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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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飄捂住了臉,沒想到自己安慰二嬸子的話療效這麼厲害,林飄指縫的餘光看了看旁邊的健壯少年,二柱,是我對不起你,你再多讀兩年書吧,反正多背點書在這個世界也不算什麼損失。
他們三人坐在驢車上,一路晃晃悠悠的進了牽牛巷,路上賣混沌的老闆娘見著他和另外兩個陌生人笑了笑。
“林飄,你家親戚啊?”
“對,我二嬸和我二嬸的兒子,之後要和我們一起住。”
“哦,那還挺好,挺熱鬧的呀。”賣餛飩的老闆娘是個溫溫柔柔的女子,頭髮濃密,眼睛大,頗清秀的長相,看著也不顯老,一點都看不出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驢車向裡面晃悠,二嬸子和二柱看著四周,只覺得新鮮,等到了家門口,大門正開著的,林飄跳下驢車往裡一看,沈鴻正在院子裡灑掃,把掃出的灰塵都攏在了院子一角。
二嬸子跟了下來,看見沈鴻在幹家務活這怎麼得了,忙上去接力。
二柱負責把驢車上的東西一趟一趟的往乾淨的屋子裡搬,沒一會就歸置得整整齊齊,林飄在乾淨的屋子和床上鋪上被褥,他們在一起一人搭把手,一會子就把整個院子收拾出來了。
“哎喲我的天,這可真寬敞,瞧著真敞亮。”二嬸子站在院子裡四處打量,本來她還擔心林飄找的房子還不夠他和沈鴻自己住,林飄來接他,再三保證說屋子很寬敞,她想著寬敞應該是有多的屋子給他們住,就叫寬敞了。
沒想到了一看,何止有多的屋子給他們住的,屋子簡直不要太多哦,她和二柱住進來了都還有閒著的屋子。
他連選了兩間挨在一起的小屋子,把帶來的被褥一鋪,感覺就是家了。
二嬸子想著也貼點錢,這麼大個房子,不能全叫林飄和沈鴻出了錢,他們只白住客不行。
林飄卻告訴她:“二嬸子,不瞞你說,這屋子也沒花著我什麼錢,我沈鴻想法子弄來的,一開始我本來倒是想花這個錢的,可惜沒花出去。”
林飄把前因後果給二嬸子說了一遍,聽得二嬸子直咬牙:“怎麼還有這樣可恨的人?你多大點年紀來和你為難?你還是個哥兒,他們還算不算男人了?”
“我看他們不算。”
“就是。”
“嬸子,我打算把最小的那間當做柴房和雜物間,剩下的都可以住人,還有間就先放著,到時候要是有人來住也方便。”
“成,就是現在這裡還什麼都沒有,也就我們帶來的米麵有點,連柴禾都沒有,我想著煮點面條給你們吃也弄不成。”
“我們出去吃餛飩吧。”
“不成,二柱你也不是第一次來縣府了,出去找個地方揀點柴禾過來,我在家裡擀麵,擀好面之前我要見著柴禾。”
“這他要想撿到柴禾就遠了,二柱,我拿幾文錢給你,你先去鄰居家買些柴禾過來,之後閒著了再去撿吧。”
二嬸子一聽見用柴禾都得花錢,頓時肉疼得不成,但想到新家的第一頓面條還是得做,就當聽不見算了。
“飄兒你不知道,這到了新家就得用灶,要在家吃飯,這樣以後日子才會紅火,才會熱鬧。”
二柱一臉躊躇的拿著那幾文錢,出去後沒一會提著一小捆柴回來了。
燒上灶,燒上爐子,爐子上放上水壺,沈鴻提了條小凳,又能在爐子旁烤著火看書了。
他往爐子旁一坐,天光一照,新家在這一瞬落成的感覺非常強烈。
二柱自己找了個角落把柴劈成細條,順便琢磨著自己明天能去哪裡砍柴。
二嬸子在擀麵條,林飄琢磨著用雞蛋和瘦肉吊個高湯。
雞鴨小豬仔兔子還全都擠在那幾個大竹籠裡,嘰嘰喳喳嘎嘎嘎的叫,以前聽習慣了還沒什麼,現在耳朵邊清淨了兩天,附近也都十分安靜,突然叫個不停聽林飄有點頭疼:“這條巷子裡似乎沒聽見哪家有養雞鴨的聲音,不知道這些雞鴨這麼吵,鄰里會不會找上門來說。”
“不成咱們就都宰來吃了,頂多留個下蛋的母雞收雞蛋吃”
“成。”
他們這邊落了腳,孫管家徹底跳了腳:“不是說誰都不給鑰匙不給地契的嗎?他們怎麼住進牽牛巷的?我向老爺少爺拍著胸脯保證的絕對不會讓他們住進牽牛巷,現在要我怎麼去和老爺少爺交差?!”
