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112節
青竹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112節,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青竹酒,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寧咎握著韁繩的手都有些僵硬,他出來也不完全是因為不爭饅頭爭口氣,畢竟大戰在即,以後他們行軍肯定是要騎馬的,他總不能掉鏈子,還有就是學霸骨子裡的不服輸,他博士都能畢業,還騎不明白馬?
至於閻雲舟說的什麼讓他留在幽州,那就是放屁,他留在幽州,他有個好歹直接見閻王去好了,連和他道別都省了。
但是一個時辰之後寧咎就已經感受到了騎馬的痛苦,這馬看似走的不快,但是總是顛,他兩個大腿都被馬鞍子磨的有些疼。
閻雲舟在車架中也是坐立不安,時不時就會開啟車架的門看看在前方騎馬的人,冷風灌進來別激的有些咳嗽。
直到部隊停下燒火做晚飯,寧咎才從馬上下來,下來的那一刻,只覺得腿都快成了麵條,好懸沒有直接跪地下磕一個,閻雲舟從車架上下來,走到他身邊,但是誰料,寧咎直接到了隔壁的那個火堆烤火也不和他在一個待著。
這一幕看的一邊的將士都是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王爺和王妃之間這是怎麼了。
最後還是閻雲舟走了過去:
“那馬騎著還習慣嗎?”
寧咎從上次一他教過他之後就沒有騎過馬,想來腿上會不舒服,確實,寧咎此刻大腿裡子都被磨的有些疼,但是這絲毫都不妨礙他嘴硬:
“不勞王爺掛心。”
閻雲舟被堵了一嘴,他本想著天都快黑了,這吃完晚飯開始行軍,寧咎總要回到車上來吧,但是吃完飯,熄了火堆,寧咎竟然又往馬那邊走去,一點兒要上車的意思都沒有,他這才走到了馬前,一把拉住了寧咎的手臂,態度不容置疑;
“和我回車上。”
第87章互毆,心結
閻雲舟一把握住了寧咎的手腕要將人直接往屋裡拉的動作,透露出了骨子裡的強勢,這樣的動作更是激起了寧主任身體中那一百二十斤的反骨,他用力反手掙脫,動作和力氣上都沒有絲毫的收斂。
兩個人的誰都沒有松力氣,一時之間竟然僵持在那,閻雲舟不敢真的太過用力傷了他,但是不用力,還真是抓不住寧咎,寧咎看著眼前的人:
“王爺這是做什麼?一邊嫌棄我騎術不佳,一邊攔著我練習騎馬?怎麼?嫌我這菜手子不配騎你的坐騎嗎?”
寧主任的優秀不是從上班之後開始的,而是從小就開始,卷和不服輸幾乎是刻在DNA裡的。
他承認他騎術是不太好,大戰將至,他免不了拖後腿,所以閻雲舟用這個短板來拒絕他隨行他連反駁的理由都沒有。
從小到大他還很少有過這種,你不能跟著,是因為你什麼什麼不行的感覺,這簡直是戳中了他的死穴,不就是騎馬嗎?誰還不是練出來的?
閻雲舟看著他的犟勁兒上來,指了指現在的天色:
“天都黑了,還練什麼騎馬?和我回去?”
寧咎的心中不爽更甚,他抿了一下唇角:
“天黑了難不成王爺就不行軍了?大戰在即,分秒必爭,這個道理不還是王爺教我的?”
說完他直接看向了暗玄:
“暗玄,送你家王爺上車。”
他使勁兒甩開了閻雲舟的手便要翻身上馬,閻雲舟看著他模樣心裡也跟著有些氣,他不是為了他好?外面行軍打仗哪是那麼輕鬆的?他掃了一眼暗玄,那目光中的警告十分明顯。
果然暗玄剛才剛要動的腳步挪了回去,寧咎自然看見了這一幕,心中有一個地方忽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連著頭腦都冷靜了下來,是了,暗玄是閻雲舟的人,只聽閻雲舟的命令。
自己能指使的動他也是因為是看在閻雲舟的面子上,自己竟然還想要指使暗玄對付眼前的人,真是不自量力,自視不清。
天色昏暗,閻雲舟沒有看到寧咎這一瞬間表情的變化,但是眼看著天都黑了,他騎了一下午,這個時候大腿上指不定都傷著了。
此刻也不再和寧咎客氣,直接扯過他的手臂手扶住他的腰就將人拉了下來:
“你這樣蠻練能有效果嗎?和我回去。”
常年帶兵的人骨子裡的強勢就算是平常可以收斂,但是也總有表現出來的時候,比如此刻。
寧咎再一次找到了閻雲舟那彷彿長在他雷點上的感覺,心中的火氣一壓再壓總算是壓不住了。
閻雲舟握著寧咎的手臂的力氣很大,寧咎有些掙脫不開,卻想起了上學的時候有老師教過的防身術,他另一隻手臂立刻手肘向下往閻雲舟握著他的那隻手上砸去。
他的動作很快,順勢抽身,連閻雲舟都沒想到他來這一招,下意識鬆手去格擋寧咎另一隻手臂。
寧咎的動作十分連貫,他就要閻雲舟長長記性,別以為他就任他拿捏,閻雲舟倒是也沒有客氣,再讓寧咎這麼賭氣騎下去,大腿裡子都不用要了。
閻雲舟自幼習武,自然是不將寧咎這招數看在眼裡的,但是他也不能真的傷了寧咎,而寧咎此刻怕是真的生氣了,力道沒有絲毫的收斂,而且打的倒也不是絲毫沒有章法,幾個動作角度和出手點都挺刁鑽的,這倒是讓他沒有想到。
兩個人打做了一團,寧咎那“拼殺”勁兒連一便的暗玄看著都懵了:
“寧咎,你鬧什麼?”
