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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科泰王國,太阿宮。
白晝消逝,一道驚雷劃過夜空,而今晚註定是一個殺戮的夜晚,關在黑域之中的死囚,此時正一批批被衛兵帶了出去,今晚黑域的衛兵多了一倍不止,他們怎麼可能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可他們在面對如此實力的守衛,又能做些什麼,唯獨感嘆這螻蟻般偷生的日子也要走到了盡頭,死亡也或許是另外一種解脫。
腳鐐嘰嘰咕咕一直在黑獄中迴響,死囚們經過奎安王的牢門前,仍紛紛致敬,看來飢餓與酷刑也並沒有完全摧毀他們的尊嚴,他們依然願意,向曾經帶領他們的王者奎安致敬,隨後陸陸續續被衛兵帶到太阿宮的刑場。
直到最後,衛兵開啟奎安的牢門,乭拓的第三副將梅明親自押解著奎安,趕赴刑場。
刑場兩側,刀斧手已經就緒,四方旗幟樹立,衛兵列陣嚴待,儼然一副殺陣。
待奎安王到了刑場,囚犯們紛紛禮讓,奎安王被帶到了最前排的位置,而乭拓已經在監斬臺上等候多時了。
手中旋轉著執行令牌,乭拓吩咐道:“宣讀王詔。”
乭拓手下第一副將賀毅朗朗聲道:“科泰王令,奎安犯叛國重罪,誤導世人,枉自稱王者當受剝皮拆骨之刑,感科泰王之善意,令反叛者修建太阿宮以贖罪,現太阿宮已建成,大刑可免,減痛少苦,執行斬立決。”
眾囚犯垂頭喪氣,面如死灰,悲狂至極處,也有人慶幸至少沒有在折磨中死去。
奎安輕笑了兩聲道:“厚顏無恥的人,總是如此虛偽,連死都想讓我等感恩戴德,可笑可笑。”
乭拓冷道:“爾等螻蟻,竟敢反叛科泰王國,殺之已是最大寬恕!”
奎安望著高高在上的乭拓輕蔑笑道:“哈哈哈!難道不是科泰先反叛了世人嗎?甘做浩劫之走狗,你以為你們乾的那些,藏在下水道里的破事兒,就沒人知道嗎?可笑之極!只恨蒼天無眼,世界危已!”
“哼!這些不過是你收攏人心的伎倆,死到臨頭,還要拿出來妖言惑眾!我科泰王庭豈能饒你!”
“我道是誰在哪裡狐假虎威,原來是手下敗將乭家小子。你乭家註定會成為世界的罪人,受萬世唾棄。”
乭拓壓著火道:“我堂堂科泰王國第一青年武將,論武力遠勝與你,你即被生擒,還說我是手下敗將,你怕是老糊塗了吧!”
奎安笑道:“當年之戰,交手之初,你仰仗兵刃之利,鎧甲之優,的確稍占上風,可交手百餘回合,卻遲遲未能將我戰勝,戰力下降之後,反而只能勉強與我僵持,若不是你用上萬我普平國人性命要挾,你恐怕早已成為我刀下亡魂了。”
乭拓不怒反笑道:“奎安啊!奎安,你說你是蠢呢?還是明知故問?當年若不是王上有令將你活捉,你以為你能在我手中撐過百招?就你這智商,何以稱王。”
周圍士兵紛紛跟隨嘲諷,囚犯自是憤怒,卻敢怒不敢言。
奎安王絲毫不顯焦躁,緩緩說道:“任你信口雌黃,可那一戰我卻險些斬殺於你,你臉上那道疤就是證明。”
那刀疤可是乭拓的痛楚,原本從小就被譽為天才美男子,那是科泰王國,多少少女心中的夢,可自從臉上有了這道傷疤,對他而言,彷彿被釘在了恥辱柱上一般,不僅僅是疤痕破壞了他原本絕美的臉蛋,更因為這疤痕竟然是叛國逆賊留下的。
被戳到痛處,乭拓怒了,猛地一巴掌,將身前重達一噸的鐵木桌生生打碎。
奎安眼見得逞繼續說道:“你當年就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也依然如此,待我死後,這段歷史將永遠流傳下去。你就是個失敗者。”
一陣風吹起乭拓的長髮,露出那道深深的疤痕,乭拓深吸一口氣道:“激將法嗎?”隨即站立,負手而語道:“雖然我明知你是在浪費時間,但是我仍有興致看你這個螻蟻能翻起什麼浪來。”
奎安斬釘截鐵道:“沒錯,我不願意就這麼憋屈的死去,就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證明我仍然是那個不可一世的王者奎安,不過對你而言,也是一個證明你自己的機會,不是嗎?可敢與我一戰否?”
