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妄劍尊的白月光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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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之後北堂清醒了,兩人之間不再有這樣的聯絡,那問題也能簡單許多。
“只是——”獄修羅捕捉到了他的神情,話音一轉,“在洗掉修為之後,他會在凡人的虛弱狀態昏迷一段時間,作為一個父親,我希望你答應再保留這個血契一些時日。”
北堂的軀殼有藥叟調理,獄修羅放心。
但他的心神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有這道血契在,起碼楚倚陽能夠反過來影響他。
“好。”楚倚陽答應得十分乾脆。
有過藉助法術跟魂花燃燒的香氣反向入夢的經驗,他知道在北堂的心神失守的時候,自己可以進去幫他守住清明。
見兩人談妥,在旁等待的藥叟試探著開口道:“那現在可以開始動手了?”
這一切都由他們掌控,身為當事人的北堂寒夜什麼都不必知道,只要這一切成功,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就能夠重獲新生。
獄修羅眼角餘光掃向他,略一點頭,然後再看向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目光專注於面前那把斷劍的兒子,對楚倚陽說道:“讓他過來。”
這座院子被獄修羅刻意遺忘在時光深處,如果不是那頭巨熊從另一個方向挖了通道通向這裡,讓楚倚陽他們誤打誤撞地進來了,他或許這輩子也不會再回來這裡。
原本他還需要找個地方來挖藥池,可是現在不用了。
一行人繞過院子,來到了後方。
這裡原本種著一片竹林,現在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只有院子的主人曾經為住在這裡的妻子挖下的池子還在,已經乾涸得不見一滴水。
獄修羅只是一個念頭,這個已經乾涸的池子上空就下起了雨。
天地間最純淨的無根之水洗刷掉了池壁上的灰塵,澆在屬於魔域的土地上,甚至在這裡催生出了只生長於人境的青翠草木。
楚倚陽站在北堂寒夜身旁,看到池中很快蓄滿了水。
雨停了,獄修羅抬手從指尖彈出一點星火,落入水池中。
這點火光沒有熄滅,搖曳著一直下沉,穿透了池底,鑽進了他們腳下的地脈。
地底深處流動的地火接觸到這一點火光,立刻起了變化。
它們彷彿有了生命,沿著這點火光來的路徑逆流而上,來到了池底,隔著用一整塊巨石打造出來的池底,開始加熱池中的水。
清澈的池水很快沸騰起來,藥叟出手了。
他低喝一聲,從頭頂拔下了一根樹枝,他那頭花白凌亂的頭髮沒有用髮簪固定,而是用了兩根還帶著綠葉的樹枝。
插在左邊的這根被他拔了下來,往地上一拋,樹枝落地生根,很快就長成了一棵跟藥叟本人十分相似的樹木,矮矮胖胖,鬱鬱蔥蔥。
只不過凝神看去,就會發現這棵樹的枝頭所結的不是果子,而是無數的奇珍異寶。
藥叟一身的家當放在哪裡都不放心,唯有這樣藏在不起眼的髮簪上,隨身攜帶,才能讓他安心出診。
藥叟氣沉丹田,伸出兩隻手在自己的天材地寶樹上雙管齊下,不停地揪下形狀顏色氣味各不相同的奇珍異寶,朝著沸騰起來的池裡拋去。
在第一顆果實落入池中的時候,沸騰的池水顏色就起了變化。
隨著藥叟拋下去的奇花異草越來越多,池子的顏色漸漸變成了一種濃郁的黑色,散發出難以言喻的異香。
這股帶著強盛生機的香氣一冒出來,周圍那些因為先前那場無根之水而生長出來的草木就得到了潤澤,猛地抽長起來,在水霧中輕輕地搖曳。
楚倚陽看見藥叟臉上肉疼的表情。
哪怕他這些年來收羅盡了天下奇珍,還借魔域之主的手得到了很多藏在各大派寶庫中的寶貝,現在這樣消耗起來還是要他的命。
就在他從自己的寶樹上扯下最後一把白色奇花要拋入池中的時候,站在一旁的獄修羅對楚倚陽發出了指令:“下去。”
楚倚陽立刻向著北堂寒夜送去一道心念,讓他直接入池。
而與此同時,站在另一側的獄修羅也跟著下了藥池。
這相似又不相同的父子二人在沸騰的藥池中相對而立,烏髮垂落,在池水中散開。
獄修羅一手按上了兒子的胸膛,指尖暴漲,刺穿了他的血肉!
