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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就是太子的把柄,把柄都遞到面前來了,殷皇后這個淑妃太子的死對頭總不會不接吧?
沈雲西眼眸一動,撲進衛邵的懷裡,埋在他的胸膛上蹭啊蹭,嗚啊嗚。
衛邵被她撞了個滿懷,低頭見她發散衣亂,竟還在哭,心口狠狠地震了一下,他死死地皺起了眉頭,忙扶攬住她,輕聲問:“夫人這是怎麼了?”
大夫人二夫人也是慌了,都過來聞訊。
沒出聲的殷皇后亦沉臉一望。
沈雲西沒敢露出自己兩隻根本沒淚的眼,只微微側頭現出下巴,悶聲悶氣地說道:“先前我在禪房用飯,太子殿下非叫人拉我到這林子裡來,說了兩句話就動起手來了,還好我跑得快,要不然……”
這個動手指的是什麼,在場所有人都明白。
二夫人惱得嗨了一聲,拉長著臉往林子裡看,大聲道:“竟還有這種事,豈有此理!三弟妹和太子殿下從前的情誼我是有耳聞的,但而今羅敷有夫了,怎麼還能如此沒有分寸!”
衛邵並沒怎麼仔細聽二夫人的話,他垂頭盯著沈雲西的下巴,那雪白的肌膚上掐出的青印實在太過明顯了。衛邵抿平了唇,手指輕輕地落在她的下頜,小心地按揉了兩下。
他動作太輕了,沈雲西到不覺疼,反覺得有點癢,從下巴尖兒到腦後都酥酥麻麻的,她感覺怪怪的,環在他腰後的手便戳了戳他。
“……”他明白了。是沒事的意思。衛邵鬆了鬆肩,就配合著她演戲了。
殷皇后注意著這邊,前頭下人來回稟,她只當是誇大了,目今親見到她這兒子的模樣,她才徹底信了。
稀奇之餘,又不免對太子生怒。
“混賬東西!”別人不知道,他元域還不知道衛邵的身份嗎?光天化日就敢欺辱弟媳,簡直不把邵兒和她放在眼裡!
殷皇后才見了兒子又要分開,本就心情不好,此刻更是心頭火起,在太子快步追出來的時候,上前一揚手就給扇了過去。
殷皇后出身武將世家,是有點子功夫在身上的,這一手劈下去,元域別說臉了,脖子骨頭都差點扇歪了。
“母后!”元域腦子都昏黑了一瞬,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周圍的大夫人二夫人等也是震驚,全然沒料到殷皇后會為這事親自動手,掌摑太子。
“你還知道本宮是你母后!本宮還以為你早就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殷皇后冷笑地收回手,上回給衛邵下藥,她沒能抓住他的爪子,還真以為自己本事了得了!明知她在寺中,也敢堂而皇之對她兒媳婦動手!
殷皇后這可是冤枉太子了。元域還不至於囂張到這個地步。
他咬住牙:“母后誤會了,兒臣與表妹只是說說話而已,表妹……”
他說著,扭頭就叫沈雲西解釋。
沈雲西卻是身子一抖,被他嚇了一個哆嗦,拿穩了被欺負的可憐姑娘人設,往衛邵的懷裡又縮了縮。
衛邵下意識將她抱緊了些,輕拍了拍她的肩背,褪去溫和的表象,冷冷地注視元域:“太子有什麼話不能在人前坦坦蕩蕩的說,非要強請人來這等幽冷之地,私會吾妻?”
他面對太子語氣強硬至此,衛芩都有點害怕地往二夫人旁邊擠了擠,她三哥膽子也太大了。
而元域見沈雲西裝出這般姿態,哪還能不知這是被擺了一道。
再看她和衛邵親密地摟抱在一起,又聽衛邵一口一個吾妻,心態都要炸了。他惡狼一樣地獰視著他二人,冷笑出聲:“好啊,好得很!”
沈雲西能感覺到背後來自太子惡意的目光,卻並不慌張。
“好什麼好?還好得很!你做這副樣子給誰看?青天白日的就敢調戲良家婦女,國公兒媳,本宮看你是無法無天了!來人,送太子回宮,本宮要親面聖上,叫他好生看看他這不仁不義的好兒子!”
殷皇后讓宮人請走太子,元域陰沉著臉,邊走邊盯著沈雲西看。
沈雲西壓根兒就不理睬他,只抱著衛邵。衛邵溫聲對她提醒道:“去見過娘娘。”
沈雲西遲疑地抬了抬首,殷皇后卻笑說道:“不妨事不妨事。”
鬧出這事,殷皇后也確信沈雲西和太子沒有牽扯了,她心裡高興,對衛邵說:“你們好好的,本宮這就回去了。”
她要回去扒下淑妃和太子的一層皮!
