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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修的道路上,季缺和寧紅魚發掘出了第一個合體,呸,合擊技後,皆挺開心,於是又投入新的修煉之中,以便開發出更多合擊技。

因為這合擊技確實足夠強夠陰險,以寧紅魚的見識,只要使用得當,五境本命境的敵人被陰都可能被重創。

如果被擊中致命位置的話,甚至能和那隻豹子一樣被一擊斃命。

這無疑有益於兩人越境殺敵。

季缺和寧紅魚皆擅長越境殺敵,並且非常默契,兩者在一起是一加一大於二的。

如果把這種天賦和默契比作一種外掛的話,這兩人合擊技無疑是在放大這種外掛。

放大外掛的同時,兩人境界又可以提升得更快,這簡直是一石二鳥。

所以這一路上,兩人皆沉迷此道,在興頭上的時候,甚至專門留下來雙修一天一夜。

在外人眼中,這對私奔的表姐、表弟只能如膠似漆,這可比帶那隻表妹時黏多了。

這《鸞鳳倒轉》潛力不俗,季缺覺得,有必要在攢夠悟性後用在上面,看有沒有新的領悟。

季缺和寧紅魚走走停停,這天,季缺發現了一處大瀑布,停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要在瀑布下修行?”寧紅魚疑惑道。

“是的,瀑布下修行估計能更有效果。”季缺解釋道。

這段時間的雙修,兩人算是親密,可是身為修行中人,不拘小節,兩人的修行一直挺正經。

只是到底都是小年輕,即便寧紅魚擁有著遠超同齡人的冷靜和高傲性格,在某些時候,特別是練到深處,兩人忍不住產生心意相通的時候,她還是感受到了那種少男少女間臉紅心跳的美好。

這種時候,兩人一個眼神就近乎能明白對方的意思,而臉紅心跳的感覺自然會相互影響,以至於每次修煉完後,雙方都會忍不住鬥一下嘴。

“你練就練,胡思亂想什麼?”

一般情況下,這是寧紅魚的開場白。

“我哪有。”季缺反駁道。

“你沒胡思亂想,你臉紅什麼?”

“上峰,明明是你先臉紅,我才跟著的,你這是~~~先告狀。”

“什麼先告狀?”

“~~~先告狀。”

“行,我~~先告狀,之前之前欠你的銀子先不結了。”

季缺一時氣冷抖。

即便是上峰,官大一級壓死人,可他還是有尊嚴的。

這女人怎麼能拿錢壓人呢?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我先臉紅,絕對的我先臉紅,我這次記錯了。”季缺一本正經說道。

之後,在季缺的建議下,兩人開始在這野瀑布下修行。

這條瀑布和季缺之前在雲浮山時遇到的那條一樣雄壯。

可能因為是豐水期的原因,這條瀑布的衝擊力甚至比那條更強。

寧紅魚感到了壓力,不過她算得上抗壓高手,很快適應了這狀態。

只是瀑布的水流讓她全身溼透有點煩惱,她懷疑這是不是就是季缺的目的。

男女在水中修煉,更容易讓人臉紅。

這幾次兩人雙修,是在比誰更先臉紅。

水流呼嘯著往身上拍,寧紅魚和季缺渾身很快變得溼漉漉的。

合體的衣物很快變得貼身起來,不管是季缺的肌肉線條還是寧紅魚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一下子都變得明顯起來。

寧紅魚很快發現她誤會了季缺。

因為隨著時間推移,這瀑布下的修煉果真比平日裡更加高效。

如果說兩人的雙修是平日單獨修行速度的兩倍,那這瀑布下的修行又快了一截,至少真元和念力的積累消耗這方面的是這樣的。

隨著兩人如壁畫中飛天仙神般旋轉,磅礴的瀑布很快出現了一個空洞,四周飛濺的水花也化作個個細小的渦流。

幾尾游魚從瀑布墜下,在被兩人的勁力彈起時,魚身也跟著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幕幕圓融的風景。

這種圓融的感覺,也是季缺和寧紅魚此時此刻的心境。

兩人差不多已確定,這就是這《鸞鳳倒轉》的真諦,或者說極限。

這也是季缺後面想要用悟性給它升級一下的原因。

《鸞鳳倒轉》是有極限的,萬幸他的悟性可以積攢。

寧紅魚感受到了這種美妙,不禁說道:“你怎麼想到在瀑布下練這個的?”

