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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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勞焰親王掛心,王爺沒事兒還是祈禱自己能撐到北境吧。”
閻雲舟輕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飯後寧咎才扶著他準備回到車架上,閻雲舟看見他一臉苦色問道:
“怎麼了?”
“我現在看見車架屁股就疼。”
閻雲舟忍不住勾唇輕笑,然後指了指一路上暗雨牽在身後的馬:
“那是我的坐騎追風,你若是嫌坐馬車困頓就去騎它吧,我帶你去。”
說著他就拉著寧咎要過去,卻被寧咎一下握住了手腕:
“不用了,我不會騎馬。”
閻雲舟回頭看他,隨即也想了起來,寧咎既然是在莊子上長大不會騎馬也正常,他輕笑出聲:
“那你只能陪我坐馬車了,一會兒拿墊子包住你的屁股。”
寧咎撇了撇嘴,他就不信他不顛。
到了車上閻雲舟才算是鬆下了身上的力道:
“到了北境不會騎馬可不行,等到了地方,我讓人教你。”
寧咎點了點頭,馬車內緩和,他將做外層屏風脫下下去:
“腿上的傷口給我看看,這幾天有沒有發疼發癢?”
閻雲舟沒有急著給他看傷口,而是詳細問了那夜遇襲的情況,寧咎和他描述了一遍:
“還是老套路,射箭,放火加刺殺,你說宮裡那位就不知道換個套路?”
閻雲舟靠在轎廂上,舒展了一下雙腿:
“猜到是誰了?”
寧咎無語:
“剛出了京城百里就弄出這麼大陣仗的截殺,還能是誰啊?”
“那想明白原因了嗎?”
“多半是我在你府裡做的事兒洩露出去了吧,宮裡那人只可能因為這種原因而非殺我不可。”
寧咎的神色有些發冷,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退路了,此後身家性命都和閻雲舟綁在一起了。
閻雲舟看向他,神色有些複雜,他浸潤朝堂多年,凡是總是想得多了一些,此刻看著寧咎的目光有些遲疑猶豫,似乎是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寧咎感覺到便問出聲:
“怎麼了?”
閻雲舟嘆了口氣還是問出聲:
“府中的事兒洩露出去,你有沒有懷疑是我授意的?”
寧咎的神色都是一怔,很顯然這個選項第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閻雲舟授意?為了什麼?徹底將他綁在他這條船上嗎?他忽然笑了一下:
“我為什麼要這麼懷疑?若是你授意的對你有什麼好處?”
閻雲舟斂眉,唇邊的笑意有些發苦,其實方才寧咎的反應就已經說明他多慮了,倒是他開始在意起這人的看法來了:
“是我小人之心了,只是怕你多想。”
寧咎一愣,怕他多想?本來他還想諷刺閻雲舟兩句的話給嚥了進去,確實,他是有理由懷疑閻雲舟的,他將他救了他事兒洩露出去,就是絕了他再倒向宮中的可能,只能仰賴他閻雲舟。
到時候閻雲舟自然就能隨意拿捏他,不過,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他一個王爺,拿捏他還用的著用這些手段?他抬眼看了看閻雲舟的髮際線,好笑地開口:
“瑾初,你想這麼多不怕頭禿啊?我這懷疑的也太沒有理由了,我人都快到北境了,到了你的地盤還不是任由你拿捏,還用的著懷疑你繞這大彎子。”
閻雲舟聞言也笑了,他自己都說不清這半天的擔憂從何而來:
“好了,算我多想,這幾日行軍還習慣嗎?”
寧咎面色發苦:
“你覺得我能習慣嗎?我現在就已經在懷念王府的那張軟塌了,還有那一桌子美味的菜餚。”
寧主任從小其實除了吃了學習和學醫的苦之外,還真是沒有受過這種罪,出來的這三天他感覺漫長的像三年:
“再忍忍,到了北境入城能好一些。”
這頓飯後,威北將軍派來的那三百府兵就準備往回反了,閻雲舟特意親自和那為首的將領道了謝:
“眾位一路辛苦,多謝了。”
“不辛苦不辛苦,王爺言重了。”
人走後寧咎忽然想起了什麼來,好奇地開口:
“對了,你那紙條上寫了什麼啊?怎麼威北將軍看完之後那麼利索就派兵了?”
閻雲舟轉頭:
“你沒看?”
寧咎搖了搖頭,那信暗玄拆開就直接給了嚴華,他以為上面寫的是什麼密信,哪好意思湊上去看啊,閻雲舟笑了一下:
“真想知道?”
“當然。”
閻雲舟微微揚了一下下巴,示意寧咎研磨,寧咎心中好奇還是給他研了磨,隨即,一串字就出現在了閻雲舟身前的紙上。
寧咎的眼睛都瞪圓了,‘嚴兄借三百私兵護送賤內一程’幾個大字就這樣大咧咧地展現在了寧咎的面前,他和嚴華一樣,嚴兄,三百私兵等字都被他自動略過,他的眼睛緊緊盯在了‘賤內’上。
一瞬間,嚴華和沈興那握著紙條看他的種種難以解釋的目光都有了答案,所以這一路上這紙條被傳了一遍?寧咎現在簡直有一種光著被人看了一路的感覺,我艹了…
“借兵就借兵,你,你說這個做什麼?”
