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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魏然看著病床前哭得一抽一抽的女兒,想要抬手再去摸摸她的臉,卻再也沒有力氣了。
喘了好大一口氣,他這才終於可以開口說話,只是氣短得很:
“魚魚,別傷心,我只不過是去地下陪你母親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蒼老成這幅模樣,你母親她還是個小姑娘,也不知她還能不能認出我。”
江之魚哭得眼睛通紅,旁邊還跪著沉默不語的沉肆和默默流淚的俞瑜。
“會的,您還跟年輕時一樣。”
“那就好”,魏然釋然了。
天人永隔了那麼久,總算可以去見她了。
最後看了一眼女兒女婿和外孫女,一滴眼淚劃過他蒼老的面龐。
隨著一旁的生命探測儀發出刺耳的長鳴,魏然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隨後,他陷入了一片黑暗,耳旁女兒的哭聲竟也開始漸行漸遠。
本以為這是他徹底離開前的最後一點兒徵兆,卻不曾想,耳旁竟傳來越來越急切地呼喊。
“阿然!阿然!你這個不孝子!這個時候倒下是想氣死誰!”
魏然一時有些恍忽。
這是他母親的聲音。
可是……怎麼會?
眼皮越來越重,耳旁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伴隨著身上一痛,他竟這般睜開了眼。
面前是他最熟悉的房間,這是他生活了二十五年的老宅。
而在他床邊坐著怒目圓瞪想要打死他的,竟然是他早已經去世多年的母親。
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頭疼欲裂。
他按著太陽穴坐起來,被窗外的陽光狠狠刺了下眼。
床邊的魏母看他這幅模樣,氣得又想給他一巴掌。
但看他如此失魂落魄,又怕他真的不肯聽從家裡安排,只能耐著性子說道:
“阿然,我知道你捨不得前面老魏家那丫頭。”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家如今生意越做越大,以後勢必是要給魏尹那丫頭招婿的,我們家可就只有你一個,就算咱們兩家姓氏相同,可也沒有倒插門的道理啊!”
魏然瞬間瞪大了雙眼。
什麼意思?
“媽,現在是什麼時候?”
“什麼什麼時候?”魏母有些愣,難不成自家兒子這一喝多暈過去,腦子還不好使了?
“我意思是說,現在你們幫我相親了嗎?我現在結婚了嗎?”
如今他幾乎可以斷定,他又活過來了。
只不過,此刻是什麼情況,他還不太確定。
尤其是,魏尹在哪……
上輩子他欠了她這麼多,如今重來一世,他勢必不會重蹈覆轍。
魏母被他這一驚一乍的嚇了一大跳:
“你這孩子大呼小叫什麼?你還知道自己是要結婚的人?今天本來該是你去跟小陳領證的日子,結果你大醉不醒,是要氣死人?”
“要是沒有我從中斡旋,小陳家裡指定要對你不滿意了!”
那就是還沒結婚!
魏然捕捉到了關鍵資訊,不管不顧的下床,直直的往外跑去。
魏母跟在後頭,阻攔不得追不得,只能站在門口大喊大叫:
“你這又是幹什麼去!”
“我可告訴你,前面魏家那丫頭早就出遠門了,你想要再去找她,那不能夠!”
“你馬上給我回來!下午去小陳家裡道個歉,把證領了!”
可回應她的,卻是魏然愈加決絕的背影。
他理清楚了。
想當年,他聽到魏尹遠走的訊息,心灰意冷,竟也隨著家裡的心意,跟別人結了婚。
如今重來一世,所有事情都明瞭了。
哪裡還有什麼遠走?
只不過魏尹她懷了魚魚,去往了沒人認識的小縣城待產。
算算時間,如今她該有六個月了。
而陪在她身邊的人,必定是那個滿心算計的江大川無疑!
一想到這兒,他便百感交集。
老天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卻又在如何關鍵的節點。
他沒有選擇了,必須現在就去到魏尹身邊!
–
這個年代的公交車遠沒有上輩子他去世前的那般便捷。
魏然去往專門的車站,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才等到一輛合適的過路車。
車子搖搖晃晃,等到小縣城時,他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可是,他的一顆心卻是炙熱的。
他要把魏尹帶回去。
一定要帶回去!
這個地方他上輩子來的不多,能用的記憶太少,只能沿路打聽,終於找到了那條小巷子。
巷子口拐角處,有一個瓜果攤。
瞧起來黝黑健壯的中年男人正在搬運一箱箱瓜果。
是魚魚提及過的劉伯!
魏然異常欣喜。
他沒找錯地方,就是這裡了。
“你好,我想問一下,魏尹的住處在那棟樓?”
他的直接打探讓劉伯心有芥蒂。
如果他沒記錯,樓上魏丫頭半年前孤身一人搬到這兒,就連她的父母都很少過來。
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多了一個瞧起來極為憨厚的小夥子時常上門探望。
卻不是眼前這位儀表堂堂的年輕人。
他長得太好,通身的氣派又太正。
不是他們這個小地方的人。
該是魏丫頭請他照看水果攤時跟他提起過的,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年輕人,不知你找她有什麼事?”
魏然有些心焦。
如今天都要暗下來了。
也不知魏尹挺著個大肚子樓上樓下的安不安全。
“我是她男朋友,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他急急回答。
甚至不惜一開始就自爆了關鍵資訊。
“果然是你”,劉伯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眼底的鄙夷不屑溢於言表:
“你回去吧,她不想見你。”
魏然慌了。
果然,是他當初的不堅持傷了她。
他該死!
“劉叔”,魏然一著急,竟然直接這樣稱撥出口:
“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跟家裡人服軟,輕易放棄了她。”
“如今我都清醒過來了,也知道她過來這兒是想一個人生下我們的孩子。”
“就算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求求你幫幫我……我真的很愛她……我不能……不能沒有她……求求你了……”
這樣的一個大小夥子,言語間竟然涕淚四流,當街就這麼給他跪下了。
而且,他認識自己?
劉伯實在驚愕。
再仔細觀察他的神色,實在不像是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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