轟隆隆的瀑布水流被兩人的旋轉勁力隔絕在外,以至於兩人說話的聲音都清楚可聞。

季缺說道:“因為我試過啊。”

“試過?”

“對,那時和林香織一起,這才進步了一點。”

寧紅魚眉頭微挑,說道:“你先和林姑娘試過了?”

“是的,可是她總是嫌累。”季缺忍不住吐槽道。

寧紅魚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緊接著,兩人圓融的狀態消散,瀑布水流一下子落了下來。

寧紅魚走出瀑布,冷澹道:“你居然和別人先練過。”

季缺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說道:“可那時她還是一隻貓。”

寧紅魚用一種看變態的眼神看著季缺,說道:“你連貓都不放過?”

季缺:“......”

季缺一向對女上峰寧紅魚很尊重,因為對方不僅貌美身材好,並且很有錢。

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認為對方的胸懷和對方的胸一樣有容乃大。

而很長一段時間裡,寧紅魚表現得確實也是如此。

可是今天過後,季缺才知道一個女人心胸的大小和她的胸大小並沒有多少關聯。

或者說,女人的心胸是不斷變化的。

總之,在聽聞他和林香織練過《鸞鳳倒轉》之後,寧紅魚就不想和他練了,說是累了。

不過兩人並沒有急著離開那瀑布,而是開啟了自我修煉。

這段時間的日積月累,兩人皆到了一個臨界點。

季缺只覺得念力格外充沛,即便身體已變得疲憊,整個腦子卻是活力滿滿,而他的真元靠著念力的操控,變得越發精細。

如果說之前他操縱的真元,最細時彷彿一根麵條,如今差不多已細得快接近一小束髮絲了。

他發現,一次能外放的真元是有極限的,而這裡細了,那外放的真元就能變得更長,因為真元不斷凝練的原因,依舊凝兒不散。

季缺靠著這些外放的真元,已能輕鬆帶著千機劍在周身三丈內翻滾盤旋,這差不多已是御物的初級形態了。

只是他離破四境神念境還隔著一層膜。

一層很薄的膜。

那就是念力。

他還不能很好的將念力和真元相結合,以達到隨心所欲的程度,所以操縱千機劍凌厲有餘,卻靈動不足。

於是季缺潛下心來,日日夜夜在瀑布下修煉,操縱著千機劍練習。

他不得不承認,要將念力和真元達到完美的相融並不容易。

這就和揉饅頭時,麵粉的量在不斷變化,水的比例也要同步保持完美一樣,不然不是太硬就是太軟。

下午,陽光投射在水光中,波光粼粼。

一把如尺子般的飛劍唰的一聲將瀑布破開了一線,水流飛射。

緊接著,劍身一個下沉,冬的一聲落入了水中,落水的剎那,整隻劍就變得靈動起來,在水中滑出了條條弧線,宛若一條真正的魚在遊動一般。

忽然之間,季缺心念一動,千機劍一擺,躍出了水面,劍身上是一條肥美的草魚。

草魚掙扎著剛要落水,季缺看在眼裡,手指輕輕擺動起來。

千機劍轉瞬帶出了條條劍弧,草魚在劍弧間翻滾,落不下去。

啪的一聲,當魚身被拍出去,唰的一聲串在了岸邊的樹枝上,身上的魚鱗連著內臟已被去除得乾乾淨淨。

季缺站在瀑布下,感受著這種念頭一動,如臂使指的體驗,只覺得十分美好。

這個時候的飛劍,彷彿不再是他用真元操控的物件,而是他身體的延伸。

他抬起頭來,沒有動用任何真元,那落下的瀑布之水就在要接近他腦門的時候分開。

那是他用純粹的念力在抵擋落水。

雖然效果不甚明顯,抵擋的落水只有半指來高,可這恰恰證明了,他成了!

這一日,季缺入四境神念境!

幾十步外的千機劍彷彿感受到了他的興奮,發出了連綿不絕的嗡鳴聲響。

這兩天寧紅魚這女上峰不助他修行了,他本來就憋著一股火。

如今這破境之後,只覺得一日千里,忍不住興奮大喊道:“我成了!”

寧紅魚看在眼裡,忍不住嘲弄道:“得瑟得跟發情一樣。”

就在這時,一道暗影順著瀑布落下。

季缺心有所感,往旁邊一躲,只聽見砰的一聲炸響,一匹馬兒砸落下來,水花四濺。

季缺洋洋得意,大笑道:“這點東西也想偷襲我?”

