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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可能是我看錯了。”
江之魚喃喃。
今夜如此歡樂,實在沒必要因為這麼一個沒有必要的人掃了興致。
沉肆以為她看到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笑著道:
“你要是喜歡,我們再多待一天,在附近多逛逛。”
“不用”,江之魚下意識回答:
“你突然跑過來,肖楊他們指不定怎麼埋汰你呢,要是再推遲一天回國,他們就要累趴下了。”
這話說的也是。
沉肆將車停好,湊過去親親她的臉頰:
“那以後我們再來~”
“好。”
兩人並肩步入酒店,卻沒注意到,在他們身後的巷子口,喬橋正用不甘的目光死死盯著他們,指甲都快要陷入牆體之中。
“上天真是待我不薄,讓我在這兒都能見到你。”
“江之魚……”
“我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
回國的機票訂在了下午兩點,
翌日,江之魚和沉肆直接睡到了上午十點。
隔壁的蘇覓卻早已經醒來,將行李打點妥當。
就連昨天她給公司裡要好的同事買的一些紀念品,都整整齊齊的碼在了袋子裡。
“江姐,你要是起來了,我們就去吃點東西,準備出發了。”
她隔著門喊道。
江之魚還在臥室洗澡。
開門的是沉肆。
他已經穿戴整齊,正準備出門,叮囑道:
“你在這兒陪她,我去將吃的買回來。”
“路上吃東西吃不好,在這兒吃完了再走。”
蘇覓說好。
可沉肆這麼一走,等江之魚從浴室出來,再收拾妥當,眼看就要到退房的點兒,他都沒有回來。
“怎麼回事?”
江之魚拿手機給他打電話,竟然全都無人接通。
蘇覓寬慰道:“沉董在這兒待了這麼久,遇到熟人多聊了一會兒也不一定。”
這倒也是。
或許他就是去peter那兒買吃的,順便多呆了一會兒呢?
江之魚只好讓蘇覓再續兩小時的房,坐下來繼續等。
可又等了一小時,沉肆還沒回來。
就連去機場也快來不及了。
江之魚沒有peter的電話,卻記得他的店離酒店並不遠。
“覓覓,你在這兒等,我去他朋友店裡看看,他要是回來,你就給我打個電話。”
“對了,把機票改成晚上的。”
蘇覓說好,目送江之魚下了樓,可眼皮卻跳的厲害,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一般。
她趕緊呸呸了兩聲,拿出手機查詢航班。
殊不知,樓下的江之魚剛出酒店,走到小巷口,便被一個凶神惡煞的外國人捂住了口鼻,帶進了路邊的一輛麵包車裡。
車裡還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喬橋。
“嗚嗚……”
江之魚用力掙扎,卻難逃禁錮。
喬橋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在她面前晃了晃。
隨後,勐得貼在她的臉頰上:
“不想毀了你這張臉,就給我老實一點兒。”
“嗚嗚……”
江之魚怒目而視,死盯著她,彷佛在看一個瘋子。
口鼻不通,她的一張臉被憋得通紅,腿腳跟著用力,想去踹車門,卻發現自己竟然開始漸漸脫力,就連眼前,都開始模湖起來。
暈過去的前一秒,她看到喬橋用水果刀在她臉上比劃了兩下,不屑道:
“彆著急,我這就送你去你心心念唸的那個人身邊。”
“當然,還得讓他親眼看見,你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才好~”
-
英格蘭北部的一個偏僻小鎮。
沉肆從狹小的房間醒來,頭暈暈乎乎,太陽穴疼的要命。
可他顧不上這些,腦海裡全都是剛剛的那一幕。
當時他從酒店出來,正要去取車,卻見喬橋早已等待在那輛紅色小跑旁,一臉的狼狽,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抱住他的大腿:
“阿肆,我昨天果然沒有看錯,真的是你。”
“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我被汽車俱樂部的人從加拿大帶到這兒,他們……他們讓我去伺候賽事官方的人……”
“我不想,他們就打我,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你救救我……”
若是以往,沉肆或許還是有一點兒惻隱之心。
可經歷了這麼多,看向她的目光,就只剩了嫌惡。
他用力將她甩開,任由她跌坐在地上:
“不好意思,我沒有隨便解救陌生人的習慣。”
“阿肆……”
喬橋還想糾纏,卻被沉肆一個眼神制止在原地:
“你好自為之吧。”
說這話時,他腦海裡全都是昨晚回酒店的路上,江之魚那聲驚呼。
說不定,她早就看到她了。
那他就更要離這個喬橋遠一些。
“麻煩讓一讓。”
語氣冰冷。
眼神疏離。
可剛剛還一身狼狽的喬橋卻在這時撐地坐起,抹了下臉,滿是嘲諷的望著他:
“沉肆,你就這麼討厭我?”
