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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聲迷醉,不知日月。

-

又三日。

晨光照進山洞中。

這一次先醒來的是北堂寒夜。

他已經習慣了眼前這片翻湧的迷霧,也習慣了自己的神識被阻擋。

不過懷中有一個人同他躺在一起這件事,他卻不是很習慣。

少年的呼吸平穩悠長,顯然還在睡夢之中,一隻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戴著金鈴的那條腿也像是佔據所有物一樣搭在了他的身上。

北堂寒夜想起陷入高熱之前在他體內感應到的磅礴妖力,再想到雙修的時候從對方身上源源不斷地朝著自己輸送過來的強大靈力跟生機。

這樣雙修的方式與他習慣的殺戮悟道完全不同,不過才半月時間,他所受的傷就已經完全好了,而且修為又有精進。

到他這個境界,想要精進就是要積累龐大的修為,而照這樣繼續下去,不出兩月時間,他就能突破渡劫期,一旦離開秘境,就會迎來天劫。

北堂寒夜並不畏懼天劫,他只是不知道初見之時全無修為的人,為什麼現在會爆發出這樣龐大的妖力。

他觸碰到楚倚陽的手,將自己的靈力探了進去,對方的經脈很柔順地接納了他的力量,任由他在這個軀殼中試探。

果然,當那異象消失之後,少年的修為還是很淺,可是他丹田的妖力卻很重,就像是生吞了妖丹一般。

可是人怎麼可能去生吞妖丹?吞下去只怕會瞬間爆體而亡,根本不能像他這樣活到現在。

他想起楚倚陽從出現在自己面前到現在所展現出來的言行舉止,跟他所見的人都有著微妙的不同,旁人在意的事情他不在意,彷彿有著一套跟人族全然不同的邏輯。

與其說他是出現在秘境之中一個毫無修為的人,倒不如說他是青葉秘境中的妖獸化人。

然而青葉秘境有限制,哪怕是那頭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天級夔龍也沒有化成人形的機會,他又是這秘境中的什麼妖獸,能在那個雨夜來到自己面前,用謊言掩蓋了真相,在自己身邊留到今天?

北堂寒夜坐起了身,讓身旁這個不知是人還是妖獸的少年躺在原地,然後收起了已經破損的玄色重衣,從儲物戒中取出了新的衣物。

一件外袍蓋在似乎消耗過多還在睡的人身上,而他自己則起了身,不著一縷地朝著山洞的水池方向走去。

……

楚倚陽在做夢。

他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卻掙脫不出來,因為這是一個噩夢。

他夢見當年父母空難的航班,弟弟阿夜還是三四歲的模樣,跟父母坐在一起,在飛機失事的時候,他跟父母一起從高空墜下來,粉身碎骨。

楚倚陽原本放鬆的拳緊握了起來,在這個令他窒息的夢境裡掙扎著,最終睜開眼睛醒了過來,看到頭頂眼熟的山壁。

他一下子坐了起來,然後感到有什麼蓋在身上的東西滑了下去,堆到了腰間。

剛剛那個是夢。

他閉上了眼睛,想著幸好是夢。

可是等想起現在是什麼境況之後,就覺得現實好像也沒好多少。

因為他還陷在這裡,還沒有找到人。

那堆火已經熄滅了,他烤好的蛇也已經涼透了,山洞裡除了這些時日聽慣的水聲滴滴,再沒有別的聲音。

楚倚陽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等看到換了一身銀色衣袍,衣襟袖口依舊有白色絲線繡著重重蓮花,顯出莊重的北堂寒夜,見他眼上黑色布條未去,只是安靜的在一旁打坐,這才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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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8.2

第17章

北堂寒夜的視覺跟神識雖然為眼上的封禁所隔,但是從楚倚陽醒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聽見衣袍從少年身上滑落下來的聲音,他開口問道:“做噩夢了?”

