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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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現成的綠礬油,綠礬油在強熱的作用下可以生成三氧化硫,而三氧化硫和水反應生成的就是比較純淨的硫酸。
這整個過程他可以透過加熱的方式進行,只不過這一步他能得到的應該僅僅只是純淨一些的稀硫酸,還遠到不了能夠合成氯磺酸的程度。
但是提純濃硫酸就沒有那麼難了,簡單粗暴的方式是直接煮,只不過這一步最多能夠將硫酸的濃度提到70%左右。
不過這就夠了,70%恰好是濃硫酸和稀硫酸的分界線,這個濃度的勉強就可以用了。
這整個過程他手中的裝置勉強可以滿足,只不過硫酸作為基礎的化學試劑,他需要的量會很大。
所以他還是又畫了一些裝置,主要就是一些瓶子,儲藏罐,畢竟濃酸可不是用什麼都可以裝的。
接下來就是需要用濃硫酸來製備濃鹽酸了,其實這個反應很簡單,只需要在濃硫酸中加入氯化鈉就可以,也就是食鹽,反應中生成的氯化氫氣體和水結合就是鹽酸。
他畫了一個裝置,上面連著的是兩個燒瓶,左邊的燒瓶和右邊的燒瓶用一根管子相連,右邊的燒瓶上方連著一個可以滴水的水漏裝置。
這樣左邊瓶子中放上濃硫酸和鹽,產生的氯化氫氣體就會順著管子到右邊的燒瓶中,於燒瓶中滴落的水充分混合,從而提高鹽酸的濃度。
氯磺酸有了這兩樣東西就只差最後加熱發煙化合的過程了,這個過程並不難,但是有一個明顯的問題,那就是氯磺酸有毒。
氯磺酸蒸汽能夠直接損傷呼吸道,輕一些是咳嗽,咽痛,流涕流淚,重一些可以直接引起化學性肺炎或者肺水腫。
那可真是閻雲舟沒救了,還要搭上自己的小命了。
閻雲舟遠遠便看見寧咎又開始托腮了,他笑了一下,披著衣服起身,起身的時候有些咳嗽,寧咎聞聲看了過來:
“怎麼了?”
“沒怎麼,想看看你那麼認真在畫什麼?”
閻雲舟緩步走到了他身邊,寧咎下意識給拍了怕身邊的椅子,閻雲舟坐下攏了攏身上披著的衣服,低頭看著,寧咎好笑:
“看得懂嗎?”
身邊的人頗為誠實地搖搖頭,開口問道:
“看不懂,怎麼停下來了?遇到什麼問題了?”
寧咎抬起筆在氯磺酸三個字上圈了一下:
“這個東西是製藥的一箇中間產物,有毒,手不能碰,鼻子也不能聞。”
閻雲舟的目光盯在了氯磺酸那三個字上,微微皺眉,不能碰不能聞已經是很毒的毒藥了,他看向寧咎的眼神難掩擔憂:
“中間產物?做你的藥必須要經過這個有毒的東西嗎?”
寧咎放下了筆,雙手抱住了手臂,無奈點頭:
“是,繞不開,這是很重要的一個原料,必須經過它。”
“若是碰到,聞到了,會怎麼樣?”
寧咎轉頭,微微抬了一下下巴笑了一下:
“就和你差不多吧。”
閻雲舟的目光一緊,他忽然抬手就要收起寧咎眼前的這些畫紙,寧咎被他的動作一驚,連忙扣住了他的手腕:
“哎,幹嘛啊?”
閻雲舟蒼白的臉上有些嚴肅:
“別做了。”
寧咎懵了一下,手再次用力握住他的手腕,他抬眼就對上了閻雲舟那半點玩笑都沒開的眼睛,這是怕有毒嗎?他不由得笑了一下:
“等等等等,沒有那麼嚴重,不能碰我手套,不能聞也有辦法,做一個面罩就行了,別動了,都弄皺了,我好不容易畫的。”
寧咎手下的那隻手腕冰涼,閻雲舟看著他,似乎在判斷他這話中的可信程度,寧咎趕緊趁著這個間隙解救出他手下的紙,看出他目光中的猶疑,立刻再次開口:
“真的,沒騙你,你看我像是不怕死的人嗎?”
