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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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小虎自從上一次見識到那爆炸的威力之後,看著寧咎手裡抱著的東西都有些哆嗦,立刻點頭:
“已經做好了,二十個草人,都紮在山上。”
“好,走吧。”
還是上一次的後山,只不過這一次寧咎在試驗的位置擺放了二十個草人,和人差不多的身高,他將TNT和火藥都埋設在了草人中間的位置,這位置距離上一次挖的“戰壕”足足多出了三倍的距離。
這一次鄒小虎非常乖巧地早早蹲在了坑裡,寧咎佈置好之後也退到了坑中:
“準備好了嗎?”
鄒小虎拿著兩個大盾牌擋在兩人的頭上:
“寧公子我準備好了。”
寧咎在火藥的引線上點著了火。
“轟”的一聲響,一瞬間寧咎只覺得耳膜都差點兒被震裂開,腳下的土地和整個山林中乾枯的枝杈都跟著震動,土被濺起來了五六米,熱浪翻滾而起,飛濺的泥土還有鋼珠讓寧咎和鄒小虎根本就不敢抬頭。
這一次的動靜要比上一次大的多,待天地重歸寂靜寧咎才抬起頭,兩個人的身上全都是土,寧咎走了出去,此刻那坑比上一次還要深上10cm,而在炸藥周邊的二十個草人中最裡面的那一層的草人此刻已經完全被炸散了花,成了焦黑色,散落地上的草人“殘肢”還著著火,外面那一層也已經半邊身子都正了黑色。
寧咎測量了一下距離,這一顆TNT的輻射範圍可達到十幾米,寧咎又從草人的身上挖出了鋼珠,那鋼珠扎的極深,可想而知這樣的武器用在戰場上會有何等的威力。
鄒小虎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他以為上一次的炸藥已經夠嚇人了,怎麼還會有比上一次還嚇人的東西啊?
寧咎這幾天以來沒有做別的,就是埋頭在房中做TNT,將上一次留出來的苯全部用完了。
呂良沒有等來陛下的降罪反倒是等來了朝廷增兵的訊息,李啟的態度很明顯,就算是用人數填,他也要滅了閻雲舟。
呂良看著朝中下來的聖旨忽然一個念頭上了心頭,這些天他一直在計算北境的兵力,上一次閻雲舟的手中至少有十二三萬人,但是北境兵馬的總數是有限的,按著閻雲舟的性格他絕不會坐視北境幾個邊城成為空城,所以北境的邊城必然還有留守的駐軍。
他看向了地圖上的一個位置,景郡王李彥的老巢,幽州,除去閻雲舟帶出來的和留守北境的,幽州還能剩下的留守兵力絕對不會多,甚至幾乎沒有一戰的實力,若是能拿下幽州,那麼兩邊夾擊,縱使是閻雲舟也是無暇四顧了。
他看向了幽州的位置,北境距離幽州最近的一座城就是已經變成了一座廢城的隨州,那裡不可能還有守將,而再遠一些的白城距離幽州至少行軍要一天的時間,所以能夠馳援幽州的援軍也就只有閻雲舟手中的大軍。
只不過從他這裡是根本無法繞過閻雲舟的防守而到達幽州的,這也是閻雲舟敢帶這麼多人出來的原因,呂良的目光落在了幽州西側的金盤山,若是能翻過金盤山,那麼幽州危矣。
但是這條路太難走了,他握了一下拳頭,禹洲援軍本就在金盤山以東,他就不信,這山翻不過去,一萬人就算是有八千人能翻過山去他也認了,更何況增援的援兵有四萬。
戰勝閻雲舟的念頭已經在呂良的心中成為了一個魔怔的執念,他忘記了從前視作手足的兵將,腦中只剩下了那不擇手段也要贏的念頭。
“用我的兵符傳令,增援的禹洲四萬守軍不必趕到本將這來了。”
就算路上折損一萬人,三萬也足夠攻下幽州城了,只要他拖住閻雲舟,拿下幽州,兩面夾擊,他就還是最終的勝利者。
作者有話要說:
寧主任的高光快到了,牛逼的閃閃發光
第93章幽州危
過了十幾天的時間,呂良和閻雲舟的大軍之間都沒有發生正面的對抗,雙方都在休整試探,這一天閻雲舟召集了守將:
“我們的糧草沒有呂良的充足,這樣磨下去,等到呂良的元氣恢復我們會更加陷入劣勢。”
他抬手在地圖上圈了一個點,李彥出聲:
“洛水鎮?”