“孫管家……牽牛巷確實很多屋子都是咱們在管的,但有牽牛巷屋子的人也不是隻有咱們孫家啊,我查了,是姓陳的給的屋子,給的還是牽牛巷裡一套很大格局很方正的,他上趕著要巴結沈鴻,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啊。”
“那也得想法子把他們從牽牛巷趕出去!”孫管家站起身來在屋子裡來回踱步:“這事可不能讓老爺和少爺知道,得儘早解決。”
但他說破了天也是個管家,他想要儘早解決也得手裡有足夠的權利,何況那個房子確實不是他們孫家的。
想來想去孫管家一拍大腿:“有了,那位洛都來的貴客可還在?”
“自然還在。”
孫管家一拍掌心,眯起了雙眼:“太好了,那就好辦了。”
林飄那邊吃過了面條,家裡該收拾的也收拾好了,二嬸子也來了家中陪林飄,沈鴻便沒什麼再擔心的,收拾收拾東西,帶上自己需要的書籍,背上自己的小包袱,提著燈,準備要開始自己的上山求學了。
林飄和二嬸子二柱一路送他送出了巷子口,看著他的身影:“不然明天一早再去吧。”
“不耽擱了,現在上山,傍晚前便能安置下來,若是閒暇時我便會回來的。”
“山路滑你多小心。”
“嫂嫂也是,多注意身體,天涼不要再生病了。”
“山上山下有人送信嗎?有事回不來寫信就成,遇著了事沒地方說也可以寫信給我,你記得別被同學欺負了。”
“嫂嫂放心,不會的。”
林飄看著沈鴻走遠,才忽然驚覺自己其實這快要一年的日子根本沒和沈鴻真正意義上分開過,雖然他們各自呆在各自的房間裡做著各自的事情,但彼此心裡都很安心的知道,對方就在不遠處。
林飄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分離焦慮的一天,看著沈鴻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街角才收回目光。
二嬸子安慰他道:“孩子長大了就是這樣,不可能總在身邊的,你瞧他多懂事心裡多顧著你,等我們來了才走的。”
林飄搖了搖頭:“唉,也沒什麼,就是想到一些東西。”
想到此一去,分別的從來不是路途和他們的選擇,分別的是人生,一個註定長大,註定漸行漸遠的家人,他心裡最不想失去的家人。
林飄一邊想一邊在腦袋裡叫打住打住,腳剎。
年紀輕輕腦袋裡真的應該少冒點這些老人家的專屬想法,先想法子搞錢,然後邦邦給孫家兩拳才是正經事。
下午大家各自閒不住,林飄陪著二嬸子去了清風書院,二柱則去找哪裡能撿柴,到傍晚撿回來兩大捆柴。
從清風書院回來之後二嬸子真是愁容滿面,先不提清風書院束侑的問題,人家是有入學考試的,雖然不說要童生水準以上的,但對基礎水平要求頗有點高,二嬸子又躍躍欲試,又怕二柱過不了。
之後二嬸子帶著二柱去見了清風書院的先生。
很不幸,二柱落選了,林飄託人打聽了好幾次到底二柱是哪裡答得不好,對方給出的答案很殘酷,二柱哪裡都答得不好。
這個訊息讓二嬸子很難受,讓二柱很開心,二柱決定去練武場先混混日子,二嬸子沒有別的去處給他,於是對他去練武場的事情視而不見,打算先讓他去玩幾天放鬆心情。
他們在家裡閒了好幾天恢復精神,林飄正昏昏欲睡的躺在家裡曬太陽當鹹魚,由於這樣的鹹魚日子太舒適太安寧,林飄已經這樣躺上好幾天了,春困的感覺最近幾天格外強烈,本來想著創業的事情,林飄心裡莫名有種這事不急辦的悠閒感,於是打算順從自己的感覺,先休息幾天養養神。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激烈的敲門聲。
林飄還沒站起身去開門,門已經從外面被強行推開了,林飄嚇得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下一刻已經被套了麻布袋。
眼前一黑的林飄:????
“操!你們誰啊。”
下一刻林飄被打暈了過去,隱隱約約聽見二嬸子撕心裂肺的在叫他。
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還是一片黑暗,林飄心裡想來想去,除了孫家也不會有別人綁票他了,綁他也撈不著多少錢,只能是為了洩憤或是取他性命。
想到這裡林飄在黑暗中縮成了一團,心說自己不會這麼烏鴉嘴吧,孫家真要對他謀財害命了?
