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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咎十分抱歉地抬手打斷了這一高談闊論:

“這位大人先別雲,能否告知一下您是哪位?”

寧咎看著他身上青色的官服,不斷在對應昨天閻雲舟給他補的課,青色的官服是七品到五品之間,他試圖從他身上的補子辨別一下他的官職,但是這不看還好,一看,這是繡的啥?鳥?飛禽?

眼中再一次浮現出閻雲舟昨天寫給他讓他背熟的補子表,五品白鷳,六品鷺鷥,七品鸂鶒,這幾個動物別說是他沒見過,這幾個字都還是昨天閻雲舟教他才認識的,他放棄了自己辨認,選擇直接開口。

朝堂之上這樣直接不給面子的開口問官職的寧咎可謂是第一人,那穿著青色朝服的人臉色都快和朝服一個顏色了,站在他身邊的人看了一眼寧咎,打抱不平:

“王妃這話可是有失體面,這裡是朝堂,王妃休要仗著身份撒野。”

寧咎之前的話可是將這一屋子的人都得罪的差不多了,這些人此刻自然逮到了機會便要藉機打壓他,這話一出寧咎的面色一沉,體內的熊熊戰火都被這陰陽怪氣的話給挑了出來,他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出聲:

“大人看著也是飽讀詩書之人,不知道古人還有云,叫不恥下問嗎?那位大人同我說話,我不識他的身份,問一句是出於禮貌,怎麼到你這兒就成了撒野了。

再說,我若是不問清楚,回去怎麼和我們家王爺交代啊?回頭他問我,朝中哪位大人同我說了什麼,我一問三不知,這樣也不好吧,說實在的,我不光不識得他,我還不認識你,你是哪位?”

就連蘇北呈都扭過來了臉憋笑,被站在側前方的老爹一個眼神趕忙止住了,他清了清嗓子出來打圓場:

“侯爺,這位是翰林院修撰,吳保青,這位是光祿寺大夫,賀雲善。”

寧咎借坡下驢,還用閻雲舟昨天教他的禮儀裝模作樣地給對面兩人施了一禮:

“兩位大人有禮了,吳大人您現在可以繼續雲了。”

吳保青的臉色都是和名字還有官服一樣的青,被這麼一打斷,方才那氣勢都弱下去了幾分,但是想到岳丈一家,他還是開口:

“古人有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府中土地,田鋪本就是各位的家務事兒,於情於理都應該是由各府主君負責,再不濟還有當家主母,怎能勞煩戶部呢?”

寧咎聽著他引經據典之後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就在吳保青以為他被這番言論說服的沒有話說了的時候。

寧咎忽然問出聲:

“吳大人在京郊的田地頗豐嗎?”

吳保青挺直了腰板:

“下官寒門出身,宣和六年方高中,京郊沒什麼土地。”

他的話音剛一落下,蘇北呈便接過了話茬:

“寧侯爺可能有所不知,吳大人可是宣和六年的狀元,吳大人春風得意,高中之後更是做了座師周少師的乘龍快婿。”

周少師?寧咎的眼前浮現出了昨天閻雲舟和洛月離一塊兒給他補課的內容。

少師算是從一品,汝南周氏也算是顯赫門閥了,他一瞬間便明白此刻這個吳保青為什麼會跳出來了,這是在為岳家打算。

而此刻王府中,閻雲舟也起身了,今日是寧咎第一天上朝,他心裡老是不踏實:

“暗玄,幾時了?”

“卯時三刻了,王爺用早膳吧。”

早朝的時間是從卯時開始,到這個時候應該差不多接結束了。

“宮裡可有回話?”

“還沒有。”

“備車吧。”

“王爺,若是讓寧公子,不,寧侯知道您出去要不高興吧?”

