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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出來了,回院子吧,早上的藥喝了嗎?”

“喝了,喝了,你看著我哪敢不喝啊,你不在這兒看著點兒嗎?”

“洛月離醒來少說還有半個時辰呢,帶你回去歇會兒,一會兒我去廚房看看。”

閻雲舟由著他拉著回院子,不由得問道:

“看什麼?”

“洛月離那身體皮包骨似的,怎麼說也是個官老爺啊,怎麼搞的?這傷口恢復需要蛋白質,我去廚房安排一下食譜,還有你的,你也得補充蛋白。”

洛月離醒來後寧咎過去看了一眼,李彥是下午的時候離開的,閻雲舟則是派人到了洛月離的府上,將慣常伺候他的人都給接了過來,好歹是能讓他用著順手。

也是下午的時候閻雲舟才得到了宮裡來的訊息,說昨夜到了八百里加急說是淮江上游的堤壩決堤了,寧咎聽到的時候也愣了一下,這個年代堤壩決堤應該不算是小事兒。

閻雲舟有些沉默,最後還是出聲:

“煜安,你陪我去隔壁一趟。”

寧咎看著他的臉色不太好便也沒說什麼,扶著他過去,洛月離此刻已經醒了過來,麻藥的勁兒過去,傷口還是有些疼的,他披了衣服斜靠在軟枕上,手中還拿著一本好像是賬冊一樣的東西,聽到聲音以為是李彥又回來了,連忙藏了一下。

待看到進來的人是閻雲舟,他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身邊伺候的小廝許常躬身行禮:

“拜見王爺,侯爺。”

寧咎本來落在洛月離身上的目光一下被這一聲侯爺給拉到了那個小廝的身上:

“你叫我什麼?”

“侯爺。”

寧咎忽然笑了,是啊,他想起來,他現在不是什麼狗屁王妃了,他現在是侯爺了,這幾日身邊的人都叫他寧公子,寧公子的,他都忘了他現在有爵位了,忽而轉身看向了身邊的人嗔怪道:

“你瞧瞧你身邊都是什麼人啊?不懂得與時俱進,我現在是侯爺。”

閻雲舟有些無奈還好笑:

“是,暗玄,去告訴府裡的人,以後都別稱寧公子了,叫侯爺。”

暗玄在旁邊也憋著笑:

“是,屬下這就去吩咐。”

閻雲舟拿他沒辦法,抬步到了洛月離的榻邊坐下,目光瞟了一下他被子底下露出了一個角的冊子:

“還藏,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能把你手頭的事兒放一放?”

洛月離按了按眉心:

“這就放。”

“淮江堤壩決堤的事兒我知道了,賑災的糧餉戶部有些吃緊吧?”

洛月離沉默半晌才開口:

“去年南境打仗,西部為防西域進犯也增加了不少的軍費,這兩年上繳國庫的稅收不過是將將夠用罷了,現在還不是雨季,淮江便決堤了,這後面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兒。”

寧咎坐在了一邊不插嘴,心裡卻暗暗想著,洛月離現在這個職位換到了現在那不就是財政部部長嗎?現在這兩人討論的話題可不就成了全國性的財政問題?

閻雲舟從他的手中拿過了那本冊子,這兩年他很少主動插手朝局,但是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我聽說參你的摺子都已經堆滿了御案了,你啊,還是好好保重些身體吧,你之前主張土地清丈,這朝中都掀開了鍋,現在上到勳貴門閥,下到地方鄉紳,一個個的巴不得你病死了才好。”

閻雲舟低頭看了看這手上的冊子,冊子上不是別的,而是在洛月離的堅持下,先清丈的京郊一片土地的結果,這上面記載的民田數目比之聖祖時期整整少了一半的數目,這京郊如此,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還不知道是何等光景呢。

洛月離見他抬頭哼笑了一聲:

“吃驚嗎?這民田之數驟減了近一半,稅收,租賦,勞役都跟著驟減,現在朝廷的國庫沒有銀子,修不了水利,養不了軍隊,卻肥了那些門閥和鄉紳,這短短七年的時間,李啟便將大梁變成了一個空架子。”

閻雲舟的臉色越發陰沉,這幾年他不常上朝,他知道李啟在位的這幾年,朝中積弊不少,但是知道歸知道,他到底沒有像洛月離那樣看的清楚,朝廷沒有銀子,想做什麼都做不了,長此以往,國之難安。

