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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些強者不斷靠近,兩個女人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而李修平則是悄悄繞道那棵柳樹後面。
現如今,他不露面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他身上有著不少仙寶,很難保證不會有人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關鍵是這些人類修士跟外面那些勢力牽扯很深,說不得就會出現之前的情況。
這種時候,絕不能有任何僥倖心理。
對於李修平這小小的舉動,兩個女人自然能夠察覺,但此刻似乎並不在乎。
紅衣女人直接轉身,面對那些進來的修士,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身前便憑空出現一柄柄血紅色的利刃。
紫衣女人這時候說道:“金丹期沒用,就別殺了。”
紅衣女人冷聲道:“不用你教我怎麼做。”
紫衣女人微微一笑,不再開口。
柳樹後面,李修平皺著眉頭。
他原本以為這兩個女人都會出手,可現在看來,這紫衣女人完全沒有要出手的意思,而且似乎並不擔心那紅衣女人不是對手。
難道這兩個女人真的是化神期強者?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先前的想法和計劃,就徹底沒有希望了,至少要想靠著這些元嬰期修士擺脫這兩個女人,根本不可能。
李修平繼續思索,尋找下一刻可行的方法。
那紫衣女人這時候卻道:“小傢伙,你不用擔心,就憑他們這些人,進不來這裡的。”
李修平心中苦澀,他擔心的,可不是這些元嬰期修士,而是眼前這兩位姑奶奶,可他總不能說出來吧。
紫衣女人接著道:“放心吧,真要殺你,你先前就已經死了,雖然你身上那根玉簪蘊含著儒家氣運,可在這裡,作用真不大。”
李修平心中更加苦澀,這兩個女人,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竟是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最後的保命手段,就是那根玉簪,只得笑著道:“前輩說笑了,晚輩還沒來得及感謝前輩之前的救命之恩呢。”
紫衣女人只是微微一笑,看向前方的戰鬥。
天際之上,那紅衣女人直接出手,驅動無數血紅色冰刃向前殺出,完全沒有聽從紫衣女人的說法,無數金丹期修士瞬間被斬滅,在那些血紅色冰刃的攻擊下,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那些元嬰期強者也不斷祭出各種法寶神通,要麼攻擊,要麼防守,面對那些冰刃的攻擊,倒是還能輕易招架。
看到那紫衣女人不再關注自己,李修平也就將看著戰鬥的目光收回來。
既然先前的想法已經不再可行,那就只能想其他的辦法,而不管什麼辦法,都必須先恢復自己身體的情況,只有這才是最大的保障。
李修平很快發現,那紅衣女人倒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可怕,至少他發現了這紅衣女人的一個弱點,那就是她的每次攻擊,其實情況都跟自己差不多,並不能吸收天地元氣進行補充,而是需要吸收那些修士的鮮血,這應該也是她為何要將那些金丹期修士也一併斬殺的元嬰所在。
斬殺那些金丹期修士之後,她就能吸收那些金丹期修士的血氣,然後抵消自己的損耗。
這種修行的方式,跟他的倒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雖說這紅衣女人的方式更殘忍,更血腥,但李修平並不覺得自己的那種方式就有多高明,多清白。
一個是直接吸收其他人的血氣作為補充,一個則是需要吸收他人的修為做補充,一個是在傷害他人的肉體,一個則是損耗他人的修為,其實都是一樣的。
雖說李修平也能靠著別的東西彌補,比如丹藥,比如酒壺裡的酒水,但這女人應該也能吸收其他東西作為彌補。
這一瞬間,李修平反倒不怎麼想離開了。
在修行上,因為他所修行的是一條沒有人走過的路,所以在這條路上,自然沒有人能夠給他做出指引,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摸索,這自然很是緩慢,如今遇到一個跟自己修行方式差不多的人,而這人的境界還遠在自己之上,那是不是說,自己也可以從她身上借鑑一些有關的修行方式?
