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他和她的第一次，朝陽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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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出川桑和家裡人的關係，很不好？”鳴海悠回過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少女。

“今出川氏已經過世的家主，很愛小姐。”

也就是說，和母親之間的關係不好麼……

“但小姐的母親……”一條松子也看向沉睡著的今出川千坂，“只是履行了法律上身為母親的義務。”

“從小姐獨居之後開始，就再也沒有來看過小姐；或許小姐昏迷住院的事，直到現在她也完全不知道吧……”

“我第一次見到小姐時……”

……

……

出租屋前的坡道，翠綠掛滿枝頭，響著知了冗長不衰的鳴叫。

鳴海悠站在坡道下，抬頭朝坡道另一端去看，微微眯眼，回想著櫻花還沒落盡時，今出川千坂坐在櫻花樹梢的畫面。

如果有一天，今出川千坂真的消失了。

他還會記得那些關於她的畫面嗎？

走上坡道，見到了恰巧趴在陽臺處看風景的彌生秋早。

少女也注意到了他，片刻後，轉身走進了室內。

踏上一人寬的室外樓梯，少女相當默契地開啟了出租屋的房門。

“歡迎回來，鳴海桑。”

“嗯。”

室內的空調正開著，鳴海悠剛進門便感受到了室內涼爽的冷風。

但彌生秋早的額頭上卻掛著幾滴汗珠，將熊貓拖鞋遞給他時，手心也冒著細汗。

“彌生桑在陽臺站了很久嗎？”

“嗯……《奈井川》最後一卷的稿子卡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寫，所以試著趴在陽臺找下靈感。”

可惜。

鳴海悠還以為少女是為了等他，才一直站在陽臺上。

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需要我幫忙嗎？外出尋找靈感之類的。”

“不用了……”

彌生秋早搖了搖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擺放在小圓木桌上的筆記本發呆。

出於輕作者之間的互相尊重，鳴海悠不打擾沉浸在構思劇情中的彌生秋早，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第一時間開啟空調，然後開啟膝上型電腦，在影片網站上搜尋著前幾天看過的那部改動漫。

看著動漫來打發剩餘不多的週末時間。

週一早晨，彌生秋早沒了“週末休息”的“藉口”，鳴海悠終於見到了身穿體操服的柔弱文藝美少女。

儘管比起兩人同居前的確要好了一些，但彌生秋早依舊是偏瘦的。

除此之外，少女的身材幾乎無可挑剔。

經過長期以來的綜合觀察、週末時不幸遇到的睡衣事件、此時此刻沿著隅田川岸邊慢跑時微微的起伏……

鳴海悠一邊悠閒地跟跑在少女身旁，一邊不自覺地用虛握的手比了比。

恰好是一個手掌能覆蓋的大小。

完美的尺寸、原本他以為只有荷爾蒙旺盛的男生，春意盎然的美夢裡才會出現的尺寸。

可怕……

他心動了。

“可怕……”少女慢慢減速，順著慢跑的慣性走了一段距離後，停在了原地。

雙手撐在微彎的膝蓋上，不斷地喘著氣。

“跑了這麼遠，鳴海桑竟然一點都不累，還能不時地欣賞風景……我僅僅只是保持這個速度，就已經很吃力了。”

“……是、是麼……”

鳴海悠有些心虛。

他站在馬路的內側，彌生秋早和隅田川都在他的左邊。

正像彌生秋早自己所說的那樣，少女的確該鍛鍊了。

各種各樣的事消耗了她太多的經歷，在此之前根本沒有時間去顧及身體健康。

這才慢跑了一千米，少女已經香汗淋漓地停了下來，努力喘著氣，連和他說話都有些困難。

“等休息完後，我們慢跑回去吧？同樣也是兩公里。”心虛的鳴海悠不敢繼續盯著彌生秋早看，索性走下馬路，在岸坡草坪上坐下，看著朝陽從河對岸的樓房後面緩緩升起。

“只是兩公里對鳴海桑來說達不到晨練的效果吧……”

“我晨練只是為了換個心情而已。”

“這樣麼……”

“至少現在是。”

最開始是為了計劃向今出川大小姐復仇。但現在今出川千坂是否能夠醒來都成了未知數，他還想著復仇的事，也太不合適了。

現在和普通高中生相差不多，甚至還要更好一些的身體素質，也已經完全足夠了。

他不喜歡運動，只需要身體健康就可以。

彌生秋早也坐在了他旁邊的草坪上，彎著腿，雙壁在腿彎內環抱在一起，將自己白嫩的大腿輕輕箍住。

“……我大概，明白鳴海桑的意思了。”

處在東京，獨居求學的他們，大概也只有早起晨練時，才能在隅田川的岸邊，看到這樣的日出了。

終於升到了樓房之上的朝陽，向河面灑下波光粼粼的陽光。

“彌生桑先不要動。”

鳴海悠偏頭，本打算只看一眼，接過卻看到眼睛酸澀而不得不眨眼，這“一眼”才算結束。

“照相？”

“嗯。就這樣坐著就好，不需要刻意地去做什麼動作。”

“好……”

鳴海悠拿起手機一步步地往後退，最終找到了最合適的拍攝角度，按下了手機螢幕上的快門。

[攝影lv.2（94/100）]

手機攝像頭畫素不高，但只是存下來當做一份回憶來收藏的話，已經足夠了。

看完日出，從隅田川的岸邊跑回出租屋，結束了兩人一起的第一次晨練。

換上夏季校服，帶上便當，兩人再度一起從出租屋裡走出來，乘坐電車去御影濱高中上學。

電車上，鳴海悠看著身邊閉目養神的少女，漸漸有些喜歡上了這種平澹的生活。

“那，再見。”

“嗯，中午見。”

校舍一樓，換上室內鞋，彌生秋早要去老師辦公室，臨走前向他揮了揮手。

經過每天如此練習，如今少女打招呼的時候，已經可以做到舉起的手臂像其他人一樣自然擺動了。

鳴海悠把從自己鞋櫃裡拿出來的四封情書塞進肩包裡，目送彌生秋早消失在樓梯轉角。

“悠桑？”

聽到熟悉的棉花糖一樣柔軟的溫和女聲，回過頭來。

“早上好~”椎名未央雙手拎著肩包，和他打著招呼。

“嗯，早上好。”

“好巧啊，一起上去吧？”

可愛的少女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