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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等三人已經清醒過來,他們是因為勞累過度而暈倒的,恢復一兩天即可。,而三位偵查員的情況非常不理想,鎮里根本沒有辦法為他們醫治,因而要儘快轉到市裡的大醫院去。龍陽、于飛、天天三人心裡有數,就是轉到市裡醫院也沒有辦法醫治這類病狀。
于飛和天天二人看向龍陽,他們的意思就是詢問龍陽有沒有辦法,龍陽只是讓等等再說。什麼意思?如果連龍陽都沒有辦法,三個偵查員就沒救了。
正當大家準備將三位偵查員轉院的時候,一位熟人來到了他們這裡。他就是市刑警大隊大隊長朱宏遠,他是接到方寸鎮的訊息急忙趕來的,也是市裡緊急將他派過來的。
“朱隊,你來了!”見到朱宏遠匆匆趕到醫院,龍陽迎面一個熊抱。
“臭小子,擔心死我了。看到你身體棒棒的,我放心了。”朱宏遠拍著龍陽的後背,高興的大聲說道。
“當初我答應過讓你放心的,你儘管放心。”兩人緊緊的用力抱了一下,龍陽回答說。
“于飛、天天,你們都好吧?”朱宏遠向站在身邊的兩人詢問道。
“朱隊,我們都好了。可是三位偵查員的情況”于飛回答著。
“這些我都知道,我們稍後再談。”朱宏遠說完後,他和站在門前的張東方走出病房,邊走邊急切的商談著。
看來朱宏遠這次的到來任務緊急,不然他不會那麼著急的離開。他帶來了市裡的最新指示,要和張東方交代。兩人緊張安排著三位偵查員的轉院工作,直到晚飯時間才將具體的任務佈置下去。張東方為朱宏遠安排晚飯,被朱宏遠拒絕了。他來可不是為了張東方,而是為了龍陽等人。
龍陽狹小的房間內,四人分別坐在小方桌的四周。桌上擺著臨時買來的地方小吃,四個人四隻碗,碗裡裝著當地的小燒。這小燒不一般,龍陽試過,度數賊拉大,一口灼喉,兩口上頭,三口四口麻了口,五口六口不覺人生愁。
“朱隊,所內安排了那麼好的飯菜,為何敲我們的竹槓?”天天笑嘻嘻的問道。
還沒喝酒,朱宏遠就覺得頭皮木麻,他就怕天天,還有她的公主脾氣。這不,還沒喝呢,天天話就先來了,讓朱宏遠頭大。
“哦,這個,這個嘛!你們三個人剛來這裡,我是要來慰問慰問的嘛!”堂堂一個市裡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此時竟然結巴了。
“朱隊來是有要事處理的,順便來看看我們,我們為朱隊接風。”龍陽趕緊為朱宏遠解圍,端起酒碗,示意三人一起敬朱宏遠一口。
“要得,要得!”朱宏遠學著四川的口音,立刻端碗喝了一口。“咳咳!我的天!你們太壞了!咳咳!”朱宏遠光顧著避開天天的問話,下了一大口,被嗆得眼淚直流。
“哈哈!朱隊慢點,這酒我都降不了!”龍陽看著朱宏遠的模樣,哈哈大笑。其餘二人被逗得直樂,特別是天天,她的陰謀得逞,這酒可是她買來的。
一陣嬉笑過後,氣氛再次回到從前,四人無拘無束,痛快的吃喝。玩笑歸玩笑,事歸事。此次朱宏遠遠道而來並不是簡單的處理轉院工作,他有重大的任務前來交付。
“你們三人的表現不錯,特別是龍陽,冒險救出三位偵查員,市裡要為你記功。但是,你擅自行動,違反紀律是不對的,所以這次功過相抵。”朱宏遠邊端起碗邊說道。
“為什麼!”天天聽到朱宏遠的話,立刻從朱宏遠手中奪下酒碗,重重的放在桌上,酒在碗中晃動,灑出不少。
“你看你!你也是擅自行動,沒處分你就已經不錯了!”朱宏遠不會因為天天的舉動生氣,他掏出一根菸,悠然點上。本來就受不了這酒,能灑出才高興呢。
“處分我可以,但是你們不能處分龍陽,是他救出了三個偵查員,是他一個人拼命的帶出兩個人,你們太不講理了!”天天賭氣的說。
“你們?現在應該說是我們了。天天,你已經參加工作,是我們的同事與同志,怎麼還你們我們的?如果說我們不講理,那你也不講理。”朱宏遠學聰明瞭,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
“這?這?”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朱宏遠的話,天天的小臉通紅。
“你要不服氣,你問問龍陽有沒有意見?”朱宏遠的接著說,故意將話題引導到龍陽身上,他知道天天對龍陽的話言聽計從,這才是對症下藥。
“我沒有意見,功與過對我來說無所謂。”龍陽隨意的說道。他說完對著桌底下踢了一腳,本來這一腳是踢朱宏遠的,誰知踢到天天的腳上。
“幹嘛!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天天被踢得更加上火,端起酒碗一氣幹了小半碗,小臉更紅了。
“我,我。”踢錯人了,龍陽撓著腦袋,還沒喝多少,臉也紅了。
看到龍陽與天天的樣子,朱宏遠和于飛別提多開心,兩人特意碰了一個,暢快的喝著。
剛剛氣氛還挺好的,這又開始尷尬起來。天天不理三人,只顧著自己吃菜。龍陽不敢抬頭看天天,悶悶的喝酒。
“小屁孩!喝那麼多幹嘛!”天天從龍陽手中奪下酒碗,夾了菜放在龍陽面前。
“哎呦!”
