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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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雲舟看到了遠處緩緩駛近的隊伍,策馬上前,夕陽的霞光照亮了城池外面的這一片土地,逆著光亮寧咎甚至看不清策馬過來的那個人的面容,但是他知道,是閻雲舟,一定是閻雲舟。
閻雲舟看到了那個立於馬上的人,瘦了一些,他的緩緩近了,一整個車隊都停了下來,眼尖的看清了來人:
“王爺,是王爺。”
閃電終於到了近前,閻雲舟的面容在寧咎的目光中漸漸清晰,一個月的時間,閻雲舟比走的時候瘦了不少,臉色白的厲害,卻精神尚好。
寧咎忽然有一種隔世相見一樣的感覺,戰場,廝殺,殘肢斷臂在這一刻好像都離他遠去了。
閻雲舟到了近前車隊的人紛紛下馬行禮,只有寧咎有些怔愣,閻雲舟到了他的近前下了馬,走了過去,抬頭望著馬上的人,眉眼沉靜柔和,對他緩緩伸出了手,寧咎幾乎是下意識地搭在了他的手上下了馬。
卻在剛剛站穩的那一刻便被拉入了一個還有些涼意的懷抱,閻雲舟的一隻手緊緊扣住了他的腰身,另一隻手將他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這個擁抱遲來了好久,但是卻依舊讓寧咎的心中生出了一絲委屈和溫熱。
他甚至說不出話來,閻雲舟沒有穿鎧甲,他將臉埋在了他的肩膀上,眼中心中的酸澀甚至有些忍不住,只聽到了耳邊那個熟悉的溫和的聲音:
“晚了一些,寧大人莫要嫌棄。”
寧咎想起了他說的是這個擁抱,剛從戰場上下來的那一天他的情緒沒有出口,所以畫下了那樣的畫,現在想來確實是有些丟臉,但是隨即他便又聽到了一聲:
“寧大人,你說你怎麼這麼厲害啊,嗯?”
低沉的嗓音沒有揶揄沒有玩笑,而是發自內心地感嘆,寧咎回抱住他,什麼也沒說,他怕說出口破碎的聲音更沒面子。
這一幕讓周圍的所有人的有些動容,原來他們王爺和王妃的感情這麼好啊。
遠處的城牆上,李彥立在城頭,看著底下那兩個相擁的人影,腦海中都是那個披著狐裘臉上總是帶著漫不經心笑意的人,什麼時候他可以這樣抱老師?這個畫面真是越看越酸。
“你的馬累了,坐閃電回去吧。”
和上一次一樣,寧咎坐在了前面,閻雲舟坐在了他身後,只是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一次的韁繩是在寧咎手中的。
而焰親王也十分不客氣地雙手摟住了前面那人的腰,摟上去的時候還振振有詞:
“得抓緊了,不然寧大夫騎術太好再把我掉下去。”
寧咎聽了這話沒忍住直接吐槽:
“王爺倒是會找理由,不是說我騎術不好,拖後腿的時候了?”
“不敢,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們都別了多少日了?”
寧咎策馬入城,一旁的暗玄自己都沒發覺他的嘴角就沒有下去過。
城門之後連著的便是主街,這漳州是剛剛打下來的,來的時候寧咎還想著這城中恐怕破爛不堪,戰火之後的城能好到哪去?
但是這一進來才發現,這城中比他想的情況要好的多,雖然不如幽州那樣的熱鬧,小商販也沒有那麼多,但是至少街道整潔,看不出混亂的跡象。
“這一仗艱難嗎?”
閻雲舟知道他問的是奪取漳州這一場:
“是殿下帶兵打的,打了一天一夜,漳州參將被調到了呂良軍中,呂良大敗,攻打漳州便不算太難了,進城之後,殿下下令不準擾民,不得劫掠,所以百姓雖然驚,但是情況卻還好。”
“前面就是漳州府衙了,我們便歇在那裡。”
到了城中便趕上了晚膳時間,李彥本想設宴一塊兒吃,但是從城樓上看著那兩人的黏糊勁兒最後還是放棄了,他怕他酸死,只讓廚房又添了幾個菜送過去。
閻雲舟毫不避諱地牽著寧咎的手到了院子裡,鄒小虎好奇地跟在暗玄的身後也進去了。
閻雲舟親自給寧咎解下了披風:
“這兩天累壞了吧,讓人準備了熱水,你是想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閻雲舟一路上都拉著寧咎,再不見了在兵士面前的威嚴,卻有些像一個老媽子,噓寒問暖,事事關心。
騎了兩天的馬,寧咎的身上有不少的土,昨天晚上是和兵士在一個大帳中合衣睡的:
“還是先洗澡吧。”
明明是一個陌生的屋子,同樣是泡在熱水中,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閻雲舟此刻就在外面的緣故,寧咎的心中徒然踏實了不少,他將自己浸在熱水中,深深吸了一口氣,渾身上下洗乾淨了之後才出去。
閻雲舟幫他擦了擦頭髮,寧咎身上繃著的情緒在到了閻雲舟身邊的時候放鬆了不少,這兩天是真的很累。
這古代騎兩天的馬,可比在現代開兩天的車累多了,閻雲舟一邊幫他擦頭髮一邊想起什麼開口:
“你不光騎馬厲害了不少,這挽髮髻的手藝也厲害了不少。”
剛才寧咎那髮髻非常規整,可一點兒也不像他從前那個草窩。
寧咎靠在他身上,身上肌肉本就痠疼又被熱水泡過之後便覺得周身都很累:
“不是我的手藝好,是小虎的手藝好。”
閻雲舟的動作忽然頓了下來:
“小虎,是誰?”
