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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除卻陳櫻和張默,其他人很早便起了,都坐於桌邊,江天一、劉遠和易海潮三個大男人直勾勾地盯著顧傾城,縱使顧傾城沒有其他女子那般嬌羞,此刻也是很不好意思,低聲問道:“你們三個,都看著我做什麼?”
張默剛剛醒來,從樓上走下,讚道:“顧姑娘,僅僅過了一夜,你便有所突破,這當真算得上是天賦異凜了。”
劉遠微驚,道:“張兄,你未見傾城,便看出傾城的修為了?”
張默道:“這裡是我的酒館,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我這個掌櫃的還會不知道?”
這話有些奇怪,但劉遠卻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若以張默的修為,他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出顧傾城是否突破了的。但在昨夜,張默睡得好好的時候,被系統的提示音給吵醒了,說是顧傾城突破至了造化二重天。若非如此,張默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知。
至於江天一和劉遠師徒是怎麼得知的,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細想。
以三人的修為,只需一眼便可看得出來。
易海潮衝顧傾城拱了拱手,道:“顧姑娘,恭喜了。”
顧傾城難掩心中喜悅,但一想到面前四人都是絕世高手,自己在他們面前依舊是不堪一擊,當即失落了幾分。
張默不知顧傾城在想些什麼,見她微微失落,還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突破太快而導致根基不穩,當即取出一枚丹藥,遞給顧傾城,道:“顧姑娘,給你。”
顧傾城下意識地接過,道:“張公子,這是何物?”
張默道:“顧姑娘,這是可助你穩固根基的丹藥,吃了罷。”
顧傾城沒動,道:“張公子,你的好意,小女子謝過了。但你已經給了我那張紙了,這份好意,小女子實不敢受,還請收回去。”
說罷,顧傾城將丹藥遞還給張默。
張默送出去的丹藥,哪裡有再拿回來的道理?張默想了想,決定先轉移話題,道:“顧姑娘,昨日我送給你的,可莫要喚它紙張,太過難聽了些。”
顧傾城一怔,道:“那張公子,莫非,它是有名字的?”
張默道:“那是自然。”
顧傾城笑道:“如此,小女子便在此請教。”
張默道:“請教不敢當,顧姑娘既然問了,在下造實回答便是。它的名字挺風雅的,叫歸去來兮。”
顧傾城重複了一遍,道:“敢問張公子,這名字有何來歷嗎?”
張默笑道:“哪裡有什麼來歷。可反彈對手的內力,這難道不算是歸去來嗎?”
理由比想象中的要簡單很多,沒有什麼冷門的典故,顧傾城道:“張公子,你這倒也算是貼切。”
張默道:“顧姑娘,看在我送你歸去來兮的份上,這顆丹藥,你就收下吧。”
江天一笑道:“張兄,你這話真是夠新鮮的。因為你送給傾城東西,所以你要送給她更多東西。這般送禮的藉口,我平生還是頭一回聽見。佩服,實在是佩服。”
張默冷冷地道:“江兄,你莫不是還想再打一架?”
江天一頓時閉嘴了。
昨日,他和張默的比試,看似簡單,贏得很是輕鬆,但實際上,江天一幾乎是把看家本事都拿出來了,才勉強勝過張默半籌,且這還只是比試,若是生死決鬥,誰勝誰負還不好說。
江天一戰勝張默的那最後一招,講究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現如今張默已然知曉,必然會提前有了準備,那麼,同樣的招數,就不管用了,若是再用一次,極有可能落入下風,或者是當場落敗。
同為大自在,他們二人的差距是很小的。再比試一場,說實話,江天一沒有把握可以勝過張默。
只是,有些奇怪。
江天一問道:“張兄,你這般厲害,為何在這之前,我從未聽過你的名字?”
張默就知道江天一遲早要問這個問題,幸虧他早有準備,道:“我不好虛名,風雲榜上的排名對我而言,沒有什麼用處。要是上了榜,江湖中不服氣的人還指不定有多少,我只想安安靜靜地開家酒館,不想招惹麻煩。”
實際原因是因為張默剛穿越過來還未滿三年,趕不上上一次的風雲決,因此,風雲榜上自然沒有他的名號了。
不過,張默也並非是在誆騙江天一。以他的性格,確實是不想去爭這些所謂的高手排名。
這實在是沒有什麼意義。
劉遠笑道:“張兄,那你和我倒是差不多,我也是很怕招惹麻煩的。”
江天一白了劉遠一眼,道:“劉兄,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現在,你之所以前往江南,原因難道跟你無關?這件事前前後後這麼多麻煩,還不都是因為你惹出來的?”
劉遠糾正了江天一的用詞,道:“不是我,是那兩卷竹簡。”
張默問道:“什麼竹簡?”
劉遠想了想,覺得以張默的武功,根本用不到,也就不向他隱瞞了,將事情的原委告知了張默。
張默道:“劉兄,你這運氣,實在是一言難盡。”
劉遠苦笑不語。
張默向顧傾城道:“顧姑娘,你還是收下吧。你武功高上幾分,這一路上也能安全些。”
江天一道:“傾城,莫要再推辭了,你就收下吧。反正張兄財大氣粗,一顆丹藥而已,他出得起。”
三千貢獻點,張默確實是出得起。
顧傾城見狀,也只好收下了,道:“那小女子就卻之不恭了,多謝張公子。”
這時,陳櫻從樓上走下,似乎還有些睡不醒,睡眼朦朧地道:“師父,你們在說什麼啊?”
陳櫻連頭髮都沒有收拾,顯得有些散亂,但好在衣冠還是齊整的,不會春光外洩。劉遠見陳櫻這副模樣,頓時哭笑不得,揉了揉陳櫻腦袋,道:“你這丫頭,睡到現在才醒?”
陳櫻的頭髮本來就亂,被劉遠這麼一通亂揉,變得更亂了。陳櫻閃了開去,嘟起嘴唇,有些委屈地道:“師父,徒兒昨日太累了,就多睡了會。”
劉遠也只是多等了一會罷了,倒也不是真的對陳櫻生氣。
劉遠轉頭問向張默,道:“張兄,這裡可有早膳?”
張默道:“有,你們先坐著,我去給你們現做就是。”
顧傾城問道:“張公子,要幫忙嗎?”
“那就多謝顧姑娘了。”
能和美人單獨相處,張默自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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