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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抬手就要拂開寧咎的手,寧咎這下真有點兒懵了,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們剛才的對話,他好像也沒有說什麼不應該說的啊,就是反問了他沒說實話,他們之前討論的問題是為什麼不將萱姐兒放在府裡養著。

一個念頭爬到了寧咎的腦海中,讓人瞬間心便沉了一下,閻雲舟去找這些孩子是因為這些孩子是在他死的那天出生的,其中萱姐兒的眉眼又分外的像他,這樣的孩子日日在閻雲舟的面前,他時時看著那雙和他相似的眉眼,那人的心中也又怎麼可能真的好受?

閻雲舟坐到了裡屋的躺椅中,寧咎湊到了他身邊:

“是我錯了,是我不好,我想得少,榆木腦袋。”

躺椅上的男人撩開眉眼看他,哼了一聲:

“你怕是還沒有想明白。”

寧咎和他說過他們那個時代是一夫一妻制,都是到了年紀才能結婚的,但是這裡可不是,旁的寧咎未必能想得清楚。

寧咎又不傻,閻雲舟這麼一提點便都明白了:

“你,你是說,別人會覺得你是把萱姐兒當成…?”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話中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畢竟他死了這個訊息可以騙外面的人,但是騙不了閻雲舟身邊的人,這個時候有了一個眉眼和他如此相似的小姑娘,這個小姑娘若是在王府長大,以後旁人會怎麼看?

別說是怎麼看了,恐怕閻雲舟身邊的人為了讓他稍加慰藉都會主動做點兒什麼?畢竟,這裡不是現代,閻雲舟貴為王爺,身邊就是多個伺候的也沒什麼大不了。

閻雲舟閉了一下眼睛,聲音隱忍剋制:

“留在王府,除非她做本王的女兒,但當時我想著或許你這輩子就投生成一個小姑娘,怎麼?這麼願意喊我爹嗎?若是不能堂堂正正地認下她,日後她大了,眉眼與你越發相似,這王府上下會怎麼想?還是你覺得讓我日日對著那雙眉眼看著心裡會好受?”

寧咎之前確實沒有想這麼多,但是現在又怎麼會不明白閻雲舟的想法呢,這人潛意識裡將萱姐兒當成了他投胎的寄託,所以小心地呵護著,他想守著和他的那份感情,便不可能與萱姐兒父女相稱,放在身邊,又恐以後女兒家清譽受損,所以只能放在莊子上,疼著,護著。

他一點兒也不懷疑,就算閻雲舟自知未必長久,他也一定會給萱姐兒安排完滿又幸福的一生,讓她無憂無慮,日後嫁得良婿,安穩順遂地過一輩子,就像這人曾經想要給他安排的一樣。

寧咎忽然低頭,藏住了那有些發紅的雙眼,閻雲舟半晌沒有聽到動靜,睜開眼,就見那人側著頭低著,窗欞處的陰影正好打在了他的臉上,讓人辨不清他的神色,他以為這話是引了寧咎不快。

雖然他心中也不舒服,但是到底是不願意和寧咎鬧出什麼事兒來的,便抬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聲音已經和軟了下來,寧咎能再回到他身邊已經是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了,他不捨得和他鬧不開心:

“我就是隨口一說,好了,不提了。”

寧咎驟然轉過頭,那雙眼睛通紅,一行淚水就那樣從眼角滑落,晶瑩剔透的眼淚彷彿千斤重一樣地砸在了閻雲舟的心上,讓他呼吸都是一窒,身子下意識便撐了起來,手都有些無措地便要抹掉那滴淚:

“是我不好,無端提這些做什麼?不提了。”

閻雲舟的指尖粗糙,帶著多年用兵器磨出來的繭子,劃在寧咎的臉上,反倒是弄紅了一片,這番話聽到寧咎的耳朵裡更加不是滋味兒了。

“怎麼就不提了?是我想得少了,沒事兒,我就是一時有點兒上頭。”

寧咎微微抬手示意:

“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即便重逢,他們也到底是經受了生離死別,有些情緒平常瞧不出來,但是有一個引線就能將那些積壓在心底的情緒都激發出來,閻雲舟反倒是不敢動了,看著寧咎深呼吸了兩下之後睜開了眼睛,有些小心地問:

“好了?”

“好了。”

閻雲舟靠回了椅背,瞧著寧咎的情緒是穩定了下來之後才開口:

“你可是真會治我。”

寧咎笑了,吸了一下鼻子:

“好了,過去我們都不提了,倒是可以提一提以後。”

“什麼以後?”

