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2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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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寧咎那句話的殺傷力顯然太大。
“什麼?寧侯軟禁王爺?”
“好像是真的,我也聽說過。”
“若真是這樣,那邢臺軍的人那幾軍棍還真是挨的一點兒也不冤枉,這都是造的什麼謠啊?”
李彥推遲了大比的時間,將從前的北境軍召回來了一部分,幾天之內在,整個軍營之中流傳了寧咎各個版本的事蹟,有的神乎其神的都可以直接寫進話本子了。
就連閻雲舟都不禁開口揶揄:
“寧侯現在可是出了名了,說不準我們回京的時候,這京中的茶館酒樓中說書的說的都是我們侯爺。”
寧咎實在有些好笑又無語,不過李彥這舉動他也知曉是為了什麼,心中自然也是一片暖意,那些談論他的面孔有不少都是曾經在軍中見熟了的臉,沒有人不希望做過的事兒被人記著,種感覺並非是出於虛榮,不過是值得罷了。
只不過這版本有些過於離譜了,吹噓的連他這個正主都有些不好意思承認了,他舉杯輕笑:
“慚愧慚愧,我今日就去偷偷塞銀子,讓他們把我們王爺的事蹟也多說一說,有臉我們一起露。”
——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是會吃人的,哈哈,都是你撩撥我
第144章王爺摔了(準備手術)
這個年節因為李彥過繼順親王幼子入宮註定是不平靜的,聖旨下來的那一天朝堂的震動可想而知。
畢竟李彥才二十多歲,在還未立後,後宮連個妃子都沒有的情況下便過繼宗室之子,這無異於告訴所有人,不要再上奏了,大梁後繼有人。
閻雲舟從北郊回來之後便有些風寒,倒是不嚴重,發了兩次熱咳嗽了幾天便見好了。
這與從前一個風寒便能累他一個冬日都過不好的情況相比,確實是好了太多,這也足見黃秋生之前的藥和針劑是真的有用。
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寧咎了:
“你知道嗎?你這是體質上來了,免疫力也上來了,黃老說你這個冬天不會那麼難熬確實是說的沒錯。”
閻雲舟已經習慣他時不時就會說兩個他聽不懂的詞了,雖然是見好了,但是黃秋生開的藥他還是要照常用,他隨手放下了剛剛喝乾淨的藥碗,瞥了一眼身邊的人,鳳眸微眯:
“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給那些茶樓,飯館使了多少銀子?連李寒那等在京郊不時常回來的人都聽說最近京城中,不少說書的在說我了。”
從北大營回來之後因為風寒的緣故,再加上也到了年節,閻雲舟便沒有怎麼去過兵部,更是不會去那等酒肆茶樓,但是不去不代表他就瞎了聾了,這外面的事兒還是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這年節下的,官員陸續休沐在家,茶樓,酒坊是最熱鬧的,最近說書的換了本子,換的也不是別的,全都是焰親王和寧侯爺如何郎才郎貌,鶼鰈情深,感情甚篤的戲碼。
寧咎摸了摸鼻子:
“也沒多少…”
閻雲舟挑眉:
“幾個月的俸祿都花進去了吧?”
寧咎渾不在意,他從前雖然不算是出身富貴,但家境也是頗為殷實的,他外公外婆早年是經商的,雖然他媽沒有繼承這份家業,但是祖輩留下的財產還是非常可觀的,至少他從小到大都沒有為錢發愁過。
就算是到醫院工作,工資不低,但是也不夠他日常開銷,光是他住的房子的物業費一個月就是五千。
還不說生活的其餘開銷了,到了這裡沒兩天便嫁到了這王府中,別的不說,吃穿用度哪怕是在他們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閻雲舟也不曾短過他的。
以至於寧侯爺從不會用幾個月工資,幾個月俸祿來衡量一筆錢的多少:
“我也沒算過我一月俸祿多少,不過…”
他湊到了閻雲舟的耳邊,拉長了音調,那人有些好笑,卻還是耐心地等著他:
“不過什麼?”
“不過這筆銀子有人給我報。”
寧咎翹起了二郎腿,正午的陽光正好打在他的身上,暖洋洋一片,閻雲舟倒是有些納悶,好笑地出聲:
“哪個冤大頭給你報?”
請說書的來說他們如何恩愛,還有別人將銀子報了?
“你猜。”
要說和寧咎關係近的人倒是也並不多,閻雲舟忽然想起了什麼出聲:
“洛月離?”
寧咎一下坐起身:
“可以啊,就是那個老狐狸,本來吧我就是給聚賢樓的說書先生了一筆錢,讓他在這年節的時候多說說我們的故事。
誰知道沒過多久洛月離就過來找了我,他那個狐狸心眼子你懂得,舌燦蓮花地和我說,一個聚賢樓怎麼夠?
