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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和劉遠皆是造化。於尋常武者眼中,造化一重天也好,九重天也罷,皆無甚區別。但只有真正到了造化之境才知道,造化高手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若劉遠於全盛時期,造化一重天的顧傾城,在他眼中,於尋常武者並無甚兩樣。
解決尋常武者是一招,解決顧傾城也是需要一招。
忽然,顧傾城只覺肩膀一鬆,江天一壓在她肩膀上的內力消散而去,同時,又見得一身影至身前閃過,
“劉遠,你不要命了?”江天一大喝一聲,閃至劉遠身前,抬起右手,一掌拍在了劉遠左肩,“不顧傷勢,強行動用內力,你是閒命長嗎?”
江天一在封住劉遠內力時便察覺到了,劉遠在此之前,已然受了沉重內傷,全憑深厚的內力在強行壓制傷勢,使之不至於爆發出來。不想,劉遠在見到王鎔後,竟會激動到這般地步,不顧自身傷勢,拼著暴斃的風險也要刺王鎔一劍。這般舉動,實在是出乎江天一預料。
王鎔武功不如劉遠,適才,他見劉遠一劍刺來,運起十成十的內力,用扇子格開龍泉劍。不想,劉遠身受重傷,龍泉劍上蘊含著的內力少得可憐,一下便被王鎔的內力震散。同時,王鎔內力未盡,雖察覺出不對,但也來不及將其全部收回,只收回了七成內力,餘下的三成順著龍泉劍,向劉遠倒襲而去。
糟了!
劉遠劍眉皺緊,想運起內力,但運了幾次,丹田未有絲毫內力升起。暗罵一聲,硬著頭皮準備硬接下來。
萬幸,江天一到了。
江天一拍在劉遠左肩的那一掌,蘊藏著極其深厚的內力。不僅解開了對劉遠內力的封印,還將王鎔侵入劉遠體內的內力一齊驅除了出去。同時,江天一也控制得極好。所拍入劉遠體內的內力剛剛好做到這些,不至於內力過多,使劉遠的傷勢加深。
“噗嗤!”劉遠捂住胸口,周身殺意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虛弱。劉遠臉色一白,又是嘔出一口鮮血。
適才,劉遠強行動用內力,牽動了體內傷勢,雖及時壓下,但多少也使傷勢加重了幾分。
“如琢!”王鎔大步上前,攙住了劉遠,道:“可有大礙?”
劉遠反手拍開王鎔,提劍而起,還想再刺,終究是有心無力,劍剛提起,手腕便痠麻無比,再握不住,只聽“哐當”一聲,龍泉劍掉落於地。
“傾城。”王鎔輕喚一聲。
身為王鎔的貼身侍女,顧傾城自然知曉王鎔此話的用意。她快步走至劉遠身側,擠開江天一,攙住了劉遠,關切地道:“劉公子,沒事吧?”
劉遠對王鎔有著極大的怨氣,但在面對江湖第一美人時,這口惡氣卻是怎麼都撒不出來,劉遠擺了擺手,在顧傾城的攙扶下緩緩坐下。
江天一見劉遠無甚大恙,方才放下心來,轉頭看向獨孤葉,開口便罵:“獨孤葉,你看看你,出的什麼餿主意,差點害死兩人!”
獨孤葉躺著也中槍,道:“幹我甚事?江天一,我只問你,封印劉兄內力的人,是不是你?的,你別說話,我知道你想說,要是不封了劉兄的內力,方才王兄就會受重傷。但你想過沒有?就劉兄現在這情況,王兄就算受傷了,也最多是皮外傷,可現在,都因為你,害得劉兄傷勢又加重了。”
江天一怒道:“獨孤葉,少在這裡當事後諸葛,當時也沒見你攔我!”
獨孤葉也是怒道:“我攔你?我攔你就聽嗎?當時你在氣頭上,我敢攔你嘛我?”
“那你就不會使勁攔攔我?”
“我還使勁攔你……”
“行了,別吵了!”王鎔不堪其擾,“你們吵這麼大聲,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風雲榜前三位都在這裡嗎?”
聞言,獨孤葉和江天一二人頓時閉嘴了。
雖說他們不在乎臉面,但多少也還是要點臉的。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弓神和劍聖一同逛青樓,只怕他們兩人死的心都有了。
劉遠依舊是盯著王鎔,直盯著他心裡發毛,急忙背過身去,不敢與劉遠對視。
“傾城,交給你了。”王鎔吩咐了一句後,便不再說話了。
江湖第一美人是自己的貼身侍女就是好,像這種棘手的情況,交給顧傾城處理,沒錯的。
“是。”顧傾城恭敬地應了下來。
先前王鎔不在時,顧傾城還能裝成絕世妖姬,一舉一動,皆是誘惑。但此時在自家公子在這裡,顧傾城便再不敢這般放肆了。
江湖傳聞,第一美人傾國傾城,容貌和性子堪比商朝妲己、周朝褒姒,成天只知道勾引男人,紅顏禍水用在她身上一點都沒錯。可實際上,那只是偽裝,江湖上沒幾個人知道,顧傾城到現在,還保留著完璧之身。
若顧傾城總是一副高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那又怎麼可能在范陽單獨開了一家江湖最大的青樓?一個女孩子家要想在范陽這裡立足,左右逢源是必須要會的。
正是因為如此,王鎔遠在成德,卻依舊放心地把落仙坊交由顧傾城打理,讓她替自己打聽江湖上的各類訊息。
若不是顧傾城,王鎔的位置,只怕沒那麼穩。
顧傾城輕聲道:“劉公子,還請莫要動怒,公子當年假死,是有理由的。”
劉遠看都不看顧傾城,只是道:“讓你家公子自己和我說。”
王鎔長嘆一聲,並未解釋。
顧傾城抿了抿下唇,忽跪倒在劉遠身前,有些卑微地道:“劉公子若有怒氣,傾城願一力承擔,只求劉公子莫要逼迫我家公子才是。”
“顧傾城,我和你家公子說話,你也敢插嘴嗎?”劉遠猛地拍桌,掌內蘊含著內力,除了江天一放在桌上的破雲弓和江海箭外,其他的東西紛紛碎裂開來,“王鎔,給我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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