“他第一天上朝,去接接他,放心,我不下去走。”

暗玄這才命人直接將軟轎抬到了院門口,接上外面的轎子,輕車簡從,那輛烏黑色,象徵著一品親王身份的車架被停在了青華門外。

閻雲舟確實沒有下去的打算,他靠在車壁上微微閉上眼睛,上一次還是寧咎這樣等著他出來,這一次換他來等他了。

朝中,蘇北呈這話是明晃晃的地告訴寧咎,這吳保青是周少師的人,周家可不算是門第低了,人人都覺得寧咎這是不認識吳保青才會給人難堪。

這下知道他和周家的關係,應該會知難而退的時候,就見寧咎抬起了一隻手,做了一個稍候片刻的舉動,再之後便從衣襟裡拿出了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

然後當著所有朝臣的面,就那樣慢條斯理地展開了他那張巨大的圖紙,然後驚訝地和蘇北呈一唱一和:

“哦,蘇大人不說我還忘記了,你這一說我就想起了一件事兒,前幾天我想著帶我們家王爺到城郊住一住,便先去看了看,就見那竟然有莊頭和佃戶起了衝突。

我這個人啊,平生就好信兒,一見這事兒我就湊上去了,就見那莊頭拿著皮鞭子抽人,我剛要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時候,被我們家侍衛給攔住了,說那打人的莊頭是周家的人。”

從前的那位周少師這幾日一直稱病未上朝,此刻任國子監司業的周家次子立刻開口:

“侯爺可要慎言。”

蘇北呈這時頗為配合地也跟著出聲:

“是啊,侯爺,這是大殿之上玩笑可是開不得的。”

寧咎此刻也面有難色,似乎在猶豫說與不說,眼睛瞟向了那高出坐著的九五之尊,收到訊號的李彥立刻出聲:

“侯爺但說無妨。”

有陛下的話在,寧咎那是根本不需要收斂了,那出口的話比說書的都能吸引人的注意力,這表達能力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資深的理科生:

“諸位不知啊,我這個人,打小心善,看不得人被鞭笞,何況那些農戶衣著襤褸,我瞧著分外不忍,但是那些莊頭身後人手不少,我出行那日僅帶了兩個小廝,雙拳難敵四手,又不好公然表明身份,以免周家同僚多想,便在事後問了問情況,這才知道,這些人大人是為了一塊兒水田。”

說完寧咎便展開了他手中的圖,手指指了一個地方:

“就是這裡,那些農戶說那些水田原本是他們的,種稻子為生,但是幾年前雪災,家裡青黃不接,是周家的莊頭送來了糧食,但是來年要還三倍的糧,農戶無法只得答應。

但是到了第二年,他們湊夠了稻米給莊頭的時候,莊頭卻看上了那片水田,言說是在這片水田上修水榭,給周家的老爺入夏的時候乘涼所用,這些農戶失了田,被迫淪為佃戶,活多錢少,做不好還要遭鞭笞。”

這些自然不是寧咎親眼看見的,而是洛月離派去的人看見的,但是被寧咎這麼在朝堂上一說,這代入感可不是一般的強,李彥皺著眉頭問:

“這些可都屬實?”

“回陛下,臣不敢撒謊。”

而那位國子監司業立刻跪了下來:

“陛下恕罪,微臣父親近年來是身體不好,但可從未打過侵佔民田修水榭的主意啊,還望陛下明察。”

李彥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說你們沒打過這樣的主意,但是朕也信御前寧侯不會撒謊,這事兒諸位卿家怎麼看?”

蘇北呈這個時候開口:

“陛下,這官員府中的土地自然是自己打理這沒錯,但是侯爺所說的事兒如若屬實,那便不是一家的事兒了,欺壓百姓,強佔民田這是犯了國法的,為求公正,臣建議周少師家的田莊土地由周家出人同戶部的人一起丈量,這御賜的土地份額都是有數的,這一量便知。”

寧咎笑著開口:

“蘇大人說的對啊,這周少師家的田莊離我們王爺的也不算是遠,正好我也要和戶部的人同去,就一併量了吧。”

他這話說的輕巧,但是聽在周家兒子和女婿的耳朵裡可就不好聽了,明眼人也看出來了,皇上這是想對田莊下手,這周家是第一個,誰知下一個會不會是他們?

