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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宮中襲地鋪滿了紅氈,擺了漆色大椅,鳳凰彩屏,點了九華燈,懸了九色帳,宮人也都換了喜慶一色的宮裝,笑請眾人落座,上茶水點心並各色宮裡宮外的小食。

殷皇后扶了太后和皇貴太妃上坐。

眾人先做禮,一片金鈴玉佩聲後,方才落座。

宮妃裡只有位列四夫人九嬪的幾位,其中齊淑妃在靖王府照看兒子,沒有歸宮來,而晚輩這邊,亦也只缺了元域和姜百誼。

“皇帝呢?”殷太后叫人取牌來,卻發現少個人。

殷皇后道:“留了幾個大人說話罷,要晚些來。”

“那算了,不管他,我們自己說話。年節時候,也都不要拘謹,熱鬧好。”

有殷太后發了話,底下諸人也都一個個的開了話頭。

越德妃先開口笑說:“賢妃家那侄兒阮小郎君不是回京敘職來了嗎,聽說,有大才啊,本朝千餘縣內,獨他所領的雲中縣,政績卓然,立在魁首。”

沈雲西越德妃提起她老大阮何適,眉頭動了動,吃點心的動作都慢了一些,豎起耳朵。

衛邵轉頭看了一下。

而阮賢妃聞言眼皮一跳,就聽越德妃又繼續笑說:“阮小郎君定親了沒有,年歲不算小了吧。說是還要外放所歷練幾年,你這個做姑姑的,也不趁空兒幫忙給定下來。我家裡頭就有一個侄女兒,和他年歲相當呢。”

沈雲西恍然,哦,這是想給她老大做媒。

她眨了眨眼,但這好像不成啊,她老大,不能娶姑娘吧?

阮賢妃忙說:“哪裡好耽誤你家侄女兒。姐姐不知道,我那侄子是個笨木頭,說是先立業後成家,死活不肯說親。我們阮家就我侄兒這一個獨苗,他又有主張,我們不好做他的主,免得家裡鬧起來,都不好看了。”

越德妃只得作罷了。

衛邵垂睫用茶,內殿裡又說起閒語。沈雲西伸手在他身邊晃了晃,他才將茶盞放下,扭頭一看,原是慶明帝到了。

慶明帝打外殿進來時,只著了一身龍袍,並未穿擋風御雪的織羽披風。

他習慣性的眯著眼,也不知是被什麼纏了心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直走往上首,挾裹著一股風雪涼氣,在殷太后身側那張設了彩繡雲龍的大椅上坐下。

殷太后老人家最受不得凍,受慶明帝的影響,手立時往手爐子上搭了搭。

殷皇后瞧見了,斜挪了過眼,便問田林:“你就這麼伺候的,冰天雪地的,就由著皇上穿這一身兒來,凍壞了陛下龍體你擔待得起?”

主要吧,凍壞了慶明帝這老狗是小事,叫她姑母受風生出不適,該怎麼是好。

大太監田林忙的連連告罪。

慶明帝將其揮退下去:“今為歲除,是高興的日子,不過一點小事,哪裡犯得著做大來。”

殷皇后扭頭不語了。

慶明帝自來了後,便歪在那大椅上,手按在扶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點,不發一言。

諸嬪妃子女也都安靜下來,只有殷太后和皇貴太妃沒顧及他,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

這一年的尾巴就在這樣氛圍裡悄然離去了。

過了子時,齊出殿外,共賞煙火,又是一番折騰,才各自告辭散去了。

沈雲西本來眼睛都睜不開了,兩手扒拉著衛邵的胳膊,半閉著眸子暈神,由他帶路,在宮中靠水圍廊上走過,然而不期然的,一件織羽披風在不遠處打她虛茫的視野裡飄過,她還以為是慶明帝,立刻就站直了。

再一細看,對面人已去了,她才又鬆垮下肩來。

衛邵看她那暈暈乎乎的,停下步子,將她抱起來,笑說:“都迷糊得打轉兒了。”

