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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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依舊陰沉,雨水將落未落,一道閃電轟鳴,清晰的照出了前方的情況。
金州城門下,烏泱泱的一片,人頭攢動,活死人們用詭異又扭曲的動作敲擊著城門,期間混合著嘶吼聲,像是在拉破風箱一樣,刺耳難聽。
有些遊離的喪屍已經發現了他們,拖著殘破的身子追過來了,現下離他們最多不過五十米。
趙楚昀臉色大變,厲聲道:“掉頭!快!”
春喜將韁繩一拉,馬匹嘶鳴著調轉方向。
禍不單行,之前追擊他們的活死人一直沒放棄,眼見著也冒出了頭。
這下,言清一行人全成了夾心餅乾。
言清一把抓住趙楚昀的手臂,緊張問道:“怎麼辦?”
已經無路可退了。
趙楚昀估算了一下兩邊人數,金州城下,只被閃電一閃而過,估摸著大幾百人,而追擊來的最多不過一百來人。
“這邊,衝過去!”他當機立斷,奪過春喜手裡的馬鞭,對言清道,“你們都進馬車,沒我的吩咐,萬萬不得出來!”
“劉武,劉騰,你們兩個掩護我!”
言清毅然帶著春喜溫柔進了馬車,他知道自己的戰鬥力,此時不給他們添麻煩才是最主要的。
馬蹄一揚,很快就踏進了喪屍圈,迎面來的喪屍瞬間就被踏成了肉餅,劉武劉騰瘋狂廝殺著想攀上馬車的活死人,一時之間血肉橫飛,嘶吼不斷。
有一個喪屍直接攀上了馬身,從側面飛撲了過來!幸好趙楚昀反應及時,一馬鞭將喪屍抽了下去,可這些活死人好像找到了門道,紛紛跟著爬上了馬身,一個個飛撲過來。
儘管三人都很小心了,但終究是寡不敵眾,劉騰直接被撲進了馬車裡,喪屍呲牙咧嘴的往他脖子上咬,他勉力抵抗著。
言清來不及驚訝,衝過去將喪屍踹下了馬車,將劉騰解救了出來。
那邊劉武直接被撲下了馬車,一瞬間就被淹沒在了屍潮中。
右主力一卸,越來越多的喪屍爬上馬車。
“劉武!”趙楚昀破口大罵,“草你大爺!”
“劉騰,過來駕車!”
“把門關好!”臨了他囑咐言清,然後抽出長劍,將一個個喪屍砍翻,腐血濺了他滿身滿臉,在血色霧染下,馬車終於艱難的突出了重圍!
後面跟著的喪屍卻也越來越多。
還來不及喘氣,趙楚昀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祥感。
風聲唰然靜止,世界在這一刻凝固,他透過車門好像只看到了言清,於是他急速竄進馬車,抱起言清從後門衝了出去:“跳車——!”
“跳車——!”
“快跳車——!”
趙楚昀放聲大吼,提醒著眾人。
原來韁繩早已經不堪重負,斷裂了開來,脫韁的野馬根本不受控,整個車廂失去支撐,一瞬之間急速朝下傾斜,馬上就要栽倒在地。
轟——
車身四分五裂。
被趙楚昀抱著的言清瞳孔巨縮,他一把揪住趙楚昀的衣領,低喚道:“趙楚昀!”
他們竄出的方向正對著追來的屍潮,這一下,直接成了送上門的午餐!
趙楚昀低聲道:“抱緊我!”
言清下意識的抓緊,只感覺腦袋跟著他天旋地轉。
趙楚昀爆發遒勁,一腳登上了喪屍的頭,借力攀爬到了最近的樹幹上。
兩人從山坡一路滾了下去。
喪屍連摔帶爬的追了下去。
天空響起一聲炸雷,悶了一天的雨水終於在這一刻傾瀉而下,豆大的雨滴砸的噼裡啪啦響。
山坡比想象之中還要陡峭,言清被摔得七葷八素,還沒摸清方向,又被趙楚昀提溜著朝前跑去。
喪屍見不得活人氣,不知疲倦的窮追不捨。
言清跑得越發吃力,最後幾乎是整個人掛在趙楚昀身上,靠他奔走。
雨越下越大,土地變得泥濘難走,濃濃雨霧中,幾乎看不清前路。
趙楚昀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好幾次差點被喪屍抓住,但都被他一劍了結了。
言清已經想擺爛了,乾脆躺平任咬,加入喪屍家族算了,說不定是場噩夢,死了也就回去了。
“誒,你把我放下,自己跑吧,怪累的!”
