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卷 仙門篇 第65章 白髮,劍問九州,衛河,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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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昊愣是忍住了暴脾氣,沒有一蹄子把大黃踹飛出去。

本來他是堅決不肯來的。

因為他怕陶弘景。

青鱗跟裴果果混多了,已經成了個理智蒸發的主兒。

她不記得陶弘景的恐怖,鹿昊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當初在河陽城,這老頭一把將他從無鋒劍封印裡扯出來,嚇得他差點尿了,還以為這老頭要拿他去煉丹。

結果黃狗不停地嘲笑他,連個年夜飯都不敢去吃,簡直是鹿中敗類,慫得四分五裂。

鹿昊那暴脾氣哪能忍著讓大黃嘲笑?心想著反正有白澤罩著,那老頭就是再狠,也不會平白無故把自己徒弟的靈寵抓過去煉丹吧?

於是心一橫,就來了。

可一看見陶弘景,他就又慫了。

沒辦法,這老頭當年的名聲實在是不怎麼樣,由不得鹿昊不怕他。

一頓飯下來,陶弘景給眾弟子發了新年禮物,這才說道:“從今晚起,為師要帶你們二師兄去閉關。”

莊妍聽得心裡一緊,下意識就握緊素手。

“閉關的時間,為師也不能確定。”陶弘景說道,“所以,從為師閉關的這段時間,老七,你跟小六給我看好山門,就是掌教親自來了,也是不見。”

“沒問題,師父!”白澤還沒意識到林蕭身上的問題有多嚴重,心裡雖奇怪陶弘景為何突然帶二師兄閉關,也沒多問。

“師父你放心。”裴果果正色道,“從今天起,我跟小師弟就在大殿裡住下了!別說掌門師叔,就算是大師兄回來了,我也不讓他打擾你們半分!”

白澤嘴角一抽,心說敢情雲海仙門掌教在你心裡的地位,還不如那位雲遊在外的大師兄?

陶弘景點頭,起身離開主位,帶林蕭前往坐忘峰破舊的大殿。

“如此,就麻煩小師妹跟小師弟啦。”林蕭也起身,對兩人說道,跟上陶弘景的腳步。

“二師兄。”莊妍和陳平同時開口。

“怎麼了?”林蕭回頭。

“我們等你和師父出關。”莊妍說道。

“安心。”林蕭揮揮手,隨陶弘景走入風雪當中。

這一夜,坐忘峰峰主陶弘景帶靈霄真人進入大殿,隨後被風雪堆成畫卷的陳舊大殿,殿門緩緩關閉,在夜色中發出一聲沉重的巨響。

白澤和裴果果真的就搬來大殿住下了。

兩人連夜打掃了一處偏殿,在三師姐和四師兄的幫助下,把東西都安置妥當。

大黃也跟了過來,意識到氣氛不對,也不敢瘋跑亂叫,只是站在雪地裡,安靜地看著坐忘峰的大殿。

“放心吧。”陳平揹著一把重劍,對身邊的女子說道,“有師父在,二師兄不會有事的。”

“可師父有事啊。”莊妍輕聲說,山風吹動她滿頭青絲,女子可人的眼眸,也在這雪夜裡黯淡了許多。

新年夜,坐忘峰大殿散發出濃郁的金光。

金光幾乎將整座大殿都包裹其中。

有出門的弟子看見這一奇景,紛紛驚歎。

“坐忘峰好熱鬧啊!”有人感嘆,“這麼亮的金光,他們在做什麼?”

有人看熱鬧,有人獨飲風雪。

齊雲峰,代宗一人飲酒,看著坐忘峰峰頂的金光蒸騰不息,彷彿是這雪夜裡一輪金色的太陽。

老人嘆息,酒葫蘆往嘴裡送,道袍隨風鼓動。

天柱峰上,純陽子也在看那道金光。

“師父。”雲忘歸就在這位雲海仙門掌教的身邊,迎著山風,陪純陽子看坐忘峰的那道光。

“宗師為這幫孩子付出了太多。”純陽子感嘆道,“我如今才明白,他其實早就算到了這一天。所以,他才會在入門儀式那天,當眾宣佈白澤就是坐忘峰未來的峰主。”