“陛下?周少師是歷經三朝的元老,侯爺所言即便屬實,也可能是底下的刁奴揹著周少師做的,周少師尚且臥病在家,如若陛下因此等小事兒便由戶部清查土地,恐會寒了老臣的心啊。”

這句話落下,附和的朝臣不在少數,寧咎站在那裡冷眼看著,唇亡齒寒這個道理他明白,今日他們若是不保著姓周的,明日沒準就輪到他了,在這些官老爺眼裡,莊頭欺壓個別的農戶根本算不得多大的事兒,甚至都不足以讓皇帝下旨清查。

李彥沉著目光,手中捏緊了龍椅的扶手,為了不致大梁動盪,為了安撫民心百姓,他忍了整整三年,若不是有這群尸位素餐的人在,老師何至於日日夜夜的忙?以至於…他現在都還記得那天洛月離沒醒時候的樣子。

若不是寧咎回來了,若不是他還有救,恐怕一切就真的晚了,越是想,李彥心頭的火就越是燒的旺:

“好,諸卿的意思是,周家勞苦功高,圈地亂國,欺壓百姓朕也不應該追究?追究了就是寒了你們的心是嗎?”

年輕的帝王臉上如同塗了一層冰碴子,底下瞬時跪下了一片,尤其是周家的人:

“陛下,臣等萬萬不敢有這個意思啊,請陛下恕罪。”

寧咎冷眼瞧著這一片的人,李彥這一次是決心清丈土地的,這周家是一個口子,他必須要撕開:

“戶部侍郎李成勇,明日你親自帶人到周家在京郊的土地丈量,一一和賬冊核對,哦,還有焰親王的,若是寧侯明日沒事兒,也可去看看。

寧咎立刻拱手:

“是,陛下。”

一場朝會落幕,自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誰人都沒有想到,焰親王的一封奏摺竟然就這樣拖下去了一個周家,而那一身緋色的年輕侯爺似乎也不是個好惹的人,寧咎走在蘇北呈的身邊,沒有聽到後面那小聲的議論聲。

“呵,那個洛月離剛剛告病,又來了一個狗頭侯爺,不就是憑男人上位的嗎?還真將自己當成侯爺了。”

“哎,慎言,慎言啊。”

“我猜這背後定是閻雲舟的主意。”

“怎麼說?”

“閻雲舟在三年前就交出了兵權,這三年更是甚少入朝局,怎麼單單這一次出了頭呢?我聽說這一次土地清丈可不理想,沒準這是賣陛下的好呢。”

寧咎卻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現在就想著趕緊回家,將剛才在大殿上的事兒都講給那人的聽,結果人剛一出青華門,便看到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馬車,很顯然蘇北呈也看到了:

“你們還真是焦不離孟,成,那我先走了。”

寧咎和他見禮之後立刻便走到了那車架邊,車架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裡面坐著的人可不正是閻雲舟?

閻雲舟的車架在青華門口,倒是讓不少散朝的朝臣有些驚訝,在看到車架中那人的時候,紛紛避讓行禮,寧咎抽了抽鼻子,官大是好啊。

“來。”

閻雲舟衝底下的人伸出手,寧咎就著他的手便上了車,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人,閻雲舟沒有穿朝服,只是穿了平日裡在家時候的常服,應該就是來接他的:

“你怎麼過來了?還折騰這一趟?”

“我不過來看看不放心啊,怎麼樣?今日戰況如何?酣暢淋漓否?”

寧咎坐到了他的身邊,抻了抻脊背,伸了伸腿:

“還行吧,沒碰到太有戰鬥力的,不算是酣暢淋漓,不過…”

寧咎輕輕湊近那人,閻雲舟頗為配合地問道:

“不過什麼?”

“不過我將周家給拖下水了,這明日戶部的人就會到周家京郊的土地田莊丈量。”

閻雲舟自然地將手環過了他的腰身:

“你這倒是幫了洛月離一個大忙,周家在京郊的田產不少,加上週家的老爺子也算是元老了,他這塊兒骨頭可是不好啃的,沒想到被你給拿下了。”

“也不知道明天的土地清丈會不會順利。”

“未必,周清可是個老狐狸,在李啟朝時,他和魏長河的關係很微妙,不遠也不近,處事圓滑,滴水不漏,不該有的來往也沒有被查出來過,他倒是頗得李啟的信任,做了兩年的主考官,連兒子也進了國子監,陛下登基之後,魏家倒了,倒是也沒有牽連到他,這兩年倒是時常稱病不上朝了。”

說到主考官,寧咎才想起了殿上的那人:

“哦,對了,我剛將你的摺子念出來,就有一個穿著青衣服的人跳出來,跟我什麼古人有云什麼的,就是周少師的女婿,叫吳…哎,吳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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