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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太一閣這麼多強者同時驅動的神通,青衫劍客臉色毫無波瀾,右手微微抬起,劍訣一引,那柄長劍自行出鞘,然後周圍原本靜止的空氣瞬間劇烈波動起來。
隨著長劍出鞘,天地間的靈氣宛若一道道洪流一般不斷向著長劍之中灌入。
這些靈氣被長劍吸收,太一閣那些強者臉色陡然大變,因為他們所能驅動的靈力此刻正開始變少。
這種程度的戰鬥,比拼的已經不是誰的實力更強,境界更高,而是比誰能夠吸收更多的力量,因為天地間的力量就只有那麼多,誰能得到更多的力量,誰就有了取勝的把握。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武器的品階越高,對一個修士帶來的幫助也就越大,因為在吸收天地力量的時候,除了跟修士的境界修為有關,主要還是取決於修士所使用的法寶的品階。
這位劍聖能夠吸收這麼多天地能量,除了這位劍聖自身的修為境界,跟那把劍也有很大的關係。
於是雙方還沒正式戰鬥,交鋒就已經開始,都在瘋狂地吸取天地間的能量。
隨著時間持續,那些太一閣的強者似乎也知道搶不過那位劍聖,一人沉聲道:“你們去追殺李修平。”
話音落下,頓時有無數強者脫離隊伍,打算繼續前進。
“哼!”
青衫劍客冷哼一聲,劍訣一引,長劍直接飛出,向著那些準備追殺李修平的太一閣強者衝擊而去。
與此同時,另外那些太一閣強者也直接發起攻擊,將匯聚的能量直接砸向青衫劍客。
青衫劍客再次捏著劍訣,沉聲道:“起!”
話音落下,一道劍氣以他身體為中心,直接沖天而起,在他身前瞬間出現了一柄巨劍,剛好將他完全擋下。
那些匯聚的能量直接撞在那柄巨劍之上,瞬間消散,那巨劍就宛若山巒一般,巍然不動。
另一邊,那些準備追殺李修平的太一閣強者遭受長劍攻擊,只能選擇後退,但還是有人直接被那一劍重創,失去了戰鬥能力。
青衫劍客的身體這時候緩緩離開地面,沿著他身前那柄巨劍不斷拔高,瞬間就跟那些太一閣的強者持平。
巨劍消失,那柄長劍也直接回到他的手中。
太一閣那些強者此刻臉色沉重,以為道人沉聲道:“佈陣!”
話音落下,所有太一閣強者將所有法寶全部祭出。
既然天地間已經暫時沒有能量,他們就只能依靠自身法寶的力量進行攻擊,這也是他們現在唯一的優勢,這種優勢體現在數量之上,不論是法寶的數量還是人的數量。
他們都知道這位劍聖很厲害,連渡劫期強者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可說到底,他畢竟只有一人,畢竟只有一把劍,也畢竟只是合體期而已。
雖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數量能夠起到的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並非不是沒有,更何況這位劍聖還遠遠沒有達到那種所謂的“絕對實力”。
仙人之下,皆是凡人,那麼再厲害的人,也會人力有窮盡,只要他們不斷消耗這位劍聖的體力,早晚也能將這位劍聖耗死,只是他們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按照常理,如果這位劍聖要走,只憑他們這些人自然不可能留住,但現在這位劍聖很顯然要拼盡全力攔下他們,為李修平爭取時間,那麼他們也就有機會靠著數量的優勢拖垮這位劍聖。
李修平是死是活,現如今太一閣還不敢斷定,至少就算李修平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還不敢直接下死手,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從今往後,洗劍池跟太一閣,肯定是要有一戰,若是能夠將洗劍池最強之人重傷甚至斬殺,那麼今後兩家的戰鬥,太一閣就完全立於了不敗之地。
若是太一閣能夠滅掉聖地之一的洗劍池,然後扶持一個完全受自己控制的宗門上來,對太一閣來說,將是一件意義巨大的事情,今後完全可以立於七聖地之首,甚至跟三山叫板也不是沒有可能。
崑崙山是道門正統,有著道家無上傳承,同為道家的太一閣自然不好打崑崙山的主意;青丘山深處妖族腹地,除非將整個妖族蕩滅,否則也打青丘山的主意也不現實,可還有個靈臺山不是。
若是太一閣能夠將靈臺山打壓下去,今後整個修行界,三山就有兩個道家宗門,不論是佛門還是儒家,亦或是劍派,都再沒有跟道家抗衡的實力,那麼就算道家的氣運再差,未來數千年之內,也擁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
真是那樣,他們今日所做出的犧牲就是值得的,哪怕是全都死在這裡,他們也將被載入道家法典,代代傳承。
……
李修平跟青衫劍客分開之後,改道往東南方向而去,一路狂奔,幾乎沒有任何停留。
這邊他從未來過,也從未有過任何瞭解,所以要多久才能離開這片雪原,要多久才能到達那所謂的飛雪城,李修平完全不知道,就更別說四城之一的武帝城。
武帝城在東邊,這點李修平知道,歐冶先生當初也提到過武帝城,所以到了武帝城之後,他應該能夠找到一些幫手,這一點李修平也知道,可現在的關鍵是,需要多長時間,需要走多遠的路?