他撐不住了。

趙信,林蕭,莊妍,都是好孩子。

可他們的資歷,是遠遠不夠的。

只有白澤可以撐起這偌大的一座山門。

不因為別的。

只是那孩子,是中州劍皇一脈正統傳人。

唯一的傳人。

他師父的名字,叫謝玄。

一個一指點斷天道,過天門而不入的九州傳說。

這一夜,金光蒸騰不止。

坐忘峰上下,都在雪地裡站了一夜。

天柱峰,斷罪峰,赤陽峰,夢蝶峰,盤龍峰,齊雲峰。六峰峰主也都在雪夜裡站了一夜,看那金光不止。

陶弘景帶林蕭進入大殿,閉關一個月。

金光就亮了一個月。

等他從大殿裡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一直守在大殿的白澤和裴果果。

“轟隆!——”

殿門大開。

白澤看到陶弘景地一瞬間,整個人都直接愣住了。

當初在河陽城,白澤第一次見陶弘景,那時候老人鬚髮亂糟糟的,像是一頭獅子。

可他頭髮和鬍子的顏色,是灰色。

如今殿門一開,老人的鬚髮,已經比雪還要白。

皓首蒼顏。

“師父,您?”白澤有點反應不過來。

裴果果整個人也是直接愣住,像塊木雕呆在原地。

“我怎麼了?”陶弘景輕輕一笑,看著小六和老七,說道,“怎麼,一個月不見,不認識為師了?”

林蕭從陶弘景背後走了出來,面色如常,再也看不出一點兒疲倦。

只是那青衫男子的眉眼,始終陰暗得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陶弘景出關。

雲海仙門六峰峰主在第一時間直接到了坐忘峰。

莊妍趕回來時,六峰峰主已經離開。

這位坐忘峰的三把手甫一進入陶弘景的別苑,看見師尊鬚髮皆白,當場落淚,抱著老人無聲地哭。

“嘿嘿,多大的人了?”陶弘景伸出乾枯的手掌,輕輕拍著莊妍的背,“還在為師面前哭鼻子?”

莊妍只咬緊嘴唇,淚流不止,卻倔強地不肯發出一點兒聲音。

“好啦,別哭了。”陶弘景笨拙地安慰老三,他狂了大半輩子,從不知安慰人三個字怎麼寫。

否則也不至於到現在依然孑然一身。

這個還沒安慰好,另一個又是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抱著老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六,你跟著湊什麼熱鬧?”陶弘景嘆了口氣,“唉,你們就不能讓為師消停一會兒?不就是頭髮白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老頭子本來就該有老頭子的樣子,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林蕭轉身出門,指甲刺入掌心,血流出來都不自知。

陳平低著頭。

白澤聽著裴果果的哭聲,心裡堵的難受。

眼前這位老人到底和謝玄是至交。

謝玄為了白澤,臨行前還不忘要白澤接下劍皇傳承,並將他託付給陶弘景,叫這位多年摯友把白澤帶上雲海仙門。

他們都為自己的徒弟付出了太多。

只有儒聖那一句“萬世師表”才能形容他們。

白澤眼眶溼潤。

他想起謝玄。

虎牢關之戰,他不是不想接劍皇傳承。

他答應過老頭子,要成為這九州新的劍仙。

不為別的。

就因為他是謝玄的弟子,不能給師父抹黑。

可他真的不能接,也不敢接。

因為白澤心裡知道,他接下劍皇傳承,謝玄就了無牽掛了。他就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去坦然赴死了。

白澤拒絕傳承,就是在告訴謝玄,他不能死。

因為他死了,劍皇一脈的至高絕學四象劍和太乙神劍,就沒人傳下去。

白澤其實是在威脅謝玄。

他不回來,讓劍皇傳承斷裂,就是對不起中州劍皇一脈的列位祖師爺。

他必須回來。

不管需要多久,他一定要回來。

否則劍皇一脈的傳承,就不算被繼承下去。

就是謝玄死了,下去也無顏面對劍皇一脈的列位先祖。

白澤想起山鬼。

山鬼等了王之渙一百年,等到心死。

可她依舊活著。

因為他知道,她死了,劍子王之渙的傳承就斷了。

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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