也難怪洛月離的面上每日都沒有什麼笑模樣了,若是他每日對著這些賬冊,他也沒有什麼好臉色,閻雲舟閉了一下眼睛,收走了賬冊:

“剛開了刀,不是小事兒,你現在就是想做什麼,陛下也不會放你出去的,這些我拿走看看,你且歇著吧。”

閻雲舟由著寧咎扶著他回了自己的院子,這一天下午,他連每日的午覺都沒有睡,便一直靠在軟塌上看手中的賬冊,寧咎都繞了一圈回來,見那人還抱著賬冊,他將藥茶遞上去:

“你這是也要學洛月離啊?歇歇,喝點兒茶,給我看看。”

說著便從他的手中搶過了賬冊,這賬本放在現代是不是沒個省部級都碰不到的東西?

寧咎看到那上面是本賬目,對比了現在和聖祖時期,土地的清丈面積,用途和所屬:

“怎麼會少了這麼多呢?剩下的那些土地去哪了?”

同樣的測量方式怎麼會少了這麼多的地?

閻雲舟知道他可能不是很瞭解這些,便開口解釋:

“聖祖年間,聖祖爺對分封的王侯,還有各級官員可得多少土地都有過詳細的規定,那個時候大梁初定,又鼓勵農戶開荒,土地的數量比之前朝都有大幅度的增加,這些農戶上繳銀糧便是國庫收入的大頭,這個制度被一直延續了下來。

先帝在位的時候,吏治清明,國庫的稅收也一直很穩定,但是李啟繼位以後,魏氏一族因為外戚的原因做大,朝野上下,官職買賣成風,動輒便是大筆的銀子進了上官的口袋裡,這些銀子從哪來啊?還不是要從這些農戶的手中來?”

閻雲舟點了點他手中的賬本,隨即繼續開口:

“李啟在位期間,地方做大了很多的門閥,他們兼併土地,天災年間從農戶的手中低價買來土地,將原本應該種田納糧的農戶變成了佃農,而他們又想著辦法將兼併得來的土地以各種名目瞞報,最終就是這賬本上的樣子了。”

寧咎眉心微蹙,他聽明白了,這地方豪強想要官職,在野的朝臣想要升官,這就免不得使銀子,最後這銀子都出在了那些農戶的身上,大梁的稅收依靠土地,那些土地便相當於稅基,這些人做法的本質就是侵蝕稅基。

寧咎用手裡的賬冊扇了扇風,翹起了二郎腿,嘆了口氣:

“這可不是簡單的量一量土地就能解決的問題啊,官職買賣,上行下效,這樣的事兒已經延續了七八年,官場上有些官吏,即便從前有些不想送禮的,為了保住現在的位置不被旁人給擠下去也會效仿,這貪腐,賣官已經成風氣,這股風若是殺不住,再量多少遍的土地也是白搭。”

若是朝廷的動作重了,那些官紳不敢明著抵抗,在丈量的時候將土地給還回去,等到這股風一過去,那些農戶還不是從前被怎麼欺壓,以後還被怎麼欺壓嗎?

閻雲舟聽完這話倒是頗為意外地瞧著他,眼中的讚賞不加掩飾:

“侯爺高見啊,這一席話就說到了要害上。”

聽這陰陽怪氣的話寧咎笑罵地擰了一下他的手臂:

“怎麼?真將我當成了只會開刀的大夫了不成?”

“不敢,不敢。”

閻雲舟說話間瞧了瞧寧咎的臉色之後才出聲:

“煜安,後日我想上朝。”

寧咎立刻抬頭:

“你要上朝?你這腿怎麼上朝啊?”

閻雲舟現在的膝蓋,沒有手杖沒有人扶著根本走不遠,更不要說上朝要從青華門走進去,還要站不知道多久的時間,他哪放心的下?

閻雲舟拉著他的手顛了顛:

“沒事兒,上了殿上陛下會賜座的。”

李彥總不可能真的讓他一路站著上朝,寧咎擰著眉心,手中拿著這賬本:

“是不是因為這清丈土地的事兒?”

