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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瞬間腦補了一場科學家做研究做到走火入魔,而後導致世界災難的故事,她擰著眉質問寧磐:“是不是你研製解藥導致的?”

寧磐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我在言姑娘心裡本事這麼大呢,都能導致這種級別的災難了!”

言清:“......”不會說話就別說。

只不過這明目秋也太可怕了,想著臨安還有人喝著這東西泡的茶,言清就渾身起毛,她想了想,又問道:“所以紫河車會和明目秋起反應?”

調侃完言清,寧磐實在沒法忽略趙楚昀那雙銳利的眼睛,不就開個玩笑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並不是紫河車,你想想看這玩意兒是從那來的?”

“是人肉。”趙楚昀突然出聲,他沉著眸子將刀收了起來。

這也就解釋了寧磐為什麼阻止她喝肉湯了,他們在這滿是明目秋的地方,誰知道有沒有被這東西寄生,再吃了肉......言清心裡越來越毛,

寧磐“嘶”了一聲,又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蓋在了傷口上:“所以說我救了你們啊。”

言清用力搓了搓胳膊,用以緩解自己的生理性惡心:“那你就沒告訴他們不能吃?”

“你以為我沒說?”寧磐冷哼一聲,“在死亡面前說什麼都是虛的,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馬上死;要麼,變成怪物活著。”

“要是你,你選擇哪一個?”

寧磐那漫不經心的一問,卻讓言清心裡“咯噔”一跳,是啊,她會選擇哪一個?沒逼到最後一步,誰也不知道。

解疑答惑完,言清又想到一個最要緊的問題:“所以你把我們帶到這個密室,是有辦法出去嗎?”

“沒有啊,”寧磐回答得很無畏,然後他便感受到兩道憤怒的目光落在了他臉上,他摸了摸腦袋立馬開口,“啊哈哈哈,當然有,我師父那糟老頭子就喜歡倒騰機關,這屋子裡肯定有隱藏的機關。”

“我得想想。”

說完就同老僧入定一樣,冥思了起來。

機關是靠想就能想出來的嗎?言清怎麼都感覺這人不靠譜,她用胳膊肘頂了頂趙楚昀:“誒,你說我們能出得去嗎?”

趙楚昀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十分不客氣地將被言清坐在屁股下的袍子扯了出來,轉向了一邊,用後背對著她。

雖然他沒說話,但表達的意思卻很明顯:我們熟嗎?跟誰倆呢?

他鎧甲沒穿,此時一身長衫,倒是少了些殺伐氣,看上去就像個高門裡嬌養的小少爺,當然,只要臉不那麼臭。

言清歪了歪嘴,她就沒見過這麼不好相處的人,好歹也一起同生死共患難了吧,就不能和平友善一點?

言清嘆氣,轉頭又去問寧磐,她伸手戳了戳這人,結果他就毫無徵兆地倒了下去,白頭髮從肩頭滑落,打散了一地,一副毫無生機的樣子。

“碰瓷啊?”言清大驚,說著要去探寧磐鼻息,不會是中毒了?還是被傳染了?他不會也喝了肉湯吧?一時之間言清思緒萬千。

就在她越想越嚴重的時候,癱在地上那白毛打起了呼嚕。

“......”言清憤怒了,咬牙切齒道,“給我把刀,我要殺了他!”

話剛說完,她手上就放了把沉甸甸的匕首,正是趙楚昀遞的刀,言清愣了一下,立馬如同燙手山芋一樣將刀扔給了趙楚昀,“那什麼,開玩笑的,不要搞這麼血腥嗎!”

趙楚昀勾了勾嘴角,打趣道:“不敢?”

“要是你能殺了他,我可以滿足你一個心願,什麼都可以?”說著又把匕首遞給言清,他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眼尾撩起一抹猩紅,像是看起來溫順的野獸突然掀開了獠牙。

“開什麼玩笑!”言清睜大了眼睛,因為這兩日的險境,她差點忘了趙楚昀本質上是個瘋男人,在他眼中殺人就好像是場遊戲一樣,“人又不是牲口,說殺就殺。”

“無趣。”趙楚昀收了表情,將匕首別回腰間,起身在密室裡摸索了起來。

“神經病!”言清不想理他了,轉過身背對著他。

身後一陣細細摸摸又挑起了言清的好奇心,她緩緩挪過身子,看趙楚昀到底在搞什麼鬼。

這間密室四四方方,比起上一間要簡陋得多,除了掛在牆壁上那兩盞油燈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四面牆都有水流劃過,趙楚昀不太想得明白這水牆的構造,若是從上流下來的水,那天花板上就不可能是乾燥的。

若是從下往上噴,倒是有可能,趙楚昀蹲下身子,檢視水有沒有倒流的趨勢。

“你有什麼頭緒嗎?”言清見趙楚昀煞有其事地在牆面上鼓搗,又跟過去熱臉貼冷屁股了。

趙楚昀沒說話,又往前摸了一步,水流確實是從上往下的,這就奇怪了。

言清繼續道:“你覺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趙楚昀眉梢微挑:“哦?”

