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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半天什麼資訊也沒有得到之後,陳婉蓉並沒有為難那幾名天虛宗的弟子。雖說陳家並不懼怕天虛宗,可也沒必要為了這樣一件事就讓兩家鬧得不愉快,這對陳家並沒什麼好處。
天虛宗那幾名弟子走後,陳婉蓉吩咐道:“將情況告訴夜行司,咱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一名萬寶樓強者領命而去。
陳婉蓉接著道:“這幾天多注意一下修行界的情況,還有嘗試著看能不能弄清楚那讀書人的身份。”
又有一名強者領命而去。
兩位強者離開之後,陳婉蓉小聲嘀咕道:“一個元嬰強者的人情,一次兩次還能理解,要是還有第三次,那這人情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歐冶先生再怎麼厲害,說到底也只是一名鑄劍師而已。”
醫館這邊,李修平沉睡了一天左右,便悠悠醒來,雖然依舊臉色蒼白,但這條小命總算是救回來了。
不論是徐半生還是夜行司的侍女,看到李修平平安醒來,臉上不免多了喜色,一名侍女甚至直接跑到夜行司,告知李修平醒來的訊息。
醒來的李修平自然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情況,皺眉問道:“是誰救的我?”
那些侍女一個個不停搖頭,表示他們並不清楚,李修平便將目光看向徐半生。
徐半生張了張嘴,想起祁文興離開前的吩咐,便道:“是陳婉蓉找來的人,我也不認識。”
徐半生覺得,他這位小師弟要是能跟陳婉蓉打好關係,今後對華陽宗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畢竟陳家確實太有錢了,而華陽宗最缺的,又正好是錢。
對於徐半生的說法,李修平倒是沒有任何懷疑,畢竟他並不知道他自己的傷勢究竟有多嚴重;而且他對修行界雖然瞭解,但瞭解不多,覺得以陳家的手段,要救回他一條小命並不是什麼難事。
李修平接著問道:“那人追上了嗎?”
徐半生搖頭道:“一個築基修士能夠躲避一名金丹期強者的追蹤,顯然那人早有準備。至於那姓晁的修士,不論是陳家還是夜行司,到現在都沒弄清楚其身份。這事怕是還要回到華陽宗,問過我師父之後才能知道。”
李修平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說話,而是就這麼躺在床上,但雙眼卻是睜開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沒一會,夜行司的兩位掌事前後趕到醫館,不過也都只是說一些恭維的話,什麼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類的,之後也都離開了醫館,只是吩咐那些侍女好生照顧兩人。
對此,李修平心裡倒也沒什麼想法,如今朝廷已經決定放棄青陽縣,所有的壓力全都落到了楚新城,需要兩位掌事大人處理的事情數不勝數,能夠百忙中抽時間過來看他,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不過由此也可以證明,那塊黑鐵令在夜行司的價值確實不低。
不管是之前的截殺,還是那姓晁的修士的身份,李修平都沒怎麼多想,當下最重要的,是先養好傷。只有身體完全恢復,才能再談其他。
李修平的傷勢好得很快,至少要比徐半生快得多。第二天一早,徐半生還是不能下床,但李修平已經能夠下床走路了。除此之外,李修平發現自己體內的劍意再一次出現了增長的趨勢,而且比之前對付敬德門那幾人時增長得更多。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只是這養劍法門雖然可以讓他沒有靈根也能修行,但畢竟不完整,所以很多時候只能李修平自己摸索。而這兩年李修平遇上的最大問題,除了劍意增長緩慢之外,就是如何繼續向上攀登。
按照普通的修行方式,先鍛體,再練氣,之後就是築基,結丹……
按照修行界的說法,只有築基之後,才算是修行的入門。也就是說,對於一個修士來說,築基是最低門檻。這也是李修平之前為何會輕視徐半生的原因,便是因為徐半生說他還沒築基。
一個十七八歲的人都還沒築基,撇開天賦資質不說,跟陳婉蓉比起來,確實差太多了。
所謂鍛體,其實就是不斷的強化自身體魄,達到一個極致之後,身體中就會產生內氣,滋養靈魂,並能夠感應天地元氣,並將之接引入體,與體內內氣融合之後,形成真氣。
這一層次,就稱之為練氣,修行者已經可以驅動體內真氣,以真氣駕馭和驅動一些法寶。
而築基便是將神念與靈魂合一,成為神魂,並將體內真氣壓縮成真元,築修煉之基……