閻雲舟也不瞞著他:

“洛月離一時半刻都不能上朝,如今朝中支援清丈土地的人並不多,蘇家自然是站在陛下這邊的,不過這無異於和整個世家門閥作對,即便是朝中老臣,又有幾個像蘇太師這樣身子正的人,這一股浪剛剛起來,不能就這樣讓它淹沒下去。”

閻雲舟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厲色,他看向寧咎,眉眼深沉:

“戰局已開,輕易退不得。”

這就是為什麼洛月離一直拖著都不肯來治傷的原因,清丈土地只是一個開端,朝中反對的聲浪迭起,這個時候他們若是不能堅持,那麼後面跟隨他們的朝臣心中就會打鼓,想著是不是他們退卻了?這一波聲浪若是被壓了下去,想要再次提起,只會比現在更難。

寧咎從他提起上朝那眉頭就沒有鬆開過,這人這哪是要去上朝啊,這分明是去打仗去了,從前是真刀真槍現在是唇槍舌劍,哪個也沒比哪個好到哪去,而且,這一次他上了朝,以後還能停下來不成?

他還想著等閻雲舟的身子再將養將養就給他做膝蓋上的手術呢,這一次若是折騰著了,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問題,但是若讓他放著現在的朝局不管肯定也不現實。

各種想法都在寧咎的腦子裡過了一邊,最後他抬起了頭開口:

“不行,你還是不能上朝,你想要上朝不就為了將洛月離想做的事兒堅持下去嗎?為了讓那些跟隨的朝臣心中有主心骨。”

閻雲舟沒有出聲,便算是預設了,隨即寧咎便乾脆開口:

“我現在是寧遠侯,應該也是可以上朝的吧?”

閻雲舟一頓,聲音都提起來了一分:

“你要去?”

寧咎施施然放下了手邊的冊子:

“是啊,我有什麼不能去的?若是論功行賞,這京都的大門都是我給轟開的,再說,朝野上下都知道我是你的王妃,我在朝中的意思,自然就是你的意思。”

閻雲舟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個辦法,不過寧咎說的倒是也有些道理,他的意思自然也就代表他,倒是也能起到些安穩人心的態度,但是畢竟寧咎從未上過朝,寧咎直接坐到了他的軟塌邊上,再一次試圖說服他:

“你就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吧?是不是你想達到的目的我去上朝都可以達到?你說你去,站不能久站,時間長了身體也受不了,那些朝臣看著你,沒準心中又在想你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掛了呢。

再說,要論戰鬥力,在馬上我比不得你,這嘴還比不過你嗎?我沒有和你說過嗎?我博士畢業答辯的時候舌戰群儒,力壓八方,還不說區區幾個朝臣。”

寧咎抬起手臂,那架勢是十分的足,閻雲舟自然是聽他講過他從前答辯那隻辯不答的狠辣操作的。

閻雲舟有些頭痛地,側身撐著額角,語氣有些無奈:

“可是你還沒有上過朝啊,人你都認不全,萬一你上去戰鬥力太強,敵我不分,誤傷友軍怎麼辦?”

“這凡事兒都有第一次的嘛,你也不是一出生就會上朝啊,再說,朝堂上總不能一個我認識的人都沒有吧?你給我找幾個友軍唄,到時候提醒我一二,或者約個暗號什麼的?”

閻雲舟實在是拿他沒辦法,他平生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上朝堂還要搞暗號的。

“你認識的人多是從前軍中的武將,現在李寒他們不少都去北部駐軍了,這朝中你認識又靠譜的也就蘇北呈了,但是朝堂之上哪能隨意出聲,約什麼暗號你能保證你次次都能看見?”

但是寧咎沒有被這一點兒的問題打敗,晚間他和閻雲舟一塊兒去看洛月離的時候還提起了這個事兒來,幾個人正說著話的功夫,李彥便從宮裡過來了,他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的說笑聲,仔細辨別著洛月離的聲音,有好久他都沒有聽過他這麼純粹的笑意了。

洛月離聽著這想法還真是被逗笑了:

“侯爺的戰鬥力我是知道的,你別說,他替你去還真是一個辦法。”

李彥邁進了門檻: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見他過來,閻雲舟起身欠身行禮,洛月離也要撐起一些,被李彥忙給按回去了:

“快躺下,好些了嗎?傷口處疼不疼?”

看出李彥是真的緊張,洛月離也沒有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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