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妄劍尊的白月光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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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倚陽的意志雖然在跟操控他身體的琴聲頑強對抗,但卻沒能抵擋過,淡金色的手套終究包裹住了他的手指。
沒有了刀在手,那便換別的武器。
楚倚陽抬起了左手,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在你跟我當中任意一個人的血濺在這片戰場上之前,都別想停下。”
話音一落,無數條透明的傀儡絲就朝著前方的目標激射而去!
鋪天蓋地的傀儡絲猶如蜘蛛捕獵,伴隨著不知來處的琴音催動,要將獵物網羅其中。
這種無形無影之物最難讓人察覺到它的危險,謝長樂還停在原地,想不通哥哥前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就見到對面的兄長像是掙脫了某種操控,對著自己厲聲喝道:“躲開!”
剛剛才被訓過的人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就已經因為聽從兄長命令的本能從半空中躲開了。
那些傀儡絲在陽光下反射出瘮人的光芒,如影隨形地追了上去!
“這是什麼東西?!”
謝長樂揮出手中闊劍,想要將纏繞上來的傀儡細絲斬斷,但這隻金色手套卻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吐出來的絲線堅韌無比,連他手中的劍也無法斬斷。
無奈之下,他只能握緊手中的劍,催動力量怒吼一聲。
頓時,年輕的戰神周身電光暴起,將這些纏向他的絲線朝著四周轟散。
楚倚陽眼中的謝長樂化成了一個人形的太陽。
他竭力抵抗著那股操控自己的力量,聽耳邊的靡靡琴音被催動到極致,又驟然消失,尾音化作了一聲邪惡的輕笑,只將傀儡絲收了回來。
傀儡絲被狂暴的力量朝著周圍推開,又被主人撤回,身在光芒中的謝長樂卻感到胸口一痛。
他手持闊劍低頭看去,就見到自己的左邊肩胛以下,一道傷口貫穿了大片胸膛。
一條突破封鎖的傀儡絲劃破了他的鎧甲,極細的絲線在他的胸膛留下了深深的傷口,卻因為壓力在那條傀儡絲回撤之後,他的傷口中才猛地爆出了一蓬血花!
銳痛襲來,謝長樂悶哼一聲,銀鎧上鮮紅點點,與向著地面灑落的鮮血連成一片。
血滴落在地上,很快地滲入了泥土,謝長樂怔然抬頭,看向對面的兄長,感到從傷口上擴散開來的陰冷迅速蔓延向全身。
彷彿慢動作定格,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周身電光消散,整個人向著下方墜去。
“王爺!”
見大好的形勢突然逆轉,王爺朝著他們墜落,齊王麾下的將士都朝著他所落之處撲去,想要接住他。
然而,腳下的大地卻在此時突然震顫起來,平原上的兩方人馬全都站立不穩。
“怎麼回事?!”
他們扯著嗓子喊道,無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唯有腳下的震顫越來越明顯。
恢復了對身體掌控的楚倚陽朝著地面看去,見平原的土地就像是被煮沸了一樣波動起來。
地底深處,一頭已經不知被埋葬了多久的上古兇獸被血液喚醒,腐朽的屍體活轉發出怒吼,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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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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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深埋在地底的兇獸嘶吼著,甩頭從翻滾的泥土裡鑽了出來。
它像一座山嶽在平原上拔地而起,大塊的泥土伴著震顫從它身上滾落下來。
在它已經皮肉腐朽,露出白骨的眼眶裡,仇恨的光芒在燃燒。
一隻完全化作白骨的利爪探出地面,撐著它龐大的身體從地底鑽上來。
它被軒轅氏所殺,沉屍在這片戰場之下。
同外面那些被喚醒的兇獸一樣,一旦恢復神智,所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復仇。
這片平原上,那些東倒西歪計程車兵跟戰馬在它眼中都毫無吸引力,它能夠從風中嗅到軒轅氏的血脈。
——是天上那兩個人。
兇獸衰腐殘敗的頭顱昂起,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就只有這兩個人是它的目標。
身著黑色鎧甲的那一個還在離它更遠的位置,但是這個穿著銀色鎧甲的卻在向著地上墜來。
從地下探出了半個身子、渾身散發著死氣的兇獸兩眼緊緊地盯著如同流星般墜落的謝長樂,已經白骨化的利爪向上,朝著失去對身體控制權的人抓去。
“齊王殿下!”
原本想過去接住他,卻掉入大地裂開的裂縫,只能雙手扒著地面不掉下去的將領們頓時瞠目欲裂。
伴隨著他們的呼喊聲,從上空激射而來的卻是先前充滿殺機的傀儡絲!
比髮絲更細的堅韌細絲在徹底僵直的謝長樂手腕上一纏,另一端牽繫在凌空而立的楚倚陽手上。
齊王麾下的人心裡一寒,只以為太子是在這個時候還要對齊王殿下痛下殺手。
然而下一瞬,天空中的兩人就調換了位置。
不能動彈的謝長樂被換到了高處,楚倚陽則轉移到了這個即將被利爪洞穿胸口的位置。
兄弟二人面對面,全身上下只剩下眼睛能動的謝長樂看著那森然的利爪從後方逼近自己的兄長,瞳孔猛地收縮!