這些理念並非是什麼隱秘,各大宗門雖然修行方式各不相同,但都是遵從這個理念,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天賦根基才會顯得那麼重要。
鍛體任何人都可以做到,可要感受天地元氣,就需要悟性,要引氣入體,就需要根骨。根骨越強,引氣入體的速度自然也就越快,修煉起來自然也就事半功倍;而所謂根骨,便是靈根。
悟性不足,可以後天彌補,但靈根不足,卻無法改變,所以一個人的靈根又有高低之別,什麼天靈根,地靈根等等。總而言之,一個人若是沒有靈根,就無法做到引氣入體,就不能將體內的內氣轉變成為真氣,也就無法踏上修行之路。
歐冶先生的方法是捨棄正常的練氣,透過不斷強化身體,直到發現體內的內氣之後,以一種特殊的方法,在體內溫養劍意,然後使劍意與內氣融合,形成一種類似真氣的東西,以此來替代一般修士的練氣階段。
毫無疑問,這一步是可行的,所以在別人看來,李修平連煉氣期都沒有,卻可以發揮出相當於築基強者的實力,便是隨著不斷的融合,他體內的劍意已經達到了一個很可觀的數量。
只是任何東西達到一定程度,就會遇上瓶頸,這個時候就需要突破,進入下一個層次。
如今李修平劍意增長緩慢,便是因為已經達到了瓶頸,內氣與劍意已經達到飽和狀態,很難再繼續增加劍意,除非進入下一個層次。於是如何築基,就成了擺在李修平眼前的難題。
因為沒有靈根,他就不能像其他修士那樣產生神念,就無法將神念與靈魂融合,更無法將體內的劍意直接壓縮成真元,開啟築基之路。
也就是說,歐冶先生雖然給李修平指了一條路,但這條路上產生的荊棘和阻礙,只能李修平自己去翻越,去躺平。為此,歐冶先生還給了李修平輔助的工具,也就是那把柴刀,以一種特殊法門鍛造的柴刀,一把可以跟他體內劍意形成共鳴,相互契合的柴刀。
如果歐冶先生還在,或許還能為李修平解惑,但歐冶先生已經死了。
李修平也問過水雲間的老掌櫃和夥計,就是想了解更多與修行有關的事情,從而舉一反三,尋找出一條適合自己的修行方式。可惜不論是劉掌櫃還是祁文興,都不願意告訴他任何跟修行有關的事情。
所以找一個修行宗門,既能瞭解修行的事情,又能透過宗門的渠道獲取更多修行所需的資源,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高雲棉雖然沒有問過他的意思,就將他的行蹤暴露,李修平也並未生氣,畢竟等他獲得高雲棉允諾的黑鐵令之後,也會自己去找一個修行宗門,如今不過是提前而已。
他雖然不鑄劍,也沒靈根,但他覺得憑著自己的實力,找到一個宗門修行並不難,更何況只要他成功築基,就算鑄劍也不會讓體內劍意受損,那些宗門還不一樣搶著要?
這就是他自信的底氣,是他面對那些老神仙也可以不卑不亢的根本。
因為他是李修平,是歐冶先生的弟子,是未來的鑄劍大宗師,是無數劍修都想交好的存在,不論是元嬰,還是化神。
只是修行這條路本就艱難,要走一條前人沒有走過的路,更是難上加難,李修平自己也沒把握這條路能走多遠,也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築基,能夠鑄劍,自然也就不好承諾什麼。
可他畢竟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有著屬於他這個年紀該有的自信和驕傲,他堅信那一天總會到來,而且不會太遠……
因為之前被截殺的事情,李修平應該是有了陰影,所以在能夠行動之後,在夜行司侍女勸阻不下的情況下,直接前往萬寶樓。
他需要一些防身的法寶,特備是那種可以破開別人陣法的東西,免得下次再碰上同樣的情況時只能等死,連一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這對李修平來說,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至於查出對方身份,找對方報仇什麼的,那是以後的事情,畢竟那姓晁的修士肯定有著不小的背景,只憑現在的他,根本不可能抗衡。
歐冶先生留下的人情雖然不少,可說到底歐冶先生已經死了,可不是什麼人都是劉家掌櫃,願意遵守承諾,更何況修行路漫漫,這些人情留著,今後對他也沒什麼壞處。
那麼能夠自己解決的事情,就儘量自己解決,若是努力過後還是解決不了,再來考慮要不要動用那些人情也不遲。
再者,除了劉家掌櫃,李修平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欠下他師父人情的老神仙們,到底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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