閻雲舟故作不解:
“本王說什麼了?”
寧咎深呼了一口氣,手指狠狠地指了指紙上‘賤內’那兩個字,閻雲舟憋著笑:
“總要師出有名啊,不然我這剛剛接了聖旨前往北境的主帥沿途向參將借兵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本王的王妃遇刺,借同僚的私兵護送一程,就是朝中的御史也說不出什麼錯處來。”
話是這麼說,但是寧咎還是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寧咎下午在車上為閻雲舟處理了一下腿上的傷口,這幾天雖然坐車也不舒服,但是好在是沒有怎麼走動,傷口癒合的還好,縫合處也沒有看見明顯紅腫,他用酒精再一次給傷口附近消毒,然後換了新的繃帶,頭也沒抬地直接問道:
“藥都按頓吃了嗎?”
“吃了,楊生這一次可是聽你的話。”
不難聽出閻雲舟心中對那藥的怨念,寧咎有些好笑:
“那藥你以為易得啊?胸口的傷給我看看。”
寧咎正坐了閻雲舟的身前,動作十分熟稔地解開了他的衣服,繃帶底下自然還是楊生之前給他敷的藥,胸前的傷口紅腫明顯,增生的疤痕底下能看出有些地方已經滲出了膿液,寧咎眉頭皺緊:
“這幾天胸口憋悶的還厲害嗎?”
“好了些,這幾天晚上楊生都備了氧氣,吸上還好。”
寧咎抬眼看他,只是三天的時間閻雲舟的臉色便明顯比在王府的時候難看了下來,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閻雲舟慣常能忍,也不知道他這個好了些的些有多少的水分,他低頭思索現在的情況:
“不能這麼拖著,今晚歇下的時候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刀口不會割的太大,先將這已經冒出膿液的地方清理乾淨,好在大蒜素還夠用。”
“大蒜素塗在胸口?”
寧咎抬眼氣鼓鼓開口:
“塗胸口我還沒嫌浪費呢。”
閻雲舟適時閉嘴。
晚上他們是在一個山腳下安營紮寨的,這個地方背風還能暖和一些,閻雲舟臉色不好,寧咎讓他躺下歇著,他則是趕緊下車鬆快鬆快腿腳,卻剛準備去看看大鍋飯的時候聽見不遠處急促的馬蹄聲,車架中閻雲舟也睜開了眼睛。
那遠方過來的只有三匹馬,但是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眼前,為首的人腰間別了一個信筒,馬匹一個嘶鳴停在了隊前,下馬便高喊:
“白城急書。”
暗玄立刻將那信筒遞到了車架中,寧咎也快步回去,魏長青也立刻走了過去,閻雲舟起身拆開了封著蠟的信筒,裡面正是白城守將周維的親筆信:
“秉王爺,北狄忽然倒戈,於昨夜與突然而至的羯族兩萬餘攻佔於縣,縣令的首級被掛在城頭…”
閻雲舟的臉色驟變,魏長青也看了奏報,看見之後震驚之餘言語還有些輕慢:
“北狄倒戈了?白城守將周維是怎麼的?就一夜的功夫就丟了於縣?”
來送信的人此刻已經幾近脫力,他不認得魏長青,但是聽到這話驟然反駁,生生泣血:
“王爺,周將軍接到線報就便立刻出城應援,駐守於縣的兩千兵勇無一後退,但是寡不敵眾,羯族和北狄有三萬多人,駐守於縣的兩千將士沒有一個活著後退的,周維將軍此刻正在死守白城。”
寧就聽完心底都是一涼,兩千兵勇說沒就沒了?於縣被佔,他忍不住開口:
“那於縣的百姓?”
送信的人聲音都直喘:
“周將軍奉王爺之命,已經內遷了最邊境幾個縣的百姓,於縣被攻破之時縣城中只有守城的將士。”
魏長青此刻卻忽然發難:
“焰親王,仗還沒打你就內遷百姓,這是動搖軍心。”
閻雲舟臉色森寒,含著冰碴子的目光看向了魏長青:
“本王打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溜貓逗狗呢,魏長青,你若安分本王可以留著你,你若是不安分,北境軍陣亡名單裡也不多你一個。”
“傳軍令,命宋城玄字營增援白城,著信城,陽城的百姓全部內遷至幽州。”
“是。”
“魏長青帶人押後增援白城,剩下的所有銀甲衛隨本王立刻趕往隨州。”
魏長青沒有想到還沒有到北境閻雲舟竟然直接就和他分開了,閻雲舟掃了他一眼:
“魏將軍執行軍令吧,否則,軍法從事。”
閻雲舟令行禁止,銀甲衛已經立刻整頓上馬,準備連夜趕往隨州,魏長青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被閻雲舟扣上延誤軍令的罪名,兩隊人馬在此刻分開,沒有步兵,銀甲衛的行軍速度是極快的。
寧咎也已經上了馬車,馬車中此刻燃著燈,閻雲舟正伏在桌案上看著北境地圖,半晌他抬頭掃了寧咎一眼:
“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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