就在這時,一聲劍鳴沖天而起!
自齊王大軍的後方飛出了一道寒星般的劍光,直取兇獸!
楚倚陽在安心的同時,心中卻浮現出淡淡的困惑——
劍光的方向來得好像不對啊。
下一刻,一道更凌厲的劍光就從相反的方向後發而至!
這撕裂天地的一劍狠狠地斬在這頭被詛咒之血喚醒的上古兇獸身上,貼著地面在它出土的上半截跟沒出土的下半截之間畫出了一道霜線。
除了背對著利爪的楚倚陽,所有人都見到這頭被喚醒的兇獸從中間斷成兩半。
下半截還留在泥土裡,上半截則從截面向下滑去。
自截面處,白色的冰霜迅速地蔓延,發出冰封的聲響,轉眼就將斷成兩截的兇獸徹底封住。
剛剛被喚醒,還沒展開自己的復仇就被一劍劈成兩半的兇獸眼中彷彿還凝著錯愕,寒霜已經漫過了它的眼眶,來到頭頂,一直向前蔓延過了它的利爪。
代替了弟弟撞向那隻利爪的楚倚陽背後的盔甲這才觸到爪尖。
所有人想象的利爪透體而過、血液噴灑的畫面並沒有發生,反而是白骨爪尖在碰到黑色盔甲的瞬間就從最前端開始,一寸寸地分崩離析。
轟的一聲,龐大的上半截屍體砸在地上,整座變成冰雕的兇獸屍體砰然一下碎裂成無數塊。
在向著周圍飛射而去的時候,這些大大小小的碎塊又化成齏粉,將平原染白。
白衣劍尊收了劍,化作一道流光掠向在一片霜白中下墜的人。
半甲子前他要對付這頭兇獸還需要耗費不小的力氣,最後更付出了代價,胸口還留著被它的利爪洞穿的傷痕。
——但如今,在蜃龍的幻境裡對付這個舊敵,只需一劍。
他沒有去看自己的時光殘影,一切都已經改變,這裡很快就會崩塌。
所有人只見到白衣劍尊在極速向墜落的太子殿下靠近,然後天地定格,以墜落的太子為核心,整個世界開始褪色、崩塌、收束。
幻境中的人和事都開始化成煙霧消散,北堂寒夜加快了速度。
只是渡劫期劍修飛遁的速度也快不過這個世界分崩離析。他看著在自己眼中唯一剩下有顏色的楚倚陽,見那雙眼眸轉動,朝著自己看過來。
白衣劍尊下意識地伸出了一隻手。
然而在他的指尖觸到對方之前,這個世界剩下唯一的真實也在他面前化作了蜃氣。
他一頭衝進了灰白的霧氣,感應到自己追著的輝光在前方遙遙地亮起。
認定了那就是對方消失的方向,北堂寒夜再次毫不遲疑地向前衝去,從這團旋轉的時光碎片中衝進了另一團!
皇都中,盤踞在皇城中央的蜃龍在灰白的霧氣中游了一圈,周身釋放出更多的霧氣。
蜃氣朝著周圍擴散,將更多的人吞噬進了無數閃爍著微光的時空碎片裡。
……
簷角風鈴被吹動,發出清脆的聲響,風中伴著揮散不去的血腥氣。
晚春的桃花被風捲入殿中,落在殷紅如血的錦帳上,為金線繡成的猙獰龍紋增添了一絲柔和顏色。
霞光晚照裡,立在窗前的人睜開了眼睛。
在他睜眼的瞬間,彷彿有另一個靈魂在這個軀殼中活轉過來。
望著眼前熟悉中帶著幾分陌生的景色,北堂寒夜知道自己進入了新的幻境。
這個幻境不再在戰場上,而在皇宮裡。
只不過這皇宮不是如今的皇宮,也不是半甲子之前,時間還要回溯得更遠。
簷角的風鈴再次一撞,發出聲響,吸引了窗前的人的目光。
絢爛晚霞中,烏鴉的影子在皇宮角落飛過,帶著淡淡的不祥氣息。
烏髮白衣的劍尊收回了目光,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
這具軀殼比他原本的要孱弱太多,手上也不見了他修劍這麼多年磨出來的繭子,指甲修剪得乾淨圓潤,缺乏血色,倒像是握慣了筆的文臣。
他的力量還在身體裡,不過卻像被加上了一層限制,不能輕易地呼叫。
北堂寒夜放下了手,從窗邊轉身,將目光投向自己所處的宮殿。
在前一個幻境裡,他出手斬殺了那頭上古兇獸,擾亂了規則,這一次再衝進來,會被限制才正常。
他方才見到了園子裡的幽靜,感到了周圍的沉寂,原本以為這個軀殼所在的宮殿也應該十分清冷才是,然而目之所及,隨處可見的紅燭、喜字與殷紅錦緞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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