下一刻,他腳步再滑,躲開了一個飛速落下的屍體,緊接著,他就被另一具屍體砸中了!

他整個人一下子如一張紙般飄了出去,緊接著就是轟的一聲,正飄在空中的季缺被豬砸了!

看見這一幕的寧紅魚都嚇了一跳。

因為這豬落下來堪比泰山壓頂。

那狂暴的波浪之後,瀑布前的水潭一下子沒了動靜。

寧紅魚見狀,忍不住說道:“喂,你沒事吧?”

沒有回應,季缺連著那頭豬一起消失在了這請碧水的潭水中。

寧紅魚剛跳下水去尋找,結果只見那頭豬浮了上來。

這頭豬長著一張人臉。

準確的說,這是一個比豬還肥的女人。

砰的一聲,那屍體被掀在岸上,季缺跟著浮了上來,一邊吐出一隻小魚,一邊吐槽道:“這暗器也太大隻了。”

是的,眼前這女人的屍體實在太胖了。

她本來就很高,接近兩米,可依舊胖得跟球似的。

這種胖中還帶著腫脹,身上的皺褶深得可怕,一圈一圈的,不說能藏小孩,藏幾隻雞絕對沒有問題。

這女人明明胖得要命了,一顆腦袋卻很小。

是的,比季缺他們的還小一點,你別說,非但不醜,還算得上標緻。

冬!冬!冬!

上方不斷有屍體落下來,跟下雨一般。

季缺看在眼裡,忍不住說道:“這什麼鬼?”

上一次他在瀑布下修行,覺得掉肚兜和織襪已頗為離譜,純粹是考驗幹部,這次直接下屍體雨了?

寧紅魚抓了一具屍體過來。

只見這屍體穿著盔甲,整個身體變形嚴重,像是被什麼大力揉捏過一般。

寧紅魚說道:“這是凌家的兵。”

“凌家?那個小千戶家的?”

說話的期間,又有幾十具屍體落下,本來青碧色的水潭都染出了大片大片的紅暈。

這隻能證明上面的戰鬥很慘烈。

“上去看看。”寧紅魚說道。

於是兩人很快施展身法,順著瀑布往上躍去。

凌家親兵戰鬥力不俗,甚至可以說是大盛朝最為精銳的軍隊,個個都有以一敵十的本事。

而之前他們遇到的小千戶帶的兵,更是精銳中的精銳,兩百來人滅個普通的幾千人軍隊跟玩一樣。

而如果這些死掉的是那支軍隊的兵的話,只能說他們遇到了比想象中更可怕的麻煩。

那些死去計程車兵不是脖子被扭斷,就是身體骨肉斷裂嚴重,很明顯是重擊或者大力擠壓造成的。

兩人身法輕靈,順著山崖接連上躍,很快就到了瀑布上方。

瀑布上是一條湍急的河流,水色呈藍綠色,如寶石一般。

水中漂浮的屍體和血色則像是寶石上的瑕疵,看起來頗為刺眼。

季缺和寧紅魚加快了速度往上游而去。

這裡是一處山谷,黃色的野花連成一片,直至山谷深處。

如果沒有這些漂浮在河上的屍體的話,定然是一處優美的風景。

而如今只能讓人感到血腥和不詳。

特別是越往上走,那些漂浮計程車兵屍體就越發奇怪。

是的,他們也腫了起來,特別嚴重的幾具,就像是麵粉發酵了一樣,表皮都被撐得有些透明。

這時,一陣廝殺聲從山谷右側的樹林中傳了過來。

季缺和寧紅魚各自麻利的跳到了樹上,一邊在樹與樹之間跳躍,一邊逼近那聲音的方向。

很快的,他們就看到了戰場,凌家的軍隊,以及一個個胖得豬一樣的女人。

那些女人全部頂著一顆顆小腦袋,在他們如小山般的肥肉映襯下,顯得格外畸形。

在季缺的眼中,兩個凌家親兵剛把刀送入其中一個胖女人的肚皮,後面就有一個女人勐的抱住了他們。

緊接著,就是一陣骨肉碎裂的聲音響起。

那兩個親兵淹沒在了那肥胖的脂肪中,只有兩顆腦袋在外面沉浮。

季缺和寧紅魚再往前跳,然後就看到了那個揹著六把刀的年輕人。

準確的說,他揹著六把刀鞘。

因為他的刀已全部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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