如果這女人能夠指引他,那他今後在修行之上,必然能夠省去很多麻煩,可以少走很多彎路,至少要進入金丹期,元嬰期,應該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隨著戰鬥持續,所有金丹期修士幾乎都已經被斬殺,而那些元嬰期強者也開始聯手,一些負責防禦,一些負責進攻,雙方竟是打得有來有往,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
四個元嬰期強者,合力攻擊,你紅衣女人卻能夠遊刃有餘的應對,由此可見,這紅衣女人的實力確實不低,最起碼不是一般元嬰期修士所能夠相提並論。
紫衣女人這個時候又開口道:“是不是很好奇,都是元嬰期,差距為何如此巨大?”
李修平先是一愣,然後點了點頭。
李修平其實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覺得自己要是到了元嬰期,別說面對四個元嬰期強者,就算是再多加兩個,他也能遊刃有餘的應對,所以他只覺得是修行方式的緣故,其他的並沒有多想。
紫衣女人笑著道:“確實跟修行的方式有關,但也不完全是。”
李修平微微皺眉。
紫衣女人接著道:“這麼說吧,你們現在修行的方式,其實都是殘缺的,如果我沒猜錯,你來的那方世界,並無仙人。”
李修平沒有回答,而是陷入思索。
紫衣女人卻笑著道:“就算有,也就那麼一兩個,而且頂多就是散仙。”
李修平愕然,不由得問道:“何為散仙?”
紫衣女人笑著道:“不能飛昇仙界的仙人,即為散仙。”
李修平點了點頭,再次陷入思索,心中則是充滿好奇。
這紫衣女人說的,確實不假,就他對外面那個世界的瞭解,正是九門八賢,七聖四帝,三山二仙。
二仙就是那方世界的最強,也正如這女人所說,只有一兩個而已。
這些李修平以前其實從未想過,以他的修為,以他的見識,以他對修行界的理解,別說仙人之境,就算是元嬰化神,在他看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至於更高階別的人物,那就是真正的神仙。
可對著接觸的強者越來越多,對修行界越來越瞭解,李修平發現原來那都不過是修行界的冰山一角,世上原來是真的有仙人存在的。
在進入蓬萊仙舟之前,李修平覺得那位酒仙老爺就已經是修行的最高峰,是所有人都想達到的高度,可現在聽這女人的意思,似乎並非如此,一句“不過散仙而已”,就足以說明一切。
李修平不由得會想,這兩個女人難不成比那位酒仙老爺還要厲害?
不過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就被李修平直接拋開。
真要是那位酒仙老爺的實力,別說跟這些元嬰期強者打得有來有往,就算是化神期,分神期乃至合體期強者,在那位酒仙老爺面前,怕是也扛不住一劍。
而從先前的戰鬥來看,這紫衣女人跟那紅衣女人的境界應該差不多,畢竟先前那些柳條就沒能擋住那一劍,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也就是說,這兩個女人的實力最多就是化神期,只不過是知道得比較多而已。
按照外面得到的說法,蓬萊仙舟是仙人遺蹟,而這兩個女人說不定就是伴隨著這仙人遺蹟一起留下的,所以知道更多關於仙人的事情,自然也就不足為奇。
當然,也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蓬萊仙舟有著關於仙人的記載,正好被這兩個女人知道,所以知道的自然也就要多一些。
後面一種可能性更高,畢竟這兩個女人如果真是跟著仙人遺蹟一起留下,那怎麼也得過了幾千上萬年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就算天賦在再差,有著蓬萊仙舟這樣的巨大寶庫,也不該只有現在的修為才對。
李修平不由得問道:“兩位前輩是從仙界來的仙人?”
紫衣女人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反問道:“你見過連元嬰期修士都差點對付不了的仙人?”
