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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聽到訊息後,蔡金驚得從椅子上猛然起立,還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嘩啦啦……
茶杯頓時碎了一地。
“瘋子!真特麼是個瘋子!”
司馬信亦是萬般地不可思議,儘管當他聽到“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之後,便已經有了預判,可他真的想不出,宋知禮會做得如此瘋狂。
“這傢伙上癮了嗎?”蔡金挽起袖子,“裘鎮農的時候就來了一回,現在又來?”
“唉,”司馬信抓狂,“看來,我們還真是低估了他的愛子之心,他並不是要治崔嘯天衝擊縣衙的罪,而是要把他所有的黑歷史全都挖出來,引起公憤,這是……這是要讓咱們無法下臺啊!”
“哦……我明白了,”蔡金恍然大悟,“他之前說什麼刺史大人說了不算,他也說了不算,原來是讓老百姓們站出來說話啊!”
“他這樣一出告示,”司馬信鬱悶言道,“老百姓們必然響應,必然會像上次一樣,前仆後繼地來縣衙告狀。這樣一來,還怎麼放人?”
“壞了,”蔡金心虛,“如果刺史大人怪罪下來,咱倆,咱倆怎麼解釋呢?司馬大人,您看這事,還有補救嗎?”
“嘖嘖……”司馬信開動腦筋,苦思冥想,喃喃自語,“恐怕攔是攔不住了,但是……這個宋知禮,他也不想活了吧?”
“我看他也是活膩歪了!”蔡金埋怨,“我就想不明白,一個破和尚,扒皮抽筋,十大酷刑都給他用上,還怕他不說實話嗎?”
那是因為……司馬信在心裡說道:那是因為被綁架的不是你的孩子!
不過,蔡金的話還是提醒了他,崔嘯天是件大事,但崔嘯天背後那件鬼面殺手案,貌似也不是小事吧?
壞了!
就衝宋知禮現在這股瘋勁,恐怕鬼面殺手案也很難捂住了。
自己身為宋州參軍,主管刑獄,如果這件案子翻出來,必然會給上面造成麻煩,自己也必然會被責怪。
怎麼辦?
想到此,司馬信握緊刀柄,已然開始考慮,是否要帶人衝擊南監大牢,強行放人?
只要……不傷及縣衙公人的性命,是不是自己就不算犯法?
結果,他剛想到這裡,手底下有人快速來報。
“司馬大人,不好了,萬勝賭坊著火了!”
“什麼!?”
二人又是一驚。
“全……全都燒沒了,火勢很大!”來人報告道,“不過好像沒有燒到人……”
完了……
司馬信頹然坐下,握住刀柄的手也隨即鬆開。
沒有用了!
他清楚地知道,萬勝賭坊一燒,全城百姓必然對崔嘯天的垮臺深信不疑,這個時候,就算強行把他放出來,也於事無補了。
搞不好,還有可能把自己陷進去。
所以……現在這個時候,自己考慮的不應該是怎麼補救,而是怎麼逃避責任。
當然,逃避責任並非難事,只需要跟上面講述事實即可,然後,便可以坐看這位瘋狂的延平縣令,將來會是怎樣一個慘烈下場吧?
想到這一層,司馬信反而淡定下來,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水壓驚。
“司馬大人……”可蔡金卻焦躁依舊,急急追問,“您得想個辦法啊……”
不料,就在這時,又一名手下匆匆進屋,向司馬信匯報道:“大人,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又出什麼事了?”
本來,司馬信以為宋知禮的瘋狂到此為止,自己不會再被任何事驚到,可當手下彙報完畢之後,卻還是氣得他暴跳如雷,嗷嗷亂叫,將手裡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粉碎……
……
稍早時候,醉仙居。
司馬信和蔡金在這裡安排了二十名隨從,嚴密守衛。
因為,自從裘霸天被宣判之後,他們早已經將裘霸天分散在各處的值錢財物,全都匯聚到此處。
本來,抄家這種事情好處多多,他們本可以趁機大撈一筆。只可惜裘霸天還有一個做吏部侍郎的二叔,他們不敢做得太過張揚。
所以,只能先把東西斂好,等得到刺史大人命令再動。
司馬信之所以一直跟宋知禮強調裘霸天抄家的事,就是要暗示他,自己要把這批財物運走。
此刻,守衛們正在站崗巡防,卻忽然看到對面衝過來上百號老百姓。
最前面,還有一名身穿衙門公服的小捕快。
小捕快不是別人,正是徐真。
“站住!”守衛看到這些人想要衝進醉仙居,急忙上前阻攔,喝道,“這裡不是你們來的地方,快滾!”
“什麼?滾?”徐真窮橫窮橫地掏出一份公文,傲嬌說道,“滾的是你們才對!告訴你們,我奉我們縣令宋大人之命,前來分配裘鎮農的家產財物。
“看到這些人了嗎?”他一指這上百號人,“這些人都是被裘鎮農霸佔了家產財物的受害人!再看這個……”他又將一本名冊晃了晃,“這個是我們根據審理結果逐一核實,然後登記出來的侵佔名冊,上面有姓名,有數額,有原由,有手印……
“所以……知道我來幹嘛了吧?”
“什麼?”守衛舉起佩刀,“你奉縣令之命,我們可是奉參軍大人之命,你一個小小縣令算個屁!告訴你們,這裡是州府查封的東西,你們算個老幾?快滾!”
聽到喧鬧,其他守衛們全都圍攏過來,個個趾高氣昂,鼻孔朝天。
“州府查封?”徐真笑道,“好啊,那州府的查封憑證呢?”
“這……這……”守衛支吾,他們只是奉了司馬信的命令,怎麼可能會有州府憑證。
“行吧,各位鄉親吶,”徐真面向眾位受害者說道,“他們說是州府的,但是沒有州府公文,我是縣衙的,但我有縣衙公文。
“算了,咱們惹不起他們,看來你們的賠償是拿不到了,那就散了吧都!”
說完,他直接站到一邊,等待好戲上演。
“什麼?散了?那可都是我們被裘霸天搶走的財產吶,”果然,受害人們自然而然地群情激奮,“我們被裘霸天害的都家破人亡了,想要回一點補償都不行嗎?”
“就是啊,”另一個振臂說道,“這可是縣令大人答應我們的!”
“不對啊?他不是沒有憑證嗎?”又有人發現問題,“沒有憑證怎麼能說是州府的呢?”
“就算州府的又怎樣?”有人急了,“我們拿回我們損失的財產天經地義,關他們屁事……”
“哎呀,”還是後面的人乾脆利索,“你們跟他們廢什麼話啊!揍他丫的……”
“對……揍他們,衝啊!”
一聲號令,上百口子受害人一起奔湧過去,那些守衛們便像洪流中的樹葉一樣,很快被吹散了……
看到守衛們灰溜溜地逃走,徐真這才站到高處,衝眾人喝道:
“各位鄉親,鬧歸鬧,但我醜話說在前頭,我這裡有你們按過手印的補償名冊,你們的賠償可以領,但是不能多領也不能少領,必須按冊執行。
“要有哪個不聽指揮,想要多佔,”他唰地拔出佩刀,“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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