——他將一隻手伸了進去,抓住了那顆被傀儡絲層層纏繞的心臟。
感受到一股霸道的力量接替了傀儡絲,加固在北堂的心臟周圍,楚倚陽將自己的傀儡絲撤了回來。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北堂寒夜身上禁錮的時光被打破了。
他的本我從軀殼裡甦醒,那顆凝結在他眼下的心碎血淚又開始向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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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好像又開始卡了,我怕晚點更不出去……
那就這樣吧,我挪800到明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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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藥池上空翻湧起黑紅相間的濃霧,北堂寒夜眼中恢復了神光。
伴隨著剩下的另一隻眼睛也被血紅侵染,他開始滑向徹底的瘋狂。
山腹中響起了瘋狂的嘶語,翻滾變化的黑紅霧氣彷彿化作了無邊的殺戮戰場。
無數在殺戮中死去的亡魂意志顯出了身影。
他們舉著殺戮的刀劍,衝破霧氣的束縛,朝著池邊撲來。
然而,還未近藥叟跟楚倚陽的身,就被池邊沖天而起的魔氣擋了回去。
烏黑的魔氣化作屏障,上面掙脫出了無數猙獰的骷髏頭,朝著這些殺念所化的存在反殺回去。
沸騰的池水中倒映出二者相撞的畫面,又破碎。
池中,獄修羅感到了自己手中握著的那顆心臟正在碎裂。
北堂寒夜又回到了從深淵邊上墜落的瞬間。
他的眼睛裡映出了父親的臉。
雖然這是第一次見到獄修羅,但他殘存的那一點清醒卻也足夠讓他得出眼前人的身份。
血淚滑落臉頰,落入池中,雙眸幾乎都化作血紅的北堂寒夜從牙縫裡逼出了聲音:“放開……”
他用僅剩的清醒,表達著不願見他的抗拒。
哪怕是死,他也不想再接受這個他應當稱作父親的人給他所謂的幫助。
獄修羅伸手,抹去了他臉上的那道血痕,像是毫不在意兒子對自己的仇恨,也不在意他在自己掌下的掙扎,只是像在安撫一個年幼不懂事的孩子,用最簡單的方式告訴他:“沒事了。”
——身為父親,我絕不會看著你發瘋,不會看著你萬劫不復。
兩人頭頂,翻湧的魔氣跟殺障激烈地相撞,然後向著整個藥池散落。
毫不相容的黑紅二色將父子二人的身影籠罩在了其中,漸漸模糊。
站在池邊,透過層層迷霧,楚倚陽只能見到獄修羅將指尖抵在了北堂眉心的祖竅上,聽他的聲音在道,“等你醒來,一切就好了。”
話音落下,一股龐大而精純的魔氣在池中爆發!
狂暴的力量摧枯拉朽地擊穿了北堂的靈臺氣海,將他全身上下所有積存靈力的竅穴都瞬息摧毀,令他身上流淌著靈力的經脈寸寸斷裂。
一瞬間,霧氣中爆發出了有如實質的音浪。
池水四濺,震盪出去的波動橫掃過整個山腹中的空間,彷彿成千上萬個聲音在同時發出痛苦的嘶吼。
磅礴狂暴的靈氣脫離了軀殼的束縛,沖天而起,在藥池上空化作了一個狂暴的漩渦。
整個空間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藥池邊上的青草結霜,然後又砰然碎裂。
無邊的落雪紛揚的飄落下來,彷彿把這裡也變成了終年冰封的崑崙巔。
沸騰的藥池也安靜下來,從邊緣開始往裡結冰。
楚倚陽被剛才的音浪衝擊得胸口一悶,喉頭一甜。
他卻反而向前一步,凝神朝著激烈翻滾、變得厚薄不均的黑紅霧氣望去。
可惜,他看不出裡面是否進展順利。
也看不出廢去北堂的修為,是否能夠如獄修羅所計劃的那樣,把他徹底從瘋狂邊緣拉回來。
“快快快——”
池邊的藥叟卻已經開始了第二輪對藥池的填充,剛剛被他消耗一空的樹枝上現在又出現了新一輪不同的天材地寶。
獄修羅已經把他兒子的修為全廢了,下起手來可以說是毫不留情,連帶著那原本屬於渡劫期劍修的軀殼也變得千瘡百孔、經脈盡斷,半點修為不存。
現在就要靠他了,靠他抓住機會,用這些搭配好的天材地寶給北堂寒夜重鑄軀殼,這樣才不會斷絕了他修行的路。
無數的奇珍異寶像不要錢一樣地扔下去,在池水中發出聲響。
原本在第一輪護住了北堂的神魂、緊緊鎖住他最後一絲清醒,將瘋狂的殺戮劍意徹底驅散的藥池水又重新沸騰起來。
隨著藥叟在當中添進無數的顏色,一度變成清水的藥池再次變成了夜色般的濃黑。
只不過在池中卻像是有一個黑洞,源源不斷地吸收著這些添進去的顏色。
直到藥叟氣喘吁吁地薅光了一棵樹,池中的吞噬才平息下來。
飛雪停息,徹底失去根源的磅礴靈氣終究散去,帶走了殘存的最後一絲殺戮真意。
被北堂寒夜的心頭血從深淵底下啟用,帶回人間的殺障也恢復了沉寂的模樣。
它們飄在藥池邊緣,彷彿變成了紅黑二色的兩道薄紗,只隨著氣流的變化而轉動。
籠罩在池子周圍的魔氣散開,冒著白色水霧的池子中重新出現了父子二人的身影。
抱著失去意識的兒子,魔域之主從水裡走了上來。
他的衣袍與髮尾都滴著水,踩著結霜的草葉從兩人身邊經過,徑自朝著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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