氯磺酸這個特性確實是麻煩一些,但又不是沒有辦法,一個簡易的防毒面具就可以,反正也不用太長的時間。
閻雲舟聽了他這話才松來了手,盯著他的目光很鄭重:
“煜安,若是需要冒險,就不要做。”
寧咎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不由得心裡微微一動,他做的是給他用的藥,若是他放棄了,他就真的沒救了,他不願意深想閻雲舟話後的含義,半晌只是輕鬆地笑了一下:
“放心,沒有問題,做一個防毒面罩很簡單的。”
閻雲舟這才沒有再說什麼,卻也沒有走開,就這樣坐在邊上靜靜地看著他,寧咎繼續方才的思路。
氯磺酸準備出來了,剩下的才是重頭戲,苯的製備。
若說對於氯磺酸他在有濃硫酸和濃鹽酸的情況下是十拿九穩,那麼對於苯的製備他是真的心裡沒有太大的譜,畢竟就算是在現代的實驗室中制苯也是有一定難度的。
現在他能夠想到的可以制苯的方式就是透過乾餾煤先得到煤焦油,再透過鹽酸洗煤焦油,最後反覆蒸餾的方式來得到苯。
而且這大機率也只能得到比較粗製的苯,但是他現在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乾餾其實用的最多的可能就是乾餾煤了,反應過程其實很簡單,就是在隔絕空氣的情況下,對煤加強熱。
使之碳化分解,一般產物一般根據溫度的不同而分解成不同的氣體,固體和液體。
而他需要的就是將煤加熱到500度左右,這個時候煤焦油就會析出,而粗苯就會存在於煤焦油中,再透過處理煤焦油的方式將苯提煉出來,所以他需要畫出乾餾裝置。
寧咎找來了一張比較大的紙,一邊畫一邊不斷地在心中將從初三開始的化學老師逐個謝了一遍。
尤其是讀本科的時候教有機化學的楊大爺,那老爺子因為次次讓他們畫實驗裝置,憑白被多少學生吐槽他是沒事兒找事?
但是現在事實證明你老師永遠是你老師,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
乾餾煤在學有機化學的時候算是一個經典的實驗反應,乾餾裝置寧咎在大學交作業的時候不知道畫過多少遍,當年遭過得罪,終於在今天真香了。
只不過有一點問題就是,這裝置圖他是非常熟悉,就是這毛筆有些不太聽他使喚。
在閻雲舟的眼裡就是寧咎握著一支筆哆哆嗦嗦地很認真在畫,弄的他大氣都不敢喘,唯恐他一個哆嗦畫錯了。
終於在小半個時辰之後寧咎這才停了筆,總算是將這張乾餾塔圖畫了出來,不光如此他還將需要注意的細節,透過放大圖的方式畫了出來,這樣可以讓工匠在製造的時候更為直觀。
寧咎終於放下了筆,抬手按了按肩膀,這用毛筆真麻煩,整個膀子都跟著用力,閻雲舟看了看圖:
“畫完了?”
“嗯,畫完了,這兩張圖明天讓人送到幽州找人做出來就行,如果可以就多做幾套。”
閻雲舟點了點頭:
“放心,明早便讓人送出去,不早了,早點兒睡吧,明天帶你學騎馬。”
說完他撐著桌案起身,寧咎揉了揉肩膀也去梳洗躺下了,躺下的時候不由得對明天學騎馬還有那麼點兒期待,他想起什麼之後忽然看向床榻那邊問道:
“明天我們用你的閃電學嗎?”
閻雲舟聽出了他言語間的雀躍,笑了一下:
“嗯,閃電很乖的。”
寧咎側身躺著聽閻雲舟誇他的馬乖,心裡有些好笑,這畫面怎麼感覺這麼違和:
“閃電的品種是不是很好啊?是不是有一種馬叫汗血馬?”