“來多吃點,少喝酒!”
朱宏遠和于飛不嫌事大,故意學著天天的腔調,連連逗笑。他們讓氣氛更加尷尬,尷尬極了。
“朱隊,你這次來的任務是什麼?”龍陽不能讓這尷尬的氣氛繼續下去,不然天天真的坐不住了。
“哦,市裡知道這裡的情況後非常重視,而且立刻讓我來調查原因。我知道只有你龍陽才能知道詳細的狀況,所以向你請教來了。”聽到龍陽的問話,朱宏遠立刻止住笑聲,一臉嚴肅的說道。
“朱隊,這裡的情況很複雜。三位偵查員的病狀你已經看見了,他們與天天、何惠當時的狀況相仿,都變成活死人。他們有生命體徵而無意識,但到底是不是一樣,我還要有待證實。”龍陽眉頭緊鎖,慢慢的分析給朱宏遠聽。
“還有,我現在還沒有偵查到村莊內的真實情況,以前的都是我的推測,也沒有得到證實。如果與我猜測的一樣,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辦理的案件。”龍陽再次向朱宏遠丟擲一個資訊,他相信朱宏遠能夠明白他說的話。
朱宏遠邊聽邊拿出一個本子記錄,如一個新同志般,認真仔細的聽講。于飛和天天不再打岔,他們知道龍陽說的都是實情,而且非常重要。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龍陽所說的猜測是什麼,只能等會再問。
“還有呢?”朱宏遠記錄完抬頭問道。
“哦,沒有了。”龍陽抬頭與朱宏遠對視了一眼,回答道。
“好,那我們就繼續喝酒吃飯。”朱宏遠收起本子,端起碗笑著說道。
這頓飯吃了不短的時間,朱宏遠和龍陽將於飛、天天二人送回派出所。朱宏遠再次拒絕了張東方的住宿安排,他堅持要和龍陽住在一起。因為他知道龍陽的話還沒有說盡,留在二人單獨的時候才能說。
回來的路上,朱宏遠再次點上一根菸,深深的吸上一口,吐出長長的煙霧。
“你問吧!”龍陽與朱宏遠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知道朱宏遠有問題要問自己。憋了一晚,總要有一個人先問,有一個人先說。
況且,朱宏遠從凌峰、天都處瞭解到龍陽的一些事情,知道龍陽不是簡單的孩子,他有他的特殊能力,他有他的特殊經歷。他要問的,可能會牽扯到龍陽一些秘密,所以他在猶豫。聽到龍陽的問話,朱宏遠長舒了一口氣,這口氣帶著煙霧,煙霧中充滿濃濃的情意。煙霧沒有散,圍繞在二人的身邊,情意更沒有散,在二人的心裡。
“你的猜測?”朱宏遠問道。
“墳中人已死,死的人不可能復活。”龍陽的回答非常簡短。
“那?”朱宏遠問的也簡短,可意思很明顯,因為龍陽懂得。
“借屍還魂。”龍陽回答了四個字。
“啊?”四個字如四把重錘捶在朱宏遠的心坎,讓他震驚不已,久久不能平靜。“那村內的那些人?”
“不是人!”龍陽回答的字數越來越少,表述越來越簡單。
“他們是什麼?”朱宏遠聽到龍陽的這些回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的身體稍微有些顫抖,但他還是要接著問。
“屍體!”兩個字。龍陽從四個字的回答到三個字,從三個字到兩個字的回答。字數一直在減少,但意思越來越明顯,表達的越來越清楚,形勢也越來越嚴峻。
“村莊內的村民有沒有危險?”朱宏遠考慮的問題比較細緻,與這次來的任務息息相關,他在擔心村民們的安全。已經死去十七人,如果再有不乾淨的東西作怪,村民們豈不是要遭殃?
“朱隊,他們暫時沒有危險。有些事情我不能胡謅,等等再說。”龍陽不再幾個字的往外說,涉及到村民,他在不能確定的情況下不能夠亂猜測。
龍陽在村莊後的墳地內見到黑袍人,他不知道黑袍人的目的,他更不能把這個事情莽撞的告訴朱宏遠。這涉及到靳村,涉及到靳村的秘密,他需要進一步的調查核實。
熟人來了,龍陽有了可以說話的人,可麻煩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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