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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和郡主的呼吸變得急促,她又叫了一聲:“朝朝……”巴望著女兒告訴她,這只是一場玩笑。
但沈雲西卻回望過來,緩緩地說道:“是真的。母親。你知道的,這種事情,不能隨便拿來開玩笑。他們通姦,我親眼看到的。”她用異能親眼看到的,不算說謊。
裕和郡主一個乏力跌坐在地上,她劇烈地喘著粗氣,捂住心口,兩眼直往上翻,沈雲西忙撈住人,柳嬤嬤腿一軟磕在地上,手腳並用爬過來掏出藥丸子來喂。
她邊喂藥邊哭道:“喪盡天良、喪盡天良啊,怎麼會有這種事!”
沈南風嚇得跑過來連著聲兒喚娘,又推開門叫人請大夫。
看著裕和郡主這般難受,沈雲西有一點後悔自己說得這麼直白了,但也就一點,不多。
長痛不如短痛,迅速地瞭解事情原委,迅速地作出決斷,在她這裡永遠都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沈雲西替裕和郡主撫背。
“娘,你不用自責自怨,正常人想不通禽獸的思維,沒能及時發現他們的行徑,這很正常。”
尤其沈萬川還是個披著衣冠的、人模人樣的禽獸,慣會裝相,她這在家是嬌女兒,出嫁也沒經歷過後宅傾軋,勾心鬥角的郡主娘被他欺瞞哄騙,就更正常了。
裕和郡主拉著兒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大夫來了,紮了幾針才勉強冷靜下來,沈雲西沒再說什麼了,留裕和郡主自己休息消化,又交待了柳嬤嬤幾句,牽著沈南風出了院子。
天已經黑透了,僕從們已經點掛起了燈籠。沈雲西不打算回國公府,去了原主未出閣時住的居所,和沈南風一起用晚飯。
沈南風噸噸噸地喝湯,大口吃飯大口嚼菜,彷佛那些湯飯菜全是他的仇人。
等吃乾淨了,他才用力把碗砸在桌子上,氣呼呼地道:“姐姐,不行,我還是好氣,我今天晚上不睡了,我要去捉老鼠捉蟲,我要全倒到父親呸,是沈萬川沈傳茵和秦芙瑜他們的被窩裡,我要嚇死他們!”
沈雲西夾了一口白米飯,悠悠建議道:“未若糞坑裡掏蛆。”
沈南風:“……”
要不要這麼優雅地說出這麼噁心的話?
不過,他眼睛一亮,也不是不行!
沈南風躍躍欲試就要跑了,沈雲西叮囑他:“今天聽到的不許跟任何人說。”
“為什麼啊?”
沈雲西摸了摸他的圓腦瓜子:“我另有安排。”
沈南風現在對他姐姐極其信服,他姐姐的話本子他也是知道的,他年紀小,很多不太懂,但他知道,月表姐、福昌表姑和她駙馬都是姐姐的手下敗將,今天還能對著沈萬川抽巴掌,他姐現如今不得了得很。
這小子裝作自己很懂地點點頭,拍著胸脯保證完,才飛似跑了。
沈雲西叫了一聲竹珍:“讓人好生照看南風,別讓他掉糞坑裡了。”
竹珍撲哧一笑:“哎,奴婢省的。”
沈雲西用完晚食,喚來荷珠問道:“往明王府送信了嗎?”
荷珠:“小姐放心,福花早往王府遞訊息了,明日一早王府的騎兵護衛就會過來的。不過,王妃有問起出了什麼事,福花也都聽小姐的只說要收拾幾個宵小,王妃也就不再過問了。”
沈雲西點頭,這就好,沈萬川畢竟是這府上的男主子,裕和郡主現在也管不了事,府上的下人她不好使喚,想辦事兒還是得請外援。
她又套上披風,叫荷珠打好燈籠:“我許久沒回府來了,出去逛逛。”
荷珠詫異她還有這閒心,應聲跟在後面。沈雲西說逛還真逛了起來,邊走,邊伸出手拂過假山長廊,另一手則往嘴裡丟花生米。慢吞吞地咀嚼。
荷珠看她走走停停的,心下直嘀咕,搞不明白這是在做什麼,小姐不會是被老爺氣糊塗了吧?