殷皇后帶著一大群侍衛宮人走了,衛芩舒了口氣,想要上來說什麼,被二夫人一拉,“他們兩口子說話,你去湊什麼熱鬧?”
衛芩:“我去安慰她啊。”她雖然討厭傲氣鬼三嫂,但出了這種事,她怎麼也得說兩句吧。
“真沒眼力見兒。”這種事情有老三安慰就好了,他們就該裝作不知道!二夫人把她扯走,“該回府了,快些吧,不然回去都得天黑了。”
大夫人二夫人幾人先往山腳去。
他們一走,沈雲西就從衛邵懷裡起身,理了理衣衫,拉著衛邵綴在後面。
上了馬車,荷珠竹珍她們不在,沈雲西不會挽複雜的髮髻,便乾脆全拆散了下來。
衛邵從小几下方取出藥膏,扶住她的臉,在那青處塗揉了一些,他也沒問其他的,只清聲問她:“疼不疼,還有沒有傷處?”
沈雲西搖頭,“不疼,沒有。”
她坐在他旁邊,從幾個荷包裡倒出一小堆符紙來,鋪了小半張桌几。
衛邵詫異:“這是?”
“在往生殿祭完,你走後我去求的。”她閒得沒事,又想難得來一趟,就往各個殿菩薩那裡把所有的符都求了個遍,什麼平安符姻緣符文昌符招財符,她才不做選擇,她全都要。她還不只要一張,她要好多好多張。
她把文昌符平安符尋出一半來,捧著放到衛邵的手心裡,說道:“這是你的,說是一年一請,平安符這裡有二十張呢,你往後二十年的平安都不用愁了。”
衛邵看著她認真的樣子,也認真地說道:“夫人,有沒有可能,一年一請的話,今天請來的這些符都只能保今年這一年?”
沈雲西茫然地啊了聲,“是這樣嗎?”
衛邵失笑,但笑著笑著,望著她,心頭遊弋起一股熾熱,沸燙如灼。
“不過那也不打緊,”他把符紙攏在荷包裡,貼心收好,又幫手將她滑落臉側擋住眼眉的長髮細細別在耳後,聲音柔緩,“謝謝夫人記掛我,有夫人這二十張平安符,我這一年定是比誰都平安的。”
第35章
◎渾水不攪白不攪◎
他一支手,沈雲西也條件反射地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她本來還有點兒後悔的,畢竟為這百來張符紙她添了老大一筆香油錢呢,但見衛邵似乎挺高興的,又聽他的話,也深覺有道理,二十張保一年,肯定比一張保一年要來得穩妥的。
大不了明年她再來求一回就是了。
沈雲西把桌几上的符紙合攏在一起,準備回去後給郡主娘荷珠她們每人也都發上幾張。
安排好了這一堆符紙的去向,她想起太子,問道:“你和太子是怎麼結上仇的?”
提到元域,衛邵的視線又落在她下巴處的淤青上,笑容淡去。
經過諸多時日的相處,又有宋修文在前,衛邵大約能猜到她有些異於常人的本領,且原來的沈才女和太子關係甚密,覺摸出不對來再正常不過了,是以並不奇怪她有此一問。
但他和皇室之間的關係目前不好直言,衛邵搖了搖頭,搭手讓她到窗邊坐,沒有說話。
沈雲西當他自己也不知道,便不追問了,反正那太子本也活不長。現在又被殷皇后抓到把柄,自顧不暇,一時半刻的估計抽不出空閒來。
犯不著多費心思去理會他。
她繞了繞發稍,取出馬車上的點心盒子。
都怪元域那神經病,害得她在禪房裡的素齋都沒吃完,雲蒼寺不愧是專吃素的,那素菜吃著真不錯,可惜了,只能等下次再去試試了。
這會兒只能用點心解解饞。
沈雲西用乾淨的帕子捻了一塊核桃酥,慢慢地吃,又拿起盒子捱到衛邵旁邊,遞給他,衛邵沒什麼胃口,沒有動裡頭的點心,拎著瓷壺的提樑,給她倒了一杯茶。
馬車行進在山間林道上,涼風捲起路邊的桃花,漫天繽紛,這樣的景色,比起宅院花園子裡的要生動美麗得多。
沈雲西吃飽了肚子,吹著小風,看著風吹落花,在馬車裡搖搖晃晃的,把瞌睡給晃出來了,她一雙眼半閉不閉的,眼見就要合上,馬車卻突然停了。
她瞬間清明瞭,心下正奇怪,竹珍從下人坐的馬車上過來,撩了簾子說道:“前頭有人攔了馬車,想請咱們順路捎她回城裡去,正巧五姑娘有點不舒服,大夫人說先停下來歇一歇。小姐要不要到底下來站站,馬車坐久了也惱火。”
沈雲西看向衛邵,兩人便一起下去了。
一落地,沈雲西就看到了扶在路邊桃樹上,彎著腰吐個不停的衛芩。
原二夫人在旁邊沒好氣地說:“你可真行,什麼都敢往肚子裡吞!”