他忍不住抖了抖,想到日子好不容易好過了點,好不容易有了很重要的家人,又要失去這一切……
過了一會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是門被開啟的聲音,林飄依然什麼都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他們是舉著燈籠或者火把進來的,擋在面前的麻布袋隱約透進來一些光暈。
突然兩個男人走上來,一左一右的將他架了起來,林飄手腳都被綁著,只能跟著他們走,一路上心跳得像擂鼓。
不會出事的,不會出事的,一定能逢凶化吉。
林飄不斷在心裡安慰著自己,然後明顯感覺到自己進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房間,左右架著他的人將他往地上一扔,摔得林飄眼冒金星。
突然頭上的麻布袋被一把扯了下來,四周燭火明亮,晃得林飄一下沒睜開眼。
“你就是林飄?你知道出爾反爾會付出什麼嗎?”
那人聲音悠閒淡雅,彷彿看他不過螻蟻一般。
林飄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看向他,不太確定,再看一眼。
是個很漂亮的哥兒,成熟款,用雍容華貴來形容也不為過,尤其是頭上和手上帶著的翡翠和身上的衣料,在燭火光線下簡直流光溢彩。
“看著我幹什麼,回話。”這個哥兒目光也在看向林飄,他看林飄年齡不大的樣子,穿著素淨,膚色雪白眼眸晶亮,麻布袋弄亂了他的髮絲,神情卻是很漂亮,他曲坐在地上,簡直是我見猶憐。
“我本來還以為是什麼歹人把我綁來,結果是這麼漂亮的哥兒,綁我做什麼?想不通,我們又不認識。”
這個哥兒被他說得還算愉悅:“怎麼又不認識了,你不是放話瞧不上我們嗎。”
“我嗎?你確定?我是一個寡婦哥兒唉?我放話瞧不起你這樣又漂亮出生又好的哥兒?而且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放話瞧不起你啊?你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我說說嗎,我懷疑中間有什麼誤會。”林飄一邊說一邊盯著這個哥兒的表情,想要從他的臉上觀察出什麼,看得出來,他真心的覺得兩人之間有仇怨。
但林飄真的不認識他,林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開始鬆動了,自己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你是寡夫?”
比較在意這個?
“對,我是個可憐的寡夫,十六歲!我才十六歲就沒了丈夫!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帶著我那瘦弱可憐的小叔子!”林飄試圖抹抹眼淚,但是發現手被綁著,就放棄了這一表演環節。
第64章
這個哥兒臉上的表情幾經變幻:“你最好說的都是實話,沒一句是騙我的。”
“我騙你做什麼,我叫林飄,我小叔子叫沈鴻,以前我們住在鄉下,雖然才來縣府,但在縣府還算有名,你派個人出去打聽一下就知道我說的句句都是真話了。”
“行吧,姑且算你可憐,既然你日子過得不容易,做什麼還要在外面誆人,說好的轉手房子給我們又出爾反爾,我們也不是缺你這麼一個房子,不過是看上了風水好適合做個小庫房,錢都是可以商量的。”
說到現在林飄才算知道問題在哪裡:“哥哥是不是找的孫家幫忙看房子?”
端坐著的哥兒微微皺眉,但一看林飄的年紀,叫自己哥哥倒也叫得。
“孫家人和你談的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我現在都是猜的,哥哥你被孫家人騙了,真是可恨,居然利用哥哥,我與孫家本來有仇,他們的管家十分不待見我,對我十分針對,更是放話出來說不許我住在牽牛巷,不許我住在縣府,讓我回老家鄉下去,我現在住的屋子也不是孫家的,是另一個姓陳的富商贈的,他看我在牽牛巷落了腳,估計心中生氣又沒辦法,就想著從中搗鬼,向哥哥告假狀,借哥哥的手來對付我。”
哥兒皺著眉頭,林飄的話他聽著有些道理,但還是不信竟然有人敢這麼大膽糊弄他們糊弄到面前來了,孫家算個什麼東西,讓他們幫著物色房子已經是給了他們天大的臉面了,還敢反過來糊弄他們?
“你方才說你和孫家結仇,我卻是不信,你小小年紀,一個守寡的哥兒,要是真的性子純良,怎麼會讓孫家如此的恨你?”
“這事說來話長,起因卻不是因為我,是因為我的小叔子,我小叔子天生命途多舛,瘦弱可憐,但人十分的聰明長進,還未中童生,鹿洞書院就說要收他為弟子,孫家有一個小神童,想去鹿洞書院讀書一直沒去成,後來考試又被我小叔子壓了一頭,我小叔子成了縣案首,一下成了秀才出盡了風頭,他們更加怨恨幾番刁難,我看不下去他們這樣對付一個小孩,就同他們大吵了一架,他們便說我粗鄙無知,拿我小叔子沒法子,反而越發的記恨我。”
哥兒聽得神色驚奇:“你小叔子是縣案首,入學了鹿洞書院,是不是叫沈鴻?”
“對對,就是沈鴻。”
哥兒左右看了一眼:“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人鬆綁開,幸好我多過問了幾句,你們這樣憑著外人幾句挑唆就把人綁了過來,哪裡學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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