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需要一句承諾,怎樣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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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海悠默不作聲,拿起鉛筆繼續畫貓。
這種情況,最好的做法只能是裝作沒看見了。
說起貓來,實際上他關於貓的印象其實也只有那隻常常在路上襲擊他的黑貓。
他從一開始到現在畫的所有“貓”,都是模仿著黑貓的動作形態畫的。
但即使是到了現在,他筆下這隻看上去就很不聰明的呆貓,也顯然和黑貓毫不相干。
連動作都畫不好,就不要指望他還能畫出貓的神態來了。
【繪畫+1】
畫紙換下,重畫。
【繪畫+1】
再重畫。
椎名未央在一旁靜靜看著,因為害羞的原因有些不敢說話。
她也拿出鉛筆,在鳴海悠明顯不和諧的線條旁勾出修正線來。
“謝謝。”
“嗯……”
【繪畫+1】
【……】
下課鈴聲響起,時間重新回到上課前,接著又是一節美術課過去。
鳴海悠已經有些麻木地在畫紙上划著線條,躍然紙上的可愛小貓比最開始的蝸牛殼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繪畫+1】
【繪畫Lv.2(0/100)】
系統的能力在技能升級的一刻顯現出來,他手中的鉛筆突然一輕,筆尖划動,肉眼可見地流暢起來。
就好像他的右手突然被錄入了不屬於他的肌肉記憶。
貓的動作也不僅僅侷限於四肢著地,腦海中浮現出各種貓的動作。
“咦?”
一旁的椎名未央有些驚訝。
鳴海悠突然之間的進步太明顯了些。
就像剛學素描、連弧線都打不出來的新手,眨眼間的功夫,突然可以徒手劃出一條筆直的直線了。
沒有經過一定時間去專門練習,不管怎樣畫,出來的線條都會是雜亂的。
因為沒有學過繪畫的人,握筆的手通常不夠穩定,一條線通常需要描了又描、接了又接,不然就會飄到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不受控制。
穩住握筆的手是需要花費大量時間練習的繪畫基本功,對只是處於興趣才學的鳴海悠來說,是根本不用考慮的事。
椎名未央一直教的,都只是如何把貓畫好。
貓都有哪些特徵、畫動物的時候要這樣才能把四肢畫好、怎樣才能畫好眼睛……
“好厲害……”
“剛剛突然覺得順暢了很多,似乎找到我寫字時的那種感覺了。”
鳴海悠前世為了應試考試和後來的工作,一直有在堅持練習書法,以至於這一世,他的字型也比絕大部分高中生好看得多。
至少作為掩蓋作弊的藉口足夠了。
“呣……那,恭喜鳴海桑?”椎名未央在驚訝之餘,語氣中夾雜著羨慕,“我當初練習了一個多月才達到鳴海桑這種程度呢。”
鳴海悠熟練地在畫紙上畫出一隻神氣的小貓。
貓的嘴裡叼著一袋麵包,包裝上印著熟悉的小熊圖案。
已經和黑貓有三四分相似了。
“該回去了吧?”
“嗯……可是,”
可是他們其實並不知道該怎麼回去。
“姑且按照一年前的事情發展來做吧。”他把畫紙從畫板上取下來,揉成一團。
很快便遇到了問題——他想試著畫出椎名未央畫冊裡的那隻葫蘆貓,但有了二級的繪畫之後,完全畫不出來那種抽象的線條……
鳴海悠像椎名未央那樣模仿著畫出一個來,等著美術課鈴聲響起。
……
叮~
眼前景象一閃。
回過神來時,
“第一節課,就畫一個自己喜歡的動物吧~”美術老師站在講臺上,第五次這樣說,“有遇到什麼問題隨時都可以問老師哦~”
鳴海悠陷入沉思。
如果把入學式的那次作為參考,沒有從畫裡出去的原因不在於他的模仿。
入學式椎名未央同樣也是刻意模仿了當時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意外。
“……”
決定是否出去的因素應該是[事件]的意義,而非[事件]本身。
椎名未央在上樓時摔倒,被他送去保健室,[事件]使他們認識了對方。
那這一次呢?
“椎名桑,當時你有承諾過什麼嗎?或者我承諾過什麼?”
他想到返校第一天時的那節美術課,當他走到自己的位置時,他的畫就已經被椎名未央提前畫好了。
“唔……”
少女當然記得。
只是很多話,只有第一次說出口的時候自然,再去刻意地重新說一遍就會變得難為情。
“……”椎名未央紅著臉,深吸一口氣,“鳴海桑的畫以後都交給我好了。”
因為實在太過莫名其妙,鳴海悠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就麻煩椎名桑了。”
“啊~!”少女賭氣似的扭過頭,把畫架也換了個位置,做出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
美術課平平無奇地過去。
鈴聲響起。
鳴海悠心裡升起一絲期待。
御影濱高中一節課50分鐘,他已經連續上了五節美術課,外面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
就算是喜歡繪畫的人,連續畫上四個小時的畫,也會感到有些疲憊,更何況他顯然並不是多麼喜歡繪畫。
畫面閃爍。
視野重新清晰。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依舊不是椎名未央臥室的天花板。
“第一節課,就畫一個自己喜歡的動物吧~有遇到什麼問題隨時都可以問老師哦~”美術老師第六次說。
椎名未央先是驚訝,隨後變得有些失落,
“還是沒有出去啊……”
鳴海悠感到有些頭疼。
為什麼入學式那次讓事件沿著過去的軌跡重走一遍就可以出去,即使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這次就不行了呢?
是因為他突然學會了繪畫?
他的狀態影響了[拉普拉斯妖]的推算麼……?
“……”
椎名未央低頭在畫板上畫著美術教室的草稿,在教室的窗外點上淅淅瀝瀝的雨滴。
視線從少女的畫移向窗外,陽光明媚到有些刺眼。
恍然間,思緒裡的那團霧也被陽光碟機散了去。
鳴海悠失笑。
他剛才還說重要的是[事件]的意義,一開口和對方說話就全忘了。
兩句臺詞毫無來由地複述能有什麼意義?
承諾的內容是什麼,就像是教室外的天氣是陰是晴一樣,只是[事件]的一部分而已。
重要的是承諾這個行為。
“椎名桑,”他開口。
“嗯?”
“從畫裡出去後,椎名桑還可以和在這裡一樣,教我畫畫嗎?”
少女停下筆,抬頭和鳴海悠對視,嘴角抿起微笑,“當然可以啊……如果鳴海桑願意的話,我一定會幫你的。”
話音剛落。
就像陽光下滴落在青石上的雨滴。
隨著畫中世界無聲消失在視野遠處的光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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