他不能御劍,只能狂奔,這種狂奔對體力和劍意的損耗不小,不過好在有著那壺酒和體內那棵柳樹,倒是正好能夠抵消掉這種損耗,所以只要那壺酒沒有喝完,他就算這樣一直毫不停歇地奔跑,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李修平就認準一個方向,就這麼一路狂奔,時不時還要感受下後方的變化,發現並沒有其他強者追上來,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免擔心那位劍聖前輩的處境。
雖說那位劍聖前輩很厲害,可他如今只有一人,而他需要面對的,則是整個太一閣的強者和觀星樓的強者,那可是兩大聖地,是這個天下僅次於二仙和三山的恐怖存在,更何況那位劍聖前輩先前已經受了傷……
可現在擔心也沒用,他只能在心裡祈禱,祈禱那位劍聖前輩能夠平安離開。
隨著不斷奔跑,李修平發現雪開始變小了一些,那種呼嘯的寒風也漸漸減弱,看樣子應該是要離開這片看起來無止無盡的雪原了。
又這麼繼續前行了一會,李修平隱隱能看到前方有著一座城池,城池並不大,而且因為距離還比較遠,所以只能勉強看到一個輪廓。
李修平心中大喜,加快速度向著城池的方向跑去。
其實就算是飛雪城,也依舊不能擺脫他現在所需要面對的處境,所以連李修平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或許因為飛雪城是那位劍聖前輩所說的第一個目標,那麼只要到了飛雪城,他就距離成功又近了一步,就離危險就少了一分,也或許是因為他到了飛雪城,那位劍聖前輩也很快就會到來,那麼那位劍聖前輩的安全也就得到了一些保障……
隨著不斷靠近,李修平漸漸能夠看清楚前方的城池,也能夠看到城樓上掛著的牌匾。
“東傲城。”
不是飛雪城。
李修平不免有些淡淡的失落,不過並沒有放慢腳步,依舊向著城池飛奔而去。
只是下一刻,李修平不由得放慢腳步,一顆心也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在前方的城樓上,竟是站著七八個身穿大紅長袍的強者,而這些強者似乎就是在這裡等著他的到來一般。
觀星樓。
李修平距離城牆還有百丈距離左右,停下腳步,雙眼盯著城牆上那些觀星樓強者。
此刻一位觀星樓強者開口道:“李公子,恭候多時了。”
李修平沒有回答,而是陷入思索,思索應對的方法,思索如何才能擺脫這些傢伙。
李修平很清楚,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因為從觀星樓先前的態度來看,是不可能讓他活著的,而不是像太一閣那幫傢伙,還會有所顧忌。
所以對於現在的李修平來說,遇上觀星樓的強者,遠比遇上太一閣的強者要麻煩得多,也要危險得多。
按理來說,對方也不會跟他廢話才對,畢竟之前一碰上都是直接出手,但此刻對方卻主動跟他打了招呼,難道是覺得他已經沒有任何逃走的機會?
其實也是,如今那位劍聖前輩還在對付其他強者,一時半會根本不可能趕到,而他唯一保命的玉符已經全部使用,此刻身上再沒有任何保命的東西,也沒有任何強者可以依靠,可不就是必死之局?
李修平笑著回道:“你們觀星樓雖然處境尷尬,但咱們也不一定就得非死不可吧,說到底,這仇恨都是因太一閣而起,若是咱們聯手,觀星樓不僅可以和觀潮書院,洗劍池聯合,今後還能直接獲得我煉製的仙器,屆時將太一閣打壓下去,三家聯手,不一樣能解決觀星樓現在所需要面對的情況?”
那名觀星樓強者笑著道:“李公子這話一聽確實很有道理,但李公子是什麼人,咱們一清二楚,就算真如李公子說的那樣,咱們摒棄前嫌,一致對抗太一閣,事後李公子怕是也不會讓觀星樓存在……退一步說,就算李公子允許,洗劍池和觀潮書院能夠答應?李公子雖然是觀潮書院的小師叔,洗劍池也對李公子寄予厚望,可沒有拜年時間,李公子在兩大聖地的地位其實無關緊要,李公子所說的話,所做的承諾,自然不能保證。”
這話倒是不假,其實都是活了幾百上千年的老怪物,早就把事情看的透透徹徹的。
而李修平之所以跟對方說話,其實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拖延時間自然不是為了等所謂的救援,因為現在除了他自己,誰也救不了他。
他現在能夠依靠的,自然也只有自己,另一個自己。
所以在對方說話的時候,李修平直接問道:“有多少把握?”
靈海之中,花托上的李修平回道:“若是之前,有四成,如今嘛,應該有五成。”
李修平皺眉道:“這麼低?”
花托上的“李修平”冷笑道:“不低了,兩位分神期強者,六個化神期強者,莫說是你,就算是合體期強者遇上,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李修平接著問道:“若是讓你掌控身體,能否御劍?”