此刻的他褪去情火欲毒的侵擾,又是那個不染纖塵、劍心無垢的劍子了。

楚倚陽看他坐在這個粗陋的山洞裡,彷彿都將這裡變成了他在崑崙巔之上的金臺玉闕。

像他這樣生下來就修劍,早早就進入了極高境界的絕世天才,夢這種東西自然是與他沒有什麼關係的。因此楚倚陽說了一聲“沒事”,低頭看向自己身上蓋著的這件衣服。

山洞裡除了他們兩個沒有第三個人,這件衣袍定然是北堂給他蓋上的,從上面只有崑崙劍子才用的千瓣蓮紋樣來看,這件衣服也是他的。

以兩人如今的關係,再配上北堂寒夜拿自己的衣服給他蓋上的舉動,無端添了幾分旖旎。

北堂寒夜身上有儲物袋這件事,之前楚倚陽就知道了。

他把滑到腰間的外袍抓起來,披上了肩,把自己包裹起來。

裡面有換洗的衣物這不奇怪,但卻不能指望儲物袋的主人現在清醒了,能從裡面拿出什麼食物來。

看北堂寒夜的樣子,顯然是剛從入定中清醒,定是一醒來就打坐修行,看來身上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後面他們再雙修,對他來說就是實打實為渡劫做準備,北境很快就要迎來他們最年輕的劍尊。

北堂寒夜沒有事,而且很快就能帶著這個世界回到既定軌道上,這個認知讓楚倚陽感到一陣開心。

這開心的感覺多少衝淡了方才噩夢裡帶來的陰霾,他於是打算起身去洞中的水池裡洗漱一下。

妖丹的發動總是很沒有規律,不知道現在距離下一次發動還有多長時間,他依舊決定速戰速決。

只不過北堂寒夜對他先前給出的答案並不滿意,他想知道這個來歷成謎、對著很多應當在意的事情都表現得不怎麼在乎的少年究竟夢到了什麼,才能讓他在醒來之前那樣用力地掙扎。

他坐在原地沒有動,只是“望”著楚倚陽所在的方向,對他說道:“過來。”

因為想要他過來,問清他究竟在夢中見到了什麼的念頭生自本心,所以北堂寒夜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不自覺地帶上了血契之力。

