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成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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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蔚然下意識提高音量說：“當然是真的了！你不要亂想，我現在還不想斷送我的事業！”

“哈哈哈哈。”方蓉笑起來說，“行行行，你說朋友就朋友吧，很晚了，早點休息，隨時聯絡，不用太擔心啊。”

掛了電話之後姚蔚然看著夜色發呆，腦子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想想陸楓源，想想嚴睿，想想程星宇，再想想林晗……

“林晗……”姚蔚然唸叨著林晗的名字，回想前世與林晗之間種種過節，突然想到她會不會也跟自己的死有關係呢？

小蘿莉陪在姚蔚然身邊說：“林晗怎麼了？”

姚蔚然輕嘆口氣說：“前世我們之間的過節可比現在的多多了，就好像孽緣一樣，兩個人處處都碰到，偏偏她處處被我壓一頭，那時候我也不太會處理人際關係，林晗就視我為死敵，不排除她會有想要害死我的心。”

說完之後，姚蔚然想了想還是給陸楓源打過去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想到快要自動結束通話的時候，陸楓源才接起來，聽不出情緒地說：“喂，有事嗎？”

“陸董。”姚蔚然不想用質問的語氣，試探性地問，“您看到網上的輿論了嗎？”

陸楓源稀鬆平常地說：“看到了。”

這話說得讓姚蔚然感覺很憋屈，他明明看到了卻置之不理嗎？

還不等姚蔚然說什麼，陸楓源接著說：“你打這個電話來，是想讓我幫忙澄清嗎？”

姚蔚然抿了抿唇說：“這件事也事關陸董的名譽……”

“呵呵。”陸楓源乾笑兩聲，似乎壓抑著怒火說，“姚蔚然，你知不知道多少女明星都想和我有瓜葛？甚至還有憑空捏造和我的緋聞，你現在居然要求我澄清？”

本來看到網上的照片，陸楓源先是擔心，擔心姚蔚然的事業豈不會受影響，隨後他也有些私心，想讓輿論發酵，讓姚蔚然看到他能帶來的巨大關注度和流量，娛樂圈的人不就在乎這個嘛。

可陸楓源想錯了，姚蔚然怎麼會是喜歡靠炒作緋聞往上爬的人呢？洗白澄清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她可是經歷過且失敗的。

姚蔚然聽出陸楓源的怒火，也知道最近幾件事都讓陸楓源不開心，這樣的大佬她可得罪不起，剛要說什麼安撫一下他的情緒，陸楓源又說：“當初你和嚴睿的緋聞你也讓他澄清了嗎？你們自作主張離開宴會的時候有想過後果嗎？”

“嚴睿”兩個字，陸楓源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嚴睿在他的宴會上偷偷摸摸帶走了姚蔚然，這簡直就是在打陸楓源的臉！

如果換成別人，陸楓源早就出手了，嚴睿和姚蔚然還能安安生生地活著嗎？

聽見這樣的話，姚蔚然感覺，完了，陸楓源是真的生氣了，當時離開得倉促，確實沒有想後續的事情，想必結尾是不太愉快。

“對不起。”姚蔚然輕聲說，“當時確實是我們衝動了。”

陸楓源直接暴怒吼到：“不要在我面前說‘我們’！你和嚴睿是‘我們’，那我呢？我又算什麼呢？你可以隨意拿捏的笑柄嗎？！”

突如其來的怒吼把姚蔚然也給嚇到了，她沒想到陸楓源會這麼生氣，現在看來，他這麼長時間沒有什麼舉動已經是高抬貴手了。

眼下網上的輿論已經不算什麼威脅，得罪陸楓源才是最大的威脅。

姚蔚然不免呼吸急促起來，她知道資本大佬們想要整一個人，死是最輕鬆的一種，生不如死的法子多著呢！

“陸董。”姚蔚然穩住心態輕聲開口說，“離開宴會是緊急情況下的決定，相信宴會結束您也看到那些圍追堵截的記者了，對此造成的困擾我很抱歉。對於網上的輿論，對方的目的是想整我，卻連累到您，也是我沒想到的，我打電話是想關心，並不是想責怪或者要求什麼。”

她的語氣緩慢又誠懇，安撫的意味明顯，與陸楓源的怒不可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況且陸楓源也不是控制不了情緒的人，聽完之後，他果然抓住重點問：“對方？是誰？”

不怎麼涉足娛樂圈的陸楓源一直以為是狗仔偷拍，而且他生姚蔚然的氣也就故意不讓人去調查任由輿論發酵，難不成是有人故意要整姚蔚然？

敢做這種事，那人怕是不要命了吧。

姚蔚然嘴角若有似無的笑，就知道陸楓源能抓住重點，於是她成功將矛盾轉移，猶豫著說：“我沒有證據，所以不能確定，最近藉著代言光達商場的光，我在娛樂圈算是嶄露頭角，看不慣我的人肯定不少，只不過對方挺蠢的，用這種方法整我還攀扯上您，誰不知道光達集團的份量。”

通話空白了兩秒，陸楓源反應過來，淺笑說：“姚小姐果真聰明，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我不僅不能向你追究責任，還要幫你揪出幕後主使是嗎？”