閻雲舟點頭:
“洛水鎮雖然是個小鎮,但是產大麥,按說應該是北方比較富庶的鎮子,但是因為背靠漳州,漳州太守縱容本地富商打壓糧價,從洛水鎮用低廉的價格將大麥收走,高價再運出去。
官商勾結,這其中漳州太守借的就是沈從峰手下的兵將,洛水鎮的百姓對於姓沈的可謂是深惡痛絕。
你們看,從這條路我們可以繞到洛水鎮的背後,洛水鎮的城門樓是這附近鎮子中修建的最堅固的,東南方向靠進河口,西北有山,比之我們在這裡紮營要好上很多。”
閻雲舟打了十幾年的仗,對於大梁北方的所有城池,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鎮子他都十分的瞭解,李彥當下點頭:
“洛水鎮內就沒有什麼兵將,我們可以深夜偷襲,再與鎮上的官商談,能少些衝突便少些衝突,也可以減少對城牆的破壞。”
閻雲舟讚許地點頭,他們是清君側,並不是過分襲擾沿途百姓。
“王爺,洛水鎮離我們不遠,但是離呂良他們也不遠,我們這裡一有動靜,那邊肯定會咬上來。”
閻雲舟垂眸,他自然不是隻為了一個洛水鎮,他抬手點在了地圖上目光一厲:
“洛水鎮只是捎帶,我要的是吃掉他的中軍。
呂良不會消停太久的,經過這一戰他必然忌憚火藥的威力,而避免火藥大規模的殺傷兵將,他不會再選擇和我們正面交鋒。
他定然會發揮他兵力眾多的優勢,造成合圍之勢,洛水鎮西北靠山,我們只需要一隊人馬埋伏山頂便可解決西方的防守。
但是一旦分兵對他們來說也一樣有劣勢,我們不與他們分頭對抗,李寒,若遇圍剿,你率兩千銀甲衛從東南方向突襲,側翼收攏,緊跟銀甲衛,全軍迅速變成一線突圍。
到兩夾山這個位置,從山脊中穿過去,火器營殿後,一旦到了兩夾山便不用吝嗇炮火了,給我將呂良的中軍滅在兩夾山。”
“是。”
安靜了幾天之後,這一片土地上重燃戰火,閻雲舟將呂良的心思吃的死死的,果然,上一次的大戰之後呂良不敢再正面碰上閻雲舟的鋒芒,果然採用了全線圍攻,包抄的策略。
第二天的夜裡,閻雲舟的大軍便佔領了洛水鎮,呂良那邊的動作也很快,開始壓了上來,幾乎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連日的征戰讓閻雲舟的臉色很差,也沒什麼胃口,但是他不敢在這個時候有事兒,即便沒胃口也會強迫自己吃下去。
李彥看著他的狀態實在不好,便開口勸道:
“閻哥,你回去歇一歇吧,這一晚都沒怎麼睡,前面我會盯著,呂良的人一時半會也不會全部圍上來。”
閻雲舟身上裹著披風,陣陣咳嗽,沒有再拒絕,這一戰避免不了,最晚下午的時候他們就要突圍出去:
“好,殿下多小心。”
閻雲舟躺靠在了榻上,左臂的傷口楊生日日都為他換藥,每一次都會塗上大蒜素,從前聞著都頭疼的味道此刻似乎都習慣了,聞著這個味道他就能想到寧咎,身體每一個地方都累的厲害,但是卻又有些睡不著。
他拿出了一直捂在心口的寧咎的信件,那信紙的邊都磨薄了,他看見了最近的一封信,洋洋灑灑的都是醫囑,信中詳細交代了他出現了什麼狀況需要用什麼藥,還有一個讓他轉交給楊生的圖。
上面畫的是兩個小人,一個小人躺著,一個小人在身邊按揉心口,連手應該擺放的位置和姿勢都畫了清楚,寧咎知道戰場上受傷失血一定不少,閻雲舟那個身體再失血更加會加重心臟的負擔,他甚至後悔出征之前怎麼沒有手把手地教楊生了。
閻雲舟接到這封信之後便讓楊生自己照著圖畫謄畫了一份,而這原稿他還是留了下來,他將寧咎的叮嚀和囑咐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才重新揣好了信件慢慢閉上眼睛。
此刻幽州城中,寧咎之前的辦法已經初見成效了,在李夫人的帶領下,很多後方的軍嫂婦孺都已經加入到了整個後勤大軍中來。
洛月離做事非常有效率,紡線,原料早早就分人頭髮了下去,給軍鞋,軍衣都定了價格,按著時間去收,銀錢是當場就付清。
不用擔心銷路,又不拖欠銀兩,積極性可想而知,寧咎看了看這幾日的賬簿總算是欣慰了兩分,洛月離打趣道:
“這整個幽州城的婦孺都應該感謝你,你不知道你現在人望多高,城北的臚安寺中你的長生牌都已經從殿內擺到了殿外了。”
寧咎聽完愣了一下,隨即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
“不會都是這些老幼婦孺給我立的吧?”