這兩個字如同套索一樣落到楚倚陽身上,令他感到周身被猛地加上了一層禁錮,然後被無形之力牽引著,改變了他先前想要去的方向,朝著坐在地上的人走去。

過長的衣袍拖在地上發出細碎的聲響,伴隨著少年腳上那串金鈴搖動,慢慢地朝他靠近。

下一刻,北堂寒夜就感到一個熟悉的重量落到了自己的懷裡,然後那兩隻屬於少年人的手臂也從衣袍中探了出來,如同在情酣時那樣環上了自己的肩頸。

北堂寒夜微微一怔。

大抵是二人的相識順序上出了些顛倒,還未曾瞭解彼此的身份來歷,就做了世間最親密的道侶才能做的事情,所以少年的貼近並沒有讓他心生抗拒不喜。

相反,懷中人讓他想起了自己幼年時養過的貓。

他不是生來就是崑崙劍子,也不是生來就修的殺戮道。

幼年時期住在崑崙之巔的宮殿裡,長夜月冷風清,一隻跟他同樣年幼的小貓能夠給一樣被母親遺棄的孩子一些慰藉。

貓的心跳能夠使人平靜,在他還是個會為噩夢驚擾的孩童的年紀,幼貓的心跳令他安穩,就像此刻懷中少年的心跳一樣。

他們貼得那麼近,北堂寒夜聽他的心跳聽得很清晰,在他入殺戮道之後一刻都沒有平息過的殺戮之心在這一刻竟然都被安撫得平靜下來。

山洞中一時間靜得只剩下洞頂的滴水落下的聲音,先前把他喚過來,想要問他在夢中見到了什麼令他恐懼的念頭,如今都變得不重要了。

楚倚陽身上披的是他的衣袍,聞起來也是他的氣息,像這樣沒有修為的生靈,就算在秘境裡化了人形也生存不下去。

他不應該待在這裡。

此念一生,北堂寒夜忽然看清了自己心裡那個藏得更深的念頭——

天底下他最應該待的地方,應該是自己身邊才對。

於是殺戮之心平靜下來,但在他的胸膛裡,卻有別的燃燒了起來。

……

人境,青葉山城。

幾日前,城中來了一位至強者,他的劍代替了原本的水系法寶鎮壓在了地下的玄陰脈,城中的靈氣恢復,城中的凡人都感到好受了起來,幾乎被毀於一旦的青葉山城開始了穩步重建。

而各門各派的掌門跟長老所擔心的事情也沒有發生,秘境似乎在那之後,裡面的一切就變得順利起來。

時近正午,烈日照耀著城頭,城頭如今在巡視的是真正的修士。

城外仍舊是荒漠,當日劍子蒞臨留下的那一場暴風雪花了三日時間才徹底消融,城內城外都恢復了原本的顏色。

修士的精神比凡人強大,身體也比凡人強健,所以在這樣的烈日下看著黃沙一片,並不會使他們感到難受,只是在蒸騰著暑氣、讓荒漠中的一切看起來都變了形的黃沙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城頭上的修士眯起了眼睛,朝著那個方向遙遙地看去,見到來人是個青衫落拓的琴師。

他的頭髮很亂,腦後用來挽發的像是隨手從哪裡折下來的枯枝,他身下騎著的毛驢也很瘦,一路走來風塵僕僕,一人一驢都像是被灰塵染舊。

可是儘管他不修邊幅,青衫都被黃沙打得變了顏色,他卻顯得很乾淨。

就好像天地間沒有比他更乾淨的人了。

他騎著毛驢慢悠悠地往前走,身後忽然傳來小童的叫聲。

城頭上的修士一愣,這才看到他不是一個人。

騎驢的琴師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穿著青色衣衫的小童。

小琴童抱著一張比他更高的琴,努力地不要讓琴尾拖到地上,又要在荒漠中跟上毛驢,因此顯出十分吃力的模樣來。

他騎在毛驢上的主人卻是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在聽到他的聲音時,只轉頭對他笑著說了什麼。

琴師看上去有一定年紀了,可是正像他身上那落拓與乾淨的矛盾一樣,他給人的感覺又還很年輕。

他的眼角有著細紋,一笑的時候就像春水被微風盪開的漣漪,明明像是已經在塵世中打滾多年,可是這雙眼睛又很亮,像是沒有看過太多世間的汙濁。

這樣一個矛盾的人,哪怕他身上的氣息尋常,身邊又還帶著一個小童,城頭上的修士也沒有掉以輕心。

他們知道先前城中發生過什麼事,也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從駐守的地方被調到這裡來,所以完全沒有把這個人當成是個普通琴師,很快就把荒漠中的異動傳遞了下去,讓其他人提高警覺。

然而他們做好了十足的準備,等著這對主僕縮地成寸轉瞬就來到城下,可是人家跟他的小琴童就真的慢吞吞地走了半天才來到青葉山城巍峨的城牆下,一點也沒有展現出城頭的人所想的神仙手段。

落拓琴師與他的琴童來到緊閉的城門之下,仰起了頭看面前這座巍峨巨城。

小琴童抱著琴,揚起了圓圓的小臉,望著這扇有十幾個他那麼高的城門,幼圓的眼睛裡露出了驚歎之意:

“這是青葉山城?”

“對。”他的主人騎在毛驢背上,溫和地答道,“這裡就是青葉山城。”

“喂,下面的!”兩人頭頂忽然傳來巡城修士的聲音,主僕二人將頭抬高了幾分,看向上面,見那修士探出了身子,對著他們喊話道:“你們是來做什麼的?現在城封了,外人不讓進,要是凡人的話就要繞道到隔壁那座城去。”

他說著將手往幾百裡外一指,指向了另一座同樣佇立在荒漠中,但沒有青葉山城這麼大,也沒有這裡名聲這麼響亮的邊陲城鎮。

儘管他們覺得這個落拓琴師不可能是修士,畢竟天下沒有哪個修士是這樣行走的,但站在城頭朝他們開口的中年修士還是多加了一句:“如果是修士的話,要進城就要出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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