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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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讓李啟沒有想到的是閻雲舟竟然到今天都沒有上朝,他以為外族都已經兵臨隨州城下,以閻雲舟的做派今日恐怕就算不用朝臣說話,他就會到階下請戰,竟然沒來嗎?難道是閻雲舟真的快不行了?
“陛下,焰王府身負守護北境之責,焰親王又曾經在北境駐守多年,朝中沒人比焰親王更適合掛帥出征的了。”
“李大人,焰親王病重,滿京城皆知,你這般逼迫到底是別有居心還是對映我朝中當真無人?”
“宋大人莫要含血噴人,我這是就事論事。”
議政殿上,誰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吵成了一團,蘇北呈和自家父親蘇太尉對視一眼之後出列上奏:
“陛下,這北境確實是缺一位統帥,但是現在可不僅是缺一位統帥啊,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北境十二萬將士的軍費都還被戶部李侍郎扣押著,談何禦敵啊?為今之計應該立刻著戶部籌措糧餉現行運往北境才是。”
說完他瞄了一眼戶部侍郎空缺的位置再次開口:
“陛下,戶部侍郎李大人告病,但是這戶部的事兒卻不能不做,如今大戰在即,李大人恐難擔以重任,臣以為當另擇一人負責軍餉籌措。”
這話說完倒是有不少朝臣複議,李坤在焰王府丟了那麼大的人之後就一直告病在府中,戶部侍郎可是肥差,這個時候是拉李坤下來最好的時機。
李坤在焰王府的事兒自然是瞞不過龍椅上坐著那位的,心中越發對閻雲舟行事的肆無忌憚厭惡,他本是想著閻雲舟絕不會對北境戰事坐視不理,只要他請戰他自然能順水推舟,但是現在他竟然還未上朝,若是他貿然下旨讓病重的焰親王出征,恐怕說不過去。
此刻焰王府中,寧咎正在為閻雲舟腿上的傷口換藥,大蒜素自然是再一次被塗在了傷口上,閻雲舟側著頭,眉心微擰,面露忍耐:
“次次都要用這個東西?”
今早因為喝了那大蒜素,現在閻雲舟看什麼都沒胃口,現在竟然連腿上寧咎也不放過?
“這東西很珍貴的,拆線之前天天要用。”
不斷有人彙報朝堂上的情況,寧咎換完藥之後沒忍住地問出聲:
“朝中針對你出不出徵的事兒爭的這麼厲害,皇上能直接下旨讓你出征嗎?”
閻雲舟瞧了瞧他:
“自然是不能,他料定我會主動請戰,到時候他順水推舟的同意,還能落得一個體恤功臣的好名聲。”
寧咎也想明白了這裡的彎彎繞,閻雲舟畢竟是稱病在府中,而且還是那種在別人眼裡病的就剩一口氣需要衝喜的病,這種情況下只要他不主動開口,就是皇帝也沒辦法直接下旨。
畢竟外族來犯派一個快死的王爺出征這於情於理說不過去,所以這個事兒只能閻雲舟先開口:
“所以你是在等?”
閻雲舟靠在榻上微微點頭:
“兩軍開戰不是兒戲,邊境將士的性命既交在我的手上,我就不能讓他們因為無畏的爭鬥而喪命,朝中一日軍備不齊我便一日不會出戰。”
“那你不怕隨州真的挺不過這麼多天嗎?”
宮裡那位打的主意是要讓閻雲舟和外族兩敗俱傷,或者說他對閻雲舟打退外族很有信心,他要讓外族耗盡閻雲舟的命,最好將那十二萬北境軍也拼的所剩無幾,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閻雲舟深深嘆了一口氣:
“隨州是五州山外最後一城,要塞之地,我在那個地方留了一道屏障,即便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也總還有一爭的餘地。”
寧咎猜他留下的很有可能是火藥,如今他也總算是理解閻雲舟為何手中握著這麼要命的東西卻絕不交給朝廷了,就如今的這位皇帝實在…
“我有一個問題,我要是問了,王爺可別怪罪啊?”
