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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何苦讓她重來一回,接二連三地受這些罪苦,她甚至把這一世過的,比上輩子還苦!
她坐在日暉堂,直等到晚上,衛智春才回來。
她將書甩在他的身上,用那一室的東西質問他,他竟也笑得出來,說:“月娘,你起頭和我在一起,也不是全心全意的真心,我也不對你用全副的真心,這不是很公平嗎?”
“成親以來,我雖拿你當影子,卻對你處處體貼,外頭誰不說一聲好丈夫,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何必做這種委屈不忿的情態。”
“合著我還該感謝你了?你昔時早與我說清楚,我秦蘭月若還多看你一眼,我把自己的眼招子挖出來餵狗!”
她歇斯底里:“你要臉不要!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翻來覆去都是這些話,你也不嫌膩嗎?”男人坐在那處翻看話本子,神色溫度漸至於無,笑不出來了。
衛智春笑不出來,她卻是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這書都傳遍了,在京裡大賣呢,你等著,過不了一兩天,你也能如往前的宋駙馬並我那舅舅一樣,成為全城皆知的‘風雲人物’了!就是不知道,你是會落得宋駙馬的下場,還是我舅舅那般了!”
“衛智春你活該!”
衛智春冷冷地丟了書,扯著臉皮子要笑不笑:“怕是要叫月娘你失望了,京裡這點不痛不癢的風言風語,我從不放在眼裡。而且我不是你舅舅,也不會做宋駙馬。”
“你那表妹確實很恣肆無忌,膽大妄為。但看來沒有人教過她,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如宋修文之輩一般蠢笨如豬,能任由她玩弄於股掌之中的。”
衛智春嘖嘖作聲,沉了陰冷:“太過一無忌憚,是要付出代價的。今日這新仇,行宮莊子裡的舊恨,倒也正好一起跟她一併清算了!”
她怔然地望著衛智春,一時竟摸不清是想他成功,把沈雲西打垮,還是想他落敗,看他滅亡,又或者最好兩敗俱傷。
那天傍晚她和衛智春吵了一架,回到正院後就再沒踏出過房門一步路,她不吃不喝地睡了一天,連兒子哭叫都不能讓她動神一下。
事實上,她今天不應該來找沈雲西的,但她還是來了。她更不該在她眼底下哭的,可當先才衝過來時,看到沈雲西神清氣閒坐在那裡,她死活都忍不住了。
她和沈雲西是這個世上唯二的重生的兩個人,為什麼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對方總能活得比她漂亮?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是不是?”秦蘭月擦乾淚,佈滿血絲的紅眼盯向沈雲西。
沈雲西將橘子皮一塊一塊的用針線串起來,等過水洗一洗後,可以曬乾了煲湯。她做得認真,聽見這話,她才偏過頭,眼眉不動地反問她:“你覺得呢,我有得意嗎?”
秦蘭月迎著她如止水般靜幽幽的黑烏的眼。
定了許久,頹然的啞口無聲。
沈雲西又把頭轉過去,繼續串橘子皮,問她:“你勞力費心地跑進來,就是為說這一句話?”
“不是。”秦蘭月從地上站起來,她咬牙切齒,用一種恨極的語氣說道:“我是來告訴你,衛智春這幾天他在家裡神安氣定,想是早就拿定好主意對付你了,今天早上他就進宮面聖去了,還帶了幾個道士和尚,不曉得安的什麼心。你有個數吧!”
沈雲西哦的應了聲:“所以你是來給我通風報信的。”
“沒錯。”秦蘭月目中森冷,她當然不是為姓沈的好,而是單純的不想衛智春好。
衛智春搞出來的替身之事,幾乎打碎了她重生以來的所有自信,讓她的精神都碎裂重組了,衛智春也因而一躍成為了她心內仇恨榜的榜首,恨之極深。
她怎麼能叫他順利如願!
“我要說的就這些,你自己做好打算吧!”秦蘭月用袖子抹掉脖子上的血,邊挽著散墮的頭髮,邊去了。
守在院子外的侍衛女婢便也盡都散了。
季六月凝重地對沈雲西說道:“夫人,你說安國公叫道士和尚進宮做什麼?”
沈雲西去洗了洗手,回道:“又叫道士,又叫和尚的,還能為什麼,不就是神神道道的那些事。”
她猜應是她話本子寫太多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衛智春有了點特別的靈感,想給她安個鬼怪精魂之類的名兒,說不定還想把她架上火堆一把火燒了呢。
事實證明,沈雲西猜得沒錯,衛智春還真是這樣想的。
秦蘭月走後不久,宮裡來的天使就到了,傳旨太監是御前總管田林的乾兒子,也是近身伺候的,那拂塵一擺,沈雲西路過時一碰,衛智春在慶明帝跟前的畫面和說的那些話,一幀不落,一字不差地全被異能傳了過來。
“陛下,臣早就覺出這沈氏的古怪之處了,她定是年前在莊子裡的時候,就被孤魂野怪佔了魂兒了!”