信中寧咎沒有提到過這個人,寧咎睜開了眼睛:
“哦,就是原來郡王府的侍衛,我看中問洛月離要來的。”
看中?閻雲舟想起了寧咎信中提到的那個“師傅”。
“你說你找了一個教你騎馬的師傅就是這個小虎?”
“嗯,對,他騎術挺厲害的,射箭也不錯,每日一個時辰的訓練還真是有效果。”
寧咎連日來都睡不好,現在靠在閻雲舟的身上便開始有些昏昏欲睡,不等那人再說什麼,便拉了一下他的手臂:
“吃飯吧。”
閻雲舟立刻應了,聲音帶了幾分遮掩不住的寵:
“好,都是你愛吃的。”
兩人上了桌子,寧咎看到了桌子上有幾個都是葷菜,自從那次之後他幾乎就沒有怎麼吃過葷菜,昨天那烤兔子他也只是吃了兩口便放下了,此刻看著色澤誘人的燒肉,他忽然湧上來了一股噁心的感覺。
他不想掃了閻雲舟的胃口,喝了一杯一旁的茶水努力想要將那股反胃的感覺忍下去,閻雲舟看著他的神色不對:
“煜安?怎麼了?”
“啊,沒事兒。”
寧咎擺了擺手,只是夾邊上的菜:
“那兩個燉肉比不上王府的,不過也還可以,要不要嚐嚐?”
他記得寧咎最喜歡那樣的燒肉了,寧咎看著閻雲舟夾起來的那塊兒肉,那種心跳加快和噁心的感覺再一次襲來。
他終於忍不住撂下了筷子側頭捂住了嘴乾嘔,閻雲舟一驚,他看了看桌子上的菜,想到了什麼,一邊起身攬住寧咎的身子一邊直接開口:
“來人。”
“王爺。”
“將肉菜都撤下去,換些清粥和爽口的小菜過來。”
桌子上的菜很快便被撤了下去,閻雲舟還讓人將窗戶開啟,手不住撫順懷裡人的脊背,聲音放輕:
“沒事兒的,我們吃點兒清淡的,乖,會沒事兒的。”
乾嘔和洗澡之後身上的疲憊感讓寧咎此刻的情緒很脆弱,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乾嘔激出了生理性的眼淚,閻雲舟抬手,粗糙的手指在他的眼角上輕輕抹了一下,將懷裡的人擁的更緊:
“這幾天都沒有吃好是不是?一會兒吃一點兒清淡的,吃完了我給你講故事。”
寧咎被他這話逗笑了一下,他是小孩子嗎?還用得著講故事?
很快清淡的粥和小菜便送過來了,閻雲舟坐在了他身邊,給他倒了清茶漱口,又親自幫他盛了粥:
“能吃多少吃多少,晚上餓了再叫也是一樣,不要勉強。”
寧咎就著鹹菜吃了一碗粥之後便不動了,他看著桌子上的菜幾乎被撤了個乾淨,方才閻雲舟也沒吃幾口:
“再讓他們端上來吧,你還沒吃呢。”
閻雲舟卻也直接端起來了粥碗,就著一樣的清粥小菜,調笑一樣開口:
“我們拜過堂的,自然甘甜與共,哪有你喝粥我吃肉的道理。”
寧咎的情緒放鬆了一些:
“明明是我和大公雞拜的堂。”
“那今晚補上。”
“別,算了,就算是和你吧。”
飯後閻雲舟讓人收了碗筷,便拉著寧咎到了一邊的榻上,坐下便真的要給他講故事,寧咎忙開口:
“還真講啊?你不忙嗎?軍營的事兒還一堆呢吧,我真的沒什麼事兒。”
現在在外打仗的,閻雲舟肯定很忙,寧咎總不能壓下一個將軍給他講什麼故事,倒是閻雲舟握住了他的手,放在手心上顛了顛:
“少操點兒心吧,有殿下在,城防,兵營,都有他來操心,我該清閒的時候就清閒。”
寧咎頓了一下開口:
“這樣也好,比什麼都抓在手裡強。”
閻雲舟看著他這有些憂心的樣子輕笑開口:
“在為我擔心?”
寧咎白了他一眼,閻雲舟卻不依不饒地繼續出聲:
“是不是啊?”
寧咎無語:
“是是是,是擔心你,行了吧?”
這一次起兵,確實是打著景郡王李彥的名義,但是對於朝廷對於李啟來說,閻雲舟才是那個心腹大患,甚至他們的兵將中,北境軍也是佔了大部分的。
而對於這些兵將來說,他們會或者說他們敢跟著造反,朝廷苛待他們是起因,但是更多的卻是因為此刻決定起兵的人是閻雲舟,李彥就算是在幽州有所建樹,在北境也沒有那麼大的號召力。
但是無論閻雲舟此刻在軍中的地位如何超然,若是真的有一天他們贏了,坐上皇位也只可能是李彥,一旦坐上那個龍椅,或許一切的情形便又不同了。
起兵的時候閻雲舟是做好的助力,但是等到坐天下的時候,李彥是否也能容身邊有一個這樣有威望有能力的人安然在側呢?
狡兔死,走狗烹,這在歷史上上演了不知道多少幕,他不希望閻雲舟最後還是落得一個功高震主,無法自處的下場。
寧咎的心思的閻雲舟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抬手揉了揉他的頭,將人拉到了懷裡:
“你的擔心我明白,我不會緊緊抓著軍權不放,想要來日做穩皇位,彥兒必須自己在這起兵的途中有所建樹,這一點我明白,他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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