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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內眾多女劍客手按在劍柄上,眼睛死死盯著劉遠,內心無比怨恨,但怯於劉遠那深不可測的修為,一時之間,也不敢衝上前來。
她們怕落得和率先出手的那名女劍客同樣的下場。
終於,有一女劍客忍受不住,從旁邊衝出,劍尖直刺向劉遠。
不管怎樣,主動出擊,總比在這裡無休止地等待強。
劉遠看都不看,只是抬起手,夾住劍身,那女劍客的劍尖恰恰觸碰到了劉遠咽喉,縱使她運起周身內力,也再難前進半分。
就差一點!
那女劍客雙手握住劍柄,將周身內力皆聚集於手上,拼盡全力想要刺下。然而,任憑她怎麼努力,一切都是徒勞。
她的確只是差一點,但這一點,就是無法逾越的天闕。
劉遠手指輕輕一扳,那長劍便在離劍尖三寸處被折斷,一股極其強橫的內力順著斷劍襲向那女劍客,直接侵入了她的五臟六腑。剎時間,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生死不知。
眾人見有人率先出手,也都是大起膽子,從四面八方襲向劉遠。劉遠輕嘆一聲,在他身邊的江天一似乎聽到他說了一句“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劉遠身形急閃,連劍都沒有拔,一瞬間便點了眾人的穴位。數十位女劍客手中長劍掉在地上,發出“哐啦哐啦”的聲音。劉遠動作之快,就連他面前的江天一都沒反應。
是沒來得及反應,還是不願意反應,恐怕也只有江天一自己知道了。
劉遠站至原處,神情淡然,彷彿什麼都沒做,但店內諸多女劍客凝固不動的身形,卻是很清楚地向旁人說出了一切。
女劍客們動彈不得,但眼睛依舊盯著劉遠,似能噴出火來。
落雨宗的弟子,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那些瞧不起女人的男人。脾氣好的,興許只是內心不滿,出言反駁;但要是換成脾氣火爆的,恐怕會拔劍而起,將那人殺於當場。
劉遠的舉動,脾氣再好的人也忍不了,若非這些人武功不及劉遠,只怕早已將他亂劍砍死了。
江天一嘆道:“好個快劍,實在是厲害。”
眾人聞言皆驚,一些可看到劉遠面容的女劍客,此時細細打量,驚覺眼前此人和畫像上一般無二。
自晚煙霞被劉遠一劍封喉後,落雨宗諸多門人引以為恥,請來技術高明的畫師畫出劉遠容貌,就掛在落雨宗的演練場上。每當有弟子練功時,都能看見。在場的女劍客有一大半是落雨宗門人,自然是認得出來,只不過適才沒有細看罷了。
這些人見到劉遠,都是難以抑制自身怒氣,幾個修為較高的,已經開始運功,強行衝擊穴道。哪怕在運功之時有損自身經脈,她們也都顧不得了。
仇人就在眼前,這讓她們怎生忍耐?
若非劉遠,落雨宗這些女劍客的日子也不至於這般難過。他那一劍,更是禍害了天下無數女子,可以說是斬斷了那些女子的武道之路。
劉遠道:“制服這些人罷了,算不得厲害。”
店外忽地響起聲音:“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
聽起來,聲音的主人該是個女人,聲音聽起來清脆悅耳,年紀該是不大的。
劉遠和江天一微驚,看向門口,運氣內力想要聽聲辯位,但卻聽不出吟詩的人所在的的方位。
“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這一次,是在劉遠身後響起。劉遠下意識地轉身,但身後卻是空無一人。
劉遠輕聲道:“好個晚煙霞,三年不見,功力竟已到了這般地步,我卻不知你的方位。”
江天一道:“劉兄,莫要說你,就連我,都是聽不出來。這晚煙霞,著實是厲害。”
陳櫻微微一顫,不知為何,站直了身軀,搖搖望著店門。
易海潮也跟著站起,面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看來,晚煙霞的武功比之三年前,進步得不是一星半點。也不知現在的劉遠能否想當年那般勝過她。
易海潮猛地搖頭,暗罵自己心猿意馬,因兒女私情而動搖。
他來到落雨宗,不就是想要一個真相嗎?如今只是聽到晚煙霞的聲音就開始胡思亂想,一會見到晚煙霞時又會如何?難不成,會糊塗到想自家師父動手嗎?
易海潮默唸精心訣,來回唸了幾遍,才使自己冷靜下來。
現如今,大局為重,莫要被別的事請所影響。
晚煙霞頓了頓,似乎又換了一個方向,這次,是在劉遠左側傳來:“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
這是第三句了。
劉遠和江天一將內力運轉至極致,竭力向外聽去,卻只覺四面八方都有聲音,聽不得確切方位。
晚煙霞這般隱匿身形的造詣,已經不輸給荊羽宴了。
晚煙霞已然吟到頸聯,若是再找不出她的方位,那劉遠和江天一也就再無顏面質問於她了。
劉遠走出店門,躍上屋頂,盤腿坐下,輕閉上雙目,定了一下身心後,再次聽去。
此時,晚煙霞恰好吟出尾句:“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吟至最後,晚煙霞似還有著幾分傷感。
找到了!
劉遠猛地睜眼,身形如同長劍一般,剎那間便已刺出了二三十丈遠,直到了一屋頂上,才停了下來。在他前方約莫五尺處,還站著一個女人。
女子很是年輕,和顧傾城相仿,此刻身著藍衣,在屋頂上和劉遠對視。
晚煙霞嘆道:“還以為,你找不到我的。”
劉遠道:“我沒想到,你的武功已然精進至此。”
晚煙霞輕笑道:“比起你來,又當如何?”
劉遠輕聲道:“你現在看上去這般年輕,該是把《歲月忘返》練至大成了才是。”
晚煙霞冷笑道:“拜你所賜,這三年來,我可不敢有絲毫懈怠。”
劉遠一怔,苦笑道:“你這又是何苦來哉?”
晚煙霞根本不想回答劉遠這個問題,淡淡地道:“我為什麼這麼做,你又何必明知故問?說吧,你來這裡,找我何事,莫不是隻是想來找我閒聊的?”
劉遠道:“自然不是,是有要事要問你。”
晚煙霞冷聲道:“你問,我就必須答嗎?”
劉遠認真地道:“不錯,否則,那禍事你接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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