沈雲西長睫飛快的眨了一下,歪著頭也衝他慢慢的笑了一下。

月亮湮沒在厚沉的雲層,只有六角宮燈映下的光照亮著底下的路。

這個年節過得很尋常,直到一個喪告傳入王府。

沈雲西沒想到除夕夜宴,宮裡的那一眼竟是她見秦蘭月的最後一面。

秦蘭月的喪告傳來是在正月十六,正是福昌長公主納莊晟過門兒的那一天。

因當天要去見證本朝第一個側駙馬的誕生,沈雲西天還沒亮就起了,特別難得的和要上值的衛邵一起用了個早飯。

衛邵才走了沒多,荷珠就急匆匆的跑進了屋來。

她那匆忙驚怪的樣子,一看就有事兒。果然,荷珠扶在門框邊立定,氣喘著說道:“小姐,二夫人使了人來,說是秦夫人在昨夜亡歿了!”

沈雲西從妝臺上青玉花觚中枝枝素雅的白梅花上收回了目光,微睜了一下眸子。

“……?”

秦蘭月死了?

人沒了?這也太突然了。

沈雲西想到除夕夜時,在宮裡見到的那個身影,問道:“是病故的?”

荷珠搖頭,說起真正的死因:“不是。是昨夜侯府的西側院裡走水了!因是上元節,秦夫人特赦了院裡的丫頭小廝們,叫他們各自耍去,不必跟留伺候,結果就出禍了,大火燒沒了半邊屋子,人沒救出來!”

荷珠雖極不喜秦家人,對秦家姐妹橫豎都看不順眼,但人都死了,又是大過年的,口舌到底輕了幾分,唏噓:“來傳信兒的說,連同綠芯一起,人都燒成炭了,連模樣都辨不清了,嚇人得很。”

竹珍聽了,不免停下手中玉梳,合掌唸了兩聲阿彌陀佛:“開年就辦喪,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沈雲西看向妝鏡裡梳到一半的髮髻,思忖了須臾,又問:“那衛智春和秦芙瑜怎麼樣了?”她記得他們都是一同住在西側院的。

荷珠忙回說:“老侯爺和秦姨娘倒是好運,逃過了一劫,沒什麼大礙傷處。只是老侯爺似是因秦夫人的亡故幾不欲生,精神頭不太對,夜裡又哭又笑的,口裡念著什麼發了好一場瘋,還是老夫人叫一棒子敲暈了,才消停下來。”

竹珍卻嗤說:“倒沒想到老侯爺對秦夫人很有幾分真心呢,說起來都好笑。”

荷珠道:“我也不信,但來傳話的是這麼說的,我當然也這麼過來回了,我是一字沒改的。”

沈雲西嗯的點了一下,沒有深究,秦蘭月的事和她無關。片息的訝異過後,她又低頭專心擺弄起手邊的九連環,讓竹珍繼續綰髮。

她過於平淡的反應,令竹珍和荷珠都多望了兩下,一時竟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太過大驚小怪了。

安侯府裡辦喪,長公主府裡辦喜。

長公主納側駙馬,自然和一般的成親流程不同,全是依元福昌的喜好行事,當作一般宴會設案,吃酒用飯。

今日的外客沒幾個,元福昌下帖子的都是和皇室沾親的郡主王妃之類的,請的都是女眷。

還是熟悉的飲冰堂內。

兩側設有案桌。元福昌坐東道主位,莊晟就坐在她身側。

莊晟這個側駙馬今日的態度,在所有人的意料在外。

沈雲西一抬眼,只見他又恢復了冷冰冰端著的姿態,對各色玩笑的打量好似已經完全不在意了,面對元福昌也沒了年前時的抗拒和違忤,他端茶倒酒,挑菜擺筷,冷漠中透著幾分詭異的溫情順從。

