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妄劍尊的白月光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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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幽冥。”謝無箏篤定地道,隨即見到應秋水的神情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既是不在幽冥,那就沒事。”
遇到任何的問題,只要不脫離人間,那都是對他的一番磨練。
她無需插手。
謝無箏收回目光,看向宿劍尊,說道:“青葉山城下面的這件法寶不見了終究是個問題,剩下三境的同階法寶跟妖丹屬性都不對,要找替代品還是要去十萬大山跟軒轅皇朝找,找回來我再用個陣法加固就行,總不能讓你一個劍尊被耗在這裡。”
聽到這兩處地方,應秋水的眸光微閃,坐在謝無箏對面的宿劍尊卻笑了起來,提議道:“你跟軒轅皇朝倒是熟,送佛送到西,你去?”
水系的天級法寶如鳳毛麟角般罕見,有也是珍藏在皇宮大內。
雖然當年那位公主已經嫁人,但憑琴痴的名字去借,相信總能借到。
謝無箏卻對他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五指再次在琴絃上一揮,奏起了一首比方才激揚得多的曲子。
原本平靜的空間在這曲音的震盪下開始不穩,那因為血河大陣而短暫開啟又消失的通道開始重新開啟,於若水劍的光輝下生出吸力。
見烏光再起,然而卻只是侷限於血池之中,光柱離地也不過數尺之高,心生警惕的應秋水這才收起了警惕。卻見謝無箏起了身,對他們兩人認真地道:“找水系法寶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我要下去查探一趟。
“從這裡開始,就是我的事了。”
以活人之身入幽冥,從古到今就只有一個元公甫是活著回來的,可是謝無箏邁向那道烏光的身影卻是如此從容。
他斜抱著伏羲琴,另一隻手隨意地向著身後一招,小琴童就邁著小短腿噔噔地朝著他跑去,跑到一半化成了一道青光,融入了伏羲琴中。
“器靈?”
應秋水如冰霜一樣的臉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這竟是伏羲琴的器靈!
“想不到啊。”宿劍尊的聲音響起,感慨道,“伏羲琴在你手上竟已經孕育出了器靈。”
天級法寶可以有機會孕育出器靈,但是這比凡人得道還要難,想起在門口他說的那句“他不讓旁人抱”,應秋水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然後,她就看著這道修長身影就走入了那道烏光,伴隨烏光一起消失在乾涸的血池中央。
……
幽冥,黃泉戰場。
軍鼓,號角,萬鬼廝殺。
戰場中央,一個穿著惡鬼紋樣黑色衣袍、髮間跟兩耳裝飾著不同顏色的袖珍骷髏、身上的戾氣比這些在黃泉戰場上積年廝殺的老鬼更兇的少年用手背抹去嘴角溢位的鮮血。
見到這些鬼物因為見了活人的鮮血而更加被激發出兇性的樣子,哪怕已經一刻不停地戰鬥了二十幾日,力竭得幾乎要站不穩,他還是從掌心逼出了黑炎,對著這群想要將自己吞噬入腹的鬼物冷道:“不怕死就來啊!”
