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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都是字謎。
六根清淨也出錯,應該是個“文”字。
芙蓉花開方露臉,則是一個“容”字。
宋知禮膝下有一兒一女,十一歲的兒子叫宋有文,九歲的女兒叫宋有容。
很明顯,和尚出的這兩個字謎,指的正是宋知禮的一雙兒女。
宋知禮雖然不是宋州人,但他的大姨子卻住在大觀城。
前幾日,因為被裘霸天的事情搞得心神不寧,宋知禮便讓夫人帶著孩子,全都去到大姨子家探親。
可他萬萬想不到,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啪……
牢房內,宋知禮拳捶牆壁,憤恨交加,急火攻心。
“大人,”程梟連忙安慰,“我已經派人去探了!也許,那和尚只是虛張聲勢。”
“虛張聲勢,唉……哎呀……”他轉而猛捶自己心口,“我就不明白了,這關我什麼事啊?他要報仇,報他的仇好了,為什麼要衝著我來?我難道還不夠倒黴嗎?唉……”
“大人,”程梟說道,“您別太擔心,我現在就去好好審審這個和尚,我就不信他能挺過我們的大刑,大不了我也先挖他一隻眼睛,看他敢不說實話?”
言罷,程梟轉身欲走。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宋知禮急忙哆哆嗦嗦地攔住程梟,說道,“現在情況不明,萬一我的孩子真在他手裡……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讓有文、有容有任何閃失……”
“唉!”這一次,程梟也用力捶了一下牆壁,咬牙說道,“這個和尚真是欺人太甚,真恨不得活颳了他。”
“不……不對啊,”宋知禮愁容滿面地說道,“他要是來報仇的,現在仇已經報了,幹嘛……幹嘛還得折磨我呢?他……他還想幹什麼?”
“這……”程梟面色微微一緊,想了想說道,“是不是……他想以此要挾,讓您把他放了啊?”
“是嗎?”縱然宋知禮現在心亂如麻,但智商還是線上的,當即搖頭說道,“那不可能,要只是為了放他,不來衙門豈不更好?還猜什麼謎語?”
“是,也是。”程梟低頭,臉色已然變得陰沉似水。
“程捕頭啊,”這時,宋知禮稍稍冷靜了幾分,說道,“我們不能光在這裡等著,你去把徐真給我叫來。”
“什麼?”程梟一愣,“徐真?叫他作甚?”
“唉,”宋知禮嘆息道,“雖然他坑過咱們,但不得不承認,他頭腦靈活,主意多,我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你趕緊去吧!”
“大人……”程梟忍不住說道,“我就怕他再坑咱們一次啊!”
“這……”宋知禮大為意外,因為程梟很少拒絕命令。
“大人,”程梟略顯激動地說道,“您別忘了,司馬大人和蔡大人都在呢,我怕那小子不老實,又在背後給咱們搞小動作。”
這……
程梟的話,讓宋知禮再次冷靜幾分,他差點兒忘了還有裘霸天的案子,是啊,如果被司馬信和蔡金知道他們衙門又爆出大案,必然又得挨一頓罵。
而且,和尚這件案子,還牽涉到好幾樁重案要案,一旦揭發出來,恐怕又是一番狂風暴雨,自己如何還能經受得住呢?
……
就在宋知禮心急如焚,思緒混亂之時,徐真卻已經打聽到了他想知道的資訊。
“真是屋漏偏早連陰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吶!”南監大牢門外,縣丞陳厚祿衝著徐真嘆息道,“萬一宋大人的家眷真的被和尚劫持,那後果可就太不堪設想了。”
原來,徐真將突破口瞄準了陳厚祿,他看到陳厚祿從監獄外面匆匆走出,便直接上前詢問案情。
陳厚祿畢竟不像宋知禮與程梟那樣對徐真充滿成見,當即毫不設防地把來龍去脈講給了徐真聽。
或許在陳厚祿看來,徐真才是那個能真正解決危機的人吧?
“陳大人,”徐真忙問,“那和尚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找這三個人報仇?”
“那和尚應該是齊家的人,他是為了一樁案子前來報仇的。”陳厚祿回答道,“那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但給我的感覺,那案子好像也沒什麼毛病吧?”
“齊家?”徐真又問,“那到底是一樁什麼案子呢?”
“哎呦,這案子可就大了!”陳厚祿看看四周無人,小聲對徐真說道,“那可是咱們延平縣迄今為止最轟動的案子吶,你肯定聽說過的,就是那樁少女連環殘殺案,也叫鬼面殺手案嘛!”
什麼?
少女連環殘殺案?
鬼面殺手?
徐真連忙搜尋記憶,竟然真的找到一些相關資訊。
“短短三個月,”陳厚祿悵然回憶道,“死了六名少女,死得那叫一個慘吶!強暴、殺人還不行,還得把人家臉都給毀了,唉……
“一開始,咱們衙門的人都管這個人叫毀面殺手……可不知怎麼傳的,傳來傳去就都把此人稱為鬼面殺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兇手帶著鬼面具呢……”
喔……
徐真驚悚,他的記憶裡,只知道那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並不知道太多細節。
“所以,這案子沒毛病啊?”陳厚祿似乎陷入自己的回憶之中,又道,“先不說人證物證,至少那齊大郎被抓之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類似案件嘛!不是他還能是誰?”
“齊大郎?”
“齊大郎叫齊雲方,這名字一輩子也忘不了啊,”陳厚祿說道,“他就是鬼面殺手,當時這案子就是童縣令辦的,沈玉他爹抓的人。
“還有啊,劉三洋和盧玉勝都是證人,一個看到齊大郎家裡有被害人的衣物,一個看到齊大郎曾出現在案發現場,身上還有血。
“對了對了,審案時我也在,”陳厚祿擺手,“那齊大郎供認不諱嘛,真不明白,這和尚要報什麼仇?”
哦……
徐真這才明白,和尚八成是齊大郎的親人,他認為齊大郎是冤案,要為齊大郎找回公道。
現在,他害了童縣令,又殺了兩個證人,那麼……
哎呦!
徐真突然咯噔一聲,忙問:“您剛才說,是沈老捕頭抓的齊大郎?”
“哎呦?”陳厚祿一拍腦門,跺腳說道,“壞了,我怎麼把這事忘了,他莫不是也對沈老捕頭下手了吧?”
不好……
徐真亦是大感不妙,因為沈玉最近幾晚都在自己家睡的,他家老爺子到底是不管她,還是……已經遭遇不測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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