“吼!吼!吼……”死囚們也不在顧及生死,一起歡呼道。
乭拓蔑視道:“當年你是稱霸一方的王者,擁兵十萬,我作為科泰王國第一青年武將,有義務為王國掃除垃圾,與你一戰尚有可為,如今你淪為階下囚,最下等之人,就算是跪在我面前,我都嫌你礙眼,和你一戰豈不是髒了我的手?”
“哈哈哈哈……那你就快動手吧,沒人會在意你的怯懦,今晚之後,你仍然是科泰王國第一青年武將。”奎安豪邁笑道,笑聲張狂,震盪四野。
“奎安,你也別得意,既然你非得尋個死法,那我就成全你。梅明乃是我收的第一個弟子,現在是我的第三副將,對付你他足以。”乭拓言罷,梅明已經縱身一躍,來到了奎安面前。
話說三年前還沒有梅明這號人物,三年之間就能位列乭拓的第三副將,可見此人也必定實力不俗,與那乭拓一樣,一柄長戟在手,氣定神閒,波瀾不驚,緩緩說道:“吾乃乭將軍第一弟子,麾下第三副將梅明,奎安休要張狂。”
看來乭拓到這個時候了,也不想奎安好過,居然讓自己的弟子上,若是奎安輸了,那他的名聲將會在歷史上留下屈辱的一筆,若是梅明輸了,只是一個弟子而已,於乭拓而言算不上屈辱。
奎安仍有些不甘道:“好好好,既然你讓小輩來,怎麼也得讓上幾手,那我就不用兵器和你玩玩兒。還不開啟我的鐐銬。”
梅明指使衛兵解開奎安的鐐銬,也不客氣道:“託大,不用兵器,那你可得小心了。”
話音未落,身形已到奎安近前,雙手持戟轉身下劈,看這勢大力沉,若是被劈中,任你鋼筋鐵骨也會被劈成兩半。
奎安側身一閃,速度絲毫不減當年,這梅明的實力的確不弱,與當年的乭拓也不遑多讓。
戟剛落地,轉身接橫掃掃向奎安腰部,奎安翻身躲過,梅明卻是轉身一記後踹,結結實實的踹中剛穩住身形的奎安。奎安被踹得接連倒退近十米,單手扶地站立而起。
若是放在三年前,這種情況是絕對不會出現的。眼見得勢,乭拓笑道:“奎安,瞧瞧你現在這副德行,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的破刀拿去,看你能不能拿得住。”
乭拓轉身拿刀,將刀拋向奎安,刀身飛速旋轉,這看似乭拓輕描淡寫的拋刀,奎安卻知道這一拋有多重,他運起全身力氣,原本乾癟的肌肉變得輪廓分明,刀身越發臨近,奎安大步一躍,與那大刀旋轉幾乎同一節奏,切入刀旋轉的圈子,三圈之後,左手緊握刀柄,弓步大開落地,刀尖指地,刀身竟發出一陣嗡鳴,險些掙脫奎安王的大手,奎安見狀,趕緊右手也抓上刀柄。
奎安臉色沉了下來,心想到這乭拓還真是個練武天才,三年之前還勢均力敵,想今天卻難接這順手的拋刀之力,這看似隨手一拋之力,若不是自己使用巧力接下,恐怕這接刀這一下都能讓他當即重傷,如今自己與乭拓的差距也實在是太大了。來不及多想,梅明又言道:“奎安既然已有趁手的兵器,那我可就要盡全力了。”
腳踢戟頭,順勢便接連刺擊,攻勢直撲面門,奎安奮力橫刀以刀身抵擋,雖悉數抵擋,卻被擊打的接連後退,奈何三年牢獄之災,氣息雖未減弱,可肉體卻每況愈下,恍若單論武力,如今奎安根本比不上梅明。
梅明戟式急轉,掃向奎安的下盤,再接直劈而下,奎安本就腳步不穩,只得狼狽打滾驚而又險得避開重劈。
“破綻嗎?”
不知是梅明故意為之還是剛才那一斬陷入地面力大難收,奎安抓住機會翻身一刀直撲梅明腰身。梅明卻在刀身臨近之時,迅速轉身後擺,精準的踢在奎安王的刀柄處,起戟橫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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