就在這時,他聽見從幽冥慘綠的天際傳來了一陣琴音,經脈裡已經接近枯竭的靈力如同枯木逢春,在這一瞬間又生出了力量來。
徐妄一扯沾血的嘴角,充滿倔強的少年面孔上露出一個彷彿帶著猛獸尖牙的笑容來。
……
外面在發生什麼,楚倚陽是不知道的。
原本打算找他的師父兼親生姨母眼下因為知道他還在人間,所以打算等他自己回來這件事,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北堂寒夜真的是個天才,修劍行,修別的也很行。
而血契果然是世間唯一能夠剋制頂級豔毒“美人恩”的東西,契主動三分情,到了受契者身上就變成了十分。
北堂寒夜也不過是叫他過去,他就整個人貼到他身上。
北堂寒夜不過是被撩得有幾分情動,他身上就是半身魔紋浮現。
那枚天級夔龍妖丹被獄修羅的魔氣碰過,就像是對魔氣反應靈敏,血色魔紋一現,它就在丹田裡跟著動了起來。
於是兩個人清醒不到半日,說話不到三句,就又陷入了新一輪的被迫修行中。
一修又過了七日。
原先楚倚陽想著等把妖丹徹底煉化了,到出去以後兩人就是毫無交集,兩不相欠,縱使對面相逢也不認識,血契就可以不管了。可是現在他就覺得,出去以後一定要想辦法把血契去掉。
同為魔修,晏尋或者會對消除血契有辦法,如果為了這件事情需要去魔域找獄修羅的話,那就等【深淵魔域】支線劇情的時候去把事情解決。
北堂新換的那身衣服算是毀了,幸好他的儲物袋中似乎不缺替換的衣物。
眼下他正在水池裡,而先一步洗漱過的楚倚陽則遠離了他,在通往山腹的通道里探索。
今日他在通道里走得遠了些。
說起來,這段時日因為妖丹的緣故被困在這個山洞裡不能離去,竟是楚倚陽這幾年在各個世界中最接近休假的時候,不必想著如何搶時間補完劇情,除了吃跟睡,就是這樣出於個人興趣的探索。
越往通道深處走,越接近山腹,聽外面的動靜也就聽得越清晰。
楚倚陽猜測著外面的動靜,心道:“果然青葉秘境中的霸主天級夔龍一死,這些妖獸就都坐不住,個個都暴動了。”
四處都是兵荒馬亂,這一次進秘境裡來歷練的那些弟子,怕是很不容易。
伸手覆上面前的山壁,感受著山腹外萬獸奔騰而引起的震動,楚倚陽垂下了眼睛,眼尾壓出一片陰影。
還有那批遲了自己兩日到合歡宗弟子,個個都只擅長找人雙修,戰鬥力一點都沒有,最好是能在秘境裡找到可以抱的腿,不然死在這裡真的很丟人。
他放下了手,感覺差不多已經探索到了通道盡頭,前方剩下的山壁已經不厚了。
等到妖丹練化的那一日,他要避開北堂寒夜獨自離開,恢復的這點修為就算打不開獄修羅留下的禁制,也能夠打穿這層山壁,從山腹出去。
楚倚陽想著,把手裡吃得只剩下骨架的烤蛇肉扔在了地上,等他一走,這香氣很快就會吸引山腹中的其他生物來把它吞下肚。
做完這一切,覺得自己今天出來的夠久了,他才朝著原路返回。
山洞水池裡,北堂寒夜獨自待在水池中央。
他的身上還穿著白色的中衣,與他眼睛上蒙著的黑色布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因為意外而起的雙修結束後,少年先一步梳洗,過後執念於他沒有吃到的蛇肉,去了山洞後面的通道捕蛇,又撿了幹樹枝回來生火。
等到烤好了蛇以後,出於某種似乎覺得留在他身邊就會沒有辦法吃到蛇的奇異念頭,他帶著烤好的蛇同北堂寒夜告別,離開了山洞,繼續去他在通道中的探索。
北堂寒夜辟穀已久,進食對他來說不是必要的事情,但是對沒有多少修為在身的少年來說,這卻是他人生中的一等大事,只要是他醒著,能夠自如的活動時間,他總是在所能去到的範圍內尋找食物。
眼下他又離開了,留下的時間正好可以讓北堂寒夜入定,然而這一次他卻沒有選擇留在還有著烤蛇香味的山洞中央,而是選擇了水池。
儘管清楚地知道自己中了“美人恩”,才會格外容易因為少年的存在而動搖,可是北堂寒夜也清楚地知道先前那一場突如其來的情動,跟前面幾次全無理智、行為絲毫不受自己掌控的雙修是不一樣的。
只是一感覺到對方的重量在懷中,就覺得滿足;一察覺到對方的氣息在身邊,就覺得安寧;而對方只是因為妖力暴動,對自己稍一主動求索,自己就什麼都忘記了。
在少年面前,他所有的理性都不翼而飛,就只剩下永久的渴望,原本被殺戮充斥的心彷彿生出了一個填不滿的空洞。
這種失控令他心驚。