“可惜了,就算你看到我想吐,今天也是要跟我走一趟的,我可是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高大的外國人從他身後出現。
沉肆皺眉:“你做什麼?”
他不信她會這麼膽大,竟然敢對他下手。
喬橋沒有回答,只是笑著抬了抬手。
緊接著,一時輕敵的沉肆便被人從身後鎖住,一條手絹就捂了上來。
再然後,他就不記得了。
醒來,便是在這兒。
他從床上爬起來,第一反應就是去開門。
可他雙手被綁在身後,只能背過去拉扯。
門被人從外面鎖住,紋絲不動。
沉肆只覺得喬橋真是瘋了,竟然敢拘.禁他!
那小姑娘該怎麼辦?
她還在酒店等他!
沉肆氣得踹了一腳房間裡的小木床,用英文一遍遍的朝外喊著,卻無一應答。
所以,他只能把目光投向了唯一的那扇窗。
位置有些高,沉肆踩著床,才勉強可以朝外望。
外邊荒蕪一片。
透過不遠處的廠房,隱隱可以猜測到,這應該是個廢棄已久工廠。
可是喬橋就算拘禁他,把他帶到這兒做什麼?
又為何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露?
正思考著,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聲響。
他用力靠著窗稜,可惜,什麼都看不到。
又過了一會兒,隔壁有了動靜。
“就把她給我放到這兒吧。”
“彆著急,等會兒一定讓你們玩好,就當是這次沒有在比賽裡拿獎的補償。”
全程英文。
是熟悉的嗓音。
喬橋。
甚至那頭還傳來男人興奮的呼喊。
沉肆聽得很清晰,那幾個外國人在說:
“這妞雖然嫁了人是個二手貨,但長得不錯,玩起來肯定舒爽。”
沉肆心下一驚。
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從床上跳下來,用力踹向房間的門,目眥盡裂,聲音近乎嘶啞:
“喬橋!你他媽做了什麼!”
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是開鎖聲。
“你醒了?正好,我給你的禮物準備好了,一起過去瞧瞧?”
那兩個外國人用力將他扯過去,拉得他一整個趔趄。
可他已然顧不上這些。
因為在隔壁的房間地板上,他看到了閉著眼睛的江之魚。
手腳捆住。
一臉痛苦。
“你他媽真是瘋了!”
沉肆因憤怒而滿臉通紅,死死的看著身旁的喬橋:
“非.法.拘.禁,綁.架,你他媽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我想給你送禮物啊~”
喬橋一臉的無所謂,走過去踢了踢地上的江之魚,笑得如同魔鬼一般:
“你說,讓你這新婚妻子,為你表演一番戴綠帽,你看了會不會開心?”
“就當是,我給你們的新婚禮物。”
沉肆整個人憤怒到頂點。
“操!”
他抬腿用力向身邊踹去。
其中一個外國人反應不迭,直接趴在了地上。
另一個外國男人則是想要過來制止他,又被沉肆不要命的撞過去,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那倆外國人也急了,罵了句髒話,一左一右的去制止他。
在酒店門口,沉肆是一時不察被偷襲。
可是這會兒,憤怒加持之下,他又怎麼會束手就擒。
即便他的手還被捆綁在身後。
一時間,悶哼聲,打鬥聲,此起彼伏。
喬橋冷眼旁觀了一會兒,隨後蹲下來,在江之魚臉上比劃著手裡的水果刀,輕笑道:
“憑什麼你就這麼好命呢?嗯?”
話畢,轉頭看向捱打勝過反擊、臉上早已經一片青紫的沉肆,笑得愈加放肆:
“繼續啊,你要是想讓我在她臉上刻幾朵花,那就繼續。”
沉肆早已經打紅了眼,一個愣神的功夫,小腹又被踹了一腳,身形不穩,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好。
“你別動她!”
絕望嘶啞。
“你不動,我就不動。”
喬橋站起來,示意那倆外國人上前:
“不就是讓他們跟她睡一覺?反正她也不知道,你也裝不知道不就好了,反正你又不嫌棄她。”
“明天一早,我自然會放你們離開。”
“放心,我也不會往外說的,她還是你的心尖寶~”
“瘋子!”
沉肆啐了一口血,瘋了一般,跌跌撞撞的挪過去,站在江之魚身前,眼神冰冷,像要吃人一般:
“都他媽離她遠一點兒!”
可他已經是強弩之末。
又怎麼抵得過兩個身形高大且訓練有素的外國人?
很快,他便被打得徹底沒有還手之力,腦子也開始不甚清明。
可就算倒下,他仍舊跪在江之魚身前,將她護在身後,聲音已然嘶啞:
“別!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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