閻雲舟睜眼就見寧咎滿眼抑制不住的好奇:
“問吧。”
寧咎組織了一下語言:
“我從前聽過先帝收復西域,兵發南境,打的南境十餘個小國稱臣納貢,南征北戰才奠定了如今大梁的根基,先帝雄才大略,文治武功皆十分出色,但是今上比起先皇來,實在是…先皇為何會立今上為太子呢?”
這實在是寧咎最想不明白的一點了,他到這個時代也有一陣子了,對先皇功績也從別人那裡聽到了不少,外能禦敵,闊土安疆,內能選賢舉才,政治清明,這樣的皇帝就算是在他所知的歷史上也是足夠能稱為明君聖主,為何選了這麼一個兒子繼位?
閻雲舟沒想到他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寧咎看了看他,這話放在古代確實是有些過了:
“你說讓我問的啊。”
閻雲舟直接開口:
“先皇從不曾立他為太子。”
寧咎抬頭:
“不是太子?”
閻雲舟看著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緩緩開口,眼中似有追惜:
“先皇共有四個皇子,現在龍椅上的這位是三皇子,景德八年,先皇還未過而立的時候就立與元后的嫡長子為皇太子,稱端懿太子。
先皇元后體弱,在端懿太子不滿十歲的時候便仙逝了,端懿太子是先皇一手教養長大的,頗有儲君之風,賢名在外,外可安天下,內可定民心,朝野上下自然都信服,先皇臥病在床的時候放心地由他監國,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端懿太子會因為一場傷寒未及時醫治而薨逝。”
寧咎聽到這裡頗為惋惜,閻雲舟嘆了口氣:
“那兩年先皇身子漸差,端懿太子的薨逝更是讓他的身子雪上加霜,二皇子李冉在幼時摔斷了腿,落下了殘疾自然是不能承繼大統的,四皇子李崇當時才十歲,尚且年幼,所以先皇幾乎沒的選擇,只能立下詔書著皇三子李啟繼位。”
寧咎聽完之後心情複雜:
“這,這不是撿便宜嗎?”
閻雲舟被他這個說法逗笑了,不過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當今這位陛下的母親當年位份不高,也不算得寵,有端懿太子在前,先皇也從未教過其他皇子為君之道,當年這位陛下登基的時候他的母族魏家在朝堂上本沒有什麼根基。
這麼多年來,魏家步步高昇,族中眾人皆是平步青雲,自然都是如今這位陛下抬舉,魏振和不是個心術正派的人,大肆結黨,朝中很多朝臣都不敢惹魏家的人,這位陛下卻依舊不知節制,外戚專權,社稷豈能安穩?”
寧咎也嘆了口氣,這位皇帝根本就是撿漏上位,德不配位,難怪能打出讓邊境軍和外族同歸於盡的昏招了,他的皇位是撿來的,自然時時都怕失去,在他的眼中大梁的百姓,天下的臣民都沒有他穩坐皇位重要。
先帝就有四個兒子,當年一個殘疾一個年幼,殘疾的現在肯定還是殘疾,但是當年年幼的如今卻應該已經長大了:
“那位景郡王,是不是就是皇四子?”
閻雲舟見他這樣問就知道他想明白了:
“沒錯,今上登基之後,就將年僅十歲的皇四子分封到了苦寒的燕州,無召不得進京,這麼多年來,景郡王都再未回過京城。”
寧咎想起了昨天在閻雲舟的書房看見的那個地圖,燕州雖然不像是隨州這樣的邊境城池,但是那地方也遠離中樞,在這個時代可算是荒蕪之地了,所以這位皇帝也是在防著這個弟弟的。
所以現在看來閻雲舟若是真的造反恐怕就是擁護這位景郡王了。
做完手術第二天的晚上閻雲舟說了一句讓寧主任冒火的話:
“煜安,明日我要上朝。”
寧咎瞪大了眼睛:
“什麼?上朝?你腿上的傷口才縫合了兩天。”
閻雲舟也低頭看了看腿上的傷口:
“這件事兒不能一直拖下去,軍需官本王不能不過問,就一次,後天早朝就不去了。”
寧咎低頭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他縫合的齊整,癒合的倒算是好:
“上朝要多久?你不能久站。”
“一個時辰吧。”
寧咎簡直無語,一個時辰?兩個小時?這TM比兩節大課時間還長。
“王爺與我說什麼?我若說不能去您還真不去嗎?”