沈雲西不知荷珠所想,她只是在儘可能觸發異能收集資訊。
逛完了園子,她又去逛院子,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一遍,然後去了沈姑母住的飛雪閣。
沈雲西過來時,沈姑母正在妝臺前撥弄藥膏。
她指尖點了一點瑩白如玉的軟藥,輕輕嗅了一口,清甜的淡香縈繞不散,讓人神往。
沈姑母嘆道:“不愧是皇室的東西呀,供皇家內院用的,就是金貴稀奇嘞,我們秦家富庶,沈家也有權威,但這種東西卻仍是沒得用的。”
她身後梳髮的貼身女婢是個啞巴,沈姑母沒指望她說話。她繼續自言自語:“哥哥也是太急了,急急忙忙就把孩子抱回來,都叫嫂子起疑了。不會被發現吧。”
“姑太太,大小姐來了。”院裡婆子傳話。
沈姑母一驚,忙放下手裡東西,笑迎出去,人還沒見到,聲兒先傳到了沈雲西的耳朵裡:“朝朝,你怎麼到我這裡來了?”
沈雲西被她挽住手,親近地嗔怪說:“我正念著你呢,唉呀你今天可嚇壞我了!你太大膽了,連你爹都敢打。”
沈雲西把手抽了回來,沒搭理她,直接往裡頭走。
一會兒碰碰瓶子,一會兒摸摸桌角,直到碰到妝臺上的銅鏡,她才站住了,手擱在上面,站在原地沒再挪動,目光虛虛地攏在妝臺。
沈姑母不知她發什麼神經:“朝朝?”
沈雲西回神,她冷不丁地冒了一句:“聽月表姐說,當初姑母和秦姑父伉儷情深,很是恩愛,可惜我連秦姑父一面也沒見得。”
“月姐兒還跟你說這個?”
沈姑母發出輕快的笑聲,她似乎許久沒聽人提起死去的丈夫了,那雙清媚的眼裡滿是追憶的情態。
“是啊,他在世的時候,我們是很好的,我嫁到洛北的時候,人生地不熟,他很護得住我,他也很會哄我高興,所有的麻煩都能處理得很妥當。我什麼都不用管,只需要安安心心地做他的太太。”
“可後來,誰能想到他病了呢。”
沈雲西看著沈姑母,看著這個婦人,然後做出一個沒頭沒尾的總結:“我明白了。”笑死,她還以為沈萬川和沈姑母是“真愛”呢,原來是這樣。
沈姑母啊呀了聲:“什麼明白了?”
沈雲西不答,徑自走了,徒留沈姑母摸不著頭腦。
回到院子的沈雲西沒有入寢休息,而是坐在書桌前讓荷珠磨墨。
荷珠反射性地就問:“小姐是又要寫話本子嗎?”
“話本子不急。那個可以先往後捱。”沈雲西託著臉,“我是在寫信。”
“給誰寫信?”
沈雲西吹乾紙上的墨跡,沉眉道:“洛北秦家。”
這是給洛北秦家的豺狼親戚們的,一封捉姦信。
當初秦姑爺去了,沈萬川還只是翰林院的小官兒,他藉著明王府的勢力,一力壓下秦家的族親,和沈姑母帶著秦姑爺留下的家資北上。
秦姑爺那一脈的家資可不少,洛北首富不是說說的,手上的錢財放在梁京也能翻起浪。
誰不心動?昔年秦家族親懼於王府之威,迫於無奈放棄了。
現在,也該是時候讓他們重新登場了。
惡人就得惡人磨。
沈雲西將寫好的書信放入信函中,她寫了不只一封,只說自己是秦家的遠房子弟,說了些京裡的情況然後交給荷珠:“按封上的地址,把信送出去,要悄悄的,別被人發覺了。”
這是正事,荷珠不多問,接過信應好。
信寫完了,沈雲西才去了床上休息。
至了天明時分,沈姑母秦芙瑜和沈萬川住的地方相繼發出尖叫怒吼。
沈雲西在被子裡翻了個身,沒理會,看來沈南風捉的東西都放過去了。
她舒舒服服地又合上眼。
翌日沈雲西是被竹珍急聲叫醒的。她捂了捂眼擋住透過窗格的太陽,甕聲甕氣的,“怎麼了?”