寧咎愣是和閻雲舟湊到了一個躺椅裡,這個躺椅沒有王府中的那個那麼大,兩個成年男人躺在一起還比較擠,兩人是緊挨著的,寧咎側過了些身子,手臂撐著腦袋:

“我現在回來了,這說明萱姐兒不是我的轉世,但是那孩子身世悽苦,眉眼與我相似,輾轉到了你身邊,也是和你有緣的,沒準兒這是老天送給我們的小棉襖呢?

我們乾脆收養了她吧,將她正式接回王府,看著她長大,以後給她挑一個英俊又靠譜的夫君,沒準以後還有小娃娃叫我們爺爺呢。”

寧咎描畫的一切平淡又溫馨,閻雲舟不自覺便順著他的思路想了下去,從前他也想過這些的,只是他從未想過自己能活到萱姐兒嫁人的那天罷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寧咎回來了,他還有以後。

“好,那孩子也確實和我們有緣分,等到她病好了,我便請宗族的長輩過來,將她的名字正式寫進族譜。”

以後這院子裡多一個女娃娃也挺好的。

“好了,我去看看你閨女的燒怎麼樣了,你躺著歇會兒吧。”

不得不說,現代的西藥確實是十分對症這種高燒,小丫頭出了一身的汗,但是好歹高燒算是退下去了,寧咎坐在榻邊,仔細地端詳著小丫頭,粉嘟嘟的小臉,肉乎乎的,看的出來在莊子上被人照顧的很是用心。

他輕輕戳了戳小丫頭的小臉,直接笑著開口:

“莊子上所有的人一會兒都去管家那領賞銀吧,你們王爺賞的。”

一屋子的人只當是萱姐兒的燒退了王爺高興,紛紛福身謝恩。

寧咎在走之前戳了一下小姑娘的臉:

“要快點兒醒過來,以後你可就是我閨女了。”

這句話讓屋內的奶孃和嬤嬤都愣了一下,隨即便想到了什麼,眼中有些止不住的驚喜,若是侯爺的閨女那不就是這王府的小姐了?她們的身份都會跟著萱姐兒水漲船高。

這別院的傍晚別有一番味道,雖然院落不大,但是卻十分的敞亮,為了慶賀萱姐兒沒事兒了,晚上特意讓人多上了幾個菜,閻雲舟點了點桌子上的菜:

“嚐嚐吧,這兒的菜比王府的也不差,有些都是剛從邊上棚中摘的。”

寧咎確實是看出新鮮來了,按說這個季節,京城的蔬菜應該還沒有下來:

“棚中?你是說洛月離之前弄的棚?”

“嗯,他弄了些,只不過那東西耗銀子,倒是也沒辦法大面積推廣種植,所以只是在京郊的少部分地方有,多數直接送到了宮中和府裡,少部分拿出去賣。”

寧咎點了點頭,這倒是也能理解,畢竟在他小的時候反季蔬菜的價格對於普通家庭來說也不便宜,就是多賣,也未必有多少人能吃得起:

“那可得多吃點兒,一會兒早點兒睡,明天估計要不得安寧。”

閻雲舟卻施施然地笑了:

“就是不得安寧也自有侯爺應對,我這個賦閒在家的人就不參合的。”

寧咎氣笑了:

“嘿,你還好意思說我沒良心,你的良心才被狗吃了吧?我是為了誰站在朝堂上的?我是為了誰惹了那一群之乎者也的老東西的,你倒是會躲清閒。”

閻雲舟夾了兩口青菜後便慢條斯理地喝著碗裡的魚湯,一身品月色的長衫襯的眉目舒朗挺括,沒了那麼多壓在身上的枷鎖和責任,這人身上那股子深沉的氣息也散去了不少,寧咎喜歡看他這樣,雖然現在算不得太平盛世,但是這個人也總算是能歇下一口氣了。

閻雲舟抬眸,眼底似乎有萬千條星河:

“不是你非要這樣養著我的嗎?”