所以他需要冷靜,需要到池中來入定。
池水冰冷,環繞在周圍,北堂寒夜想到自己身上的毒。
豔毒可解,只要離開秘境之後到合歡宗去取了解藥,就能解掉身上的“美人恩”,除掉解毒者對他的影響。
他在黑布後閉著眼睛,耳朵捕捉著山洞頂上的水滴在離自己極近的距離落下,滴入水池,將平靜的池面打得泛起漣漪。
冠絕四境的劍子一頭長髮未束,披在身後,隨著漣漪的波動而輕舞。
他修長如落雁的眉是烏黑的,映著水光的肌膚是白的,看上去極其適合親吻的唇是紅的,被遮擋了一部分的俊美面孔雖然沒有表情,但他的心卻不像臉這麼平靜。
山洞頂上落下的水落進水池中,也像是落進他的心湖裡,二者都有漣漪一圈一圈地盪開,平靜不下來。
他知道是什麼橫亙在自己心裡。
從入殺戮道的第一天起,師尊就對他說過,他不能留有感情。
“不要動情,這是你師祖留下的訓誡。”
忘記感情,拋棄期待,可以使人變得強大,變得不易受傷。
他確實是在這條路上走得越遠,將無謂的感情跟期待拋在身後,就再也沒有感到過有什麼能夠傷害自己。
如果楚倚陽對他的影響不是因為“美人恩”,即便是解了剩下的餘毒,他也依然受他影響呢?
又如果少年對他的吸引,全是因為他身上的頂級豔毒,一旦服下解藥他就會完全忘記這些感情,甚至變得跟他母親一樣,心中對一人的情意全數轉為厭惡,那到時又會如何?
他捨得這樣放下嗎?
他要重蹈他母親的覆轍嗎?
這些念頭跟在耳邊無限擴大的滴水聲掩蓋了從通道深處傳出來的腳步聲跟金鈴聲。
等到有人入水的聲音將他從這些混亂糾纏的思緒中扯回來時,從水池邊跳下來的人已經來到了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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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是入V的第1+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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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倚陽:雖然不完全,但差不多山洞裡每一個省略號都代表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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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堂這人還挺宿命論的,目前屬於覺得自己不是成為爹,就是成為娘,兩種他都不想。
第19章
入水的人身上有著他熟悉的氣息。
這世間能夠這樣靠近他的人,也就只有在此時此刻的山洞之中,與他共度了將近一個月的楚倚陽。
北堂寒夜沒有稍動,蒙在黑色布條下的眼睛也沒有睜開。
他這一生習慣於跟各種東西對抗,跟孤獨、跟寒冷、跟恐懼、跟殺戮、跟情毒。何況妖力暴走的時候,從楚倚陽身上而起的並不是情火,而是痛楚。
楚倚陽是在通道里走到一半的時候,感覺到不按道理出牌的夔龍妖丹又再次復甦的。
彷彿是對殺死了自己、取走了它妖丹的人類的詛咒,痛苦永遠在人沒有防備的時候到來。
初時的疼痛尚且能忍,楚倚陽加快了腳步,從山洞後的通道出來,想要回山洞裡找北堂寒夜,然而卻看到身著中衣的他正在水池中央入定。
水池中央的深度有兩人高,他的肩膀以下浸在水中,顯然是在藉著池水的冷,入更深層次的定。
美人白衣烏髮,只有唇色是紅的,被溼透的冰冷禁慾變成了另一種誘惑。
修殺戮道的劍修是世間最難撼動的存在,楚倚陽本不應該在他入定的時候來試圖喚醒,但暴烈的妖丹還是催促著他毫不遲疑地下了水。
因為靠近北堂寒夜,熟悉的、彷彿已經認主的氣息讓妖丹更加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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