?”
這句話一出,李輝的臉色是真的變了,就連周尋兩人都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閻雲舟從前為了避嫌甚少請朝臣到府上,王府幾乎常年閉門謝客,再者就算是閻雲舟請人到府上,待客只是在外院暫且不論,李輝這種九品小官閻雲舟也不可能請。
朝中局勢他們都清楚,暗中打探焰王府情況的人不在少數,但是誰敢真的透露出來?閻雲舟畢竟還沒死,李洪幾人哪個沒有家世?還不是說弄死就弄死了?
“我,我怎麼可能知道王府的格局,我就是看不慣你虛張聲勢。”
李輝的陣腳被寧咎打亂了,寧咎知道這附近必然有閻雲舟的暗衛,今天的事兒他心裡有數就行了,他沒時間和這幾個爛泥多費口舌。
“好了,各位大人,吃宴席在前面,就別在這兒牆角嚼長舌根了,請吧。”
閻雲舟倒是在屋內隱約聽到了寧咎的聲音:
“出什麼事兒了?”
暗玄出去打聽了一下才回來回話,這王府中發生的一切都瞞不住閻雲舟,寧咎和那幾人的對話頃刻間就被攤開在了閻雲舟的面前,他有些玩味地開口: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暗玄,去找幾個人跟著寧咎,別再碰見不長眼睛的,至於那幾個,別讓他們體面的回去。”
“是。”
閻雲舟從寧咎那院子回來腿上就疼的厲害,小腿處的舊傷卻牽連的整條腿都跟著痠疼無力:
“王爺,要不要喚楊府醫過來?”
“不用了,還要重新換衣,麻煩,剛才那個說要給我換藥的人也跑不見了。”
暗玄對於自家王爺對寧咎的態度眼觀鼻鼻觀心。
此刻王府大門口傳來了唱和的聲音;
“寧安侯到。”
寧咎剛到門口就聽到了這麼一聲,他哼笑了一下,他那便宜爹來了,門口不少人都駐足停下,這寧安侯現在可算是閻雲舟的岳丈了,最近頗受皇上的寵信,實在是有熱鬧看了。
寧咎到門口的時候,閆賀文便給他躬身行了一禮,這一禮可是讓周圍的朝臣面色各異,這是寧安侯家那個大煞星?閆賀文這兩日代替閻雲舟上朝不卑不亢不是個簡單人物,他竟然會給寧咎行禮?
寧文鴻下了轎子就見到了門口那一身光彩照人的兒子,這是從前在他面前總是唯唯諾諾的兒子?
“原來是父親大人到了,裡面請。”
寧咎抬手讓出了位置,皮笑肉不笑,今天寧文鴻最好是老實一點兒,否則怪不得他不給他留顏面了,寧文鴻看著他的笑意就不舒服:
“你怎麼站在這兒?”
“父親這話說的,我與王爺夫夫一體,王爺身體欠安不能親自迎候,自然由我代勞,怎麼?父親這是要讓王爺出來給你行禮不成?”
對於懟渣爹寧咎是專業的,絲毫不顧及此刻人多,人越多越好,最好讓滿朝文武都知道寧文鴻和他可從不是一路人。
寧文鴻臉色不好,但是如此人多也不好發作,就擺出父親的譜:
“王爺身體欠安,為父自然擔心憂慮,哪有讓王爺行禮的道理,你代王爺迎客務必要盡心,莫要再說這樣沒有禮數的話了。”
寧咎簡直要被寧文鴻氣笑了,他這是在大門口被當兒子教訓了?眼中的譏諷甚至不加掩飾:
“父親這就讓我弄不明白了,在侯府的時候您對我不管不問,沒餓死都是我命大,如今我到了王府,您倒是和我說教起禮數了?不覺得晚了嗎?您若是真心來賀就進去吃口茶,若是別有用心,那就打道回府吧。”
父子倆就這樣在王府的大門口嗆聲起來,一邊朝臣都向這邊看,寧文鴻的臉色鐵青,唇角的肌肉抽動,寧咎很欣賞他這樣的表情,雖然他並不是原主,但是好歹承了他的身體,他剛來的時候那對寧文鴻的厭惡就已經足以說明了一切。
插曲過後,寧咎就留在門口迎客,直到那位李侍郎上門,閆賀文在寧咎的耳畔提醒了一句,寧咎點了點頭,李坤縱使前幾天剛被閻雲舟彈劾過,兒子也死在北境,但是他一個三品侍郎,既然接到了閻雲舟的帖子就不能不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