聽這語氣陸楓源應該是沒有那麼生氣了，姚蔚然趕忙裝作說錯話的模樣解釋：“我沒有這個意思，網上罵得難聽我也見多了，是我自己勢單力薄，一天一夜了還不知道是誰在害我，對不起陸董，打擾您休息了，再見。”

不等陸楓源說話，姚蔚然就大膽結束通話了電話，她就是賭陸楓源心高氣傲，賭陸楓源對她的感情，借陸楓源的手拔掉林晗這根刺。

小蘿莉見姚蔚然掛了電話，說：“你不怕陸楓源更生你的氣啊？”

“怕。”姚蔚然轉身回房間說，“所以我故意示弱，奉承，這兩點對哪個男人都受用，更何況還是一個對我有意思的男人。”

小蘿莉不解地問：“那你是要故意利用陸楓源？”

躺在床上姚蔚然看著天花板說：“我建立的人脈就是拿來利用的，陸楓源在宴會上讓我當珠寶展示櫃，不也是利用我嗎？各取所需吧。”

隨即光達集團的公關部接到通知，立刻開始肅清網上的不良言論，而且他們特意只整理那些關於陸楓源的那部分，讓人們以為只是為了幫陸楓源解決麻煩，而不是因為姚蔚然，不然的話就更說不清了。

集團的嚴正宣告和警告，強而有力地打擊了那些水軍和無腦黑，只不過又出來一群人說是姚蔚然自導自演，想要上位，想要有個名分，故意把照片爆出來，到頭來陸楓源不僅不搭理她，還不管她。

各種潑髒水言論開始蔓延。

郎坤看到這種猜測忍不住了，直接用公子尋的大號發了一張畫，上面是姚蔚然少年女將軍的裝扮，鮮衣怒馬手握長槍，眼神睥睨眾生，配文：“只會亂叫的狗，看姐一槍戳死你！”

看到這樣的圖，姚蔚然也是忍不住想笑，打電話安慰了好久才把郎坤的怒火給平息下去。

估計是有人找到狗仔，查到林晗頭上去了，這幾天林晗碰見姚蔚然就是心虛躲避的模樣，儘量不正面接觸。

對此姚蔚然也不過多去追問什麼，不管是陸楓源還是嚴睿做到的，只要能達到她的目的就行。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姚蔚然也儘量和程星宇減少正面接觸，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這小孩捉摸不透他的性格，不想再多一件煩心事。

幸好隨著成團夜越來越近，程星宇的重心還是在成團夜上，他更加努力地督促著每一個隊友，不僅想讓自己成功出道，也不想把任何一個隊友給落下。

就是這樣的努力和人格魅力才讓程星宇圈了一大批粉，未來頂流也不是白來的。

經過一週的練習，終於到了成團夜前夕，每個練習生都在試明天晚上的造型，試完造型確定好舞臺造型之後就要接受最後的採訪了。

練習生們頂著花花綠綠的頭髮從單人採訪室出來後都哭得泣不成聲，有為自己哭的，有為捨不得隊友哭的，其實這個時候成不成團的結果已經大差不差了。

看著這一個個練習生們，姚蔚然也備受感動，不管成功與否，這些都是為自己的夢想努力奮鬥的人。

晚上大家在練習室都捨不得離開，明天過後就再也不會回到這裡了，姚蔚然識相地悄然離開，把場地和時間留給他們告別。

成團夜當天要舉行現場直播的舞臺表演，會有粉絲入場觀看並投票，一大早不論是網路上還是現實裡，所有人都在討論成團夜的事情，而且今天先公佈了三位外援師姐的人員。

每個人的評論區都是一片讚歎，姚蔚然點開自己的話題，心裡有些忐忑，畢竟緋聞風波還沒完全過去，不過意料之外，沒有她想象得那麼差，粉絲一如既往地支援她，沒看見有關於緋聞的討論。

隨著夜幕逐漸降臨，網上關於成團夜的熱度成倍上漲，連姚蔚然的名字也在熱搜上爆了。

後臺緊鑼密鼓地化妝做造型，姚蔚然坐在鏡子前任由化妝師打理頭髮，看著自己的哥特式黑長直齊劉海惡女造型，上挑眼線加上眼角用水滴狀鑽石做點綴，還真有幾分復仇女王的感覺。

這個造型是姚蔚然自己選擇的，既然來嘗試愛豆裝，就要有反差的視覺衝擊，不然來了也白來。

候場的時候，他們能聽到臺下粉絲的歡呼聲，臺上主持人努力控場，根本就不用活躍氣氛。

大螢幕播放著過去一週每個練習生的練習日常，臺下坐著各個公司的老總，還有經紀人們。

隨著主持人的介紹，外面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歡呼聲，比之前的都要強烈，後臺的人都給嚇一跳。

“什麼情況？”

“地震了嗎？”

“好想出去偷看啊！”

練習生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姚蔚然也好奇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歡呼聲。

程星宇淡定地說：“該不會是有什麼神秘嘉賓登場吧。”

他剛說完，幫他們整理造型的工作人員就說：“是嚴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