竹珍忙道:“小姐,小公子放老鼠放蟲,被老爺發覺,這會兒在姑太太院子裡,正押了小公子要拿家法呢。”
沈雲西起身來穿好衣裳,“沒告訴母親吧?”
竹珍:“沒有,不敢擾郡主休息。”
沈雲西簡單擦了擦臉,又問:“人都到了嗎?”見竹珍點頭,她便快步往外頭,吩咐道:“那就讓他們都進來,從今天開始,這府裡我說了算。”
“現在,該去把在咱們家做客,做了十幾年的客人請出去了。”
把該攆的人攆走了,後頭的戲才能好好的唱。都窩在這屋子裡,秦家的人怎麼來唱戲捉姦。
第27章
◎我在執行人間正義◎
侍郎府正門被荷珠叫人拉開,候在外面的明王府兵士不顧管事的阻攔,直剌剌地衝進了府院。
明王府的府兵都是戰場上退下來的,由皇帝直接分派撥送到王府,素日主要是護衛老王妃的安全,藉此以示皇室對明王遺孀的恩榮敬重,收攏明老王爺的舊部屬將,安撫人心。
同樣的,這些人也是慶明帝放在王府的眼線,明王府有個風吹草動,宮裡第一時間就能收到訊息。
沈雲西不管這個,只要有威懾力,好使就行。慶明帝喜歡聽小道訊息,那就讓他聽,左右她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造反謀逆的事。
而且她做的事說不定還正如他所願呢。
沈府內院的下人僕婦們縮躲在角落裡,望著他們大小姐領著牛高馬大的護衛,氣勢洶洶地衝向飛雪閣,駭得大氣都不敢出。
飛雪閣中此刻一片狼藉,被褥衣籠上到處都是蟲子在亂爬,老鼠眼裡發著綠光,吱吱嘰嘰的溜達,四下還瀰漫著一股茅坑裡的臭味兒,內房裡沒一塊乾淨的地方。
沈姑母身邊的啞女和幾個婆子都快窒息了,硬著頭皮打水收拾。
外間沈南風左跳右躥,避開來捉他的小廝,像條滑不溜手的小泥鰍,沈侍郎手抓著十股擰繞成一股的胡枝子藤條在後頭攆,爆跳如雷。
他臉還發青的,又被蟲鼠叮咬起了疙瘩,現下氣火冒漲的,活像只氣鼓氣脹的瘌蛤蟆。
而廊廡下的沈姑母正倚在同樣氣怒的秦芙瑜懷裡,咬唇垂淚,白皙的臉上、露出的脖頸上,皆也起了一片猙獰的紅點,披散的烏黑髮間還隱有沒被清理乾淨的爬蟲,可謂是狼狽可憐。
沈萬川見了,心中不免又是一番氣憐。
他昨日才被女兒扇了巴掌,儀容不整,連早朝都告了假,借病推了。
原指望著今日能好生歇口氣,再好好處置那孽女,哪曾想他的好兒子轉頭就給他送這麼一份大禮!
真是放屁打了腳後跟,倒了邪黴!
沈萬川氣得藤條砸地:“逆子,無可救藥的東西,你是要反了天了!給我站住!”
若要是往常,沈南風必定就聽話地立住了,畢竟姓沈的怎麼算都是他爹,但現如今,看他孃親的樣子和姐姐那架勢,他這個爹估計很快就不是他爹,他理他才怪。
反正他早就不想要這個爹!
至於父愛那種東西?他可一點兒也不稀罕,說白了,只要他娘想,再找一個人來做他爹不就好了,到時候父愛那不就又來了嗎。反正他是他娘生的,又不是他沈萬川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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