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墜落輪迴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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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偌大的仙界誰還能護你？你師傅嗎？”澤禹眼中逐漸燃燒起熊熊烈火，單手握著她手腕不讓她離開。

“可我已不願做你的金絲雀。”璟菡話畢，眼角閃爍著淚珠。

影皓貼近澤禹耳畔道：“上君，我們該走了。”

他點頭。

“澤禹上君，許久不見。”奕鷂現身在他們面前。

“師傅，你來了。”璟菡應聲望去。

“你要將璟菡帶往何處？”

“我與她互生愛慕之情，她自然是要跟我走的。”他握著璟菡的手腕愈發用力。

“可璟菡終歸是仙界的人，你帶不走。”最後四字奕鷂咬字格外用力。

他明擺了就是挑釁澤禹。

“今天我定要帶走璟菡，你又當如何？”

“澤禹上君，那就失禮了。”

兩人開始拔劍相對，澤禹鬆開了握著璟菡的手腕。

她向後退了幾步，底下是深不可測的輪迴臺。

澤禹表情陰沉，寒芒掠瞳，眉眼間透出一股狠戾的氣質，他緊握著手裡的長劍準備隨時向奕鷂刺去。

而奕鷂緊抿著嘴唇，整張臉都是清冷漠然的模樣，透過瞳孔也無法知曉他在思考些什麼。

大戰一觸即發。

澤禹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旋身，劍鋒精準對著奕鷂刺去。奕鷂也不堪示弱，他側身猶如閃電般躲過攻擊衝著澤禹打出了一道道光圈。

幾個回合下來，彼此都難分伯仲。

“你們別打了。”任憑璟菡如何呼喚也於事無補。

“璟菡你退後，別傷著你。”

“影皓，快勸勸你們上君。”

影皓表示也束手無策：“上君的脾氣仙子您還不知道嗎？”

他們如今變成這樣還是因為我，如果我不在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她一步步後退放眼往下看去是深不見底的輪迴臺。

她絕望的閉上眼，張開雙手向後倒去，眼角的淚水終究還是止不住的往上飄。

“璟菡仙子。”影皓大聲呼喚。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奕鷂，他已不顧澤禹襲來的攻擊放下手中的劍朝璟菡墜落的地方跑去。

“璟菡！”他毫不猶豫往下跳。

澤禹看到璟菡跳下輪迴臺也想救她被影皓一把拉住：“上君，萬萬不可，您是魔君整個魔族都要倚仗您。您若是不在魔界必將大亂。”

澤禹停下了步伐，跪倒在地看著奕鷂跟璟菡漸漸下落的身影。

“她寧願死也不願跟我走。”他默唸著，聲音有些低沉暗啞，腦海中浮現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點點滴滴，眼眶的一滴淚迅速劃過他的臉龐。

輪迴臺中雷電交加，璟菡墜落在黑暗中感到周身都要被撕裂，痛苦的呻吟著，徹骨的寒冷從心底蔓延。

“璟菡，我來了。”奕鷂拉住她的手將她擁入懷裡，用自身的仙靈溫暖於她，“師傅在，別怕。”

璟菡也貪婪這股溫暖，緊抱著奕鷂的手不鬆開。

輪迴臺底下是忘川，奕鷂抱著她平安落地。

“這怎麼還有生人？”孟婆詫異的看著他們二人。

其中璟菡的呼吸微弱，以至於快消失。

“你可是孟婆？”奕鷂抬頭對上孟婆的目光。

“上神。”孟婆連連下跪。

“孟婆可有什麼辦法助我們上去？”

“這…”孟婆思考片刻，支支吾吾道：“忘川乃是三界生靈死後所到之處，從未有生人出去一事，怕不是件易事，且這位姑娘已經奄奄一息，生氣在不斷流失。”

“璟菡，璟菡…”奕鷂不斷呼喚著她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她已是將死之人？”

“是的上神，我也無能為力。”孟婆看著璟菡嘆了口氣。

“不會的，本神定有辦法救她。”他不斷渡於仙氣給她但還是止不住生氣往外流失的速度。

“上神，你這樣也是不著見效。倒不如珍惜與仙子相處的最後時光。”

孟婆走到奈何橋畔，每個要經過此處的仙，魔，人都要喝下孟婆湯忘記前塵才可平安投胎轉世。至於不願喝下孟婆湯的就只能在忘川遊走直到神形俱滅。

璟菡吃力的張開雙眼，“師傅，這裡是哪？”

“這裡是忘川，等一下師傅就帶你回長傾殿。”

“徒兒怕是不能與師傅一道回去了。”說完璟菡咳了兩聲：“我這半輩子還沒過完，日子就已經這麼苦了。”

“什麼都有師傅頂著，師傅就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奕鷂的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龐，他的心劇烈的疼痛起來，眼裡滿是淚水。

“徒兒已經不行了，若有下輩子還想做師父的徒弟。”她閉上雙眼，面容帶著微笑手漸漸垂下。

“璟菡，璟菡。”

奕鷂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可是她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