花托上的“李修平”卻道:“不用掌控身體,你可以繼續前行,我攔下他們就行,至於能丟擲多遠,就看你自己了。”
李修平一愣。
花托上的“李修平”接著道:“所有的仙寶全部留給我,為了以防萬一,你帶著那把劍。”
還不等李修平回答,在他體內,那棵柳樹開始釋放出一道道能量,然後那些能量順著李修平的身體經脈不斷往外釋放,竟是在李修平身邊凝聚出了另一個李修平。
這情況跟之前那位劍聖前輩所用的手段差不多,而兩個李修平雖然完全一樣,但不論是氣息還是感覺,都完全不同。
隨著這個李修平出現,李修平發現自己身體中那棵柳樹徹底失去了作用,除此之外,雖然身體沒有其他變化,但李修平有種感覺,自己接下來的實力將會徹底停留在築基期,而且一旦遭受損耗,很難再像之前那樣恢復,而是會直接回到沒有那棵柳樹之前的情況。
這邊的情況自然也被太一閣那些強者看在眼裡,此刻兩位分神期強者也同時展現分身,就這麼向著李修平這邊衝來,那些化神期強者也緊跟其後。
李修平沒有任何遲疑,將所有仙寶全部拿出,交給另一個自己,然後向著南方狂奔而去。
這一刻,李修平內心空明,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似乎這一刻都想明白了,比如之前在古戰場遺蹟中得到的所謂傳承。
之前那所謂的傳承李修平一直都沒能想明白是什麼,一些他都沒接觸的秘法莫名其妙就能夠使出,比如救下黃清時所用的那種秘法。
此刻,李修平終於知道,那所謂的傳承其實不是傳給了自己,而是傳給了另一個自己,當初在古戰場遺蹟時,那位仙人所跪的,所稱呼的主人,也並非是他,而是另一個他。
但因為他們雖然是完全獨立的個體,但卻有彼此牽連,誰要是出現了損傷,都會對另一個造成相對的損傷,所以這一些情況下,不是另一個願不願意,而是非做布可,是另一個自己無法壓制自己,是他需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一些事情。
這聽起來很是玄乎,李修平現在也不能解釋,畢竟他對所謂的分神期一無所知,但他知道一點,兩個自己最終還是要融合成一個,至於到底誰才是主導,李修平並不知道,但融合之後不論是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都有著巨大的好處,比如境界和實力的提升。
但要完成這種融合,顯然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至少要保證彼此的境界實力持平,這也是之前為何會出現那種相輔相成的情況。
按理來說,另一個自己的境界實力越高,對他就越有好處,畢竟在實力境介面前,他有著足夠的主導權,可為了可以達成融合,他卻不得不幫著李修平提升實力境界,讓李修平能夠達到一種能夠與他持平的狀態。
所以這其實只是一件另一個自己不願意做,卻不得不做的事情,就像他現在必須站出來,保護自己平安離開一樣。
至於那棵柳樹,則是孕育另一個自己的關鍵所在,因為只有那棵柳樹所具備的強大生命力,才能讓他在築基期的情況下,就擁有隻有化神期才能擁有的元神,也正是因為那棵柳樹的存在,所以才能讓元神可以做到元神出竅,自成一體。
這麼一想,李修平瞬間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工具,一步步走向被早就安排好的道路,一步步造就瞭如今的局面。
而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來自於另一個自己,如今另一個自己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那自己就是原來的那個自己,那個只有築基期實力,只能依靠自身劍意的自己。
而且現在所有的仙寶都已經交給了另一個自己,他所能依靠的,也只有那把柴刀,只有那柄飛劍,還有就是頭上那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揮作用的玉簪。
李修平此刻的心情又沉重,也有輕鬆,還有一種對未來有所預示的擔憂……
這般向前狂奔了一會,李修平眉頭突然皺起。
離開東傲城之後,一路往南,早就沒有了那種寒冷的感覺,但此刻,那種寒冷的感覺竟是再次出現,而且還有一朵朵雪花不斷飄舞而來。
那些飛雪飄落之後,竟是不斷凝聚,然後直接出現了一個人影。
一個身穿雪白色長裙,就像是被大雪凝聚而成的女人,因為這女人連頭髮都是雪白的。
飛雪還在盤旋著,所以李修平不能完全看到這個女人的容貌,但李修平有種感覺,這女人一定極美。
一陣陣寒意不斷迎面撲來,使得李修平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前方的飛雪也終於停止,那個女人也完全展現在李修平的眼前。
那確實是一個極美的女人,但也是一個極其冰冷的女人。
類似的女人李修平只見過兩個,一個是他那位師姐,一個就是眼前這人,但眼前這人比他那位師姐還要更加冰冷。
李修平皺著眉頭,暗中將那把飛劍驅動,滿心戒備。
“你就是李修平?”
那女人開口,聲音竟是比她人還要冰冷。
李修平點了點頭,不知道這人是敵是友,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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