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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遠眉頭緊皺,心情煩悶無比。...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苗子,天資、心性皆是極佳,卻因為這麼一件破事就沒法收徒,他心情能不煩悶嗎?
劉遠道:“獨孤葉,依你這麼說,這徒弟我還收不得了?”
獨孤葉點頭,道:“若你不想讓陳家慘遭滅門,那你確實收不得。”
劉遠不甘心,又問道:“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
獨孤葉肯定地道:“沒有。自古以來,人心難測,你不是不知道。”
劉遠看向陳櫻,看著陳櫻那般失落的樣子,實在有些心疼。
既心疼陳櫻,又心疼一個極有天資的後輩就這樣被埋沒了。
除了陳櫻,不知還有多少像她這樣的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白白浪費自己的武道天資。
劉遠嘆道:“原本我以為,我的劍是世間最快的,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
獨孤葉和陳紹皆是沉默不語。
陳櫻奇道:“前輩,您被譽為江湖第一快劍,您的劍,不就是世間最快的嗎?”
劉遠苦笑,摸了摸陳櫻的腦袋,道:“丫頭,這世間,是有比我的劍還要快的東西的,它從范陽到西川,不過短短一瞬。”
陳櫻完全不信,道:“前輩,這世間有誰能做到這般快?就算是仙人下凡,也未必做得到吧?”
劉遠感慨萬千,道:“哪用得著什麼仙人啊。人與人之間的猜忌,高手與高手之間的制衡,只需一瞬,便足以橫跨億萬裡山河了。我所謂的快劍,在這面前,難道不是不值一提嗎?”
陳櫻低著頭,小聲道:“前輩,對不起。”
劉遠一愣,道:“丫頭,你又沒做錯什麼,道什麼歉?”
陳櫻道:“前輩,如果晚輩不是出身於陳家的話,那麼,就不會讓前輩為難了。”
劉遠聞言,頓時笑了一聲,先前的煩悶消去了許多。他如同一個關心晚輩的長輩,道:“丫頭,你這話是可以隨便說的嗎?你陳伯還在這看著呢。再說了,傻丫頭,你出身於陳家,難道是你的錯嗎?若人的出身可以由自己決定,那麼,只怕人人都想出身於大富大貴的人家裡,這天底下再沒有窮苦人了。”
陳櫻的頭登時埋得更低了。
劉遠在獨孤葉旁邊坐下,道:“獨孤葉,凡夫俗子們都認為,武道之路,講究人定勝天。於是,他們成日裡,口口聲聲都在說要逆天而行。可是,他們哪裡知道,他們之所以能夠逆天,那是因為上天不與他們計較,在天的眼中,他們就只是一群頑皮的孩童在打鬧罷了。若是上天真要針對某一個人,只怕那人事事都會不順,就如同我這般,連收個徒弟都不行。”
獨孤葉給劉遠遞給劉遠一塊芙蓉酥,道:“那倒也不是說就真的沒辦法了。”
劉遠幾口便吃了,道:“你適才不是說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嗎?”
獨孤葉悠悠地道:“我那只是說收她為徒沒有迴旋的餘地,沒說就一定沒辦法。”
聽到獨孤葉這話,原本已經絕望了的陳櫻眼中再度泛起了光。
獨孤前輩這話中的意思,是說我還有希望拜劉前輩為師?
劉遠頓時怒道:“獨孤葉,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獨孤葉笑道:“稍安勿躁。身為造化高手,這般著急做什麼?”
獨孤葉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道:“劉兄,我先且問你,你為什麼要收陳丫頭為徒?”
劉遠道:“自然是為了教給丫頭我這一身本領。丫頭天資極高,我這身本領教給她,也不算被埋沒。”
獨孤葉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一定要收陳丫頭做徒弟呢?難道說,只有丫頭做了你的徒弟,你才能夠教她?”
劉遠恍然大悟,猛地拍桌,石桌被他這一掌拍出淡淡裂痕,劉遠肉掌去卻是毫髮無傷,足見劉遠功力深厚。
劉遠看著陳櫻,柔聲道:“丫頭,你過來。”
劉遠剛才進入了一個誤區,認為要陳櫻拜他為師,他才能教導陳櫻。可實際上,陳櫻不拜劉遠為師,劉遠就不能教她武功嗎?
不錯,江湖上各門各派都有著嚴格的規定,不準學其他門派的武功,更不得將本門武功隨意傳給他人,因為這樣會洩露本門的武功,危害到門派安危。
但劉遠不一樣。他現在只是一個散修,雖說曾經是巴山楚水一脈的掌門,但早已辭去掌門之位了。而且,他要交給陳櫻的武功,也不是巴山楚水的《聞笛賦》,而是他自己悟出來的劍招。
陳櫻不能拜劉遠為師,那就不用拜了,反正劉遠也不在乎這些虛禮。
日後欺師滅祖,那拜師禮做得再好,又有什麼用?
索性就免了吧,只要日後這丫頭還記得我就可以了。
但……我那幾式劍招晦澀難懂,單單是第一式,就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學成的。這丫頭要長期待在我身邊學習武功,總要有個由頭才是。
劉遠想了想,腦海中忽地冒出四個字。
這倒是未嘗不可,只是,太過委屈這丫頭了。
陳櫻走到劉遠面前,款款行禮,道:“前輩。”
劉遠問道:“丫頭,眼下有個機會,不會連累陳家,就可以讓你跟著我學武功,但卻不是拜我為師,你願意嗎?”
陳櫻眼見有這等好事,自然是欣然答應。
既可以跟著快劍前輩,又能不牽連到陳家,陳櫻怎麼可能不答應?
劉遠有些為難,道:“丫頭,你別急著答應。你要跟在我身邊,得有個由頭,你若是不覺得委屈,就在我身側,當個……”劉遠難得結巴,“當個侍劍童子吧。”
說罷,劉遠內心有些忐忑,不知陳櫻是否會答應。
讓天資、背景都不差的陳櫻給他當侍劍童子,說實話,劉遠不太覺得陳櫻能夠答應。
“晚輩能跟在前輩身邊,就已經是幸事了,談何來的委屈?”出乎劉遠意料,陳櫻欣然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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