元福昌顯然很滿意,一直帶著笑,對堂中撫琴吹笛舞劍的一眾面首視而不見,雙目直往莊晟的面上去。

這驟然一看,竟給他們真弄出來郎情妾意來。

沈雲西和明王妃及裕和郡主相近,她才觀察完長公主和側駙馬,就聽明王妃欣羨的說:“這福昌長公主的日子倒是過得逍遙。”

沈雲西往明王妃的方向微歪了歪身子,慢吞吞說:“外祖母喜歡的話,也可效而仿之。明王府裡挺空的,住得下人。”

明王妃驚的捂住心口,忙是一擺手:“我年紀大了,怕是受不住吧這刺激吧。”

沈雲西不認同,認真說:“有志不在年高。”

明王妃樂不可支:“哎喲,我的乖孫女哎,我是不成了,給你娘挑挑還差不多。”

裕和郡主羞紅了臉:“母親,你和朝朝說這些!莫要打趣我。”

沈雲西卻直直望向她,正色道:“娘,這沒什麼好羞人的,你也別怕外頭說,重要的是自己高興快樂。你看福昌長公主,她現在可比從前自在多了。”

裕和郡主怔了一下,下意識就往元福昌看。

心裡終究還是微跳了一下。

這一場長公主納側駙馬的宴席,被京中人津津樂道。

安侯府的“秦老夫人”秦蘭月的香消玉碎反倒沒引起什麼討論,最多也就相交相識過的嘆了幾聲不走運。

安侯府裡設靈堂發喪。沈雲西沒去過,她在家中專心寫話本子。

這次的話本子不寫其他,她就寫莊晟和方吟兒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這麼感天動地,當然得廣為流傳才是啊。

寫話本子的同時,她也沒忘了繼續吃莊晟和長公主的瓜。

那日莊晟被宋修文罵得人都麻了,回府後身心疲憊,他其實也不是病了,他單純的就是覺得前途無望了。

侯夫人泣涕如雨:“我兒啊,你就認了吧。那位福昌長公主可不是嬌滴滴的女郎,她有的是力氣和手段。你越犟,她越不會放過你的。”

侯夫人哭著給兒子傳授宅鬥心得,“我的兒啊,你想開些吧,就當是娶了個母老虎,你哄著她,順著她,叫她高興了,也就罷了。她雖兇悍,但到底是長公主,你雖是側駙馬,但未必有朝一日就不能坐上駙馬的位置了。”

“終歸你是男人,你又能吃虧到哪裡去,忍一忍也就過了。”

侯夫人說了一大堆,還真把莊晟給點通了,讓他靈機一動,忽地坐起了身來。

元福昌大費周章非要他過府,可見確實是對他有意的。

雖然側駙馬這個名聲不好聽,但她元福昌的名聲不也一樣爛嗎?

名聲好有什麼用,名聲爛又怎麼樣,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什麼東西都沒有權力好使!

她元福昌不仁,也休怪他不義。

是啊,他是男人,元福昌再厲害也是個女人,而女人總是要有孩子的,生產的時候更是兇險萬分。

去母留子,就算他被女人納進去的側房,他也照樣能幹!

到時候孩子是他的,長公主府的一切也是他的!

他必須得這麼幹,要不然他一輩子都得屈居其下,一輩子都沒辦法和吟兒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他不可能總偷偷摸摸去找吟兒,也不能讓吟兒做一輩子的外室!

而這些計劃的前提是,他得獲取元福昌的信任,騙取她的感情。

他當然知道這種手段下作又惡劣,很上不得檯面,但這都是元福昌逼他的!

她敢逼迫羞辱他至此,她就該知道終究會有這麼一天!這都是她該得的報應。

莊晟黑著臉,冷氣沉沉。

從這天開始,他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元福昌確實很喜歡他這一款,那股子冷漠裡的溫柔尤得她心,好東西不要錢的往莊晟房裡送,居然婚後專寵了好一陣。

兩人還隔三岔五遊湖泛舟,踏雪賞梅,要不論真心,只看外相,真如一對璧人。

直到沈雲西的話本子終於寫完,鋪售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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