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妄劍尊的白月光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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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身上金光猛地大盛,穿透了北堂寒夜的眉心、雙眼、身軀、神魂,令他嘴角溢位鮮血。
在下方看著這一幕的眾人只感到眼前強光一閃,然後彷彿有無數劍意透體而來,令他們眼前一片空白,耳邊也一片空茫,就連靈臺也被衝擊得空白了幾分。
已經做好世界崩塌準備的楚倚陽同樣陷入了這種空白裡,天地在這一瞬間彷彿都不存在了。
然而觀禮臺上卻仍有一人不受影響。
蓬萊島主紫色的雙眸看破了劍的光芒,看到了停留在北堂寒夜面前的白髮老道。
見他完成這一劍之後,似是不再有遺憾,然後身形就在空中化作無數的光粒子,驟然崩散。
崑崙巔上,玉虛宮前,一片狼藉。
聲音和光影重新回到眾人的感知裡,他們一恢復清醒,就忙不跌地朝著前方看去,只見黑髮披散、身上處處負傷,但依然活著的黑衣劍尊落了下來。
他的一隻手臂差點被斬斷,血液順著指縫流下來,滴落在滿是霜塵的地上。
雖然傷重,但卻依舊站立著,傷與血完全無損於他冠絕四境的姿容,更無損於他的凌厲,北境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發出一陣瘋狂的歡呼。
贏了。
楚倚陽同樣在發現自己沒死的瞬間就睜開了眼睛,看著站在遠處、身上的殺戮劍意還沒有完全收束的北堂寒夜,心情有些複雜。
以渡劫期的修為硬扛大乘期劍修,贏了,這一戰傳出去,崑崙劍尊的名聲就要更上一層樓。
原本差點破壞了繼任大典的破天劍,也成為了他晉升渡劫期之後的試金石,至此,四境三海都會知道崑崙的這把兇兵大成,更有壓力。
然而此刻,作為一個新誕生的傳奇,北堂寒夜身邊卻沒有任何人敢上前,即便是幾位大司座也好,也只是敬畏地看著他。
如同每一次打完一場血戰一樣,他會獨自回往玉虛宮,只不過這一次玉虛宮離他近些。
楚倚陽在恢復了活氣的人群當中,看著他轉身朝著玉虛宮走去,手中的乾坤劍仍然不斷地有血滴下來,隨著他的腳步往前蔓延了一路。
“徹查——”那道黑色的身影背對著眾人,聲音第一次響起,“破天劍因何重現人間。發崑崙令,北境各宗歸去,嚴查轄下異動,三日內將結果秉報於大司座。”
“是,謹遵劍尊之命。”
大司座第一個領命,隨即崑崙上下跟北境玄門各派也都紛紛領命。
……
因繼任大典之變,再加上破天劍重現人間帶來的徵兆,原本定在大典之後的宴飲取消。
而本來想著能夠藉著宴飲的機會,跟瑤池、蓬萊、大雷音寺接觸,或許能夠邀請他們回自家門派做客的北境琴修、醫修跟佛修門派也都失去了機會。
劍尊已經發下崑崙令,要各宗回去排查各自轄下的異動,各宗各派回到下榻的地方以後也就準備收拾東西,儘快回程。
崑崙給了三日時間,從這裡到合歡宗只需一日,楚倚陽直接向宗門去了信,寬餘了兩日給道賀隊伍中的合歡宗弟子,讓他們可以再在藏經殿中待兩日,等到宗門的命令一來,就直接到他們轄下的區域去。
北境各派依次從崑崙撤離,宗默跟寧少遊也前來同楚倚陽道別,前者還道了一番他們長老的牢騷,覺得沒有辦法跟瑤池親近一二,十分可惜。
送走兩人以後,楚倚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因為沒有立刻要離開,所以他在玉樓十二所的住處依然保持著原本的樣子,他坐在桌前,對系統說道:“我也覺得可惜。”
想知道幽冥的異動,問蓬萊是最簡單的辦法了。
只不過沒有了宴飲,他也就沒有了跟蓬萊島主正面打交道的機會。
系統道:“有機會的。”
他們已經給蓬萊島主打上了標記,只要他暫時不回蓬萊,大家就能夠偶遇。而他要是回了蓬萊,只要找到徐妄,想要度過冥海,進蓬萊島找他也可以。
楚倚陽點了點頭,還是覺得結局有些出乎意料。
主線劇情偏差這麼大,他都已經做好世界結束的準備,北堂寒夜居然還能挺過去——這就是這個劇情世界的自我修復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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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還有一更不過晚點,你們明天起來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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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崑崙巔。
喧囂散去,留在玉虛宮外的就只有一群負責善後的崑崙弟子。
玉虛宮前的觀禮臺幾乎完好無損,需要重新鋪設的只有階前到平臺之間的部分,這項工作對凡人來說繁重,但對劍修來說卻不算什麼。
他們耗費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將玉虛宮外的戰場打掃乾淨,修繕一新。