洛月離端起了茶盞抿嘴輕笑:
“自然不都是,幾個月前北郊疫病,若是沒有你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那些痊癒了的人還有家屬,對你無不感激涕零,那些長生牌都是你應得的。”
寧咎的唇角勾起了一絲極輕的笑意,被患者和家屬感謝,這在從前倒也是稀鬆見慣的事兒,但是此刻他還是覺得心中像是有什麼東西被脹滿了一樣,他不求感激,但是能收穫誠心相待那自然是最好的。
中午寧咎留下了洛月離這兒一塊兒用午膳,還沒有吃完,前方的戰報便傳了過來,寧咎立刻撂下了筷子,洛月離展開了信件,看完之後兩個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再一次交手了,閻雲舟此次想要吃掉呂良的中軍。”
這一次的信件中,只有一封中規中矩的軍報,李彥和閻雲舟都沒有再單獨送信件過來,可想而知,前方的戰況必然已經十分膠著了。
而前方確實如洛月離和寧咎料想的那樣一樣,呂良這一次勢要雪恥,兩倍還多的兵力全線壓境,閻雲舟坐鎮中軍,李寒已經奉命帶上了兩千銀甲衛向著閻雲舟之前劃的路線突圍。
李寒的驍勇呂良早有預料,上一次便是吃了他的虧,這一次他也將騎兵集中,前方戰的昏天黑地。
呂良軍中:
“將軍,閻雲舟手下的銀甲衛實在是太強了,我們圍不住啊。”
呂良的臉色陰沉,但是這一次他的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畏懼:
“著側翼包上去,銀甲衛就是再厲害也是血肉之軀,還能刀槍不入嗎?記住膽敢後退者殺無赦。”
“是。”
呂良的手捏緊了韁繩,閻雲舟的厲害他領教到了,但是那又如何?禹洲那邊的訊息已經傳了過來,最遲今天下午,禹洲增援的大軍就能穿過金盤山直搗幽州,閻雲舟就是用兵如神又如何?
他就不信幽州那幾千的守軍還能守住城門,他幾乎看到了閻雲舟首尾不相顧的樣子了,那隱秘的興奮感讓他心中終於有了一絲得意,卻已經渾然不覺,他用的幾乎是閻雲舟三倍還多的兵力才能有今日。
寧咎從中午接到戰報就有些心緒不寧,洛月離到了城西打造兵器的礦場邊看進度,他在王府中實在是坐不住。
這才帶了鄒小虎去了上午洛月離說的臚安寺,適逢亂世,人心不安,寺廟這祈福的地方卻比鬧事的茶館還要人多些。
寧咎從前從不信鬼神,但是現在也能理解世人對於美好願望的寄託了,他拾階而上,鄒小虎指了指那長生牌:
“寧公子你看,這些都是給你立的。”
那言語中的驕傲勁兒好像那些長生牌都是給他立的一樣,寧咎笑著看了他一眼:
“讀過書?”
北境這邊的兵將讀過書的倒是不多,鄒小虎撓了撓腦袋:
“就是識字,早年我娘讓我去了幾天書堂。”
寧咎看了看那大殿之上的佛像:
“來都來了,我們也上去上柱香吧。”
剛一進去,寧咎便聽到了身邊幾人祈求保佑的聲音,這臚安寺中來上香的其實願望都差不多,無非是保佑家中的男人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寧咎雙手合十,掌心握著三柱清香,舉過頭頂,三拜之後,跪了下來,腦海中都是那個身穿銀甲的人,此刻那人應該正在戰場上,浴血拼殺:
“佛祖,若是你憐我救了這諸多人的性命,便保佑閻雲舟能平安的回來吧。”
而就在他剛剛步下臚安寺的階梯時一匹快馬衝著這邊便衝了過來。
那馬一聲嘶鳴停在了寧咎的面前,鄒小虎連忙擋在了寧咎的身前,卻見來人是洛月離身邊的貼身侍衛,一身的血,寧咎心猛然一沉:
“怎麼了?”
“有敵軍來襲,人數眾多,洛大人受傷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寧咎的臉色一變抓上了來時騎的馬便迅速回到了王府,一路上兵將都在往城門那跑,寂靜了多日的幽州城重新陷入了戰火之中。
洛月離的院子中軍醫已經到了,寧咎一進院子便聞到了一股明顯的血腥味兒,在看到榻上那人的時候瞳孔都是一縮,洛月離的腹部中了一箭,平日裡愛穿的淺色衣衫此刻已經都被血給染紅了。
寧咎已經來不及問到底是怎麼一回兒事兒了,他迅速命人熬了麻藥過來,讓人取了他的藥箱。
洛月離的手按著腹部,疼的額角都是冷汗,失了血色的雙唇都直哆嗦,但是神志卻十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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