“我鬧什麼?閻雲舟你別不知好歹。剛才嫌棄的不是你嗎?現在又過來攔我,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我是為你好?你以為上戰場是兒戲?”
閻雲舟也被他激出了火氣:
“我的事兒用不著你來替我做決定,是不是為我好,我說了算。”
一路碩博的寡王加捲王,認輸?聽安排?不存在的。
閻雲舟被他氣的不輕:
“你聽聽你的話,誰不知好歹?”
兩個人一邊吵架一邊打架,寧咎的動作激烈,火氣更烈:
“你,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去嗎?”
不知好歹?他就沒見過比閻雲舟更不知好歹的人?還不讓他去,不讓他去他能不能活到抗戰勝利都不一定。
大軍本就因為剛才晚飯休整還沒有出發,此刻正整軍準備繼續出發的隊伍停了下來,停下來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他們王爺和王妃打起來了?是,是真的打的那種打起來了。
若不是閻雲舟平日裡治軍極嚴,此刻兩人的身邊一定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上圈子了,但是現在雖然還沒有圍上圈子,不過那些兵將都點起了腳尖,伸長了脖子在往這邊看。
這是什麼畫面啊?這麼猛?
閻雲舟聽到寧咎的話心中也是一動,他的手上沒有再刻意收著力氣,而是一個用力直接隔開了寧咎的一個手臂,一隻手鉗住了他的手腕之後,另一隻手扣住了他的腰間,微微彎身,就是在那一瞬間寧咎的身子騰空了。
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整個人已經被閻雲舟給扛在了肩膀上,看著遠離的地面寧咎簡直氣結:
“閻雲舟,放我下來。”
回應他的沒有男人的妥協,而是一把扣住他腰的手,閻雲舟的聲音也帶上了一點兒粗喘:
“老實點兒。”
閻雲舟就這樣扛著肩膀上的人直接回了車架,他的動作很刁鑽,讓寧咎根本翻不過身,就這樣,車駕的門重新開啟,上去的人還是兩個人。
劇烈的打鬥兩個人誰的呼吸都不平緩,車廂內被放下來的寧咎簡直感覺氣已經到了腦袋頂上,想到方才外面有那麼多計程車兵都看見了這一幕,這已經到腦袋頂上的氣就要爆炸。
這一番折騰,血液翻騰讓閻雲舟平常一直蒼白的臉上有些發紅,他靠在車架上,喘息宣告顯,偏過頭一聲聲咳嗽,一時之間竟然騰不出空來說話。
而這一次寧咎沒有上前去關心地詢問狀況,而是一個人靠在邊上的車廂壁上平復著呼吸,眼不見為淨,乾脆直接閉上了眼睛,咳吧,反正也死不了。
車架緩緩動了,是大軍開始繼續行進,不知道過了多久,閻雲舟才緩過來一些,呼吸漸漸平復下來之後,那方才還顯得紅潤的臉上,頓時又蒼白了下去,好似比從前都要少幾分血色。
閻雲舟探起身子,點上了車架中的燈,看向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寧咎:
“剛開始騎馬會磨腿,你怎麼樣?需不需要上藥?”