衛邵找衛大衛二去了,沈雲西過去細聽,原是來衛五妹聽說雲蒼寺旁邊有個美人泉,喝了健康又養顏,興沖沖地就提了一壺回來,生喝了。
國公府的嬌小姐吃喝都是精細的,這一喝下去,走到半路上就不對勁兒了,邊走邊吐。
“長長腦子,外頭的那些水能隨便用的嗎?你好歹燒開了喝,也不怕鳥兒拉的糞也給你吞進去了。”
原二夫人這話一出,把衛芩噁心得不行,吐得更厲害了,她白著臉氣道:“二嫂,你那張嘴能不說話嗎!”
二夫人看衛芩確實難受,沒再挖苦她,大夫人給衛芩拍背,擔憂地說:“芩姐兒這樣子下去,希望不會害到內裡才好,也怪我們今天沒有叫大夫跟上。”
“這位姑娘沒有大礙的。”一道有點怯弱的陌生女聲響起。
沈雲西尋聲看去,那是個差不多雙十年華的少婦,她身形消瘦,身上穿著淺紅色的長裙,額上有銅錢大小的傷疤,那傷處應有些年月了,痕跡很淡,被故意留下的一綹頭髮半遮著,並不是很顯眼,但她臉蛋上的幾道指甲劃痕卻明顯是今日新添的。除去這些不看,是個很清秀的面貌。
這應該就是竹珍說的那個攔馬車的人了。
就在沈雲西打量的時候,那女子走到衛芩的右手邊,握住衛芩的手臂按了幾下,又取出一粒藥丸要喂她。
衛芩根本就不認識她,這來路不明的藥物哪裡肯吃,別過頭就要避開,豈料那女子極熟練地拉住她,一把就給塞進了肚子裡去。
大夫人二夫人都不曾想這看起來話都不敢大聲說的怯懦婦人,居然敢當著她們的面對衛芩強喂藥,二夫人大聲喝道:“你幹什麼!你給衛芩吃了什麼!”
路邊的侍衛聽得二夫人的怒聲,忙都執刀趕了過來。
那婦人嚇得縮含了一下胸,結結巴巴地發著抖說:“喂的藥,吃了好。”
恰在此時,像是為了驗證她說的話,衛芩直起身子,哎呀了一聲,“我不吐了,我不難受了,我好了!”
二夫人愣了一下,沈雲西也看衛芩,竟真不像剛才那般吐得要死不活的了。
這半路上遇到的人居然還是個大夫。
二夫人是個會交際來事兒,板著的臉眨眼間就笑開了花兒,對那婦人說道:“怪我太心急了,原來是個誤會,錯怪了這位妹妹的好意。我還沒問呢,妹妹你住在城裡哪裡,叫什麼名字,若是順路我們直接就把你送到府門口去了。”
那婦人悄悄鬆了口氣,聲音細若蚊蠅,“住在臨江齊府。”
二夫人聽到這個地址,表情又變了。
沈雲西也不免暗道一聲好巧。
這臨江街齊府,正是宮裡齊淑妃的孃家,齊府如今的當家人、太醫院的齊院使,便是太子元域的親外祖了。
他們在雲蒼寺和元域才有紛爭,回來路上就碰到齊家的人,這見鬼的緣分。
二夫人乾巴巴地說道:“原來是齊院使家的人,難怪會醫術了,這是家學淵源。不知你是齊家哪位夫人,尋常我怎麼沒見過你?”
那婦人忙答:“我夫君是齊家的二公子齊立椋。我姓關,夫人叫我阿玉就好了。”
衛芩緩過氣就閒不住了,她說:“哦,就是那個醫術了得,一回京就被陛下破格升為御醫的齊二啊。”
大夫人溫玉嫻應說:“看來關夫人你不太愛交際,我還以為齊家二公子尚還未婚呢,豈料使君有婦了。”
沈雲西坐在竹珍端來的小板凳上聽她們擺話,這齊立椋她也是有所耳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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