沈雲西一揚眉,哦喲,她知道衛智春只是想尋個由頭來弄死她,但沒想到這由頭還真讓他弄對了。
第62章
◎自由的天空。◎
天上積起了團團陰雲,風也漸大了。
沈雲西坐在往宮中去的馬車上,沒有合窗,吹著湧來的涼風,把異能送來的,關於慶明帝和衛智春的畫面仔細地又看了一回。
近日話本子鬧得很兇,話本子不是實證,沒法給人定罪,但朝上大人們互相吵話的時候,難免會帶上一兩句,故而即便才不過兩三日,身處宮廷深內的慶明帝也有所耳聞。
這次的書寫過程中,沈雲西延用的是第一本話本子,也就是寫秦蘭月那一段時的人物隱喻。
只不過那一冊“和春秋”是主角,這一冊是“王父”衛智春。
話本子的劇情走向都是按照衛智春的記憶來寫的,不必過多複述,唯一可特別一提的是,沈雲西沒有點出歲夫人從前的六皇子妃身份,而是用了一位姑娘和那位姑娘的夫家之類的稱呼做代稱。
慶明帝也以“王父的友人”做代指,沒有寫明具體的名諱。
她寫得隱晦,不知就裡的外人是很難猜得出來的,但當事只需一看,便都當心知肚明。
慶明帝今晨得到話本子一翻,表情就變了,他抻直了平日裡不太愛扳正的背脊,人在御案龍椅上生生滯住了。
書中其他地方是衛智春的主場,他沒有參與,寫的是真是假不好說,不排除裕和家那女兒有添枝加葉,誇大其詞的可能性。但衛智春獻妻那一段,他就在當場,還是收人的那一個,他能不知道嗎。
還真有這麼回事兒。
沈雲西這次話本子寫得極其謹慎,隱去了許多細節,慶明帝並未往歪了想。
在他看來,這必是皇后或是老二告訴她的!
慶明帝永遠帶著倦色的臉上陰晴不定,眯起的渾濁眼眶裡盡是對那母子二人的不悅,反而絲毫沒有將沈雲西這個寫話本子的主筆放在心上。
衛智春便是在這時求見的。
衛智春和慶明帝想的卻不一樣,他想要按死了沈雲西,一見到皇帝,廢話不說,直切入主題,將沈雲西這一年來所寫的幾本話本子,一一述來,說她知人所不知,曉人之不曉,必有古怪!
這便有了前頭那句:“陛下,臣早就覺出這沈氏的古怪之處了,她定是年前在莊子裡就被孤魂野怪佔了魂兒了!”
慶明帝陰沉不語。
衛智春深知慶明帝的性子,他跪在地上,深叩了三個禮,上來便先自攬罪責,紅著眼睛哽咽地說道:“說來都怪微臣。二皇子妃與內子未出閣時便有不合,從前在府上,內子常逞一時之氣,對二皇子妃多有責難。”
“若不是微臣疏忽內宅,未有約束內子,又因護妻心切,將二皇子妃送到了城郊莊子裡休養,也不會讓二皇子妃白白丟了性命,叫個鬼怪妖畜奪了人身,到京中興風作浪!不但惹出多種事端,還連累陛下勞神!臣罪該萬死啊!”
他將頭叩得砰砰作響,但這番言語口舌間的拳拳之忠,卻並不能消融慶明帝眼底的冷意。
沈氏有沒有怪處還不能確定,可話本子裡所提的,衛智春揹著他養幸芳替身的事,八九不離十,他可沒忽視過去!
難怪衛九的滿月宴上不叫秦氏出面接駕,難怪洛山行宮宮宴上秦氏要臉遮面紗!他竟不知內裡還有這樣一段緣故。
“物生啊,你的膽子不小啊。”居然敢覬覦皇帝的女人。祝幸芳就是死了,那也是他的人!
他在心內惦記他摯愛的白月光不說,還敢防著他、瞞著他養那兩個玩意兒。
你狗膽包天吶。
“看來,二十幾年前你也不是心甘情願的。”
慶明帝語焉不詳的這句話,殿中伺候的宮人沒能聽懂,但沈雲西和衛智春一聽就知他說的是獻妻之事。
衛智春失驚膝行了兩步,又是一個叩首:“陛下切勿聽信妖言!您是沒見過內子,不知道她的跋扈,內子是個厲害無忌的脾氣,與那位實在談不上有關聯了。”
他苦笑地露出脖子上、手上的傷處:“就因那妖孽的亂語胡言,內子心生誤解,險沒打死微臣呢,又吵又鬧的,可見她的脾性了。至於內子之妹,”他頓了頓,“臣不敢欺瞞陛下,臣確實如話本里所說有收攏調教……”
在慶明帝充滿了危險的怒睜雙目下,衛智春忙拱手接著說道:“但臣非是為了自己,都是為了陛下!”