雲霧重新聚攏過來,除去遠處的冰川雪峰上裸露出來的黑色山岩,還有山間傾倒的神芝玉樹需要一些時間來恢復,崑崙巔上的景觀看起來跟先前沒有什麼區別。
打掃完之後,這群崑崙弟子立刻安靜地離開。
玉虛宮內,夾著霜雪的風穿過大殿。
大殿之中除了掛在上首的那幅畫像以外,空無一人。
蓬萊是世間最好的醫修,原本崑崙巔的新任主人受了這樣重的傷,若是由蓬萊島主來醫治,應當很快就能夠痊癒,但是先前蓬萊島主已經給了他《冰心訣》,這就是他認為能最快治好北堂寒夜的東西,所以他沒有再停留。
玉虛宮後,無邊蓮池。
棋盤與茶已經撤下,放在池邊木臺上的只有一把乾坤劍,而劍的主人正在蓮池裡一步一步地往蓮池深處走。
水面沒過他的腿,很快沒過他的腰,有淺淡的血色在水面上漫開。
北堂寒夜漆黑的雙眸深處仍舊有著殺戮的血光難以抑制,隨著他一路向前,所經過處的蓮花都從晶瑩剔透的顏色轉向了深黑,花瓣上彷彿凝著濃重的血腥。
池水沒過了他的胸口,散開的黑髮也在身後漂浮起來,自他頸間,一滴血液落入池水中。
這滴血彷彿引動了什麼質變,令整個蓮花池以他為中心,水面上瞬間有濃重的血色散開。
蓮花池中的人停住了腳步。
接天的蓮葉被血池映成了紫色,映襯著純黑的蓮花,不復先前純淨,只有在邊緣的一圈還留著沒有改變顏色。
入殺戮道,每戰一次就強一分,若是陷入生死邊緣,提升就會更高,但瘋魔的機率也越高。
池中蓮花的顏色,代表了他瘋狂的殺戮意志跟靈臺最後的清明,北堂寒夜站在水中,閉上了眼睛,身上的生機近乎於無地沉寂下去。
蓮池上的風彷彿也停滯下來,隨著這座凝固在池中的美人雕像一起陷入清醒與瘋狂的交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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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降臨時,玉樓十二所已經沒有多少處點著燈了。
因著北境出了這般異動,瑤池也準備早日啟程回南境,去看看那邊可有同樣的問題。
離別即將來臨,謝長樂又邀請楚倚陽到他的下榻之處,抓緊最後的時間,用琴音再為他梳理一遍靈力。楚倚陽留在他這裡用了晚膳,原本沒有打算留宿,卻不想瑤池的美酒過於純烈,他不過隨意地喝了幾杯就生出了醉意。
“那大哥今晚就別走了,就在我這裡睡吧。”謝長樂乾脆邀他留宿。
他們之前抵足而眠就聊得很暢快,分離在即,而且接下來北境的事情那麼麻煩,大哥也不可能立刻就來南境遊玩,下次再見都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楚倚陽聽了他的話,沉吟了片刻。
瑤池的侍女看著燈下的紅衣公子容顏如畫,心中只覺“月下看影,燈下看美人”這話果然不假。
謝長樂還在等著他做決定,楚倚陽想到主線劇情變動得厲害,要是下次沒能挽回過來,可能就是陰陽相隔,於是點了頭:“那為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謝長樂給了一旁的侍女一個眼神示意,笑道:“就該如此。”
同上次一樣,楚倚陽在這裡留宿,也是和弟弟睡同一張床。
只不過這一次他醉意上頭,躺上床跟身旁的人聊沒幾句,就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卻不是謝長樂的床幃。
他站在一堵石門前,耳邊聽到外面的風聲。
楚倚陽心念一動,面前的石門就緩緩升起,露出了外面冰天雪地的場景。
此處仍舊是崑崙,站在門邊的人一眼就認了出來,只不過這裡不是他曾經去過的任何一處。
正當楚倚陽想著是該出去,還是該回去的時候,就發現在離自己十幾步之外的地方跪著一個幼童。
他穿著黑色的衣服,樣式看著有些眼熟,低著頭,身上帶著不少恐怖的、不該出現在一個四五歲孩子身上的傷口。
從他手臂上流下來的血,已經將他手邊的一小塊地方都染紅了。
看到這些同樣眼熟莫名的傷痕,楚倚陽眯起了眼睛,腳下朝前走了一步。
彷彿聽到了這裡的動靜,這個跪在雪地裡的幼童抬起了頭,露出一張楚倚陽熟悉又陌生的臉。
說熟悉,是因為他見過這張臉長大以後的樣子。
說陌生,是因為這張精緻的小臉上帶著長大後的他絕不可能有的情感外露。
見到洞府門開啟,裡面的人出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年幼的北堂寒夜臉上先是閃過意外,隨即眼中閃現出微弱的光芒。
他張嘴叫了一聲:“孃親……”
接著砰的一聲,小小的身軀整個倒在了雪中。
楚倚陽:“……”
洞府外寒風呼嘯,一堵石門之隔,內裡卻是暖融如春。
如果說先前不知道這是哪裡,那現在楚倚陽知道了,這是北堂的夢境。
唯有他的夢境,才能夠如此真實。
不光是這洞府內外一隅,在把這個幼年版的、代表了本尊某種狀態的小北堂抱進來,安置在床上以後,楚倚陽踏出外面看了看,目之所及,這些冰川雪峰都是真實的。
即便他向外飛去,只怕飛到崑崙劍宗的邊緣,依然飛不到夢境的邊界。
認清這一點,他只是朝外面看了一眼就回到了洞府中,心念一動,讓身後的石門落下。
這個洞府不像他們在秘境之中被困的山洞一樣寒酸,雖然沒有天光,但是洞府內卻有明珠照明,光線柔和,其中傢俱、擺設……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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