“閉嘴!”趙楚昀不耐的低罵,“若我沒記錯,往西口三百米有一處山洞,等會兒你躲進去,我引開喪屍。”
經他這麼一說,言清想起來了,原小說裡趙楚昀當年來邊境禦敵時,曾藏身一處密林山洞中,躲過了喪屍軍團的追擊,這才死裡逃生回到了京都。
不知與趙楚昀說的是不是一處。
“抱歉,”言清緩了口氣嘆道,還要再說些什麼,視線卻忽然越過追來的喪屍看到了什麼,他霎時臉色劇變,“趙楚昀,西側去不了,山體滑坡!”
話語剛畢,前方道路突然塌陷下去。
就算趙楚昀反應再快,還是來不及剎住腳步,一腳踏空!情急時刻,還把言清推了回去。
言清心頭大震,瘋了一般撲過去,拽住了趙楚昀的手。
整個手臂都似乎要被撕裂了,言清咬著牙死撐,泥土還在鬆動,終究是承受不住兩人重量,一齊掉了下去!
後頭追來的喪屍就跟下餃子一樣,一個個撲了下去。
言清在虛空掙扎了兩下,被掉落的石子砸暈了過去。
——
再次醒來時,言清腦袋疼得厲害,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不斷有泥石崩垮的聲音傳來,聲音很遙遠,但可以肯定,雨還在下,山體滑坡還沒停。
他應該是被埋在了什麼地方,山洞,或者是土石架起的空間。
還是命大,言清長長撥出一口氣。
他試著伸出手,以雙臂為直徑的範圍四處摸了摸,沒有任何活物,只有黏糊糊的腥土。
“趙楚昀?劉——銘——?”
言清又小心翼翼叫了兩聲,半晌無人應答,只有迴音不斷回彈。
他痛苦掩面,身體開始顫抖,無助感瞬間席捲了全身,黑暗逐漸放大了言清內心的恐懼,他越發焦躁不安。
“哭......什...麼?”
一隻溫熱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的胳膊,言清一個激靈,隨即大喜,覆蓋住了那隻手,疑道:“趙楚昀?”
趙楚昀反牽住他的手,艱難道:“拉我一把。”
“哦,好!”言清順著他的手摸過去,拉著他坐了起來,“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嗎?”
半晌沒聽到趙楚昀回答,只感覺他十分無力的靠在了他身上,然後在衣服裡窸窸窣窣摸著什麼。
“你沒死真是太好了,我剛剛真的很絕望,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言清自顧自說了起來,“你真的沒事吧?感覺你好像很累,摔到了嗎?”
“腳疼嗎?還是手?”說著,他又伸手覆蓋趙楚昀額頭,感受他的體溫,“好涼啊,不會發燒了?”
“肚子疼嗎?有沒有地方劃破出血?”
趙楚昀無奈將他手拿下,片刻後,有火光在他們面前亮起。
言清也看清了趙楚昀蒼白的臉,右臉上豁大一道口子,他倒吸一口涼氣:“你的......”
趙楚昀卻很無奈道:“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拿著火去看看周圍情況。”
言清擔憂看他:“你真的沒事?你的臉?”
趙楚昀嘴角一勾,垂眸打量他,語氣有些輕飄飄:“李宜生可不會問這麼多。”
“......”言清徹底閉了嘴,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火摺子,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試探他?
再關心他,他就是狗!