“那位忌日當天,陛下心如槁灰,黯然痛飲的樣子,微臣盡都看在眼裡。”
“臣與陛下多年情誼,是一心想為陛下分憂的。若論相似,最為相像的當屬內子之母,無奈人不知所蹤,遍尋不見。微臣不得已才收教了芙瑜,便是想著將人管束好了,奉與陛下,以解陛下相思之苦啊。”
衛智春長長叩首不起:“陛下若不信,大可使人驗身,雖在臣府上半年之久,芙瑜尚是清清白白的女兒身,臣今日也將她一併帶來了,就在宮門處等候。她的的確確是臣給陛下的奉禮。”
上首久久沒有迴響,衛智春卻並不慌張。
他確實沒碰過秦芙瑜,他多的是女人,不貪那點兒肉|欲,把秦芙瑜收在身邊,其一是為了享受把她變成臆想中人的那個過程,其二本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對慶明帝,他是再瞭解不過的,老九滿月宴那日,慶明帝望向沈傳茵的眼神就不對,後頭又是安撫又是送藥膏的,圖謀之心,昭然若揭。
幸芳忌辰後的第二日,一聽聞沈傳茵失蹤,他就知道人肯定是被慶明帝帶走了。
有了沈傳茵這個“岳母”做引子,慶明帝遲早會發現秦蘭月,並懷疑到他身上的。
他收養替身的事一旦事發,他該如何平息皇帝的怒火?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在正院裡,秦芙瑜不小心跌到了他的懷中。他扶了一把,也就扶出了這麼個主意。
“是臣自作主張,請陛下降罪!”衛智春又砰砰磕頭。這一回慶明帝總算是稍稍鬆了眉。
這種事,只需把人叫來一驗便知,衛智春應該沒有說謊。
若真是如此,反倒是難為他的一番苦心。慶明帝擺了擺手,止住了衛智春繼續告罪的動作,沉聲吩咐田林:“去驗!”
大太監田林忙去了,不多時回來恭聲告稟:“嬤嬤瞧過了,秦姑娘卻還是處子之身。”
慶明帝這方緩了神色,將話本子一擲在桌上,嘆道:“怪我叫這東西弄昏了心神。”
衛智春急急接話:“怎麼能怪陛下,是那妖物太會挑撥人心!”
話題終於如他所想轉移到了沈雲西身上,“陛下,那話本子一出,臣就覺出不對勁兒了,便特請了道長高人到府中一觀,又去了城郊莊子一算,不想幾位大師竟異口同聲直言鬼氣沖天,有妖孽作祟!微臣敢以命作賭,那沈氏並非真正的二皇子妃!”
“妖鬼之徒扇惑人心,而今又纏上了二皇子殿下,可見所圖不小!說不定便是衝著滅我國基,毀我大梁來的。陛下,您萬不能容下此等惡鬼啊!”
衛智春面紅耳赤,他越說越順口,中氣也越來越足,打著替天行道的大義招牌。
他當然知道,僅憑他的幾句話和幾個和尚道士之言,完全不能將沈雲西真的定性成為妖孽。
他只是用這種氣急敗壞的姿態,挑起這個由頭,慶明帝慣來看不慣殷家和二皇子,他自然會順杆子往上爬,怎麼也得叫那兩口子掉一層皮!
慶明帝聽得眉上結成了疙瘩,往他一瞟,果然沒做特別的反駁,只讓他去側殿暫坐,又將他帶來的大師們招了進來,並著人去明王府傳喚沈雲西。
..
御前太監領命去了,畫面也到此為止。
沈雲西看得津津有味。
不得不說,衛智春在與慶明帝相處這一條道上,活脫脫是根老油條,心思把控和行為測算得很到位。
這倆老傢伙湊一起,怎麼看怎麼滑稽。明面上君臣相和,其實都在各想各的。
明王府離皇宮不算特別遠,馬車一路暢通,也就行了小半個時辰。沈雲西在皇城門口下去,隨著御前太監往紫宸殿去。
還未到地方,她卻先看見了站在白石“卍”字欄杆邊的衛邵。衛邵今天穿的一身霜色的外衫長袍,風灌了滿袖,面目冷淡的半垂著眼,湛然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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