閻雲舟笑了一下:
“總還是要和大夫說一聲的。”
寧咎…他是不是該謝謝他還怪尊重他的?
第二天上朝,閻雲舟也沒有起的太早,寧咎早起為他再次檢查了一下傷口,開口問道:
“從王府到宮裡要多久?”
“兩刻鐘吧。”
寧咎算了算時間:
“我陪你一塊兒去吧,在你進宮之前幫你固定一下傷口。”
畢竟閻雲舟的傷不僅僅是皮肉傷,裡面的肌肉也有損傷,最好是固定一下。
下人進來伺候兩人梳洗,寧咎看著一邊的侍者捧上了朝服,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閻雲舟穿著正式的一品親王朝服,流雲朝服上繡著四爪金蟒,繡工精緻細膩,堪比絕世的工藝品,外罩紫色絳紗,腰間繫著一條同色鎏金玉帶,黑色長髮被高高束起,以玉冠固定,身子修長英挺,丰神俊朗,周身上下的氣勢,與生俱來的貴氣再也無從遮掩,甚至讓人不敢直視。
寧咎坐在王府的車架上,目送閻雲舟步入了那正陽宮門。
已經告病多時的焰親王今日重新出現在了朝堂上,一品親王,立於百官之前,這兩日的爭論隨著他的出現再一次熄止。
閻雲舟的腳步有些跛,甚至臉色也蒼白的嚇人,但是卻沒有人因此就敢看輕他,他直視上座之人,李啟每一次被閻雲舟這樣的看著心中都有一絲不安,他卻十分痛恨這種不安,他才是皇帝,他才是大梁之主,但是他卻從未在閻雲舟的眼中看到過他對他的臣服。
閻雲舟拱手,聲音響徹在大殿上:
“陛下,北牧與羯族陳兵隨州城外,臣願請戰,但是陛下也知臣臥病多時,所以臣請陛下派魏長青魏將軍為微臣副將,同赴北境。”
魏長青驟然抬頭,就連魏振和都瞳孔一縮,閻雲舟這哪是要魏長青去做副將,這分明是讓魏長青去做人質。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出征,有高能情節
王爺現在上朝都知道和寧主任說一聲,還是孺子可教的
第39章若是走不了?我揹你
朝中的人都知道前陣子針對閻雲舟的刺殺案中,魏長青就是大理寺審出來的最大的嫌疑人,但是因為有陛下壓著,這個案子被一拖再拖,現在閻雲舟點名由魏長青擔任副將,北境都是閻雲舟的人,這魏長青真的到了北境會不會和李洪一個下場,誰都說不好。
但是這個事兒又推拖不得,當今陛下為了抓住兵權大肆提拔了外家魏氏一族,而魏長青本就從武又是的當今陛下的嫡親舅舅,手中也掌著兵,這個副將的位置實在不好拒絕,李啟看了看下方的人:
“也好,就依焰親王所奏,這一路去北境為防有意外,便由魏卿率麾下一萬護城軍護送焰親王一路至北境。”
閻雲舟唇邊似有幾分冷意,他抬眼開口:
“陛下,一萬兵將若是隻為護送微臣未免大材小用了,隨州守將不足兩萬,不如這一萬護城軍便留守隨州吧。”
李啟心思百轉,一萬護城軍留守隨州城也未必沒有壞處,北境雖然號稱十二萬大軍,但其實分派到個個城中也不會太多,這一萬護城軍一直都是由魏長青統轄,放在北境也能以防萬一。
“好,就依焰親王所奏。”
閻雲舟終於開口說了最要緊的一件事兒:
“陛下,北境此次戰事,糧草軍餉由何人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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