見人走了,趙楚昀長舒一口氣,無力的靠牆上,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若有所思,片刻後,手指伸進了傷口裡。
言清有些生氣,悶著頭往裡走也沒覺著害怕,大概往裡走了五十米就到底了,洞底有一塊虎皮,下面墊著乾草,他猜測是附近的村民或者獵戶留下來的。
不過這是什麼絕處逢生的主角劇本?出現在他這個炮灰身上,合適嗎?
言清摸了摸虎皮,是乾燥的,於是又折返過去找趙楚昀了。
“趙楚昀,裡面有地方可以休......”話斷到嘴裡,言清拿著火光湊近趙楚昀,心裡“咯噔”一跳,面容漸漸與那個少年重合,他震驚道,“你......你是趙楚昀!”
大......大反派!言清嚥了口唾沫。
面前這個人的長相與幾分鐘前完全不一樣了。
趙楚昀雖說五官端正,濃眉大眼的,卻是偏粗獷的,不如面前這個人精緻。
他眼眸深邃,一張小臉白皙俊俏,幾縷髮絲凌亂的散落額前,像是落魄的貴公子,雖說形容有些凌亂,但依舊掩蓋不了身上那股驕矜之氣。
言清拿著火光朝他身邊照了照,果然看到了一張撕裂的人皮面具,現在想來也奇怪,怪不得那道豁大口子上竟然沒血流出。
趙楚昀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看向他的時候眼睛裡盛著揶揄,語氣有些懶散,道:“你果然不是李宜生。”
言清有些心緒起伏,如果他是趙楚昀,那“大難不死,絕處逢生”的劇本就說得通了,可趙楚昀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與李宜生一起?
......原作趙楚昀從戰場上逃出,躲進山洞撿了一命,莫非劇情應驗在這了?
也就是說,趙楚昀因為某種因素使劇情發生了偏轉,只不過最後又以另外的方式迴歸了正軌。
所以,就算是改變支線,劇情最終還是會匯入主線。
越想越費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趙楚昀軍功都不立,舅舅都不管,反而跑到邊遠西夏,去跟蹤一個無足輕重的王子?
言清不解問道:“你為什麼要偽裝成趙楚昀,跟在李宜生身邊?”
趙楚昀似非似笑,語氣淡淡:“那你又為何假扮李宜生?”
言清:“......”
這天沒法聊了。
這大反派看著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其實是裝得好,心裡指不定怎麼九曲十八彎呢,他萬一一個沒回答對,被擰脖子了怎麼辦?
只能打死不認!言清裝作一副很無語的樣子,道:“我真的就是李宜生,我身體不好,前段時間生了場大病,失憶了。”
“失憶?”趙楚昀語調上揚,“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下了花轎才開始變的。”
“呃...”這人太機警,言清咬咬嘴唇,又道,“我那是裝得好,這不出了西夏,就沒必要......”
話還沒說完,一把匕首架在了他脖子上,趙楚昀已是不耐:“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殺了你。”
言清嚇得手一抖,火摺子掉在了地上,臉上扯出一抹乾笑:“哈哈,那什麼,好歹也是共患難的交情了,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呢?哈哈哈...”
趙楚昀眼神一凜。
“嘶!”言清吃痛。
利刃已經嵌進肉裡,些微刺痛傳來,言清喉結緊張的滾動了一下,心下巨大的委屈就湧了上來,當即小臉一垮,哭道:“我怎麼這麼倒黴啊!被拉進這破世界,驚心動魄的,好不容易活下來,還要被人欺負,嗚嗚嗚!”
“實話實話,說什麼實話!”
“我要是說我不是李宜生,從別的世界來的,誰信啊?”
“橫豎都是死,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反正也不想活了!”
“死了說不定就回去了!嗚嗚嗚......”
言清閉著眼睛嚎啕大哭,邊哭邊罵,回聲一遍又一遍,震得人耳朵疼。
趙楚昀無奈的閉了閉眼,將匕首收了起來:“行了,蠢貨。”
“早這麼說不就行了。”
言清收了聲,啜泣道:“什麼意思啊?你相信我?”
趙楚昀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指揮道:“扶我過去休息。”
“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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