他就知道漢朝的時候張騫出使西域,在大宛國看見過一種良駒叫汗血馬,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這種馬。
榻上傳來了一陣輕笑:
“你知道的還不少,汗血馬產自西域西北,確實是千里良駒,只不過汗血馬的腳程雖快,但是因為體型纖細負重要差一些,所以進貢而來的汗血馬,多數是養在達官顯貴的府中,軍中用的卻甚少,閃電確實是有汗血馬的血統,但卻不純。”
寧咎側著腦袋聽著他說,沒想到還有這個原因,也對,在軍中馬不光要跑得快還要能拉物資,能負重:
“所以閃電的腳程也很快?”
“嗯,一日能行八百里。”
寧咎有些驚了,一天八百里,那就是四百公里啊,在現代若是不走高速,跑國道四百公里也要大半天。
第二天一早寧咎起的很早,閻雲舟換了一身勁裝,披了一件厚實的披風,在早飯後便帶著寧咎到了後院的馬廄,這天天公作美,晴空萬里,北境雪原一片白茫茫。
閃電見到閻雲舟似乎很是親密,鼻子不斷在他的掌心輕蹭,閻雲舟拍了拍他,倒是有些感慨,這大半年他傷重,倒是很久不怎麼來騎它了,寧咎在一邊看著這一人一馬有些好笑:
“它這是在和你撒嬌嗎?”
這馬果然是挺通人性的。
“好久沒怎麼過來看它了,走吧,我們到後面。”
出來之前寧咎在閻雲舟的腿上綁了厚實的護膝,風雖然不怎麼能吹透,但是於行動上總歸是有些影響的,寧咎看著他這麼在雪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便直接開口:
“你騎著馬吧,不是要到外面學嗎?”
閻雲舟看了看他:
“我們一塊兒,來。”
他伸手拉過了寧咎的身子:
“腳踩在這裡,手抓著韁繩,然後上去,別怕,閃電很乖。”
寧咎看見這馬上應該是閻雲舟之前吩咐過,放了兩副馬鞍,上馬他覺得他的問題不是太大,就是有些怕馬動,看著閻雲舟牽著閃電他便算是放下了些心,手抓穩了韁繩,一隻腳蹬在了馬鐙上,向上一躍就到了馬背上。
坐到馬背上之後他這才感覺到這馬是真的高,視野一下就不一樣了,這種感覺還是挺新奇的,他忍不住臉上帶了笑意,低頭看向閻雲舟:
“你也上來啊。”
閻雲舟一手搭了一下韁繩,輕鬆一躍便上了馬,他上來似乎閃電有些開心,立刻小跑起來,寧咎一個不穩身子就往後仰了過去:
“啊…”
身子正靠進了閻雲舟的懷裡,他甚至聽到了身後那人的輕笑,意識到自己是丟人了,閻雲舟一手拉住了韁繩,一手扣住了寧咎的腰身:
“別怕,別緊張,腿上放鬆,你越是夾緊馬肚,它越是跑,放鬆。”
似乎身後有個人多少是有些安全感的,寧咎慢慢身上放鬆了下來,不像方才在馬上那樣緊張了。
閃電的步子不快,就像是在散步一樣,但是在寧咎的感官裡這就已經很快了,就和學車是一個道理,老司機120沒問題,菜雞覺得20邁都跑偏。
“這樣用韁繩控制方向,慢慢來。”
閻雲舟讓寧咎握住了韁繩,慢慢教他怎麼控制方向,閃電的步子並不快,只是慢悠悠地往遠處雪原走。
寧咎在現代就上過一次體驗課,也就是在一個籃球場那麼大的地方體驗了一下,那個時候馬術教練教了一點兒姿勢的注意事項。
他也沒太記住,畢竟去那的也就是體驗一下,再加上有喜歡開啟拍照的,騎馬反而在其次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他的老師是閻雲舟,這裡肯定沒有什麼標準坐姿這一說,單看他身後那人悠閒的姿態就知道了。
慢慢的寧咎可以自己扯著韁繩讓馬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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