見他有興趣了,言清繼續說道:“我總感覺這地方,好像就是提前建好用來預防明目秋的一樣,怎麼會有一個剛好四面流水的密室,這也太奇怪了,你覺得呢?”

趙楚昀點了點頭:“嗯,腦子沒白長。”

見他一邊回答,手上還不停,言清忽略他的調侃又道:“如果是機關的話肯定有記號吧,不然這些青磚都長一樣,要怎麼分辨出來?”

他這話音剛落,趙楚昀就發現一塊不一樣的磚塊,雖然十分不明顯,但是仔細看還是可以發現,那青磚的凸起要比旁邊的高差不多一公分。

正想再仔細看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就湊到了他跟前,碎髮都扎到他臉上了,趙楚昀呼吸凝滯了一瞬,一雙劍眉微微皺起,一巴掌重重拍在了這狗腦袋上面:“擋著本王了。”

“啊!”言清吃痛,捂著腦袋幽怨地看著趙楚昀,“好痛啊!”

趙楚昀雖然也痛,但他心裡面爽了,嘴角也不自覺上翹:“誰讓你湊我跟前。”

言清白他一眼,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去旁邊看就是。

剛剛轉身,又被趙楚昀拉了回來,他抱著手朝她揚了揚下巴:“這塊磚,有沒有發現什麼不一樣?”

“什麼啊?”言清大人不記小人過,心裡也好奇,便湊了過去左看右看,而後驚奇道,“是不是比旁邊的高一些?”

趙楚昀點點頭:“你按一下看看。”

“哦。”言清皺眉,他自己怎麼不按,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但她手還是按了下去,說不定就是什麼暗門的機關,她還有些興奮起來。

一瞬間,一股濃黑的墨汁從裡面噴了出來,言清正臉湊著平齊看呢,完全躲閃不及,被噴了個正著!

好傢伙,墨汁洗臉!

“呃....”言清眉毛都皺成了八字,“好難聞啊!”

趙楚昀伸在半空要將言清拉開的手就這麼頓住了,然後從胸腔裡發出了一聲低笑:“哈哈哈,你也太蠢了!”

聽到這肆無忌憚的笑聲,言清很有理由懷疑趙楚昀就是故意耍她的,她氣急敗壞撲到了他懷裡,將他素錦的袍子蹭滿了墨汁:“狗!趙!楚!昀!”

趙楚昀沒躲得及,被這蠻牛撞得還後退了幾步,他一手撐住言清的肩,將人從懷裡推開,誰知她腳後跟踩著腳尖,一個踉蹌將他撲到了地上。

尾巴骨和下巴同時傳來劇痛,還有額頭,尾巴骨是因為撞到了地面,下巴是被言清額頭磕到了,額頭是因為言清額頭磕到了反噬給他了......趙楚昀眼淚都生生疼了出來。

“你們倆在玩什麼?是不是忘記了還有第三個人在這?”寧磐的聲音突然響在了耳邊,趙楚昀和言清同時轉頭,就見寧磐的大臉懟在他們跟前。

兩人嚇了一跳,言清瞬時覺得她這一手壓在趙楚昀胸膛,一手壓在他褲襠下的姿勢十分社死,臉頰迅速發熱,直接紅到了耳朵根。

趙楚昀轉過臉咳嗽了一聲,提起言清的後衣領將她扔到了旁邊。

寧磐見他們兩個的反應十分有趣,繼續打趣道:“男女之間乾柴烈火的我也能夠理解,但還是需要注意點場合的。”

說完他還十分認真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評價道:“嘖!這地方,不太行,你們還是忍忍,回了家不比......”

“你瞎說什麼呢!”言清一把捂住寧磐的嘴,將他最後幾個字堵了進去。

而趙楚昀一張臉已經黑到極致,腰間的匕首差那麼一秒就徹底出鞘了,要不是言清攔著了。

言清將寧磐拉開離遠了趙楚昀,還轉身朝趙楚昀笑了笑:“文明社會,文明社會,不動粗!我來教訓他!

寧磐這才看到趙楚昀放在腰間的手,他嚥了咽口水,小聲問言清:“他真殺人?”

言清白他一眼,怎麼感覺這白毛才是穿越來的,一副單蠢的模樣?“你說呢?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一刻鐘之前是誰被誰刀架了脖子的?”

“呃......”寧磐沒話說了。

言清無奈搖頭:“你遲早要敗在你這張嘴上!”

寧磐摸了摸嘴巴,舉手做投降狀:“我錯了。”

“你最好是知道錯了,”以白毛這瘦弱的身子,和趙楚昀比起來那不是單方面被毆打嗎?言清本著大愛無私的想法,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這個人惹不起,他這......”言清指了指腦袋,壓低了聲音,“有問題。”

“啊?”寧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那你還跟他好?”

“咳!”言清直接被口水嗆到,一巴掌推開他,“滾!”

再管這兩個狗男人,言清就是蠢材!最後他們兩個人互毆,同歸於盡!

“擦擦吧。”寧磐又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塊錦帕,指了指言清的小花臉。

“謝謝。”言清接過。

“你們兩個說夠了沒?”趙楚昀慍怒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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