寧咎笑了,親自給他夾了菜:

“是,是,是,都是我,我樂意的。”

心中吐槽了一句,他就是要將這北境第一嬌花養成大梁第一嬌花,怎麼驕縱他都不覺得不該,閻雲舟苦了這麼多年,一個人撐了這麼多年,也該有人寵著他慣著他了。

第二天寧咎早早便起來了,閻雲舟早晨容易低血壓頭暈,只是縮在被子裡看他:

“不用這麼早,戶部的人也不會來的這麼早。”

寧咎一邊梳洗一邊出聲:

“我還要先去看看你閨女呢。”

閻雲舟這才急著撐起來:

“我和你一塊兒去。”

寧咎怕他頭暈,過去坐到他身邊扶了他一把:

“你看什麼看,你有一白天的時間看呢,夜裡人不是都來報了嗎?晚上沒有再燒起來,我去看一眼囑咐一下用藥,你躺著吧,等一會兒孩子醒了再去看。”

這樣閻雲舟倒是也沒有堅持,五月的天已經開始有些熱了,寧咎此刻是侯爵,所以非常有架子地沒有直接出門,待戶部負責丈量的人都來了之後,他才一同出去。

“拜見寧侯。”

寧咎擺了擺手:

“不用這麼客氣,王爺有命,你們可自行丈量,你們分組吧,我跟著其中一組就好。”

戶部的人在這兩年被洛月離清理了一番,拿著俸祿不幹活的清出去了一批的人,現在能留下的倒是都算是得力的干將,沒有王府的阻攔,他們的進度倒是也十分的快。

暗玄受命跟著寧咎,寧咎微微側身吩咐:

“派人盯住周家的那幾個莊頭了嗎?”

暗玄也輕聲回:

“昨天王爺便下令盯住了,昨夜,那幾個莊頭湊到了一起,想來是商議怎麼應付清丈的事兒。”

寧咎抬眼看了一眼莊子的周圍,敏銳地便看見有幾個人探頭探腦的,他和閆管家說:

“閆管家將外面的暗哨收回來吧,不必遮遮擋擋,外面的人若是想看盡管讓他們過來看,叫上週圍的農戶,鄉親都過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這田莊裡外都圍滿了人,寧咎走到了那戶部管事兒的人面前:

“這位小大人,您別光顧著量,陛下政令所及,您也應該及時傳達才是啊,從前清丈土地是清丈農戶家裡的人,這如今的莊園,農田,一畝一寸你們賬冊上是如何寫的,就要如何的量。

你們做事要讓陛下放下,也要讓百姓放心才是,王爺有令,但凡丈量出多餘的土地都會交由戶部再另行處理。”

這位戶部郎中年紀不大,卻分外有眼色,聽著寧咎這話立刻眼中一亮:

“大夥都聽到了吧,王爺此舉利國利民,都加把勁幹。”

隨後這農莊之上,挑了一個嗓門洪亮的唱和:

“聖祖十五年,賜焰親王清湖莊,佔地十五畝,果林十畝,水田十萬畝。”

“世祖三年,賜驗親王府原山別院,炎清湖周邊二十畝水田。”

“…”

除了御賜的良田外,還有王府這些年購的,閆管家也一併呈上,大梁律令並不禁止土地的買賣,但是聖祖爺也怕重蹈前朝圈地亂國的禍事,所以對於各級官員下屬最多有多少的土地,水田,都有過規定。

只是這大梁的土地除了聖祖分封的時候丈量過一次之後,到現在已經快六十年過去了,這樣的清丈還是第一次,所以,六十年的積弊,可想而知這個政令想要推行下去有多麼的困難。

寧咎就站在遠處的水榭高臺之上望著眼前的這百畝良田,他知道這樣丈量出來的肯定有不少的誤差,甚至水分,但是在這個時代這已經足夠了。

這一天連著中午寧咎都沒有回去,準備陪同戶部的人一塊兒吃,但是話剛傳回去,別院那邊便有了動靜,回來的還是傳話的人:

“侯爺,王爺吩咐在青山院那邊擺膳了,說今日這陽光好,正好同昔日同僚一同吃個便飯,那邊的地兒夠大,多少人都去得。”

寧咎心中笑了一下,和昔日同僚吃個便飯?今日來的戶部小官怕是都站不到議政宮中,和他算是哪門子的同僚?不過這倒也是個機會:

“大家手中的活都放一放吧,今日王爺請各位一同用膳,就在那邊的青山院,附近幫忙的莊子上的人都一併叫上,誰也別落下。”

別說是附近莊子上幫忙的農戶了,就連戶部這一群人都驚了一下,戶部郎中陳小藝忙躬身相謝,那可是焰親王啊,傳說中的幾乎無敗績大梁戰神,他們這些小官就連見都幾乎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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