李修平愕然。
紫衣女人笑著道:“我們只是一顆靈種,被投放在這遺蹟之中,歷經歲月,慢慢誕生出自己的靈識,然後又歷經歲月,能夠參悟次方規則,踏入修行之路,又歷經無數歲月,才有瞭如今的氣象而已。”
李修平愕然,倒還真沒想到這兩個女人只是靈種誕生而出。
李修平問道:“既然如此,那兩位前輩為何還要離開這方世界?”
紫衣女人這一次沒有回答,而是看著李修平。
李修平被她盯著,有些犯怵,心想難不成自己說錯話了?
半晌後,紫衣女子嘆息一聲,道:“此方雖好,可畢竟只是一方秘境,大道殘缺不全,若不離開,別說飛昇,繼續提升都毫無希望。”
李修平再次陷入思索,聽到了一個新的詞彙:“大道。”
進入蓬萊仙舟之後,李修平就發現這裡面靈氣濃郁,很適合大多數修士修行,天賦好的在這裡,百年境就很容易,若是能夠得到什麼機緣造化,甚至可以用百年時間,直接達到更高的層次。
可這一路下來,李修平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方天地最強者,也不過是元嬰期而已,更高層次的人物他從未見過。
元嬰期強者雖然已經很強,但放在修行界也只能算是中下游的人物,甚至只能算是一個小人物,因為憑著一個元嬰期強者,連一流宗門都擠不進去,比如玄青門,九原山這樣的,就有數位元嬰期強者,可卻連二流宗門都算不上。
就李修平對那些老傢伙的瞭解,真要有地方可以快速提升修為,別說百年,就算是千年不與外界打交道,那些傢伙必然也樂意接受,而蓬萊仙舟這種絕佳的修煉之地,不應該只有元嬰期強者。
既然他們在築基期的時候就能夠留在蓬萊仙舟修行,那麼到了元嬰期之後,選擇留下繼續修行的,應該不在少數,畢竟到了元嬰期之後,就可以藉助築基期修士的身體,離開蓬萊仙舟,那麼到了化神期,分神期,甚至合體期,一樣可以。
築基期進來,出去就是化神期強者,別說數百年,就是上千年,也有人願意。
李修平之前倒是沒怎麼深思,畢竟沒有比元嬰期強者還強的存在,對他來說是好事。
以他如今的實力,對付元嬰期強者就已經無比艱難,這要是再蹦出來幾個化神期或是分神期,那就真死無葬身之地了。
如今按照這紫衣女人的說法,這蓬萊仙舟雖然適合修行,但因為缺少了所謂的大道,所以蓬萊仙舟只能幫助人們修行到元嬰期,至於要想繼續登高,就只能離開這方天地。
李修平以前以為修行只要有天賦,只要足夠努力就行,可現在似乎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其中還會受到一種他聽都沒聽過的東西的影響。
紫衣女人接著道:“你所來的那方世界,雖然大道也有所殘缺,但畢竟比這蓬萊仙舟好多了。”
李修平點頭道:“原來如此。”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其他修士都是藉助別的築基期離開,兩位前輩難道也是?”
紫衣女人笑著道:“你擔心我們會藉助你的身體離開?”
李修平沒有回答,算是預設。
紫衣女人搖頭道:“放心吧,你這副身軀雖然不錯,但天生無靈根,就算真藉助你的身體離開,到了外面,也一樣無用。這裡因為達到殘缺嚴重,所以行那偷天換日之事,不會受到影響,可到了外面再轉換身體,必然會遭到天道鎮壓,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聽到這話,李修平鬆了一口氣,這還是他第一次覺得沒有靈根竟然也是一件好事。
紫衣女人接著道:“我們是跟遺蹟一起投放的靈種,所以要離開,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不斷引誘修士來到此間,然後將其斬殺,透過他們的修為和獲得的仙寶,打破這方天地的禁錮。”
說到這裡,她神色竟是變得有些哀傷,幽幽道:“只可惜,數千年了,一切都沒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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