還說什麼說的人越多,我們得到的祝福越多,他就看著他在我面前忽悠,但是最後他和我說所有給說書的銀子他都給我報了,只讓那些說書先生一整個年節都說我們倆的事兒。”
閻雲舟和洛月離相交多年,對那人的性子再瞭解不過了,此刻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他倒是算計的好。”
寧咎也笑了:
“是啊,他說完的時候我還想呢,這人是銀子多燒得慌啊,非要這樣撒出去,但是第二天宮中便傳出了陛下過繼順親王幼子的聖旨。”
洛月離哪裡是什麼冤大頭?這分明是用寧咎和他的事兒來分散朝臣,百姓的注意力。
還未大婚的帝王便過繼了宗世子,再加上之前朝堂上關於李彥和洛月離的“緋聞”,這無論是帝王和臣子,還是老師和學生,都足夠成為隱秘的談資。
但是偏偏這個時候酒肆茶樓出了焰親王和那位男王妃的故事,這話語性可是絲毫都不遜色的。
寧咎怎麼都沒有想到,他來了一把古代,還給人頂了一次熱搜。
年節休沐,閻雲舟和寧咎遞了摺子進宮,旁的事兒倒是沒有,主要是想看看過繼宮中的小皇子。
張福迎了出來,一張臉笑的和花一樣:
“王爺,侯爺這邊請,陛下闢出了芷麟宮為小皇子的居所,此刻陛下和洛大人都在芷麟宮。”
閻雲舟小時經常入宮,自然是知道芷麟宮離帝王寢殿很近,前朝的時候皇嫡子在未封為太子的時候,便大多是居住在芷麟宮的,為的也是方便教導,李彥將小皇子安頓在這裡,用意已經非常明顯了。
進去的時候閻雲舟和寧咎都脫下了身上的狐裘,到銅爐那邊驅散了身上的寒意才進去,人還沒進去便聽到了裡面咿咿呀呀的聲音:
“給父皇抱抱,來,看看誰來了?”
閻雲舟和寧咎進去,便見著李彥坐在床上,懷中抱著一個胖乎乎的小傢伙,提溜圓的一雙大眼睛像是兩個黑葡萄一樣嵌在肉嘟嘟的臉上,這模樣實在是招人疼,叫人只是看一眼便能疼到心坎上。
洛月離手中拿了一個做工精緻的撥浪鼓,他手上一搖,小東西便雙手在空中亂舞,李彥忽然頓了一下開口:
“對了,老師,我們裕兒應該叫閻哥什麼?”
洛月離看了看閻雲舟笑了一下:
“若是按著歲數,叫伯伯唄。”
閻雲舟比李彥大了近十歲,若是不論君臣的話,小皇子叫閻雲舟一聲伯父也是應該的,寧咎坐在一邊注意力都被小東西吸引去了:
“小皇子是改了名字嗎?”
李彥點頭:
“嗯,是,從前叫李朔,這一次換了玉牒,改名李裕。”
李彥將小傢伙放到了床上:
“來,給伯父翻身看看。”
閻雲舟愣了一下,看著那個穿著一身錦緞,胖嘟嘟躺在床上的小胖墩不知道李彥這個翻身是什麼意思。
但是不等他好奇太久,很快,小裕兒便用行動證明了他父皇在說什麼,短小的小胳膊一個用力就在床上翻了個身:
“裕兒,再來一個。”
就見那小東西又翻了一個,一邊翻一邊咯咯地笑,最後竟然能連續翻身,李彥第一次當父親,驕傲滿滿,洛月離面露無奈,很顯然李彥已經這樣不正常有幾天了,閻雲舟一臉禮貌又不失尷尬的笑意,只有寧咎頓了片刻擠出了幾個字:
“像個小煤氣罐。”
他看著那個在床上翻滾的小傢伙,就像是看煤氣罐在床上滾一樣,是挺好玩的。
小東西沒一會兒便被奶孃抱去喝奶了,幾人這才在外面落座,張福立刻著人上查,閻雲舟開口:
“聽說太后要去行宮住一陣子?”
李彥點頭,面上有些憤懣:
“是啊,閻哥你們是在府中消消停停的,不知道這朝中因為過繼子嗣的事兒已經炸開了鍋。
不光是那群老傢伙不顧年節地上摺子,還有那些外命婦們,這年節雖然是休沐,但是外命婦免不得要帶著家中女眷到宮中給太后請安。
這幾日壽康宮就沒有斷過人,那些個命婦三句話沒說完便能拐到朕這裡來,就想著讓母后以太后的身份打消朕過繼的念頭,然後好立後,納妃。”
說完之後李彥面上的神色也有些冷了下來,閻雲舟如何能不明白那些外命婦心中在想什麼?
“她們也是得了家中主君的授意,想要在太后那邊施壓,想來太后也是不勝其煩,去行宮住一陣子倒也是個好辦法,耳邊好歹是沒有那麼聒噪了。”
“是這個道理,只是大年節的,還惹的母后為我操心。”
李彥心中還是有些過意不去,閻雲舟笑了一下:
“太后本也不喜歡應酬那些女眷,我記得從前先帝還在的時候,貴妃便是一提到嬪妃請安便頭痛。”
蘇卿煙不喜那些繁文縟節,那些年她雖然是貴妃,卻有皇后金印在手,近十年間,後宮都是以她為尊的。
不過她慣常不喜歡所謂的請安問禮,能免則免,後宮倒是也太太平平的,如今已為太后,她更是不願聽著那些外命婦明裡暗裡地打皇帝的主意。
四人一塊兒用了午膳,洛月離這才提及閻雲舟的身體:
“你那腿上年後便能做手術了吧?”
閻雲舟直接看向了寧咎,寧咎抬起頭來:
“差不多吧,他的身子有黃老在,調養的比我預想中的要好些,手術是該準備了。”
這天從宮中回去之後,寧咎便開始著手準備閻雲舟膝蓋置換手術的事兒了,經常一個人在書房中一待便是一天。
說不緊張是假的,他並不是骨科的醫生,膝蓋置換手術他也只是跟過一些臺而已,從未親自上手做過,熟悉瞭解過程是一回兒事兒,上手便是另一回事兒了。
膝蓋手術和從前開腹腔的手術不同,人體的腹腔寧咎就是閉著安靜都能捋清楚每一個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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