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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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姚蔚然不禁有些心疼，可憐的小孩子在偌大的家裡得不到一點溫暖，小小的縮成一團自己抱住自己。

“那你……”姚蔚然目光溫柔地看著嚴睿輕聲說，“那你沒有長成報復社會的反社會人格，還挺好的。”

嚴睿讀懂姚蔚然眼神中的意思，又送一塊橘子到她嘴邊，說：“你小時候經歷那麼多，不也沒有長成反社會人格。我們都是好樣的！”

他說著還挑起眉毛一副驕傲的樣子傻笑起來。

姚蔚然並沒有跟著笑，她只是默默看著嚴睿，他為了兄弟和睦選擇娛樂圈這條路，算是拋棄了家族的繼承權。

“別這麼看著我。”嚴睿低著頭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他不希望看到姚蔚然目光中的同情，憐憫，心疼，會讓自己的傷口再次隱隱作痛。

姚蔚然快速眨巴著眼睛收拾自己的表情，想著說些什麼緩解尷尬，看著嚴睿手裡的橘子說了句：“啊。”

“嗯？”嚴睿抬頭看著她。

姚蔚然看看他手裡的橘子說：“啊，剝好了還不給我吃？”

“吃吃吃。”嚴睿又喜笑顏開地把橘子送到姚蔚然嘴邊。

吃完橘子之後，姚蔚然說：“給我倒杯水我要漱口準備睡覺。”

“得嘞！老佛爺。”嚴睿學著太監一樣彎著腰雙手捧著水杯喂姚蔚然喝水，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關上燈，姚蔚然在黑暗中看著天花板，嚴睿躺在沙發上同樣看著天花板。

安靜下來的時候才聽到外面放煙花的聲音噼裡啪啦的好不熱鬧。

姚蔚然輕聲問：“你睡了嗎？”

“還沒。”嚴睿換了個姿勢，枕著自己的手臂。

姚蔚然說：“外面在放煙花。”

“我聽見了。”嚴睿說，“怎麼，你想出去看煙花嗎？不行，身體還沒好呢。”

姚蔚然撇撇嘴，過了會兒又問：“幾點了？”

嚴睿看了一眼手機說：“零點零一分了，新年快樂姚蔚然。”

“新年快樂。”姚蔚然在黑暗中彎起唇角，這個新年過得可真不一樣。

盤旋在空中的小蘿莉不滿地看著姚蔚然說：“說什麼新年快樂啊？說我愛你！我愛你啊！你們兩個真是的！嚴睿也真是的！之前一個勁兒告白今天怎麼慫了？姚蔚然看你的眼神都拉出絲了你看不出來啊！直接親上去啊！真費勁看著你們兩個……”

聽著小蘿莉的吐槽，姚蔚然忍不住笑容更大了，她轉頭看向嚴睿，誰料對方也在看著自己。

兩個人就這樣無聲地對視著，雙方的臉在窗戶外一閃一閃的煙花中忽明忽暗，愛意在黑暗中緩緩流淌，環繞在兩人中間。

莫名其妙的，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就看著對方傻樂，一種不用言語的默契建立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姚蔚然就被外面噼裡啪啦的鞭炮聲給吵醒，大年初一的喜慶味兒在還沒睜開眼的時候就鑽進鼻腔了。

“快快快！熱騰騰的餃子！”郎坤端著餃子衝進病房說，“我特意包的！”

嚴睿原本幫著端餃子，一聽是郎坤包的，表情複雜地看著她問：“你包的？能吃嗎……”

“說的什麼話！阿姚還沒醒啊？”郎坤把餃子給嚴睿之後去病床邊看姚蔚然。

姚蔚然睜開眼睛說：“醒了醒了，被你的餃子給香醒了。”

“我早就準備好了，現成的餃子餡和餃子皮，煮好了端過來。”郎坤把病床搖起來說，“大年初一，新年快樂！”

嚴睿一聽不是郎坤準備的餃子餡，放下心來端給姚蔚然說：“那應該能吃。”

姚蔚然臉上帶笑疑惑地問：“這大過年的誰賣給你餃子餡啊？”

郎坤笑呵呵地說：“我去孤兒院幫忙包餃子了，院長給了我一碗，趁熱吃。”

她說著就要夾起一個餃子餵給姚蔚然，姚蔚然趕快偏過頭說：“我還沒刷牙！”

“我來。”嚴睿走過去把姚蔚然橫抱起來，小心翼翼放在輪椅上，推著她去衛生間洗漱。

郎坤在門外看著，小蘿莉也趴在門框上瞧著。

嚴睿仔仔細細地擠好牙膏，送進姚蔚然嘴裡，來回幫她刷牙，還輕聲問：“力度怎麼樣？”

姚蔚然就坐在輪椅上抬著頭張著嘴，沒有絲毫的扭捏和抗拒，乖乖點點頭。

兩個人時不時對視一眼，滿眼笑意，這氣氛儼然熱戀中的小情侶？不！更像新婚夫婦！

“不是……”郎坤怎麼覺得這兩個人不太對勁呢，摸著下巴問，“昨晚發生了什麼？”

小蘿莉說：“什麼都沒發生。”

郎坤繼續說：“你們兩個怎麼……這麼……”

小蘿莉接上話茬說：“這麼親近，這麼自然，這麼老夫老妻的感覺。”

姚蔚然後知後覺紅了臉，想說什麼可嘴巴里在刷牙都是泡沫，就想偏過頭。

嚴睿一手捏著姚蔚然的下巴輕聲說：“別動。”

這兩個字簡直要蘇上天了！

郎坤簡直沒眼看，重重嘆了口氣轉身離開，搖著頭說：“我要是cp粉，現在肯定幸福得原地昇天！可我是唯粉啊……唯粉！救命啊！他們兩個真的挺甜啊！”

三個人熱熱鬧鬧在病房裡吃了大年初一的第一頓餃子，嚴睿收拾了碗筷說：“我得回去一趟，大年初一得去爺爺那，中午就不回來吃了，你們有什麼需要直接給護士說，我都打過招呼了。”

“好，路上小心。”姚蔚然點點頭，目送嚴睿出去。

等嚴睿出去之後，郎坤立刻逼問：“說！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跟嚴睿？”

“什麼都沒有發生啊……”姚蔚然臉色微紅躲開郎坤的目光，說，“我手機呢？我要給我媽打個電話。”

郎坤把手機遞給姚蔚然，臉上是一副什麼都不信的表情，兩個人一夜之間氛圍突變，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姚蔚然撥通媽媽的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疑惑地自言自語：“怎麼不接電話？”

郎坤隨口說：“可能沒起呢唄，睡個懶覺。”

“我媽不會睡懶覺啊。”姚蔚然覺得奇怪，就又撥了一遍，響了很久才終於接通，心裡鬆口氣說，“媽！新年快樂！”

電話那頭姚媽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說：“然然啊，新年快樂。”

姚蔚然聽著不對勁，皺起眉頭問：“媽，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