方才寧咎騎馬的時間可是不短,寧咎此刻大腿裡子確實是有些疼,可能有的地方磨紅磨破皮了,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這正在打仗的時候讓他脫褲子上藥?笑話。
寧咎還是閉著眼睛沒有反應,整個人好像是一尊佛像,閻雲舟無奈抬手過來握他的手,但是卻一把被甩開了,寧咎睜開了眼睛:
“沒你嚴重,少操心吧。”
他也說不上心中的不爽是從何而來,或許是閻雲舟這自以為是的對他好,也或許是剛才閻雲舟那一個目光就讓暗玄定住的難堪。
他發覺在和閻雲舟的這段關係當中他和閻雲舟並非是對等的,其實這個根本不用發覺,他們的不對等是從一開始的時候便註定了的。
在這裡,閻雲舟是敢和皇帝叫板的王爺,而他只是一個被皇帝挑中要剋死閻雲舟的倒黴蛋。
明明自己最開始也是非常拎得清這一點的,甚至那個時候他是將閻雲舟當做老闆來看待的。
但是這一路上發生了太多的事兒,他和閻雲舟的關係在變,慢慢的這種所謂封建的等級階級開始在他的腦海中退化,讓他不自覺將閻雲舟擺在了一個和自己對等的位置上。
他開始用現代的情侶之間的標準來看待閻雲舟,但是,他看法的變化並不會改變他和閻雲舟之間的關係。
從前他做藥也好,救治傷員也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閻雲舟利益和出發點的,所以這一路走來都非常的順利。
但是今天,當他的意見和閻雲舟不一樣的時候,他才驚覺,他的身邊其實沒有任何人,他只有自己而已。
這種感覺實在算不上多好,寧咎沒有動作,只是靠在車廂壁上,甚至都沒有再提剛才的事兒,他不說話,這車廂中的氣氛卻漸漸開始有些凝重。
閻雲舟見過之前生氣起來和自己爭執不休,出言相諷的寧咎,甚至連動手的寧咎都看到過了,但是這樣面上沒什麼表情,沉默不語的寧咎卻第一次見,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彆氣了,剛才是我不好,我只是怕你腿上磨壞了。”
最後還是閻雲舟低聲開口服軟,聲音中帶著輕咳,他也沒有刻意往下壓,剛才那一番動手他身上也不舒服,他沒有說,但是卻也留了等寧咎來問的心思。
但是這一次寧咎卻連問都沒問,寧咎的目光很平靜,不說話的樣子讓他覺得他似乎離他很遠,這讓閻雲舟的心中徒然升起一股不安來。
寧咎忽然生出了幾分懶憊的情緒來,他在這裡都是在折騰什麼啊?他想著看顧閻雲舟的身體,人家也沒有領情的意思,雖然他承認閻雲舟確實是擔心他,但是他確實不喜歡這種被命令被安排的感覺。
但是偏偏閻雲舟的話說的還沒錯,他出去就是會拖後腿,再加上剛才的爭執,讓他認清楚自己的位置之後,總覺得心底裡透著一股子難堪,他不願意多想。
“王爺說的有道理,我留在幽州。”
這一句話落下之後寧咎便沒有再繼續交談的意思,繼續一個人靠在轎廂壁上閉上了眼睛。
閻雲舟卻好似心口被什麼撞了一下一樣,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他直覺感受到寧咎的情緒和往常不對,甚至不是生氣,而是有一種疲憊的疏離感。
他挪動了一下身子,讓出了些位置,半晌才拉了一下寧咎:
“你累了吧,躺下休息吧。”
寧咎也沒有客氣,畢竟他不可能真的靠在轎廂上坐一夜,他躺了下來,身上蓋著自己厚實的披風,又加了一層毯子,閻雲舟吹滅了燈也躺了下來,還為寧咎整理了一下身上蓋著的毯子。
剛才那一陣動作他膝蓋上疼的其實有些厲害,他也不是沒打過說出來讓寧咎心疼一下他的主意,但是寧咎剛才臉上那有些懶憊的樣子讓他心下第一次開始沒底。
寧咎背對著閻雲舟的姿勢也透露出了他現在根本不想交流的事實,這一晚上其實誰都有些失眠,半晌閻雲舟翻身對著寧咎的後背:
“煜安,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些擔心你,在戰場上我會保重身體的。”
車廂中的寂靜在蔓延,直到片刻之後才傳來了身前那人的聲音:
“嗯,我知道,睡吧。”
隊伍一晚上只休整了兩個半時辰便繼續趕路,這馬車實在是顛簸的厲害,寧咎閉著眼睛的時候都在皺眉。
可能是心中下意識想要離閻雲舟遠一點兒,他一直貼著他這邊的轎廂壁,清晨醒來的時候第一次他沒有貼在閻雲舟的身上。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放亮了,閻雲舟已經醒了,他醒來看見寧咎離自己遠遠的身子的時候目光便是一暗,聽到他那邊的動靜開口:
“你醒了?晚上冷了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